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靈山被毀
即便是相同的動作卻還是能一眼認的出來,思念像是個無孔不入的野獸。
使得宮冉歌難以平複,可能有些離開是為了重逢吧!
躺在搖椅上人望著窗外那溫暖的陽光,這簡簡單單的溫暖卻如此的讓人心動不已。假玖月拿著毯子蓋在宮冉歌身上,卻不敢離的太近。
憐兒望自己主子體貼的樣子笑道:“主子,可是餓了?”
“憐兒,去準備吧。”躺在搖椅上的人忽然開口道,憐兒望了眼自己的主子便離開了。
宮冉歌伸個懶腰道:“你我都有不吃早膳的習慣,難不成玖月忘記了?”
“還不餓。”假玖月垂著眸子不敢正視宮冉歌的眼神道。
生怕主上的一個眼神將自己殺死,有礙於扮演的身份躺在主上的身旁。宮冉歌揉了揉眉心道:“掩耳。”
“主上。”掩耳一瞬間現身於大殿之中,宮冉歌起身出了搖椅歎口氣道:“靈山如何?”
“稟主上,靈山被亦王燒毀了。現在的靈山在江湖上已經名亡實亡了,天機閣那邊讓主上多加小心亦王。”掩耳弓身低頭道。
假玖月躺在搖椅上假寐著,仿佛他才是正在的蘇玖月。
宮冉歌坐在床榻上,拿起書卷笑道:“知道了。”
憐兒讓小侍將飯菜布好,宮冉歌聞聲起身走到搖椅旁將假玖月拉起笑道:“多少吃點吧,掩耳先退下吧。”
“是。”假玖月望著退下的掩耳,順著宮冉歌的手勁起身出了內廳。桌上是布好的各種菜色,憐兒靜候一旁。
宮冉歌摟著假玖月的腰坐在桌旁,兩人相視一笑。下意識的往假玖月的碗裏夾著菜,望他受寵若驚的臉。
她不由的宛然一笑道:“玖月多吃點。”
“冉歌也是。”假玖月跟著宮冉歌往碗裏夾了幾筷子。
憐兒笑著望兩人,都一年多了還這般的恩愛。還記得初見時主子對皇上恨之入骨,誰曾想眨眼間兩人便成了恩愛萬分的夫妻。
命運有時候真讓人捉摸不透,對了,靈山的事情主子還不知道呢?該怎麽跟主子說呢?主子受不受得住?
聽聞習青城娶了個美人,主子要是知道一定替她高興。沒想到傻人又傻福,居然娶到三星教的遺孤了。
對於兩年後的武林盟主之外,幫助也不小。哎,可憐老主子逃離世俗卻又死在世俗之下,真是令人傷感。
“哎~”宮冉歌瞥了眼歎氣的憐兒好笑道:“莫不是憐兒有意中人了?”
“皇上不要笑憐兒了,憐兒隻是希望主子跟皇上能平平安安的。”免得對不起老主子一家的地下之靈,後一句話憐兒隻敢在心裏默默的說著。
三人的心思都不再養生殿中,思緒像糾纏雜亂的線團。讓有心解的人無從下手,隻能望著它獨自心急。
宮外的亦王穿著便服,此時立在丞相府大廳內。韓允坐在涼亭內與左陌品著茶,聽著小廝弓身說著大廳內的情況。
左禦史放下茶杯笑道:“韓老太,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說什麽笑話呢,告訴亦王說,你主子我不在府內,讓她改日再拜訪。”韓允白了左陌一眼,對著小廝語氣不佳道。小廝弓身道了句是,便向大廳走去。
左陌重新拿起茶杯,故作羨慕道:“哎呦,韓老太,你一回來就成為眾人眼中的香餑餑了,真是好本事!”
“嗬嗬。”韓允冷笑道,抿了一口茶又道:“少往我臉上抹黑,亦王的野心你不是不知道。今個找我,指不定明日就到你府上了。”
“得,得,不說這件事了。話說回來了,你跟皇上帶話怎麽就沒想到給我帶個一句半句的”左陌一副沒良心的表情道。
韓允笑嗬嗬道:“憑你我這麽多年的交情,心有靈犀的還需要帶話嗎?”
兩人相視一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忽然左陌想起一件事道:“老太你聽說先前永寧縣的事了嗎?”
“那件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我怎麽可能沒聽說。”韓允想起聽到的謠言,臉色跟著變了。
左陌離的韓允更近一些道:“永寧縣居然跟吳國掛鉤了,老太你說亦王怎會又如此的本事?”
“你是說……”韓允懂她的意思。
隻是有些不敢相信,內心波濤洶湧著。小廝這時候又來了,左陌還沒等他開口就問道:“可是不好打發?”
“是。”小廝弓身道。韓允放下茶杯瞥了眼小廝冷聲道:“帶她來涼亭。”
“去吧,去吧。”左陌望著小廝惶恐的身子笑道。
兩人心知肚明她來此的目的,聽著腳步聲將近的兩人默契起身朝著來人行禮一齊道:“亦王。”
穿著墨綠色的袍子,微微挑眉望著兩人嗬嗬笑道:“未曾想本王與這左禦史的心意如此相通,都意屬韓相。”
袁平跟在身後望著宮亦飛笑意滿滿,懂事的為她搬開椅子。
宮亦飛則順勢坐下望著兩人笑道:“都坐啊,難不成還要本王扶你二人坐下不成?”
“不勞王爺大駕。”左禦史跟著韓允做了下笑著為宮亦飛斟了杯茶水道。
“不知王爺來鄙府所為何事?”韓允拿起茶杯,輕吹裏麵的茶水道。宮亦飛望著四周的庭院笑道:“真美。”
左禦史胳膊碰著韓允笑道:“韓老太的品味絲毫不減當年。”
“再美的景若是無心欣賞,也是枉然。”
“韓相說的對,好馬才配應好鞍。”宮亦飛側頭望著身旁的韓允意味深長道,兩人之間仿佛有種莫名的氣氛徘徊著。
似是兩個許久不見的對手,摩拳擦掌般。又似是兩個蓄謀已久的戰友,同仇敵愾般。而左禦史則像是個裁判般,隨意的掌控著兩人的舉動。
袁平靜望著三人組成的一桌,她的眼裏卻不放過兩人臉上的任何表情。
“最近邊關戰事吃緊,哪來的那麽多好馬。先帝還在那些年,倒是多的很。”左禦史手拿糕點打著哈哈道。
宮亦飛望著不言語的韓允,明了她的不拒絕就是默認的一種。
她放下茶杯起身道:“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敘。”
“恭送王爺。”小廝朝著宮亦飛行禮道。左禦史笑道:“你說這亦王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韓允伸個懶腰笑道:“估計是來找你我聯盟來的,卻發現你我都沒有此意。”
“找你,可不是找我的。這髒水可別往我身上潑啊,我對先帝的愛可是千年不變的。萬萬不可褻瀆,我這顆脆弱的心。”左陌捂著胸口道。
“哈哈哈,我要是將你這番話告訴皇上。你猜,皇上會如何決斷?”韓允望著故作傷感的左陌笑道。
嚇得左陌捂著胸口的手一顫,白了韓允眼道:“你個白眼狼,妄老娘這些年對你心心念念的。”
“哈哈哈,開個玩笑嘛。別氣,別氣……”韓允將左陌杯裏的茶斟滿笑著賠罪道。兩人就這麽笑笑嗬嗬的,過一下午。
聖雨樓內高台上是那白衣飄飄的孟諾其彈著古箏,他就如那琴聲般。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的,也不知是亂了誰的心。辛可易望著台上的人,他眉間的憂愁那麽淺,卻又那麽深。明日白燁就要成婚了,無人再陪自己遊玩著人世間了。
她的心已經有了牽絆,而自己卻還像那根斷了的弦的風箏。
飄忽不定的,經過了永寧之事。辛可易覺得這世間就該灑灑脫脫,逍遙自在。
美人即使好看,也經不起時光的洗滌。花兒再美,也抵不過花落的命運。
人這一輩子啊,終是被各種雜人雜事所纏,累的苦不堪言。
這樣的生活,辛可易覺得不適合自己。白燁的成婚大禮上,也覺得自己不去也可,起身留下瀟灑的背影。
路過宮冉歌為白燁選定的白府門口,望著裏麵燈火通明。紅色的綢帶搖搖曳曳的在風中搖擺著,燈籠上被貼上大紅喜字。
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裏麵喜悅的氣息,她的好友終於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了,真當恭喜。
白燁啊這天下這麽大,我想去走走。待我回來之後,成婚禮物再補給你。或許,我也該去找我的命中人。
翌日皇城裏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玫瑰花。寒風卷著花香刺得她頭直暈,就連滿城的樹上都係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湧動的人群絡繹不絕。
百姓們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宮冉歌立在千若身後,望著身披紅袍的人。
想起那日與蘇玖月也是,將梳子遞給喜娘笑道:“若兒從今以後就成為她人夫郎了,朕相信燁兒定不會負了你。”
“皇上選的人,又怎會錯?”千若望著鏡子裏的墨袍加身的女子笑道,也許是喜悅的氣氛容易感染人。
聽著喜娘在千若的耳邊說:“一梳梳到頭,兩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發與齊眉。”
喜娘笑著為千若,蓋上紅蓋頭。攙著千若坐上了喜轎,漸漸的出了皇宮。
假玖月捏著宮冉歌的肩膀,手法適中輕聲道:“冉歌,掩耳在禦書房等著,要不要。”
“朕知道了,今日你也乏力。去養生殿歇著吧,朕今日就不回去了。”宮冉歌起身道。
宮外三千紅尺,宮內淺淺淡淡。宮冉歌坐在禦書房裏想可能是喜歡的人不在身邊,才這般的食之無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