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塵封的曆史
宇文柏這回怎麽想的讓姑娘吃了?
不是一直都是我小水代勞的嗎?
美食在手,卻吃不進肚子裏實在是憋屈的緊。推開宮冉歌的門,將食盒放在桌上。將飯菜端出來,擺好。
宮冉歌將手裏的筆放下道:“今兒個與往日的菜品有何不同?”
“沒什麽不同,都是一樣的難吃。姑娘餓了嗎?不餓,我幫姑娘解決這些吧。浪費什麽的,我小水最看不慣了。”小水拿起筷子每一個嚐了一口,居然都這麽好吃。
宇文柏,你絕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可恨了。
宮冉歌放下筆,走到飯桌前望著小水眼饞的表情道:“坐下來一起吃吧,正好我一個人也吃不下這麽多。”
“還是姑娘好,不像那個老妖怪隻會欺負我。姑娘,你要不娶了我吧!”小水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就差是將自己送給她了。
宮冉歌有些被嚇到:“我可不喜歡女人,再說了你又不會做飯也不會為我排憂解難我要你何用?”
小水想想也是哈,不過這也不能阻止她愛姑娘的決心。
為了報答她,就多吃一點吧。
宮冉歌大致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看著小水吃的有滋有味,生怕她噎著。
特意為她倒了杯茶,就放在她的手邊。
一刻鍾後,小水終於吃的差不多了。摸著肚子,掃著桌上的飯菜滿足道:“忽然感覺到好幸福啊!”
“知足是福,小水是個有福氣的人。”宮冉歌將茶杯遞給她道。
小水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手一揮飯桌上便空了。雙手托著下巴,望著宮冉歌道:“姑娘你想你家夫郎嗎?我,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了?”
宮冉歌的臉色冷了下來,小水不由想抽自己這張嘴。不會說話就別閉嘴,現在搞得姑娘心情不好了吧!
呼呼,還好宇文柏不在這裏。
不然非殺了我不可,小水手揉著鼻子帶著歉意道:“姑娘你不要這樣子,好嚇人的。快點變回來,哎,我要是能穿梭時空就好了。那樣,我就捂住自己的嘴,絕對不說那句話。”
“無妨,玖月他……不知道緩過來沒有?我不在他的身邊,實在放心不下,心裏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宮冉歌嘴角泛著苦道,眉宇間那份擔憂是騙不了人的。
她緊緊攥著的手,像是在無形的抗拒著隱忍著什麽。
姑娘與她夫郎在一起的場景,小水也是見過的。兩人是那麽離不開彼此,卻被宇文柏生生的從中斬斷。
小水為宮冉歌倒了杯茶寬慰道:“姑娘不要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夫郎他現在定然不會那麽難過了,再說了你不是也給他留了一大堆的財富嗎?至少他現在吃穿不愁了,光是這一點就比很多人要強。”
“恩,隻要他能安然無恙。我在這裏受的所有的苦,都無怨無悔。小水,你一定要快點拿下宇文柏。現在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萬一等我出去了。玖月他,他不在人世了。”宮冉歌手緊緊抓著小水的肩膀道。
宮冉歌怕極了自己這輩子不可能見到他,說她貪心也好,好色也罷。
對於蘇玖月的任何事,她都不該怠慢。在這裏已經過了多久,又還要再等多久?才能,才能回到蘇玖月的身邊的,才能去擁抱我的玖月?
“姑娘莫再傷心了,宇文柏指不定在哪看著你我。要是他知道你心裏一直都放不下你夫郎,不定怎麽折磨他呢?來,開心點。”小水半哄半嚇道。
宇文柏當然不會把她夫郎怎麽樣,肯定能把自己整的夠嗆。
姑娘,就算是你積德了。宮冉歌捏著拳頭,指節泛白道:“他若是敢碰玖月一絲一毫,我定放不過他。”
“好,好,好。不放過,不放過。前些日子看姑娘在鑽研圖案,今個兒怎麽不鑽研了?”小水心髒撲通撲通直跳,真是怕了這位姑奶奶,腦子裏能想到的話題都說出來。
能不能讓姑娘轉移注意力,她就不知道了。
宮冉歌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先前整理的圖案道:“我在花園對麵的走廊上看到的,你看看有什麽發現?”
“這是什麽啊?”小水拿起那些紙張,眼裏掃過道。
來來回回的看著,隻覺得那樣龍頭鳳尾似乎在像一個地方指引著。自己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想要表達什麽?
看了片刻,終是放棄,將手裏的圖案遞還宮冉歌。
宮冉歌將紙張收好,坐在桌前道:“無意中發現的,閑著也是閑著。覺得這些圖案有趣,拿來畫畫。”
“確實像某種暗示,我太笨了。猜不出它們究竟想要說什麽?要不,我去問問宇文柏?”小水眼睛一亮道。
宮冉歌心裏咯噔一下,扶額道:“這倒不用,夜色將至你還是去休息吧!這種事情,我自己還是能解決了。”
看來,小水對宇文柏愛的不淺啊。戀愛中的人,總覺得有些不靠譜。宮冉歌生怕小水將自己的計劃,對宇文柏和盤托出。
小水嘟著嘴道:“那姑娘也早點休息,我就先出去了。”
“恩。”宮冉歌低頭著頭沉思著自己的決定。
另一旁的公府內,蘇玖月坐在院子裏。微微抬頭就能看到滿天的星辰,它們對著蘇玖月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即便那個庸醫說冉歌已經離世了,即便是自己自己將她埋葬,他也不肯相信。他的冉歌,已經離開自己。
許是這一切不過是噩夢一場,許是那書裏的宇文柏出來施的法,隻為看到自己難過。許是冉歌不得已布的局,她的心裏還是想要和自己團聚的。
她不說如果她回不來,一定是在奔向自己的路上。
還讓自己永遠不要忘記,她愛我。
這幾句看上去像是情話,細細琢磨倒像是囑咐。冉歌,無論是死是活我都會等你回來。
無論答案是什麽,我都會一直等下去。
憐兒站在蘇玖月的身後,瞧著主子日漸憔悴的麵容心疼極了。
皇上怎麽會忽然撒手人寰呢,到現在自己都不敢相信。剛和主上說這話,下一刻就昏倒在地。
親眼看到這一幕,主子不傷心才怪。
靈山的事情,還是別說了。萬一主子受不過,也想皇上那樣去了該怎麽辦?
還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等主子精神頭好些了,再說吧!
夜裏的風還是帶著些寒意,憐兒將披風蓋在蘇玖月的肩上道:“主子,天黑了。我扶您去房裏休息吧!”
“天都黑了,這時間過得竟這般的快。我還以為,冉歌剛離開我。罷了,憐兒撫我進去吧。”蘇玖月起身走進房間,那床頭上還放著她經常看的書。
她人卻已經不在了,憐兒上前將床鋪好便退到一旁。
蘇玖月靠在床上,拿起宮冉歌經常看的書卷。裏麵的內容與之前的完全不同,納悶著一道白光就出現在自己麵前。手下意識擋著眼睛,從指縫間看著眼前的人。
是一個身穿黃色裙衫的女子,她躬身對著自己說:“國師,現在隻有您才能救主子。奴才相信,您出馬主子一定能救出來。”
蘇玖月覺得這女子正當可笑,國師?國師是誰?她的主子又是何人,為何非得我出馬?
床上的人放下手,看著昏倒在一旁的憐兒。
抬起頭對著女子嘲諷道:“你既可憑空出現,輕易將我的隨從打昏。如此本事,又何需我幫忙?我看姑娘實在拿我尋開心吧,天不早了,請姑娘那來回那去吧!”
“繭兒不敢,娘娘現在被宇文柏綁在空間內。奴才一直都在尋找您,希望您可以重新拿回國師的術法。救娘娘與水深火熱之中,繭兒感激不盡。”
繭兒不卑不亢的躬身懇請道,那神情仿佛是吃定了蘇玖月般。
繭兒?
這個名字好像也是書裏的吧!蘇玖月眉頭微蹙暗自思索著。
她說,宇文柏將娘娘困在空間裏。
書裏繭兒的主子是宮詩雅,而宇文柏一直說冉歌就是那個宮詩雅。
莫非,冉歌並沒有死。她隻是被困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她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管不得那兩天做了那麽莫名其妙的事,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原來,一切她都算好了。
說什麽在奔向自己的路上,不想讓自己擔心就應該坦誠相告啊!
蘇玖月也知道冉歌是想保護自己,這一刻也將繭兒話裏透出的信息消化的不少。
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冉歌這回讓我來保護你,就讓我來做你的鎧甲吧!
他緊握著拳頭,理清思維道:“別的不說,你將事情的原本先告知我。”
“是。”繭兒直起腰板,將千年前的事情從頭開始說起。
那些被塵封的曆史,一一出現在蘇玖月的麵前。
她說,當年娘娘和您擅自篡改了天地間的陰陽之道。
無意間已然違背了天道,作為懲罰我與宇文柏終生不得投胎,久而久之我和宇文柏便從孤魂野鬼修煉成妖。
而娘娘和您,則按照生老病死的慣例步入輪回。您也知道,他心裏始終都放不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