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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未曾想過竟會有人配的上你

  “皇上息怒啊。”跪下的大臣都是將自己兒子送到皇宮,宮冉歌冷笑道:“哼~,就這樣吧,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當百官抬起頭來時,哪有宮冉歌的影子。


  大部分官員指責王和道:“要不是你,皇上能有這個決定嗎?”“我看皇上是有備而來。”刑部尚書道。


  大家都在討論皇上到底為何有此反常?


  今日的早朝的內容,很快就傳到了後宮。那些夫侍都亂成了一團,天哪!即便是皇上不臨幸自己,也不必要將自己置於死地吧!


  瞬間,後宮內多的是鬼哭狼嚎。


  宮冉歌搖頭將眾夫侍聚齊一堂道:“朕深知有愧與你們,但是你們皆是清白之身又何必老死於宮中?可以去追尋幸福,若是大家無處可去,都可以去謬以寺。”


  “皇上!”夫侍跟著哭起來,大家都知道宮冉歌說的不錯。宮冉歌被哭聲攪煩了“不離去者,斬立決。”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跑的一無蹤跡掩耳搖著頭道:“主上真可憐。”


  “此話怎講?”宮冉歌轉身望著掩耳道。


  掩耳木訥道:“這麽多人,卻無一是甘願為主上停留的人。”


  “你主上我不需要他們停留。”宮冉歌笑著就走了。


  養生殿內憐兒將此事告知於蘇玖月,蘇玖月皺眉道:“她是不是傻?”此番舉動,會引起多少個禍患!

  她難道不知嗎?宮冉歌走進養生殿內,就望到一臉不高興的蘇玖月。退一步問著憐兒道:“誰惹玖月生氣了?”


  憐兒指了指她自己,也不敢言語。宮冉歌嗬嗬一笑,摸著蘇玖月的頭:“燒退了,來人將菜端上來。”


  “是”奴婢將菜布完,便乖乖退下。真個大殿裏就剩下兩人,宮冉歌拉著蘇玖月到桌前為他夾著菜。


  蘇玖月的眼淚“啪,啪”就往下掉。


  嚇的宮冉歌手一抖道:“怎麽了?怎麽了?誰又欺負你了!”起身為他擦幹眼淚道。


  暗自思索到底是誰有著膽子和能力,能讓小野貓哭的這麽凶?蘇玖月望著驚慌失措的她哭的更凶了。眼淚就想是掉了閘般,止也止不住。


  宮冉歌抱著他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一切都會過去。”


  “恩。”蘇玖月吸著鼻子道,宮冉歌鬆了一口氣道:“呼,以後別沒事就哭,瞧瞧,都嚇得我一身汗。”


  宮冉歌剛一說完,蘇玖月的淚水又開始流。她有些哭笑不得道:“蘇玖月,你可別嚇我。如今,我就剩你了。”


  “虧你還知道,你廢除了後宮。那些從前支持你的人,現在肯定對你懷恨在心,這皇位你是不想坐了,是嗎?”蘇玖月想著就朝著她的腰間狠狠一掐道,讓你害我擔心,害我生病了也怕你被那些朝臣們欺負。


  直到這一刻,宮冉歌才知道小野貓為什麽生氣。心裏樂的開花,抿著嘴道:“我答應過你的事,一定要兌現。無礙的,本來我就無意於皇位。”


  “宮冉歌,你還能再笨一點嗎?”蘇玖月拿著她的龍袍擦著淚水道。


  宮冉歌撫著蘇玖月的後背,平複著他的怒火道:“乖,不哭。我肚子都餓扁了快吃飯吧。”


  “恩。”蘇玖月聽話道。


  不知為何,今日的飯菜比昨日的要更上一層。疏影從殿門口進來,站在一旁。靜靜等著兩人將飯吃完,宮冉歌讓人將藥拿上來,看著蘇玖月喝完就扶著他到搖椅上睡去,立在那看著他許久。


  直到感受到他的呼吸平穩,蹲下身來擦幹他臉上殘留的淚漬。起身離開,疏影跟著宮冉歌來到禦書房。


  疏影弓身在道:“靈山的少主,一直在出現在天號樓。主上,要不要我們今日探個虛實?”


  “也好,走吧。”宮冉歌說完便於疏影消失在皇宮內。


  兩人有到了昨日亦王來到過的地方,坐在酒樓內等待著那位大魚上鉤。


  樓下的人群來來往往的,也不知他們急著要去何處?宮冉歌望著樓下的人,疏影立在身後隨她一同看去。


  發現有一人的裝束與當日很像,疏影指著那人道:“主上,就是她。”


  “走,我們去會會。”宮冉歌說著出了酒樓,想起那日不由對那位小姐有些讚歎。


  這世上有多少人栽在權勢名利的坑裏,有人居然看得如此通透。


  真當是不易,這世上怎可能會有兩個公子清?想著就跟上那位小姐的腳步,出了天號樓。在大街上溜達,好似她已經發現了自己。


  走到一個胡同口,蘇玖痕轉身對著宮冉歌笑道:“小姐跟我這麽久,到底有何貴幹?”


  “嘿嘿,那日在天號樓無意聽到小姐與當今亦王的談話,對閣下有些好奇罷了。”宮冉歌挑眉抱拳道。


  蘇玖痕跟著抱拳道:“在下隻是出門尋找走失的弟弟罷了。”


  “哦~,令弟尊姓大名?”宮冉歌好奇道。


  之前就聽說靈山小公子的溜出來的事,就是不知姓甚名誰。


  蘇玖痕抱拳道:“蘇玖月,若是有消息,還請告知。”


  宮冉歌被蘇玖月這三個字撞的是頭疼腦裂,原來自己一直找的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命運可真是會開玩笑啊!


  疏影也跟著一愣,表示不敢相信道:“主上,那不就是玖侍君嗎?”


  “怎麽?兩位有我小弟的消息?”蘇玖痕急切的抓著宮冉歌的肩膀道。


  宮冉歌輕咳兩聲道:“玖月他是我的夫君。”“什麽?!”蘇玖月手鬆開道。


  怎麽會?小弟那麽高傲的一個人,也會為人夫?


  眼前的人長得雖說是眉清目秀,卻看著也弱不禁風的。


  看來他的眼光有問題,剛才那人說什麽?侍君!?

  蘇玖痕挑眉道:“我小弟怎麽還是侍君?難不成閣下夫侍成群都可以與當今聖上媲美?”


  “嗬嗬,那個,玖月得了風寒要不您抽空看看他。”宮冉歌尷尬的笑著道。


  怎麽不能媲美,主上就是當今的聖上,疏影不由鄙視著。


  宮冉歌抿嘴道:“但是有一條,就是不能帶他走”


  “哼,帶我去看他。”蘇玖痕心裏不滿道,我小弟從小捧在手心裏,居然讓別人三言兩語就哄騙走了。這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小侍?如何讓我咽的下這口氣!

  見了麵非得說說他,眼光怎麽可以差到這種地步。


  三人飛到屋頂上,不一會就飛到皇宮內。宮冉歌命疏影讓蘇玖痕喬裝成奴才,才敢將她帶到蘇玖月麵前。


  奴才婢女們見到宮冉歌跪了一地齊道:“參加皇上。”


  宮冉歌大袖一揮領著兩人到了養生殿內。蘇玖月還躺在搖椅中沉睡著,憐兒不知去向。


  蘇玖痕望著搖椅上的男子,那張翩若驚鴻的臉泛著紅暈嘴角輕勾著。也不知做什麽美夢,蘇玖痕的心放也下來。


  她對還在沉睡中的蘇玖月喃喃道:“未曾想過竟會有人配的上你。”


  語畢,轉身望著宮冉歌道:“如果有天你讓月兒過的不開心,難過了,流淚了,即便你是個皇帝,我蘇玖痕也照樣要了你的命。”


  “哪敢,還請姐姐禦書房一敘。”宮冉歌為她做了個請的動作,疏影在前方引著路。


  兩人到了禦書房,宮冉歌為蘇玖痕斟了杯茶道:“依弟妹之見,靈山就算不涉世俗也會落到有心人陰謀裏。”


  “弟妹有話直說。”蘇玖痕拿起茶杯抿著一口道。


  宮冉歌一樂,姐姐居然如此上道,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兩人在禦書房待到夜幕降臨,蘇玖痕才告別離開。


  輕舒了口氣的宮冉歌,揉了揉眉心道:“小影子,覺得我這姐姐如何?”


  “奴不敢妄加評論。”疏影弓身道。宮冉歌伸個懶腰道:“罷了,朕該去看看朕的小野貓睡的如何了。”


  養生殿內的蘇玖月早已醒來,坐在琴桌旁撥弄著琴弦。絲毫沒有發現宮冉歌的到來,宮冉歌照例坐在榻上看著書卷。享受這琴聲從穿過耳膜,直至自己的內心。


  燭火搖搖曳曳的,像是被琴聲所感染到般起舞著。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時光不願在任何地方停留過多,哪怕是最美好的地方。宮冉歌想起包著黑布上那首詩:夏不語情深似海,秋不言離別恨苦。


  看來當年的宮詩雅,也很愛那位名喚夏言的人。


  不然怎會隨口就作出這兩句詩呢?情越是到深處,越是無人會知曉。


  隻待獨自一人時,偷偷拿出來品嚐。


  關於宮詩雅與夏言的故事,宮冉歌聽得熟得不能再熟了。可是她小時候還是很羨慕裏麵的宮詩雅,無論她做什麽都有人會幫她收拾爛攤子。


  長大以後再看兩人時,更心疼夏言的忍讓。


  可能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吧!

  一曲終了,宮冉歌抬頭望著蘇玖月。看他將琴蓋上黑布交給憐兒。他的一言一行,都能牽著自己的情緒。


  曾幾何時自己也埋怨過母皇,和那個人。那些事情若是到了自己身上,興許做的比那個人還要過分的多。


  忽然覺得人有時候明明自己可憐的要命,卻還總裝著一副高貴的麵孔,隨意的指染著別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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