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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可能在幸福的光環下生活了太久,忽然被關進孤獨的牢籠裏。


  變得歇斯裏地,變得痛不欲生。開始恨所有的人,埋怨所有的人。錯誤都是他們的,要不是,要不是那件事發生,結局會怎樣,人真是可笑的要命。


  在命運麵前,我們就是一無所知的傻子。以為掌握了自己人生的全部,被它輕輕一挑就不得不滿盤皆輸。


  “冉歌?又在看這本史書?”蘇玖月坐在床榻上,望著她對著那本書發呆。眼裏透著的冷漠,讓人害怕。


  宮冉歌將書放下抱著蘇玖月道:“玖月,但願此生我們都不會愛上別的人,但願我們攜手走完我們的一生。”


  蘇玖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寬慰道:“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的。”在他的眼裏,她隻是自己妻主。


  甚至有時候隻是個孩子脆弱的不行,卻偏偏好強的要命。宮冉歌,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不隻是你的軟肋,還是你的鎧甲。那些世俗帶來的風雪,我也可以幫你一起扛。那些你走不動的路,我也可以背著你走。


  宮冉歌慢慢鬆開懷抱,摸著他的額頭。還好,燒退了。又抱著他道:“玖月你說過你要陪著我的,要算數。”


  “好~”蘇玖月像哄孩子般道。夜已靜,燭火滅。


  隻有遠在皇城之外的一座深山中,被燃起熊熊的烈火。


  亦王冷冷的望著火焰道:“要想毀一個門派,對本王來說再簡單不過。”“王爺說的是。”袁平望著那滿山的火。


  分不清雙眸裏映著的是欲望還是單純的大火,也許都不是宮亦飛老氣橫秋的轉身道:“可又韓老太消息?”


  “稟王爺,現在還沒有韓丞相的消息,她似乎已經習慣過鄉野村婦的日子了。”袁平弓身恭維道。


  宮亦飛冷哼一聲“老家夥精得很,誰知道她肚子藏的是什麽墨水。小心使得萬年船,還是提防的好。”


  “是。”袁平道。


  兩人坐上了馬車,向皇城出發。宮亦飛突然想起千銘來了“這邊關倒是安寧了一陣子,歌兒還有些本事。”


  “是太傅的嫡女白燁想出的主意,奴看,她也是個不錯的苗子。”袁平將毯子往宮亦飛身上蓋著道。


  白燁?宮亦飛想了會,才想道:“哦,就是那個迂腐老太的女兒。嗬嗬,白衫的確該燒高香,自家女兒有著能耐。”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著,呼嘯的冷風為這安靜的夜伴奏著。仿佛一不小心,馬車就會被風吹成兩半。


  孟諾其則在聖雨樓裏做起了頭牌,他終日久坐高台舞動著琴弦唱著新詞。


  “月落空庭霜華濃,胭脂色,琥珀光,如何青草又枯楊,離人淚。楓林青煙上,最是離愁難消磨。”


  蕭瑟的詞配上淒涼的曲聲,直叫人流淚。


  演奏者的神態,偏偏聖神的讓人不敢侵犯。應是他眸子裏承載了太多的愁怨吧,才這麽使人聞者心酸。


  “東風乍暖,暖風催人眠。舞蝶狂蜂,酒醉花露。鶯飛雀鳴,芳草留人住。”他聲音依舊徘徊於耳中。


  也不知他心裏的掛念,能否成全他的深情。自古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悲。


  白燁喜得美人,與辛可易坐在自家房內飲酒。辛可易望著她喜上眉梢的表情,也知道陛下廢除後宮之事打趣道:“燁兒的笑都要勾到耳邊。”


  “是嗎?”白燁放下酒杯笑又道:“你說咱這陛下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這你可別問我。”辛可易笑道。


  兩人相視一笑對飲一杯,白燁望著窗外的明月道:“那我何時提親最好?”


  “我看燁兒想迫不及待的抱著美人吧。”辛可易對著她著猴急的摸子無語道。


  白燁拿著酒杯傻笑著,嗬嗬,她當然是迫不及待想抱美人歸。


  就不知這美人心裏怎麽想,灌了自己一口酒道:“辛可易你說,這男人心裏一天都在想什麽?胭脂俗粉?”


  “非也,非也。若是胭脂俗粉倒還好說,怕的就是有的人念的是你的心,你的皮。”辛可易衣服很懂得的樣子。


  白燁大笑道:“哈哈哈,這麽說,是有人念著你的心,你的皮了?”


  “這倒沒有,是我念著人家的心,人家的皮。有時候喜歡一個人真奇怪,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了,莫名其妙的情緒就跟著他走。”辛可易鬱悶道。


  白燁一臉嫌棄的望著灌了一口酒的辛可易道:“怎麽?人家不喜歡你?”辛可易搖了搖頭悶頭灌著自己。


  虧的她喜歡玩聖雨樓裏的美人,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拿不下。白燁唏噓道:“有多喜歡?喜歡到食無味,寢無眠的地步?還是隻是一時的興趣?”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閉眼他就出現在自己眼前。”辛可易苦笑道。


  好似覺得也不太夠繼續道:“這不知也算的上喜歡嗎?燁兒,你說喜歡一個人是不是總是這般揪心之感?”


  “差不了多少,不過也因人而異。”白燁勾唇一笑又道:“古人雲: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嗬嗬,古人的話總是有道理的。”辛可易伸個懶腰,醉醺醺的睡去了。


  白燁望著好友的身影歎息道:“自古情最傷人。”說著也醉意滿滿的睡了過去,窗外的黑夜籠罩著整個大地。


  亦王府,宮亦飛坐在自家的屋子裏,手裏來回摸著手裏的藥瓶道:“不能再等下去了,是時候出手了。”


  “王爺的意思是?”袁平弓身附耳過去低聲道。宮亦飛將手裏的要塞到袁平的手裏嘴角泛著笑道:“給歌兒吃了。”


  “是。”袁平將藥瓶塞在袖子裏,弓身退下來。


  晚風吹過將夜幕漸漸被吹開,地平線將太陽推出了天際。


  林公公拿著聖旨立在太傅府內。白衫和陳梅跪倒在地,接著聖旨。


  公公和藹的笑道:“白畫師好大的排場,連聖旨都不敢接。”


  “快去把那小崽子給我拉過來!”陳梅皺眉對身旁小廝道,小廝聞言嚇得跑去喊小姐。


  醉醺醺的白燁還趴在桌上,被小廝連拉帶拖的拽到林公公麵前。


  陳梅朝著她的後脖一拍,直接將她拍醒。


  白燁揉了揉眼睛,著眼前的人嚇得直接跪下道:“公公來了。”“好了,這次咱家就不跟你計較了。白燁接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畫師為邊境將士解決困,深受朕的喜愛。今賜千若為夫,明日大婚。欽賜”


  “謝皇上。”林公公望著白家人跪一地,手將聖旨遞給白燁笑道:“恭喜白畫師了,咱家這就向皇上複命。”


  “多謝公公。”白燁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激動的不得了。可是看著自家老爹的眼神,怎麽那般不情願。


  白衫搖了搖頭道:“皇上找我談過話,說燁兒心裏掛著千若。好在若兒還是清白之身,否則休想讓我同意。”


  白燁遞給自己老娘一個感想的眼神,兩眼泛水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家老爹。陳梅冷哼一聲道:“下不為例。”


  一家人開始張羅明日就成婚,這節奏也太快了吧!一天的時間怎能準備的過來?

  宮冉歌與蘇玖月身穿著便服來到太傅府內,望著一團亂的一家人好笑道:“太傅,梅叔別忙了。”


  “參加皇上。”一家子又跪在地上。


  宮冉歌笑著扶起陳梅道:“梅叔別忙活了,我早就準備好了。離著不遠處的白府裏,早就裝飾好。就等著明日,燁兒娶的美人了。”


  “皇上說笑了,哪能勞您如此費心。”陳梅有些受寵若驚道,心裏卻還當她是孩子。


  不過現在畢竟身份不一樣了,該注重的還是得注重。若不是她,那年自己這一家子恐怕就步顏家的後塵。


  這孩子說可憐也怪可憐,陳梅眼裏的情誼。宮冉歌看的一清二楚,將蘇玖月拉倒眼前道:“這是玖月。”


  “梅叔。”蘇玖月朝著陳梅行著禮,學著宮冉歌的稱呼道。


  陳梅樂的合不攏嘴直誇兩人懂事,白家母子被晾在一旁,好似他們才是多餘白燁幹幹笑道:“皇上來此,有何要事?”


  “就是路過,看看。”宮冉歌笑道。


  收到自家老爹的冷眼,白燁翻著白眼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宮冉歌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道:“禮物。”


  “臣謝過皇上。”白燁立即行大禮道,這家夥真的是安好心來送禮嗎?

  為什麽這後背怎麽感覺涼颼颼的。卻也不敢不收,宮冉歌說完便拉著蘇玖月出了太傅府。


  蘇玖月笑道:“看把白畫師嚇得,連禮物都不敢收。”


  “燁兒從小膽子就小。”宮冉歌笑著向他解釋道。


  幸好白燁不在,不然非得炸毛。是被誰嚇得,被誰!!!

  好在這個年關是過去了,宮冉歌拉著蘇玖月在街道上轉悠著。


  不知不覺便走到暗香樓下,嘴角輕勾道:“憶起去年,玖月還在這裏與憐兒上演了一出好戲。”


  “宮冉歌。”蘇玖月想起當日她撞到的情景,眼睛一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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