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你就不能多喜歡我一點嗎?
小水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吧!
才會這麽不斷努力的想追他,想去溫暖他。
宮冉歌轉身望著小水認真的眸子,怕是她已對他動了真情!
感情這種事情,無非就是你情我願。若是她真的能得了他的心,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她別是過了幾十年才能撼動宇文柏這棵大樹,到時自己再去見玖月之時就是暮年了。
還沒好好看過他的臉,他就已經白發蒼蒼。還沒好好握過他的手,他就已經褶皺滿身。玖月啊,我們還能否再次相聚?那有是何年?
“宇文柏沒喜歡上小水,小水卻已經開始喜歡宇文柏了。”宮冉歌好笑道。
小水被人戳著心意,不好意思道:“姑娘覺得這樣不好嗎?那時我與宇文柏在一起,你與你喜歡的兒郎在一起。你我都皆大歡喜,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我也希望那一天快點到來,怕是我的玖月撐不到那一天。”宮冉歌眸裏映著擔憂道。
小水本來想堵回去,可一想自己與宇文柏兩人對時間都沒有概念。萬一等到那時,他們二人真的陽壽已盡。
姑娘的全部心血不就付之東流了嗎?看來,自己要多爭點氣。宇文柏啊宇文柏,看在姑娘的麵子上。你就不能多喜歡我一點嗎?
不管宇文柏又多難啃,小水我也一定會將他拿下的。宇文柏,你就等著愛上我吧!
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這一天又過去了。
宮冉歌伸著懶腰道:“這日複一日的,何時我才能出去與他團聚?”
“姑娘可是在怨我不爭氣?”小水撇著嘴道。
自己也已經很努力了好不好,他就是不上道又有什麽辦法。
宮冉歌苦笑道:“這倒沒有,隻是一日未見玖月。我這心裏就擔心一日,想想我都這麽久未見,他不知還好嗎?”
小水見著姑娘苦笑連連的,也知她心裏牽掛的人就是公府那兒郎。哎,不由的跟著她唏噓著時光。
要過多久,我才能得到宇文柏的心?要過多久,姑娘才能如願以償的和她的兒郎相聚。要多久呢?
宇文柏推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兩人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快步上前,走到宮冉歌麵前擔憂道:“發生了何事?詩雅,你還好嗎?”
“你怎麽不問問我?”小水別過臉小聲的嘀咕了聲。
宮冉歌坐在床上與他保持距離道:“我沒事,是小水有事。我困了,你們出去解決吧!”
“你好好休息,有需要就喊我。”宇文柏不放心的叮囑道,說完就拉著小水出了房間。
小水站在走廊上,甩開宇文柏的手道:“有什麽要說的,說吧!”
宇文柏手按著牆,眸子裏透著警告道:“你我之間,就如這牆一樣,一清二白。我說過吧,無論做什麽,說什麽,詩雅的事情一定是首位。你若是再去打擾她,或是給她添麻煩。別怪我宇文柏,對你不客氣。”
“對我不客氣,你還能對我不客氣到那種地步。宇文柏,你活該姑娘這麽對你。哼~”小水說著就踩著他一腳,氣衝衝的離開了。
什麽姑娘的事情一定是首位,那我呢,我呢?我在你心裏排第幾?第二還是連前十都進不了。
哼,你活該。踩死你,踩死你算了。我都沒有跟你追究你扔我出去那件事,你倒比我先一步。
留在原地的宇文柏,望著小水離開的背影。暗暗的問著自己,是不是太寵著她了?讓她連最基本的服從都做不到。
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許弄閃現到宇文柏的身後,躬身道:“主子,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哦。”宇文柏轉身回到自己的院子,許弄跟在他的身後。心裏念著的,是小水日思夜想想的神水晶。
宇文柏現在的心情亂糟糟的,腳尖上還印著她的腳印。
她怎麽會有勇氣對自己發火,明明弱勢的人是她。
側過臉,發現許弄還在自己的身後皺著眉道:“怎麽,這種事情還要我親自去檢查一番?”
“屬下這就去辦。”許弄說著就退了下去,心裏掛著的神水晶隻能等下次機會再說吧!
宇文柏拿起書卷,一點也看不進去。
到底是誰惹得自己心煩意亂,是詩雅對自己和小水之間漫不經心的態度,還是她誤會自己與小水之間的感情。
宮詩雅,你心裏還念著那個人是嗎?不是說要好好陪著我的嗎?這就是你的陪伴嗎?在我身邊,卻思念著別人。
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麽樣做?你的心才能,才能朝我這邊靠一點。憐憫,同情我都不要。
我想要的,我喜歡的。你一直都很清楚不是嗎?
何必總是將別人推到我的懷裏,因為不喜歡我,所以才不在乎我與誰在一起,發生了什麽樣的故事嗎?
你總是說我殘忍,可是宮詩雅,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裏去。
空氣中出現幻境裏顯示的是,躺在床上的宮冉歌。窗外灰蒙蒙的,她的房間裏沒有點蠟燭。
境裏的人越看越模糊,直到黑乎乎一片。宇文柏才將幻境收去,眼神回到書卷之上。躺在床榻之上,左右睡不著。
想著詩雅是做什麽樣的夢?夢裏有我嗎?
他幻身成一道光,進入宮冉歌的夢鄉。夢裏的宮冉歌坐在涼亭之上,石桌上放著古琴,蘇玖月坐在一旁用手輕輕撫過。
宮冉歌聞著悅耳的琴聲,躺在搖椅裏垂著眸享受著。
一曲終了,蘇玖月起身躺在宮冉歌身邊。手摟著她的腰間,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冉歌,可還喜歡聽?”
“隻要是玖月彈的,我都喜歡。”宮冉歌就如夢外那般,寵愛著懷裏的人。
遠處的宇文柏冷冷的看著這一對,相親相愛的相擁在一起。心裏泛著陣陣的酸楚,自己的詩雅,竟是在夢裏,也深深為另一個人著迷。
束鈺拍著宇文柏的肩膀道:“你也喜歡冉歌嗎?瞧著現在的她,過的很幸福。完全都沒有需要我的樣子,真替她開心。”
“喜歡又如何,她的心從頭到尾都是屬於另一個人的。”宇文柏望著亭子裏的兩人苦笑道。
收回目光的束鈺,坐在草叢中。手拽著宇文柏的袍子,示意他與自己一同坐下。
宇文柏歎了口氣,坐在束鈺的身旁道:“你既這麽喜歡她,為何不告訴她?”
“我的喜歡一開始就沒有得到她的認同,為何結束了還要經過她的批準呢?我看的出,你對冉歌的喜歡,不比我差。但隻有她能過的好,不打擾就算我對她的祝福吧!”束鈺拍著袍子上的灰塵笑道。
他的笑是那種不沾染世俗氣的溫暖,雖略顯滄桑卻也美的動心。
“你也算是奇人。”宇文柏躺在草坪上道。
也許每個人的人喜歡都不一樣,隻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深的人。
束鈺溫然的抬起頭,望著藍藍的天空道:“大概是因為看不了她難過的樣子,所以才努力的想讓她幸福。無論最後站在她身後的人是不是我,隻要她能開心快樂些。我的這點微不足道的付出,又算的了什麽。”
“許是我們上輩子都欠了冉歌什麽,這輩子才總是盼著她好。可能你與我表達方式不同吧,但喜歡的人確是相同。”宇文柏腦袋壓著雙手道。
涼亭裏的人摟著自己的小野貓,心滿意足的望著天空。溫暖的陽光從旁邊打了過來,柔柔的微風吹過。
宮冉歌很喜歡這種感覺,喜歡的人就在身旁。歲月靜好,無人打擾。
若是一切都不曾改變多好,若是時光可以停止腳步多好。那麽宮冉歌寧願自己停留在這一刻,沒有皇權鬥爭,沒有陰謀詭計。
一切都是這般安靜的存在著,陽光正好。一切也都恰到好處的完美,都分不清是真是夢。
如若是夢,不醒可好?
宇文柏側過臉,望著涼亭的人。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比何時的她都要迷人。
束鈺伸著懶腰道:“她現在很幸福,不是嗎?”
“是啊,她現在很幸福。隻是這份幸福,不是我給她的,總是覺得心裏邊留著遺憾。”宇文柏苦笑道。
束鈺也深知他內心的苦,這種感受他不是沒有過。再多的不滿,再多的不甘,不願。隻要她能過的快樂,承受這一點太舉足輕重了。
冉歌啊,你一定要過的好好的。
才不枉我拋棄所有想給你幸福的心,我才不會在多少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恨當時的自己。不夠勇敢,不夠堅持。
千年未眠的宇文柏,在這裏居然有了困意。這終究是她的夢,裏麵的陪著她的人也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而自己不過強行為之,無論是夢還是現實。罷了,就讓她做個好夢。宇文柏一個轉身出了夢境,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的他輾轉反側,腦子都是那男子說過的話。
那人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她現在很幸福,不是嗎?
盡管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但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的身旁有國師的存在,確實比在自己身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