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他的好
鳳吟將棋盤一收,顏韻跟著打哈哈道:“餓死我了,你要是速度再慢點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顏將軍言重了。”臣甫立即命人將飯菜布上,笑著扶著顏韻道。
鳳吟望著兩人,看樣子她們才應該是最有貓膩的一對吧!
邊關的雪飄到皇城來就變成乍暖的風了,大家都在忙碌著準備新年。遠遠看去,滿城都被點綴了紅色。
皇宮裏也不例外,宮女奴才們也早早的就裝飾好了。宮冉歌伸個懶腰,望著身旁睡得正香蘇玖月。嘴角泛笑的將被子蓋好,明日就是除夕之夜。理應是齊家團聚,就是不知玖月的家人身處何處?佳墨是否相通?
怕是這過年不像過年的,罷了。掩耳望著從內廳走出的宮冉歌行禮道:“主上。”“新年好。”宮冉歌笑道。
掩耳一愣,緊跟著祝福道:“新年好。”
“白燁的事處理的如何了?”宮冉歌想著如何能將千若,恰到好處的送給白燁掩耳弓身道:“前幾日白畫師都在教千貴君學畫。”
宮冉歌想象著兩人相處時的場景,心裏一樂。若是兩人真能終成眷屬,倒成就了一樁美事。
疏影走進養生殿,對著宮冉歌弓身道:“主上,奴有事稟告。”
“說吧。”宮冉歌躺在搖椅上,望著窗外。
疏影立在她的身後道:“聽說,今年除夕韓丞相要回皇城。”
“她不是在田園住的自在嗎?也知年底要回家看看?”宮冉歌好笑道這家夥平日裏就寄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疏影跟著回答道:“奴不知。”
“那就說說小影子知道的吧,束鈺是見過佳墨了?”宮冉歌緩緩閉上雙眸道。
“是,大皇子情緒有些崩潰,幸好鈺公子已好生安慰了。”疏影想起當日的場景道,是雪花遮不住的憂傷。
搖椅上的人輕輕睜開雙眼道:“今日就接佳墨回來吧。”
“是。”疏影說完便退下了。
掩耳弓身道:“主上,白畫師來了。”“讓她進來。”宮冉歌望著窗外,大雪已經停了幾天?
白燁一進來就看到躺在搖椅上的人,弓身道:“微臣參見皇上。”
“愛卿此番前來所謂何事?”宮冉歌揉了揉眉心道。難道嫌進程太慢?直接來要人嗎?
應該不至於這麽猴急吧?怎麽說也是一介儒生吧!該有的風度和禮節,也不能因為兒女情長而減弱吧!
白燁繼續弓身道:“微臣是來謝恩。”
“謝恩?那就不必了,很多事都把握在自己手裏,握住了是就是你的。握不住了,也怨不得他人。”宮冉歌嘴角輕勾,這小丫頭還懂得感恩!
看這上道的節奏,以後很有前途。至少比她那娘親又前途,想著繼續道:“若隻是為了謝恩,以後也勞煩愛卿跑一趟,派個人就可以了。”
“是,臣告退。”白燁說著就慢慢退下了。
宮冉歌說的不錯,很多事都把握在自己的手裏,握不握的住全憑本事。何況自己本身又不差,何必作繭自縛。明日就是新年了,不知道府裏爹娘新年準備的怎麽樣了?
可憐顏家,若是顏雪還在的話,冉歌也不至於這麽吃力。好在她的身邊算是有個人陪著了,雖不是束鈺。
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無可奈何。想想自己也不錯,家裏還有口是心非的娘親爹爹。
摳到停不下來的辛可易。即便是麵上裝作對自己意見的宮冉歌,也會在內心為自己想過。這樣的人們,讓白燁怎能不喜歡呢?
這世上哪裏隻會有幸福快樂,哪裏隻會有與自己脾氣秉性都合得來的人。
若是沒有一點的艱難困苦,磕磕絆絆的,那人生還叫人生嗎?凡事與愧於心就好盡力就好,沒有百分之百都會完美的人生,努力過就好。
“白畫師~”白燁聞聲望去,這不是千若嗎?禮貌道:“貴君可是要出宮?”
“恩。”千若嬌羞的低著頭道。
他身後的畫兒神色憂愁,白燁暗想回自己家有什麽可擔憂的?
可畫兒的表情又似乎很是掙紮,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道:“燁正好也要出去,最近皇城不安全,不如燁就送貴君回家。”
“有勞了。”千若攜著白燁走道。
千若想起之前大家的謠傳歉意道:“先前因宮裏的閑言給白畫師帶來的不便,還請白畫師不要放在心上。”
“貴君言重,就是被逼著抄了四庫全書罷了。”白燁打趣道。
千若臉頰微紅道:“實在抱歉,都怪若兒。”
“千貴君玩笑而已,你也當真?”白燁心裏樂個不停他對自己自稱為若兒,小哥你知不知這才是變向勾引?
望著前方的白燁笑的如沐春風,千若一抬頭身旁的人身著朝服,墨色的青絲被冠起,不淺不淡的眉下是一雙細長而又溫和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對自己輕聲打趣著。骨子裏透著拒人千裏,卻與自己談笑言歡。
特殊的待遇,讓千若的心如小鹿般亂跳。很早之前陛下就跟自己談過,說白畫師對自己有意讓自己把握。
她說她很幸運,能遇到與她攜手一生的人。希望自己也能遇到,可是陛下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如您那般的深情款款。萬花叢中經過,而不染一塵。而眼前的這個人,是否真的可以將於後半生交托給她?
“白畫師覺得若的為人如何?”千若差點脫口而出覺得自己如何,還好,反應及時。
白燁停下腳步望著身旁的人直視著他的雙眸道:“世上最耀眼的明珠,可與太陽相提並論。”千若被她灼灼的眼神燒的別過臉。
陛下說的果然不差,低著頭道:“白畫師過獎了,諾隻是一介男子。怎可能與太陽和明珠,想對比呢?”
白燁沒有言語,腳下的步伐這沒有停。直到將千若送到將軍府,聽著畫兒輕歎著氣。
不由得挑眉,難不成府裏有什麽貓膩嗎?
千若停下腳步道:“白畫師送到這裏就好。”
“貴君就不請臣喝杯茶嗎?”白燁笑道。
將軍府的大門口站著兩個士兵,都是穿著鎧甲手拿著劍。
一個雍容華貴的男子從將軍府內出來,千若望著男子行禮道:“二爹。”
“呦,這不是若兒嗎?回來了?廚房的柴還沒劈。我回來之前,務必將它們劈完。”
白燁望著那個盛氣淩人,臉上塗的花裏胡哨的中年男人。眉頭微皺不由擔心,千若都貴為皇上的貴君了。
居然還會受到這種待遇?中年男人一挑眉道:“今天該去找辛老君遊園了”
說著就牛逼哄哄的走了。簡直氣得白燁說不出一句話,畫兒朝著老男人的方向吐了幾口唾沫道:“公子,畫兒幫你劈柴,您就好好休息。”
“白畫師看到諾如此處境,還要進府喝茶嗎?”千若垂著眉眼,低頭望著地上的大理石道。
白燁簡直心疼死了,自己想寵在天上的寶居然被人如此對待。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深吸一口氣道:“臣就討杯茶暖手。”
千若望著眼前的女子,還以為她會嫌棄自己的無能。她的眉眼比不上陛下美,此時此刻卻又勝似陛下。
三人進了將軍府,千若請白燁進了自己的房間。畫兒為兩人斟滿了茶,便退下了。白燁望著四周,男子的閨房哎。陳設非常的簡單,卻很幹淨。兩人剛拿上茶杯,幾個男子就將門推開了,一個個長得也又人樣。
“若兒,你回來怎麽不告訴一聲?”
“就是,就是~”
“這位是?怎麽也不給我們兄弟介紹介紹?”
“是啊。”
“這位是白畫師,白太傅之女。”千若望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子道,可以感受到白燁不開心。
千若有些尷尬道:“白畫師不要介意,這是我的哥哥弟弟們。”
“臣知道了,皇上托臣來看看貴君家裏的情況,臣算是知曉了。還有一東西讓臣交予貴君,勞請貴君跟臣走一趟。”白燁一席話說下來,哥哥弟弟臉色皆蒼白之色。
千若隻好應聲道:“恩~”
兩人出了將軍府,白燁對著白燁笑道:“哈哈哈,貴君看剛才臣,裝的像不像?”
“像,差點連我也當真了。”要不是陛下找我談過話,後半句千若沒有說。
白燁領著千若就來到了一間酒樓前道:“肚子都餓了,我們先多少墊點。”
“恩。”千若跟著白燁的步伐道。忽然發現她的背影,也很好看。
他的乖巧,讓白燁覺得自己像個拐孩子的壞叔叔般。可是自己就是喜歡,在愛情麵前沒有不必要的矜持。兩人討了間客房,點好了菜就跟著小二上去了。
白燁坐在桌旁為自己和千若倒了一杯茶道:“暖暖手。”
“……”千若望著她體貼的雙眸,瞬間心髒被她給的溫暖包圍。小兒推門而入為兩人布菜,放兩壺酒便走了。
白燁拔開酒塞子喝了一口,意猶未盡道:“過癮~,貴君要不要來點。”
“我不會喝酒。”千若推了推酒壺道。
不會喝,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