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兔死狗烹
否則,江若無不知道還要拒絕多少的人。
被老爹打多少回,他才能將那些親事退下。也不知宛兒說的任務,是何任務。危不危險?
真想像她一樣也做個俠客,遊走江湖什麽的。
明日一切都要完滿了,那些東西是不是得讓老爹下點功夫。
萬一真的成親了,連個喜服都沒有就太囧了。江若無想著就起身離開了房間,朝著東廂房走去。
遠遠的就聽到小廝對著老爹說自己過來了,江若無進了房間看著樓清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我剛搞定他就知道了?
榻上的人比他先開口道:“若無是擔心明天的事情?放心吧,你爹我等了這麽長時間,終於等到有人要收了你。那些俗禮俗物,早早就給你備好了。放心回去吧,明日隻管做你的新郎。”
“老爹,我是不是你親生的?看你這樣子,我都懷疑了。外人不都說嫁兒,如在爹身上扒層皮。我怎麽看著你,巴不得我這層皮早點掉?”江若無不滿道。
好歹自己也是江家唯一的獨苗苗。怎麽這般不將自己看在眼裏。
坐在榻上的樓清,被江若無的話氣得老血差點吐出道:“你說話有個把門,什麽叫是不是親生的。你爹我都老成這樣了,還想壞我名聲不成?”
“不敢,不敢。既然老爹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孩兒就先撤了。”江若無說完就趕緊離開了。
生怕樓清在嘮叨他半分,在待下去耳朵都要生出老繭了。
翠花也跟著他,出了東廂房。
江若無剛進院子,就看到孤獨也出門好奇道:“妻主這是要去哪?”
“……,我出去辦點事。辦完,就回。”孤獨也聽著那稱謂,不由紅了臉。
這還沒成婚,怎麽妻主都喊上了。
翠花額頭不由刷出三條黑線,公子真當不是一般人。
翠花看到江若無給自己的眼神,上前道:“小姐有何事,就讓奴才去辦吧。”
“這件事,你也幫不了我。我還得親自去,若無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孤獨也說完對著江若無行完禮便離開了,很快出了江府。
江若無停在原地,腦子裏徘徊著她那句。若無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這算是承諾嗎?
宛兒,我一定會讓你記起我的。
讓你找回那些失去的記憶,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不管你經曆了多少是是非非,你都是我的宛兒。
翠花看著自己主子對著大門方向發著呆,這家夥還沒成妻主呢公子就迷成這樣。若是成了,指不定什麽樣呢。
江若無打著哈欠道:“現在小爺要美美的睡上一覺,翠花你看天都快黑了。宛兒就交給你了,她要是一個時辰後還不回來,你去找她。找不到,你就別回來了。”
“……,是。”翠花領命道,原來少爺還真怕她跑了。
天灰蒙蒙的,樹兒被風中吹的在空中搖擺著。
江若無心大的躺在床上就寢,心裏默默的希望明日是個好天氣。
一切都安排就緒了,隻需等著明日的到來。過了明日,自己也就成了有婦之夫了。誰也逼不得自己做任何事了,能與宛兒一起到老真是一件美事。
在離這不遠處的皇城裏,還是一派熱熱鬧鬧的場景。
鳳府內的書房裏,坐在鳳吟。她看著信紙上的內容,捏著拳頭。
這亦王的膽子竟這般大,光天化日之下滅了喬家。
看來是將她逼得太急了,兔死狗烹王尚書難道就不該想想她的退路嗎?也不知皇上知道這件事了嗎?
她在書房一坐就是一下午,看著書桌上的信。
心裏不由的擔憂,亦王會不會直接弑君稱帝。
皇上手無縛雞之力,怎能與之抗衡。
沒想到久經沙場的顏韻竟然是當年顏家滅門的嫡女,好在先皇提拔她坐回她娘親的位置。
也算是對當年的事情一個補償吧!
傳聞先皇與她那般要好,怎會對顏家滅門的事情坐視不管?
當年的事情,出了當事人誰能知道其中的點滴。
幸好顏雪也不計較當年之仇,能輔佐與現在的皇上。
兩人前段日子已然成了婚,好笑的是居然封顏雪為皇後。一個女子居然甘於留在後宮,真是搞不得她的心思。
當年她也是叱吒疆場,如今收了長劍做起了後宮裏的金絲雀多少有些不習慣。朝堂的上的她,依是疆場上的她。
皇宮內的顏雪坐在榻上,望著書桌旁的宮佳墨道:“最近亦王越發的放肆了,佳墨你說我們用不用再加一把火?”
“萬一將她逼急了,一發不可收拾如何收場?”宮佳墨有些擔憂道,亦王現在的情緒太不穩定。
如今的一舉一動都要好好的思量,他不想冒任何的風險。當年若不是姐姐,自己真的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現在和當年的場景多麽相似,他不想死,好不容易盼到了她。
還沒有好好的過下去,就要離開他舍不得。
顏雪從榻上起身走到主桌旁笑道:“我就怕她不急,急了我們才能置她於死地。她不就喜歡這皇位嗎?嗬嗬,有本事她就過來搶啊!你我還怕她不成?”
“顏雪,我怕,我還沒有和你好好的過下去,還不想死。”宮佳墨抬起頭對著顏雪的雙眸道。
她的眼裏帶著嗜血的光芒,看的宮佳墨心裏開始擔心,生怕她會變成自己不認識的那個她。
無奈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顏雪的身邊。
緊緊的摟著她的腰間,他不要那樣的她。
顏雪垂著眸子,將眼裏的所有情緒收起,手握緊腰間人的手笑道:“佳墨怕了?”
“我怕,我怕你會離開我。像從前那些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我怕你就這麽扔下我一個人。顏雪,那些日子裏我做夢都是一身冷汗。”宮佳墨想起當年他看著她一身囚服,腦袋落地的那一刻。
心裏就像是被無數把刀捅過,疼的肝腸寸斷。
皇位他可以不要,榮華富貴他也可以不要。
哪怕是吃糠咽菜,哪怕是住的地方漏雨。
隻要能跟顏雪在一起,他就不怕,隻要她不離開。也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懂,她在自己心裏到底是怎樣重要的位置。
才會輕易說出這樣不怕死的話,可是他不行。
他還想和他的顏雪好好的過下去,還想陪著她去看著天下的美景。
“佳墨,你放心吧!我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當年的事冉歌也未從與我商量。等我醒來之後,就在吳國了。我用盡各種辦法回來,都被束音壓的死死的。她說,我這般沒用。回去了也是送死。”
顏雪轉過身對視著宮佳墨的眼睛繼續認真道:“當時的我才忽然驚醒,原來是我太弱了,弱到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
“顏雪……”宮佳墨吻上了那訴說著苦意的嘴角,隻要這樣他才能相信,她還在自己的身邊。
顏雪手托在他的腦袋,一點點的沉淪著他的美好。
那段日子,就讓她隨風而過吧!
珍惜好現在的一切,就是對它的最好回報。這個夜,漫長的不像話。窗外的景色依舊,繁星閃爍。
窗外的小廝,卻是換了一撥又一撥。
大抵是失去過的人才懂得擁有的滋味,宮佳墨的心不想再被掰成幾半了。
他隻想和顏雪好好的,如果不是宮冉歌忽然讓他繼承著皇位。
怕是現在的他,應該好顏雪逍遙自在,過著另一種生活。
殿內的滅了,一夜好眠。等到隔日的太陽高高升起時,宮佳墨已經坐在金鑾殿上。俯視著滿朝的文武了,他現在的模樣頗有宮冉歌的風采。
大概是兩人長的過於相像,滿朝文武一下子產生了錯覺。
他,怎麽可能是宮冉歌呢?
左陌和韓允對視一眼,看到彼此臉上的黑眼圈不禁一笑。鳳吟望著滿朝文武都不言語,現在天下繁榮昌盛無一點事情可報了嗎?
宮佳墨一眼就看到許久未見的辛可易笑道:“辛可易終是回來了,朕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年少不懂事罷了,勞煩皇上掛念。”辛可易出列躬身回答道,心裏不由的想。
我才應該詫異,才離開這麽一會會。
皇上都換了,哪敢再離開。白燁聽完,心裏不由樂道,這家夥還知道什麽叫年少不懂事?
辛斌老臉掛不住,裝作聽不見看向別的地方。
顏雪望著四周,故作驚訝道:“大家瞧見喬尚書了沒?”
“想來還真是有段日子未見她了。”白衫回想著,按說上朝這麽重要的事情。
她不應該不來才對,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嗎?
王和臉色鐵青,難不成亦王已經對她下了死手?
怎麽說好歹這是幫過她的,怎麽能想殺就殺!
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做事情用得著這麽絕嗎?
左陌出列躬身道:“看這情況,喬尚書完全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哼,這老家夥莫不是心生抵觸,直接回鄉了?”
“這不一定,若告老懷鄉怎麽也得大聲招呼,稟明才是。怕不是回鄉,而是被人滅口了。”韓允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