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你會怪我嗎?
離公府不遠處的山中,宇文柏望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小水,她怎睡的這般深沉。我在這兒,她一點都沒發覺出來嗎?
莫非她真要睡個千年,百年?
宇文柏枕著手臂,平躺著看著頭上的石壁。小水鑿的一點也不勻稱,沒有一點美觀可言,空間也小的可以。
他的手輕揮,山壁自覺往後倒著,邊往後退著邊變換著花紋。
溫泉的旁邊一張石刻好的床榻出現了,它離溫泉僅兩步之近。
宇文柏還覺得好似少了些什麽?床榻上多了層毯子,小水從他的身邊飛起,落在床榻上。
她的身上也落了一層毯子,這些她都不曾發覺,依舊還在睡夢之中。
宇文柏起身石壁停了,四周的擺設也與當年的莫喧殿一樣。
他坐到椅子上,靠在椅背。
雙眸悠長望著一切,好似這時他還在千年之前一樣。
詩雅,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包括你想讓我愛的人,我也會嚐試著去愛她。無論你在我的背後,做了多少的小動作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可是現在,我努力過了。我真的喜歡不上別的人,你會怪我嗎?
想必不會吧,你的心裏隻想與那人早日團聚。不惜攢動小水,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阻擋想離開的你?
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也想拚盡全力的愛一個人。你為什麽連個機會都給我?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啊!你們這個朝代不是三夫四侍嗎?
我不在乎那個曾經擁有過你的人,隻要你能跟我好好的在一起,我什麽都不在乎。
我們就在那裏好好下去,既你不願見到小水,就讓她在這裏睡下去。我不會阻止你想做的任何事情,無論是否能傷害到我。
隻要你能開心,我都不在乎。這樣的我,這樣將自尊捧手給你的我。你依舊還一屑不顧嗎?
看來,國師真的是你我之間殘存的毒瘤。是時候該除掉這個毒瘤了!
宇文柏一個轉身離開了大山,來到公府的小院裏。手朝著那床上的人劈去,卻在看到那熟悉的眉眼止住了手。
她出來了?!看來詩雅,還是想離開我的。無論我做了多少的努力,都改變不了的你的心意。國師呢?宇文柏在公府裏轉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他再次停到宮冉歌麵前,望著睡夢裏的人。
現在的她,比平日裏都要慵懶些。
大概這才是她本來的模樣,若是這顆心可以控製的話,他寧願放手。可是他做不到!
做不到放手,卻又不願意看到不開心的宮詩雅。
他此時仿佛是在瓶頸之中,不知道該怎麽做?他已經無暇顧及國師去了哪裏,做了怎樣的事情。他的眼裏隻有床上的人,心裏也隻掛著床上的人。
宮冉歌手指微動,有了些許的醒意。
宇文柏立刻隱於一旁,望著剛起床的她。睡眼蒙鬆的她,坐在床上望著四周發著呆。真如在空間裏的一樣,喜歡對著一處發著呆。
宮冉歌伸著懶腰,再次躺在床上。昨日看出看的太晚了,縮在被子裏想多睡一會。若是玖月在就好了,可以抱著他賴在床上。
一個人躺在實在無趣,可是又懶得起身。
不知今日的天氣如何?有沒有昨日那般冷?
今日的她必須問問公子清,有沒有給玖月準備厚衣服?這麽冷的天,若是凍了他可怎麽辦?
憐兒推開門,將洗漱用品放在房間便退了下去。
宮冉歌聽著關門聲,起身道:“這一覺睡的,都已快分不清日月了。”
宇文柏笑看著埋怨的她,這樣的她自己從未看過。這樣陪著她,也不失為一件美事。大概洗漱好了,宮冉歌為自己加了衣服推開門。
那帶著冷氣的風撲麵而來,使得她下意識朝著房間裏走去。這天,真的要變了。
這麽冷的天,玖月要是沒了衣服定是要凍壞了。宮冉歌想到這裏,出了小院。走在走廊上,看著小斯忙忙碌碌著。想著今日是何大事,怎會這般的急匆匆。
當她看到大紅燈籠上,大大的喜字之後忽然頓悟了。
公子清是要娶葉明不成?!這一對總算是休得正果了。宮冉歌繼續朝著前方走著,走到紅綢遍布都是的房間門口,敲著門。
不一會,房間門開了。公子清望著一臉笑意的宮冉歌不解道:“發生何事,能讓冉歌如此開心?”
“你與葉明要成婚了,何時下的聘禮?我怎不知?”宮冉歌坐在桌旁,手裏捧著熱茶道。
公子清關了房門,坐在她的身旁正色道:“昨日下聘,明日成婚。”
“子清做事向來這麽迅速嗎?”宮冉歌詫異道。
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怎麽不得挑個黃辰吉日,將雙方父母和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之後再成親。
可看她的樣子,不以為然。
公子清握著手裏的茶笑道:“怕重蹈你與玖月的覆轍,事情還是早定了好。”
“……”宮冉歌懶的翻白眼,要不要這麽直接。
不過,他們二人能喜結良緣也是自己願意看到的。玖月在就好了,他應也會很開心的吧!
想到玖月,她不禁嚴肅道:“天氣越來越涼了,玖月那邊可有厚的衣服?”
“有,冉歌就不要擔心了。玖月那邊一切都好,等宇文柏的事情完了。我們就將他們接回來,放心好了。”
她坦然自若的樣子,使得宮冉歌不由放下心來。子清做事,她應該安心才是。有什麽理由放不下心,玖月一定會安然無恙的。
隻是沒有見到他,心裏總是掛念的很。怕他過的不好,怕他吃不好,睡不好……
公子清挑眉,將手上的茶杯放下。望著宮冉歌那副失魂落魄的身前,心裏帶著微微的愧疚。
國師出來,也是玖月自己去求的。
現在唯一該解決的,就是宇文柏的事情。他若是發現冉歌已回來了,會不會來此處尋?
殊不知,宇文柏就坐在她的對麵,聽著她說蘇玖月的近況。
他就說怎麽沒找到國師的影子,原來是轉移了地方。
宮冉歌再三玖月一切安好,才將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她起身帶著歉意道:“在你準備婚宴的時候來打擾,實在是過意不去。在此我替玖月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客氣,客氣。”公子清送她出了房間道。
目送宮冉歌走在走廊之上,才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剛才她就感受到這房間裏還有別的氣息,現在那股氣息隨著宮冉歌一起離開了。
難不成宇文柏已經尋來了?
這國師也真是的,他現在會跑去那裏了?難道他看到宮冉歌的那張臉,就沒有想到宮詩雅嗎?公子清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杯茶,茶杯剛到嘴角。
她便清楚的感受到那股熟悉氣息,正飄蕩在自己的周圍。
勉強的將手裏的茶杯喝完,坐在桌旁望著遠方發著呆。
宇文柏覺得覺得無趣,離開了。公子清腳底已經濕透了,手心裏滿是函授。還好他已經走遠了,不然非得露餡。
不由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幸得剛才沒講國師的事情說出。現在的宇文柏還不知道,國師活在這世上吧!
他最多也就以為,玖月是當年的國師。
現在玖月的安危也不用擔心了,就剩冉歌了,她會不會被宇文柏再次擄走?
公子清顫抖著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有國師在這點應該不用自己擔心吧!公子清啊公子清,你還是好好準備自己的親事吧!
別讓明兒等的太久了。想著她長舒了口氣,起身將窗戶打開。她仿佛能清楚的看到宇文柏的那張臉,手不禁的一抖。
故作鎮定的轉過身,坐回床榻之上。
他不去纏冉歌,過來纏著自己作何?
難不成想從我這裏得到玖月的消息?嗬嗬,這家夥倒也不笨。
管家推來房門,將窗戶關了去對著公子清稟告道:“這天寒了,就別開窗了。凍壞了主子,成親直視有得誤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明日的迎親隊伍也備好了。就等著主子迎娶葉公子了,主子若是沒別的事,老奴就先退下忙活了。”
“恩。”公子清看著手裏的書卷道。
管家出現的還真恰到好處,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明天,很快就來了。明兒穿好喜服,等我來娶你吧。
躺在榻上的她慢慢進入了夢鄉後,窗戶後的氣息才慢慢消失不見。回到小院裏的宮冉歌,有些餓意。
光掛念玖月的事了,早飯還沒吃就已到了中午。
憐兒將飯菜布好,候在一旁。她拿起筷子,大致吃了兩口。
疏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憐兒被他滿身的淩厲刺到。三日的行程,就讓他生生兩日走完。
這速度,比起昨夜的小賊能慢多少。
宮冉歌放下筷子道:“小影子一路奔波,快去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再來稟報。”
“是~”疏影的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個字,他起身望著主上眉眼裏的那份倦意離開。
現在的他骨頭都快散架了,但是為了能見主子一麵。他不惜中途換了五匹馬,才能如此之快的趕到霸州縣。
玖侍君的事,一直困擾著主子。
他不能再讓顏小姐的事情,為主上再添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