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我正在奔向你的路上。
宮冉歌兩條腿重疊在一起,對著蘇玖月魅惑的笑道:“玖月何時這般的賢德,都讓我感到受寵若驚。”
“就你嘴貧。”蘇玖月整了整衣服,絲毫不買賬道
宮冉歌看著他出了房間門,也起身穿著衣服,大致梳洗一番。坐在桌旁,等待著她的小野貓。
太陽的光比往日要強烈些,空氣中飄來夏季特有的炎熱氣息,讓人心情都跟著莫名的煩躁起來。
小院裏還殘留著往日的記憶,公子清對自己的囑咐還近在耳邊。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一切都變了樣。
以為這輩子最大的災難就是母皇和父後的離開,卻未曾想過以後的日子更加的難過。
邊境不穩,朝局動蕩。可能每個人都在經曆著苦難,不說並不代表沒有。蘇玖月,在你的眼裏我的離去,算不算你的苦難呢?
“又在發什麽呆,飯菜都來了,吃吧。”蘇玖月將飯菜端到桌上道,為她盛了碗湯。
宮冉歌收回目光,望著飯菜舔著嘴唇埋怨道:“看著就食欲大開,怎麽去了那麽久。我在這裏等的都快睡著了,現在才過來。”
蘇玖月為她碗裏夾了些菜,將盛滿湯的碗推到她的手邊道:“餓了就多吃點,我才離開這麽一會就受不了。你離開我的時間是剛才的幾倍,你說我是怎麽過的哪些日子。”
這句話說的宮冉歌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
心裏對他也是萬分的愧疚,若不是自己無能。他怎會度過哪些日子,不得不說宮冉歌你做人真很失敗。
蘇玖月抿著嘴,低著頭不敢看她麵上的表情。那些疑問,那些責備藏在他心裏已經很久了。
又怕問了,說了,她會不高興。所以,寧願都藏在自己的心裏。如今,一不留神說出來。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過矯情。
宮冉歌放下筷子垂著眸道:“玖月,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我,也知道那段日子你過的很苦。可能我今天不說的話,以後就再沒有機會說的出口了。我想讓你知道,無論我在任何地方,我的心裏的人隻有一個。如果我回不來,那我一定是在奔向你的路上。你可等我,也可以不等我。但是永遠不要忘記,我愛你。”
這樣話,總算是,總算是說出來了。宇文柏就是那不定時會拿走自己性命的妖魔,還好該說的該做的都已經完成了。
即便是現在就離開這個世界,宮冉歌也無所謂。如果不能留在他的身邊,死亡對自己來說才是解脫。
蘇玖月抬起頭,望著她斬釘截鐵的目光。心就像化了般,他的宮冉歌還是宮冉歌,一直都沒有變。
他相信,上天不會這麽殘忍的對待自己。一直都在等待著她,直到她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本以為是公子清的人偶,從她的目光流露出的深情。讓他知道,她不是。她是自己的宮冉歌。
是哪個終日不著調的宮冉歌,是哪個把自己所有的事情看的重要的宮冉歌。她宛如天神般,忽然降落的在自己的麵前。
清楚的告訴自己。她,回來了。
她甚至都不用開口說話,就那樣簡單的站著。就能抹去那些難熬的夜晚和心碎成渣的日子,沒有任何緣由,她就是這麽有魔力。
她在自己的耳邊說,如果她回不來,那她一定是在奔向自己的路上。宮冉歌,你的情話一直都說的這般的好聽。
哄的我天翻地覆,迷的我不知所以。即便是騙我,也希望你能騙的長久些。
不要讓我過早的拆穿你的謊言,不要讓我發現一切的真相。就讓我這麽自欺欺人的和你一起過下去吧!
“宮冉歌,你要知道我會相信你,是因為我願意去相信。而不是因為你是號令天下的皇帝,也不是因為你能給我榮華富貴的生活。如果你再次的從我眼前消失,就不要回來了。也不要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來再次的傷害我。”蘇玖月眸子裏透著認真道。
她根本就不知道沒有她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那些每每被噩夢驚醒的夜晚,那些被思念折磨到體無完膚的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忍了多久才能扛到今天。
“好。”宮冉歌從未想過她的玖月,將這一切看的如此通透。
她也知道,自己帶給蘇玖月的傷害到底有深。不說是不是無意的,就是看到他呆滯的坐在養生殿的那一刻。
宮冉歌就已經覺得自己是罪大惡極了,她怎麽敢傷害他。他那麽脆弱,恨不得每日都放在自己的心尖上疼,又哪裏會舍得。
若不是宇文柏橫空殺出,事情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
宇文柏坐在他兩身旁,聽著宮冉歌對蘇玖月的誓言。心如萬刀紮過般難受,手裏的拳頭捏的更緊了些。
詩雅心裏一定很恨自己,為什麽無論那一世。她對自己的態度都是恨,明明自己想給她的隻是愛。
小水翻著白眼,丫的,又回到自虐模式了。哎,這家夥連招式都不換。可憐的姑娘,一邊對方宇文柏,一邊還得哄著自己的小夫郎。
該找一個什麽樣的理由,才能讓她幫自己拿回神水晶呢?恩,什麽樣的理由適合呢?
“玖月幹嘛忽然這麽嚴肅,嚇得我都不敢吃飯了。”宮冉歌用筷子戳著米飯道,蘇玖月低著頭扒著飯,沒有想理會她的意思。
宮冉歌肚子早就喂飽了,可是眼前這位大神卻沒有要停下來的節奏。雖然心裏希望他多吃點,可是這麽死撐著也不是個辦法。
萬一撐出病來,怎麽辦?
宮冉歌一把奪過蘇玖月的碗,將湯推向他的手邊無奈道:“蘇玖月,你真是要氣死我了。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高興了?吃這麽多,胃受的了嗎?”
“你知道,我不是。”蘇玖月抿著嘴道。
宮冉歌被他徹底打敗了,歎了口氣道:“別吃了,喝點湯吧!”
蘇玖月端起碗一飲而盡,抬起望著宮冉歌。額,小野貓感覺不對勁。難不成,難不成他是生氣了?耳邊響起他的聲音:“詩雅,還準備在這裏呆多久?”
“宇,宇文柏。你,你何時附身在玖月身上。你給我出來,你把玖月怎麽了?”宮冉歌聽到詩雅這兩字,心裏就慌了。
普天之下,除了宇文柏,還有誰會喊自己這個名字。
小水也現身道:“姑娘,我們在這裏可等了你許久了。”
“你們?”宮冉歌起身向後退著,等了許久。
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帶自己離開嗎?不行,自己這麽不明不白的走了,玖月怎麽辦?
他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會繼續頹廢下去嗎?她怎麽能又一次的讓他陷入這種處境。
宮冉歌,你怎麽能,怎麽可以這麽做。
蘇玖月嘴角泛著苦笑道:“就這麽舍不得離開他?詩雅,你說過的,你隻要兩天的時間。時間到了,跟我走吧。”
“我是說讓我死在他的麵前,沒有說過讓你附與他身。玖月要是有半點差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宮冉歌又急又惱的。
玖月落在宇文柏的手裏,不就等於羊入虎口嗎。該怎麽辦呢?宮冉歌滿心都是無助和焦急。
小水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道:“對啊,主子若是讓姑娘死在她夫(好險,差點說出來。)那人的眼前。斷了他的念想,姑娘也能安心離開不是。”
“詩雅的意思?”宇文柏望著眼裏盡是矛盾的宮冉歌道,她在想什麽?
宮冉歌背靠著牆,長吸了口氣道:“就照小水說的做吧!讓我死在他的麵前。”
蘇玖月揉了揉腦袋,詫異的望著她道:“冉歌靠牆作何?”
“呼~”她的玖月又回來了。宮冉歌走到蘇玖月的身邊,牽起他的手道:“還好,你回來了。還好——”
“冉歌,你怎麽?你別嚇我啊!醒醒。”蘇玖月望著忽然倒下的宮冉歌慌了神。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忽然,忽然就昏過去了。手扶起她站直,抱起她放在床上。
急慌慌的跑出房間出了公府,心慌的不像話。冉歌,到底怎麽了?大夫,大夫都在哪裏?他在大街上奔跑著,尋找著。
公府裏的宮冉歌靈魂出竅,跟著蘇玖月的步伐。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水,心裏想喊他跑的慢些。
摔了怎麽辦?跟著他的腳步,走進一腳藥鋪。
蘇玖月眼圈微紅,滿頭大汗著急道“大夫,大夫,這裏有大夫嗎?”
“我就是,不知公子得的什麽病?”大夫拿著一杆秤,量著秤上的藥材氣定神閑道。
公子清隻聽到她就是大夫,一個翻身到櫃後。抓著她的腰間,就用輕功飛出了藥鋪。
大夫隻覺腳下一空,嚇的大叫道:“有話好說。”
“我家妻主得了病,勞煩大夫走一程。”蘇玖月說著在空中走的更快了。
大夫望著前麵是公府的方向,吞了吞口水道:“公子的妻主可是公子清公小姐?”
“不是。”蘇玖月腳尖落地,拉著大夫往房間內宮冉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