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江湖一行
顏雪牽起宮佳墨的手,對著他的雙眸認真道:“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們誰都不容易。這輩子,我們都不要鬆開彼此的手。無論發生了什麽,我們都要一切麵對。”
“我們一起。”宮佳墨輕聲道。
或許是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吧!現在的兩人,更懂得彼此的重要性。無論外界多少個風風雨雨,他們都會守護自己的小窩。
時過境遷,感謝陪在身邊,還是最初的那個說不離開的人。
宮佳墨推開顏雪,吩咐小廝準備膳食。
兩人齊齊出了禦膳房,回了養生殿。殿內鋪的那層厚毯子早早就撤走了,其餘的擺設還是老樣子。
隻有殿內的主角換了旁人,窗戶旁仍是擺在搖椅,隻是窗外的樹長了新葉。
沒了疏影,憐兒也換做成了顏雪和宮佳墨的心腹。
小廝們速度的將膳食布好,顏雪扶著宮佳墨坐下打趣道:“嗬嗬,皇上是不是該擴充後宮了?改明兒臣為皇上物色幾個絕美的人兒送進殿裏來。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荒唐,我一男兒家怎可三妻四妾。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麽嫁人!顏雪莫要胡鬧,你知我心裏裝的人是誰。”宮佳墨等著顏雪,卻還是為她夾滿了菜。
男人就是男人,無論是改朝換代還是曆史更改,女尊男卑是變不了的。
哪怕自己是這個王朝裏唯一坐上皇位的男人,也不能改變這一事實。而他,也認了命不是。
顏雪被宮佳墨一吼,心裏倒是舒服些笑道:“哎,怕過些時日微臣我年老色衰,皇上會棄我而去。”
“我怎麽看著顏小姐這般的有恃無恐,生怕我找不到別人。放心吧,我若想定會做的。”宮冉歌看著她學宮裏的侍君模樣,氣急反笑道。
若是她碰上父後那般性情的侍君,定是有她好受的了。母皇,父後我好想你們啊!以後除夕就真的是我一個人過了,再也沒有人陪著佳墨了。
姐姐和你們都離開我了,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好在顏雪回來了,不然以後的日子。我都不知該怎麽過下去,姐姐,你在遠方一點要過的幸福快樂啊!
顏雪為宮佳墨盛了一碗湯,遞於他手道:“臣可得多討好皇上才是,佳墨你說對吧~”
“不鬧了,每次都玩不過你。顏雪,我們何時才能成親。”宮佳墨望著喝著湯的顏雪認真道。
兩人如今有實無名,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如何想的。
顏雪聽聞,手裏一怔。成親嗎?這一段時間定是不妥,等到把內憂外患的局麵扭轉過來再說吧!
在顏雪的心裏,她與宮佳墨早已是老夫老妻了。那場婚禮不過隻是一席酒宴罷了,有或沒有都無差別。
“顏雪,你若是想負我。我定是饒不了你!”宮佳墨緊張道半天聽不到言語,以為她是後悔了。
一點胃口都沒有,將手上的筷子放下靜靜的望著顏雪。
顏雪被他可憐巴巴的眼神逗樂道:“難不成你想逼婚?”
“哼~那又何妨。現在朕是皇帝,想如何就如何。你敢反抗,就是抗旨不尊。”宮佳墨一派皇帝作風道。
現在她倒是拿出皇上的樣子,前些自日怎不見他如此威武。
顏雪起身伸著懶腰道:“我倒想知道抗旨不尊是何滋味,皇上可讓我嚐嚐?”
“……”宮佳墨走到她的身後,緊緊的摟著她的腰間,她千萬別真想離開。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他的身體都已經快超過負荷了,實在是禁不起在一次的打擊了。
顏雪握著掌心裏的手,轉過身一百八十度的抱著他。蹭著他的耳邊,輕笑道:“我怎忍心丟下你。”
宮佳墨被顏雪蹭的臉紅,身體僵在那裏。她不忍心,上一次還不是丟下自己。好像在她的身邊,會情不自禁的無理取鬧起來。
陽光從窗戶上照過來,為兩人的身上打著溫暖的光圈。小左小右的別過臉,主子也真是的。
好歹顧及一下,大家都是男子臉皮難免薄些。宮佳墨頭埋在顏雪的懷裏,不敢出來。
顏雪樂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小左小右紅著臉將桌上的飯菜撤下離開了。
待到房間裏隻剩下兩人時,顏雪才鬆開宮佳墨。
看著懷裏的人,臉紅成一片。
顏雪忍不住打趣道:“呦,這是哪家的兒郎。做了何事?怎羞紅了臉?”
“哼~”宮冉歌別過臉撇著嘴道。
怒瞪著眼前的人,腳用力的踩著她的腳尖。讓你無事打趣我,踩死你。
顏雪滿臉扭曲著,忍著痛求饒道:“我錯了還不成,好佳墨就原諒我吧!以後再也不打趣你了,好不好。”
“這還差不多,知道我宮佳墨也不是好惹的了吧!本公子告訴你,沒了姐姐保護。我照樣該如何如何。”宮佳墨額著首道,一副我就是如此厲害的摸子。
看的顏雪捂著肚子笑道:“哈哈哈,在下甘拜下風。”
裏麵笑聲驚了窗外的鳥兒,小左小右相識一笑。主上何時這般開心過,自從與裏麵的皇上相遇,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
宮佳墨捂著顏雪的嘴,瞪著她道:“瞧把你樂的,恨不得整個皇宮都能聽到你的笑聲了。”
“聽得到就聽得到,他們又能耐我何?佳墨,我想好了。明日我們就成親,你說可好?”顏雪摟著宮佳墨的腰間道。
宮佳墨不敢相信的踩著顏雪的腳尖,直到看到她吃痛的表情。
才敢相信,她真的要娶自己了。
明日,明日。等到明日,他就是顏雪的夫郎了。該賜什麽大典給她呢?
宮佳墨想著歪著頭道:“那以後,滿朝文武喊你何職位?鳳後是男子的稱謂,要不,就叫女後?”
“哈哈,女後?我是你的妃子。就形同於皇上的侍君,鳳後取後,皇上取皇。不是就叫我皇後好了,佳墨你說呢?”顏雪被女後這名字汗顏道。
宮佳墨靠著她懷裏,皇後這二字也不錯。
感覺也有些威嚴,就是不知道滿朝文武能不能接受這一稱謂。
真是好奇他們知道自己的後宮之首是顏雪,臉上是何表情?
想著宮佳墨好笑道:“明天就看那些老家夥們的表情了,定是能樂好久。”
“你這調皮鬼,我們顏家雖不如當年。但是我對佳墨的心,並不比當年少。”
宮佳墨看著顏雪認真的表情,抿著嘴道:“我從未嫌棄過,顏雪,朕的皇後。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
“好~”顏雪摟著他望著窗外的景色,就如同當年的宮冉歌和蘇玖月一般。
這兩對有情人,但願都能終成眷屬。窗外的旖旎之景依舊沒變多少,隻是被季節刷新了顏色罷了。
那假山,小池裏碧色荷藕,粉色水蓮。那水蓮下一池清水,偶爾還有幾條魚遊過。兩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欣賞著美景,彼此依偎著彼此。
與兩人成反比例的孤獨也,正苦逼苦逼的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打探著蘇玖月的下落。
她坐在客棧外,喝著茶水。靜靜的聽著眾人們議論聲,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上的見聞。對孤獨也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
忽然一人的聲音映入耳中。
“切,你們說的早都過時了。你們知道靈山被滅的消息嗎?”
孤獨也聞聲望著那女子,一聲的乞丐裝。
頭發糟亂,手裏拿著半塊饅頭。不由的納悶,這年頭的人都喜歡扮作乞丐嗎?
旁邊拿著劍的藍衣女子冷笑道:“靈山隱士許久,別說滅,就是找都不定能找的到。你這乞兒,胡言什麽!”
“你別不信,我從皇城裏趕過來的。當時我還親眼見過靈山的少主和亦王談判情景,不跟你們吹。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靈山少主一人單槍匹馬闖入亦王府。劍指著亦王說,快把我弟弟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那乞兒說的是繪聲繪色,旁邊的小二姐聽的癡迷。
連忙地給她一碗水,好奇道:“然後呢?”
“然後啊,然後……”那乞兒一把拽著其中一個人的錢包撒腿就跑,速度快的讓眾人措不及防。
小二姐嚇的,一動也不動。誰也不曾想到,她竟是個小偷。
還妄想從她的嘴裏聽到什麽江湖大事,實在是荒謬的緊。
孤獨也聽到那乞兒說少主夜闖亦王府就感覺不對勁了,少主那般行事磊落之人定是白天去的。
再者說了,小公子一直都在皇宮裏。怎會跑到亦王哪裏,當時的皇上也不會放過她的。
根本就用不著小公子出手!
如此一分析,那乞兒不是胡言是什麽?想著從懷裏掏出幾塊銅板扔在桌上,拿起鬥笠套在頭上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和後知後覺憤怒的眾人,孤獨也走到無人的巷口裏。剛才明明跟著那乞兒到這裏,人去哪了?
想著騰空飛起,停在房梁之上望著四周。
眼裏緊緊的看著右上方的一個胡同裏,貓著腰跑的乞兒。
孤獨也一個飛身下去,停在那乞兒麵前冷聲道:“靈山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我不知道。”那乞兒嚇得倒落在地,拚命望著外麵縮著。
將懷裏的銀子摟的緊緊的,生怕她是來搶自己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