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她在那?
“玖月覺得冉歌與宇文柏是怎樣的關係?”公子清放下茶杯,直奔主題道。
既然蘇玖月想了解,想幫忙。那她就如了他的願。
蘇玖月一聽到宇文柏這三個字整個人都感覺不好,冉歌與宇文柏嗎?
他們的關係……
蘇玖月手裏攥著茶杯,眉頭微蹙道:“一直都覺得宇文柏搞錯了,冉歌怎麽可能是千年前的人。即便是她喜歡讀千年前的曆史,哪有不代表她就是千年的人。宇文柏,他願意怎樣扭曲他的人生我不管。隻是希望,他不要將冉歌也拉進去。至於兩人兩人的關係,公小姐,兩人何時有過關係嗎?原諒我記性不太好。”
“看來玖月對宇文柏很抵觸,無妨。我隻是一直在想,千年前的事情。越是深究,越是覺得不對勁。既玖月想來幫我,那就請你多幫我想想。”公子清起身道。
她在亭子踱步道:“那本史冊玖月也是看過吧,裏麵有三人導致了問題延留到現在。導致當年情況的人有三,國師,皇上,皇後。但是現在的皇上劫走皇後。對你這個轉世國師不聞不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玖月若是幫忙,就幫我想想到底原因是什麽?”
聽公子清說完,宇文柏好像真的對自己不管不顧。
按說,他最恨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現在卻對我放任不管,是不是冉歌那邊答應了他什麽。記得繭兒就說過,冉歌為了讓我死心答應永遠留在宇文柏的身邊。
蘇玖月直言道:“莫不是,冉歌應了宇文柏事情吧。他才願意,放過我。”
“你是說宇文柏變相綁架冉歌,從而將冉歌永遠捆在身邊?無論怎麽說,冉歌也是一朝天子。宇文柏不一定能捆得住,能讓冉歌甘心留下的原因會是什麽呢?”公子清捏著拳頭道,就差這一步了。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理得清,獨獨此處哪裏不對。
冉歌對玖月的感情,公子清看在眼裏。
她不會輕易放棄能回到玖月身邊的機會,冉歌中途回來過一次。
她與蘇玖月相處兩日,應該會留下什麽線索吧!
公子清停下腳步,認真道:“玖月想想,冉歌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麽?或者讓你注意什麽?”
“她淨說些不著調的話,哪有注意什麽。”蘇玖月想著那兩日宮冉歌說的幾乎全是情話,沒有公子清說的那般正經。
有時候他也想,冉歌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卻什麽也沒說。
隻是草草的安排了一些後路,大概她知道她回不來,才給自己那麽多的銀子和自由。蘇玖月忽然想起她走之前,兩人大吵了一架。
蘇玖月起身聲線降低道:“那日我與冉歌發生了爭執,她對我說。她知道我心裏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也知道那段日子我過的很苦。可能她今天不說的話,以後就再沒有機會說的出口了。她想讓我知道,無論她在任何地方,她的心裏的人隻有一個。如果她回不來,那我一定是在奔向我的路上。我可等她,也可以不等她。但是永遠不要忘記,她愛我。”
邊說邊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下一刻她就那麽倒在自己的麵前。無論自己怎麽叫,都叫不醒。
叫來的大夫還告訴他,說人已經死了。
怎麽可能!
等了這麽久,總算等來了她還在人世的消息。活著,活著就好。蘇玖月不再苛求她能回到身邊,隻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無論在哪裏,活著就好。活著就還有盼頭,若是離開了,那對蘇玖月來說才叫做打擊。
公子清望著蘇玖月紅了的眼圈,也不知如何安慰。
隻能努力的從冉歌隻言片語裏,找到她想留下的話。
音譯過來冉歌的意思大概是,她知道每個人心裏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但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
也知道那段日子,蘇玖月過的很苦。那說明她看的到這裏,但是我們卻看不到她。
哪個地方會看不到,她卻看的到?
她今天不說的話,以後就再沒有機會說的出口了。當時她身邊還有別人不成?難道當時的宇文柏就在她的身旁?
一定是,不然她定會讓一切與玖月說出。她想讓蘇玖月知道,無論她在任何地方,她的心裏的人隻有一個。
這一句她不說,公子清也知道。
這世間除了蘇玖月,她喜歡不上別的人,這家夥真是情話高手。
接著想下一句:如果她回不來,那我一定是在奔向我的路上。大概她在找機會離開,但不一定能找的到。
我們可以等著她找機會回來,也可以幫著她回來。
那麽她現在到底找到解決的辦法了沒有?也沒有說那個地方在那裏!
公子清坐在桌旁道:“冉歌對你說這些話時,定然知道宇文柏在她的身邊。隻是不知道,宇文柏在那裏。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應該就料到自己下一刻會假死。冉歌在那邊說不定已然找到回來的路,隻是遇到問題。”
“你確定嗎?當時冉歌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想你說的那種情況。公小姐,你是不是抓妖抓的太多了,想事情總是喜歡往鬼怪那方麵想。”蘇玖月覺得不可思議道。
雖然聽公子清說完後,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
葉明聽聞兩人在亭子裏談事,大早上不吃飯談什麽。吩咐小廝將飯菜直接搬到亭子裏來,剛踏進亭子就聽到玖月再質疑自己的子清。
看著冉歌不在他身邊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下一回,定不放過他。
“子清,玖月。你們在聊什麽?大早上的不吃飯,哪裏來的力氣聊天?”葉明走到兩人麵前道。
小廝立刻將桌上點心撤走換上早飯,蘇玖月望著一桌子的飯不由好笑道:“怎麽,怕我將你家子清搶走不成?”
公子清忍不住笑道:“好了,快點過來吃飯。大早上就往這裏跑,也不知道多睡會。”
“你們吃吧,我回房間。”蘇玖月被兩人的氣氛弄得尷尬道。
此情此景若是再不走,自己都有些過意不去了。還好憐兒不在,不然非得說道說道。
不知道我家主子正在傷心階段嗎?
你們兩人這麽光明正大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葉明將蘇玖月按到桌前,坐在他的身邊道:“不行,我定要和你一同進食。子清,你也快點坐下吃,一會飯菜就涼了。”
“那好吧。”蘇玖月無可奈何道,他拿起筷子望著滿桌的菜。
想起冉歌也經常下廚,明明是她做的,還非要說是疏影。
宮冉歌,你總這般小心翼翼的寵我。
為何不一寵到底,中途離開算什麽?
葉明為蘇玖月夾著菜,公子清看到他碗裏都滿了道:“明兒,你多吃。”
“恩。”葉明收了手開始吃飯。
三人吃飯時真應了那句話,食不言寢不語。
隻有安安靜靜的吃飯聲,蘇玖月吃了個大概放下筷子告辭道:“我吃飽了就先房間,你們慢慢吃。”
“你才吃這麽一些些就飽了?玖月的肚子是小雞肚子嗎?這麽小!”葉明放下筷子急道。
蘇玖月嗬嗬笑道:“沒有胃口而已。”
“那玖月就好好休息。”公子清打著圓場道。
蘇玖月穿過走廊,到了自己的院子。
躺在窗戶旁的搖椅上,窗外太陽已經出來了。以前她總是喜歡躺在搖椅裏摟著逼著自己睡覺,現在一個人卻懷念那份溫暖。
懷念那份帶著霸道的人,懷念她做的飯菜和味道。
繭兒忽然出現在搖椅前,躬著身道:“國師。”
“你,你何時來的?”蘇玖月聞聲從搖椅上直起腰道。
他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繭兒低頭將毯子撿起道:“剛才,主子那邊出了差池。歸來的時間,可能要推遲。”
蘇玖月一聽到冉歌出了事情,眉間泛著擔憂道:“她收到了那玉簪,說了何話?”
“主子不想讓您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她擔心萬一回不來你會獨自難過。”繭兒想著當日宮冉歌憤怒的對著說著話,知道她的擔心。
帶著一些些暖意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過來,蘇玖月嘴角泛苦道:“她倒是想的開。”
“國師莫惱,主子她也有苦衷,她也想早日從哪裏出來。”繭兒不由為宮冉歌解釋道。
她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蘇玖月,她在哪兒!
繭兒一定知道冉歌在那裏,知道地方子清就應該會幫到冉歌。
蘇玖月走到繭兒的對麵道:“我要等她等到白發蒼蒼嗎?繭兒還是明說吧,冉歌究竟在那?”
“主子她不在人間,她被關在一個空間裏。”繭兒皺眉道。
願國師不過一時衝動,獨闖空間。想到今生的國師並沒有半點術法,內心就釋然了。
那幻鏡是由宇文柏親手所造,一旦進入它就等同於進了宇文柏的手掌心。
繭兒也不希望國師能找到,主子她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蘇玖月則是在思索空間是何玩意?
難不成是獨立空間不成?進去了就很難在出來?冉歌被宇文柏擄進去,想出來卻找不到出路。
既然繭兒可以輕易的出出進進,為何冉歌不可?
大概她知道,出來宇文柏也不會放過她。
可長久之計誰又能想的到?公子清嗎?還是冉歌?等她們誰想到了,我早就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