第一百五十四章讓他休了你
桌前的宮冉歌提著筆,將葉明與公子清的故事寫下。
在她所經曆過的一切,唯有葉明與子清的愛情是最穩妥的。
白燁與千諾的,顏雪與佳墨的都是經過劈關斬將過來的。佳墨為顏雪皈依佛門,白燁為千若不惜殺頭也要和千若在一起。
可宮冉歌卻喜歡公子清和葉明這對,簡簡單單在一起,安安穩穩的。
沒有朝堂的爾虞我詐,沒有命運的百般戲弄。
細想來他們都很幸福,為自己喜歡的人努力奮鬥著。
包括自己,為了玖月她願意付出一切。
飯菜味朝著她飄起,宮冉歌放下筆。憐兒何時將飯送來的?她走到桌前,剛拿起筷子就聽到推門而入的聲音。
公子清關了門,做到她的身旁擔憂道:“宇文柏離開了,我才敢來找你。冉歌,先好好吃飯。”
“宇文柏?!他怎麽會?既然他現在沒有帶我離開,說明他已經發現他喜歡的人不是我。”宮冉歌吃了兩口道,小水是找到了?
還是他覺得愧對自己,過來看個兩三眼。
這樣她是不是可以接玖月回來了?她已經多日未見過玖月了。
公子清可不這麽認為,她為自己斟滿茶杯道:“我看未必,他或許覺得無論你在哪裏,都逃不過他的手心才不將你帶走。從史冊上就可以看得出,他這個人自負的很。像來認為自己堅信的事情,就是事情的原貌。”
“這樣也好,玖月不在這裏我也就放心了。我怎樣都無所謂,隻能玖月能安然無恙就好。”宮冉歌釋然道。
她要到何時才能見到玖月?一年的光景裏,與玖月在一起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她還想好好看看他的眉眼,就連這點上天都不給我機會嗎?非得派那個宇文柏來拆散我們。
子清不肯成親,想必也是這個原因吧!
宮冉歌不由愧疚道:“我也真是無用,還將你也連累。你與明兒的事情,我實在是抱歉。若不是你遇到了我,想必現在都養兒育女了吧。子清,從永寧縣到宇文柏,你一直都幫我到現在。如今我還毀你親事,實在是無顏見你。”
公子清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拍著宮冉歌的肩膀道:“這一切我皆是自願,與冉歌無關。況且神鬼之事,本就在我職責範圍內。”
她眼裏堅毅的目光感染了宮冉歌,她這般的情深意重自己更不好意思麻煩於她。
現在她專程來提醒自己宇文柏的事情,而我宮冉歌能幫她什麽?給你銀子嗎?如此膚淺的東西怎能配的上她?
玖月也不在身邊,宮冉歌此刻的心亂成一團。
努力讓自己穩定下來,好好想想事情還能有什麽解決的方法。
宇文柏就像是胡作非為的老天一般,任他的想法想如何就如何。而我就是他唯一擺布的人偶,無可奈何被牽製著。
嚐試過無數的方法去擺脫,最後卻發現連擺脫的機會都是他給的。宮冉歌再次感受到什麽叫做無能為力,涉及到人命的事情她便會有如此感想。
可如今麵對玖月的事情,她也不禁感受到全身被禁錮了。
公子清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可宇文柏老妖實在難對付的很。卦象的意思就是等待。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些年來她依照天道,處理著各類的妖魔鬼怪。
隻有這一次,她無比的想打破這所謂的天道。
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限定了人的人生,她的,葉明的,蘇玖月的,宮冉歌的。明明就是木偶,還要裝作是不被控製。
“子清,等到失去結束之後。我們幾個找個無人打擾的地方,平淡安穩,你說如何?”宮冉歌一時來的了興趣道。
就像靈山一樣,隱於山野之間。公子清為她盛了碗湯笑道:“好啊,到時你我兒女可皆為夫妻。你我親上加親?就怕他們也會像年少時的我們一樣,非得下山了闖蕩江湖。那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子清說的也是,那就布上陣法。能過的了陣法的人,保證在江湖不被人欺負就成。”宮冉歌想著以後不由樂道。
未來的時光,是否就真如他們所言?
公子清也跟著笑道:“冉歌考慮周到,陣法之事,就交予我來辦。”
“好。”兩人忽然找到了突破點,幻想著以後的日子才覺得現在的生活沒那麽抗不下去。
以後的路還長,說不定比現在的還要難。
她務必要做好準備,怨天尤人改變不了什麽。隻有咬緊牙關,才能度過難過。
況且有子清在,自己有什麽好擔心的。
話說那個白發男子呢?許久都未見到他的身影。
他還來過自己的夢裏呢,他是否也去找他的情人去了。
公子清舉著茶杯道:“如今我公子清以茶代酒,為我們今後的日子敬上一杯。”
“彼此彼此。”宮冉歌拿著茶杯與公子清碰了一個。
兩人舉起茶杯一掃剛才的困惱的狀態,畢竟以後還是美好的。
國師閃現到兩人麵前,瞧著他們以茶代酒愜意的模子笑道:“看到我的擔心是多餘了,你們根本不需我多費心。”
“我們不過苦中作樂罷了,你來了我這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你沒碰到宇文柏嗎?他今日總在公府。”公子清為夏言倒了杯茶道,他來了就好。
宮冉歌拿起茶杯打量著身旁的他,前一陣子出現在夢裏的人就是他。
夏言接過茶杯,側著臉與宮冉歌對視道:“怎麽?我臉上東西?能讓姑娘看的這般入神?”
“失禮了,不是公子有何法子對付宇文柏?能否說來聽聽?”宮冉歌收回探究的眼神,帶著歉意道。
比起自己心中的疑問,還是宇文柏的事情比較重要。
他可關乎自己以後的生活,小水那邊不知戰況如何?有沒有將他拿下?
不會她真的為睡覺而睡覺吧!白瞎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公子清也順勢問道:“是啊,閣下有何高見?”
“對付宇文柏不需那般大費周章,將這拿好。有它在,宇文柏的法力傷不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夏言將兩個玉石放在桌上,語畢後消失不見。
公子清拿出一顆,來來回回的打量著手心的玉。
這石頭,真有他說的那般神奇?
她從袖中拿出一根紅繩放在桌上,那紅繩繞著玉石轉了兩圈圍成一張網將它包住。
那紅繩帶著玉石掛在宮冉歌的脖頸之上,公子清將另一顆放回袖子裏道:“這回冉歌可放心了?隻是玖月不在。若是在了,我將此石給他便好了。”
“玖月能安然無恙,全是托子清的福。隻要將宇文柏的事解決了,這石頭也就沒用。他要不要,也沒那麽重要。”宮冉歌喝了一口茶笑道,心裏不由好奇那白發男子是何許人也。
看她不在意,公子清也不再推辭。既國師有更要的事,又給了他們玉石相救。也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可玖月的事冉歌還不知道。
若是知曉了,定會做些出格的舉動。現在的時機還未到,還不能將一切告訴她。
公子清麵上帶著暖意的笑,心裏為玖月和冉歌想著後路。
管家敲門而入,對著公子清躬身道:“主子不好了,葉府派人來說葉公子高燒不退。”
“什麽?你說明兒怎麽了?”公子清心裏一噔,難道報應來得這般早。
五弊三缺應驗了嗎?
她唯恐自己應了鰥一劫。宮冉歌從未見過如此驚慌的公子清,葉明不過是染了風寒她的反應怎麽如此之大?
管家躬身不再言語,公子清急慌慌的出了房間。宮冉歌緊跟在她的身後,陪著她一道去了葉府。
剛一入門,就被滿院的紅色喜慶所包圍。葉府的小廝領著兩人穿過小院,來到葉明的房間。
公子清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葉明。他的臉色發白,雙目緊閉著。她顫抖著雙手,摸著他的額頭。
滾燙的熱氣充斥著她的手心,公子清的心稍稍放下。
人還有體溫就好,活著就好。
宮冉歌在旁細細問著葉明的病情,原來他隻是思念子清過度。總是等不到子清的消息,加上天氣越來越寒疏於防範染了防寒。
那桌上的藥碗還泛著淡淡的草藥味,公子清怎會一點察覺都沒有。
她一副葉明要永遠要離開她的樣子,真是被她嚇壞了。
還好大夫說,喝完藥多休息幾日就好了。
公子清緊握著葉明的手心擔憂道:“明兒,我在。”
床上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睜開眼睛看到身旁的公子清開心道:“子清你怎麽來了?外麵冷你怎不多穿點。”
“恩,身上難受嗎?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去給你做。”公子清手將他臉上的發絲挽到耳後心疼道。
葉明瞧著宮冉歌也來了,握著公子清的手道:“能看見你比吃什麽都強,我還以為你心裏隻有宮冉歌沒有我。”
“得,我不打擾你們郎情妾意了,我走成了吧!”宮冉歌作勢要走道,葉明緊握著胸口的手道:“走吧,走了我就讓玖月休了你。”
聽到玖月二字,宮冉歌的臉上也帶著憂愁。
所有人都在提他的名字,卻不見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