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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宮冉歌嗬嗬一笑,攬著小野貓的細腰道:“不提了,不提了,你那時候去了哪裏,我怎麽找也找不到?”


  “你找過我?”蘇玖月不敢相信道。


  她拉著蘇玖月的手,進了他之前的房間。望著四周的裝飾想起那日的的場景哭笑道:“那時候還以為,連你都要棄我而去。”


  “若不是你風流成性,我豈會——”蘇玖月回憶道。


  不知不覺中一年又過去了,宮冉歌望著窗外摟著蘇玖月陪笑道:“怪我風流,怪我風流。”


  “本就是,還想狡辯。”蘇玖月抓著她的手腕,解開那條紅繩放在掌心道。


  明明是很普通的紅繩,為何她還終日係與手上?難不成答應了公子清什麽?那日為何走的那麽匆匆?真當就是為了國家大事嗎?


  早不走完不走,偏偏…


  “主上,大皇子出事了。”掩耳閃現於兩人眼前,宮冉歌摟著蘇玖月出了暗香樓直奔皇宮。


  車裏的蘇玖月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知曉她心裏的擔心。宮冉歌回握著小野貓的手,宮佳墨啊宮佳墨你可別再任何意外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著,掩耳坐在前方駕著馬車。太陽的光越來越暖和了,連風吹過都是帶著些暖意的。


  一會便到了皇宮,宮冉歌跳下馬車扶著蘇玖月。兩人腳尖點地飛進永和殿內,宮佳墨身穿著是她平日裏穿過的衣服躺在床榻上。


  束鈺坐在一旁緊緊抓著他的手。蘇玖月看著榻上的人,差點就誤認為宮冉歌本人。若是不細細看,的確很難分清兩人。


  宮冉歌一個箭步衝過去,眉頭緊皺道:“鈺兒,佳墨為何變成這樣子?”


  “我也不知,今日一早就看他躺在這裏。太醫說,說是中了劇毒。”束鈺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怎麽中毒呢?宮冉歌手摸上小弟的脈象,起身拿起他旁邊的碗。


  那殘留著的藥水,刺激著她的大腦。那毒,她再熟不過。


  宮亦飛,你到底是出手了。以為這次我還會坐以待斃嗎?宮冉歌將宮佳墨扶起,手掌緊貼小弟的後背。


  “噗~”


  宮佳墨捂著胸口吐出一灘黑水,宮冉歌這才放下心來。蘇玖月與束鈺站在一旁,齊齊望著兩人。


  榻上人用衣袖擦著嘴角,宮冉歌扶著他躺回床上緊張道:“佳墨別怕,姐姐會保護你。”


  當年,她也這般說。


  保護得了自己,卻保護不了顏雪。罷了,一切都過去了。


  束鈺體貼抓著他的手道:“沒事的,都會好的。”


  掩耳附在宮冉歌的耳朵裏低聲說些什麽,宮冉歌望著身旁眸裏全是擔憂的蘇玖月。心裏劃過一絲不安,若是當時的場景重現,小野貓會不會出事?


  思前向後哪裏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呢?要將他藏著哪裏才好呢?

  心亂作一團,宮冉歌順勢道:“你們都去謬以寺先呆些日子,掩耳。”


  “是,主上。”掩耳朝著兩人行禮道:“這邊請。”


  蘇玖月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卻還是照做。束鈺與蘇玖月坐上馬車,宮冉歌將小弟也抱進馬車裏望著裏麵的三人。


  她此生最重要的人,都在裏麵。放下車簾,拍著掩耳的肩膀道:“替朕照顧好他們,守好謬以寺。”


  “是。”疏影說完就駕車馬車出了皇宮。


  宮冉歌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她的身後出現的三人與剛才離開的人一模一樣。


  她回頭望著假玖月和假小弟宮冉歌冷聲道:“一切按計劃行事,玖月留下,你們該退的退下吧。”


  假玖月拉著宮冉歌的手低聲道:“主上,韓丞相已經回城了。您要不要去探望,探望。”“不用。”宮冉歌道。


  兩人回到了養生殿,憐兒望著說說笑笑的兩人候著一旁。


  宮冉歌半躺在床榻上,手拿著書卷道:“憐兒累了就退下吧。”


  “是。”憐兒看了眼自己的主子便退下去。房間裏又隻剩下兩人,假玖月躺在搖椅裏望著窗外。


  一舉一動就如蘇玖月本人,書裏的內容是宮冉歌早就銘記於心。身旁沒有小野貓的質問,連書也不想看。


  殿內被燭火照亮了,這一夜有人安穩,有人失眠。亦王府內,袁平照例向宮亦飛稟告皇宮裏的情況。


  她手裏捏著兩個珠子,來回交換冷清道:“嗬嗬~,這小丫頭倒是吃一塹長一智了。韓老太呢?是已回城了嗎?”


  “韓丞相今日剛回,王爺要去拜訪嗎?”袁平弓身道。宮亦飛挑眉道:“這倒不必,明日早朝就會看到。”


  “是~”袁平弓身道。


  一切好像盡在掌握之中,卻又好像不在掌握之中擔憂道:“諾其最近還在聖雨樓嗎?”


  “稟王爺,依舊在聖雨樓做頭牌。若是王爺有興趣,奴才找他回來。”袁平上前一步為宮亦飛的茶杯斟滿。


  她的王爺還在想,事情進展的是否太順利了。才會覺得這般不安,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那個位置那麽近。


  自己的手仿佛隻要再伸長一點,那寶座就到手到擒來了。姐姐啊,若是我坐上了皇位。


  你猜,我會如何處置我的寶貝侄女。你千算萬算,最終還是毀在自己的手裏。怨不得誰,等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


  宮亦飛躺在床榻上,心裏細細的盤算著布了好久的局。漫長的黑夜遮不住她眸裏那雙等待許久的野獸。


  謬以寺的人睡的也不安穩,蘇玖月輾轉反側眼睛是她臉頰近在眼前。


  到底發什麽何事能讓她如此驚慌,亂了方寸?

  知道她不願讓自己擔心,可她怎麽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引著自己。


  又好多問題,想問問她。


  比如宮佳墨的傷口,比如她眼裏那突然奔湧而出的殺意,比如她的武功,比如她與公子清之間的……


  靜默的夜空,隻有地上的花草能看得懂它們的心事。直到陽光再次的照向大地,它們才紛紛告別彼此。


  宮冉歌身穿皇袍坐在金鑾殿上,笑望著腳下的滿朝文武。包括那個不斷教誨著自己的韓大丞相,她還是老樣子。眉宇間的坦然之氣還是沒變,可能是在鄉下過得不錯。將她養的更加壯士了些,比起先前胖一圈。


  “韓愛卿在鄉下住的可還舒服?朕還以為愛卿要拋棄整個天下要與棄官歸隱。”宮冉歌衝著韓允額首笑道。


  韓允出列弓身道:“皇上言重了,微臣隻是在田園歇息幾日罷了。朝中有皇上坐鎮,微臣可有可無。”


  “哈哈哈,丞相是在說朕出師了嗎?”宮冉歌嘴角輕勾大笑道,韓允繼而低頭道:“皇上悟性甚高,無師自通。”


  “稟皇上,臣聽聞邊關捷報傳來。不知皇上,準備何時恩準她們回京。”王和接到亦王的眼神出列詢問道。


  “邊關之事,朕自有定奪。左愛卿,先前不是一直先朕打聽韓丞相的消息嗎?如今韓丞相歸來,怎不見愛卿有所表示啊。”宮冉歌對著默不作聲的左陌挑眉道。


  左禦史出列望了眼韓允道:“朝堂之上臣不言私事。”


  辛斌望兩人搖頭笑道:“左禦史言之有理。”“臣聽聞皇上廢除了後宮製度?”韓允抬頭望著寶座上的人道。


  “恩,是廢了。”宮冉歌手撐著腦袋道,昨夜小野貓不在覺也睡不好!

  韓允故作憂愁道:“皇上此行真是折煞老臣了,小女剛納了幾房小侍。回頭就差她遣散了,吾皇連後宮都不要,臣子們的夫侍又豈敢比皇上多?”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安靜。


  三句兩句的將滿朝文武治的不要不要的,宮冉歌笑道:“如此甚好,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冉歌語音剛落,滿朝文武皆是跪倒在地齊呼著,靜靜恭送她的離去。


  左禦史起身走到韓允身前笑道:“你這老太,回來就嗆別人。”


  “嗬嗬,習慣了。”韓允望著左禦史嘴角泛笑道。


  兩人一道走在出宮的路上,來往的奴婢朝臣向他們行著禮。兩人也一一回之,好似好多年未見的好友般。


  韓允推開左陌笑道:“離我遠些,免得被傳你我之間有特殊癖好。”


  “哈哈哈,你以為我是當年的冉王。”左禦史剛說一半就被韓丞相捂住嘴,滿臉你傻啊的表情道:“你不想活了?皇上的本事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


  “知道,知道。我當然清楚的很,不過她處理朝政上的事,一點也不比先帝要差到哪裏去。”左禦史笑道。


  望著前方的韓允讚同眸裏帶著些傷感道:“若是先帝還在,一定很欣慰吧!哎,亦王現下如何?”


  “她啊,還是老樣子。”左禦史左禦史同她一齊望向前方,想著當年自己也曾像此時的白燁一黨一樣,與亦王鬥智鬥勇。


  禦書房裏坐著的宮冉歌望著手裏一封封的奏折,心煩意亂的揉著眉心。


  鳳吟,朕該放你回來。與朕一同抗爭這羸弱的朝代嗎?願你不負朕的期望,若有所思的宮冉歌提起筆。


  為遠在邊關的鳳吟,寫下一封書信。


  下意識的回到了養生殿,看著那個言談舉止跟蘇玖月相差無異的人,可宮冉歌清楚的知道他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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