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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仰之彌高,鑽之彌堅。

  小哥收到辛可易的眼神後,心領神會順勢就往白燁身上靠。


  白燁驚得坐在地上,結巴道:“請公,公子,自重。”


  “噗~”辛可易剛喝進去的酒噴出來。


  啥玩意?自重!自重的人能來這種地方嗎?白燁,你他娘的,還敢再搞笑一點嗎?


  旁邊的小哥也是嚇得夠嗆,這人,有毛病吧!來這種地方,還自重?!求救似的望著辛可易懷裏的人。


  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那人慢慢掙脫出辛可易的懷抱輕聲笑道:“看來這位小姐,不太習慣這煙花之地。”


  “一回生,二回熟嘛~”辛可易又重新抱回掙脫的美人好笑的望著白燁道。


  白燁站起身來,鄭重的望著辛可易道:“我才不會熟呢,別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齷齪。”


  說完便酷酷的離開了聖雨樓,留下一臉錯愕的辛可易。


  我擦,這是什麽情況。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哎,難不成是因為剛才自己笑話她嗎?不會這麽小氣吧!

  辛可易丟下美人,順著白燁出去的方向追去。腳尖點地,騰空飛起。剛走幾步就望到白燁的身影,便在那條路口停下來。


  白燁嘟著嘴自言自語道:“什麽嘛!姐姐又不是來嫖的,哎,這回丟人丟大發了。該死的辛可易!”


  “燁兒,你怎麽了?”辛可易望著白燁朝自己慢慢走近,白燁向後退了一步道:“老天,你是從哪冒出來的?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你出來,我就跟著你出來了。”辛可易有些委屈道,白燁踹辛可易的小腿道:“我告訴你,別跟我裝可憐。”


  辛可易想起白燁倒在聖雨樓的地上,對著小倌說,請公子自重的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燁兒,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忍不了。”


  “讓你笑,讓你笑。”白燁有一腳每一腳的踹著她,然後快速的跑在前麵。


  像幼時她在皇宮那般,和顏雪幾人間的嬉戲打鬧。辛可易停在原地,發出朗朗的笑聲。燁兒,真當可樂!


  當黑夜遍布整條的街道,被那些點點的燭火照亮的時候,簡直美得驚世駭俗。


  可惜這美景宮冉歌欣賞不到,養生殿內宮冉歌從床榻上醒來。望著身旁的小野貓,將他身上的被子提了提。此刻,大概是晚上了吧。


  房間都被燭火點亮了,但宮冉歌依舊是倦意滿滿。重新躺了回去,摟著蘇玖月的腰間。想著要不眯一會?

  疏影走進養生殿外內,望著掩耳直愣愣的站在那兒望著窗外。走到她的身旁道:“主上,可醒了?韓丞相托話來了。”


  “不知。”掩耳收回眼神望著身旁的疏影道。


  宮冉歌聽到兩人的對話,從內廳披著外袍走出來了。


  “韓允可是帶了話?”宮冉歌望著兩人笑道,疏影一驚心想,忘了主上也會武功這件事低頭道:“是。”


  掩耳對著宮冉歌行禮道:“主上~”


  “小影子,我們去書房。”宮冉歌說完,疏影就跟在她身後向禦書房走去。


  禦書房內疏影將新來的奏折整理著,宮冉歌坐在桌前道:“小影子,朕倦了,你要再不說,朕就要睡著了。”


  “是,韓丞相說,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疏影放下手上的動作,對著書桌旁弓身道。


  宮冉歌單手撐著腦袋喃喃道:“一會是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一會又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這個韓允,就喜歡打啞謎。”


  如果說前者是對自己的鼓勵,那後者就是希望自己更加努力。韓允啊韓允,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呢?


  “奴覺得是韓丞相對主上的寄語,主上聽也罷,不聽也罷。”疏影繼續低著頭道。


  宮冉歌打著哈欠道:“就聽小影子的,讓朕先眯一會。”


  疏影抬頭望著宮冉歌已經趴著書桌上,將她掉落的袍子又重新披到她的身上。


  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嘴角泛著淺淡的笑意。她安靜的趴在自己身邊,無論是疲憊還是快樂。


  那被遮住了如同星海的雙眸,隱去時常悲傷的神情。她離自己很近,近到可以細數微翹起的睫毛。有好些離自己很遠,無論是用輕功還是馬車怎麽追也追不上。願時光的泓流,能將此刻的時光定格在生命裏。


  偶爾的偶爾,自己也可以拿出來偷偷的懷念。可能會有些奢侈,可能會有些難過,可能還會有些苦澀。


  自己對自己說,疏影你能擁有回憶,卻永遠擁有不了她。她的嘴角勾著的笑意,是自己無法能給予她的。


  燭光打在宮冉歌的臉上,將她半邊臉照亮。禦書房的門被推開,疏影望著蘇玖月進來對著他行禮卻被阻止。蘇玖月示意讓疏影離去,自己坐在宮冉歌的對麵。宮冉歌聽見聲響半抬頭,望到小野貓就在自己對麵。


  以為是夢境,拉著他的手道:“玖月,夢裏你還在我身邊,真好。”蘇玖月抿著嘴看著她又躺下去。


  難不成這家夥會說情話的本事是從夢裏學來的?她的手包著自己,都已經忘了她本身的溫度,隻是感覺到了很安心。順著手望去,手腕上係著一跳紅線。明明之前沒有,何時開始有的?從公府離開的時候嗎?


  想起葉明當時抱著公子清的情景,他眸子裏透著的是萬念俱灰,仿佛這世上已經沒有他可以留戀的了。


  他是那樣的奮不顧身的愛著一個人,不去理會外人的言語,不去計較所有人對自己的看法,隻是順從自己的內心。這樣的人,這樣的葉明讓蘇玖月不得不對他敬重。到底是有多少的喜歡,才能將那些傷心抹平?


  即便有時難過傷心占絕大部分,卻總能甘之如飴的承受著。支撐著自己的,無非就是從心底冒出的喜歡。


  不管那個人喜不喜歡你,哪怕隻是利用。可對當時的自己來說,那也是自己的價值。人有時候是有多可憐,可憐到將自尊雙手捧給那個喜歡的人。


  任他蹂躪,任他踩踏。還要忍受他不屑的目光,生剝自己的心。


  若是有一天很不幸,自己成為那樣的人。蘇玖月想將自己關起來吧,他不願看到宮冉歌摟著自己的手去摟別人,不願聽到那些從她嘴裏的情話是對自己說過的,不願體會到她對那個人體貼照顧到無微不至。


  被冉歌那樣的生生折磨,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所以在那之前,蘇玖月覺得自己必須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冉歌,你會那樣對我嗎?


  可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宮冉歌從桌上輕抬起頭,發現小野貓就在自己的眼前,竟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


  可能是自己睡的太熟了,打著哈欠望著蘇玖月入了神的眸子他在擔憂什麽?

  “玖月~”宮冉歌嘴裏喃喃道聲線很低。不足以將蘇玖月從他的世界裏拉出來,宮冉歌嘴角泛笑重複著。


  他的名字,也美。


  蘇玖月回過神來,望著癡癡迷迷的宮冉歌。聽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自己,神情一怔抿嘴道:“恩?”


  “玖月,你在想什麽?”宮冉歌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雙眸如星光的望著他。


  他回望著她,宛然笑道:“沒有。”


  他不說,宮冉歌也不想強迫他。有時候有秘密的感覺很好,自己也有不是嗎?

  宮冉歌起身牽起蘇玖月的手道:“我們回去吧。”


  “好。”蘇玖月回握著她到了養生殿。


  兩人躺在搖椅上披了件毯子,順著窗戶望著窗外。


  月亮孤獨的掛在天空中,偶爾能看見幾顆星閃過。外麵的雪都已經融化了,若是除去蕭瑟的冷風,都分不清是冬日還是秋日。樹上葉子早已落光了,像是謝了頂的老人。可憐又可愛,隻有那水池裏波光,還映著月亮的美。


  蘇玖月忽然想起自己那時非要看日落的場景了,她摟著自己飛上屋頂。那時候的景,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自然是個高雅而又優美的女子,她從不告誡也從不占有。將最美好的東西,慢慢呈現在世人的麵前。


  讓人們不得不唏噓,這世間不隻有情愛的美好。宮冉歌望著那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與天上的明月來說要弱些。


  而蘭幽殿內的蘭子佑則無暇來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心裏懷著忐忑不安,不確定今日的習青城是否會來?


  抱著這樣的心情躺在床上等待,像是愛戀的少男少女般的懷春。弦兒早已經退下了,床上的漸漸的蘭子佑睡了過去。而那時的他還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那彎起嘴角卻暴露了他對她人的感情,帶著期許的感情。


  當門開的聲音響起,習青城站在床邊望著床上人之時,隻看到了他嘴角的淺笑,卻不知他等了她許久了。


  她就靜靜的望著蘭子佑的睡顏,像是看不夠般。一站,站到太陽出來。蘭子佑半夢半醒時,感受自己手心裏被另一雙手握著。那手涼意滿滿,卻緊緊的握著自己。


  蘭子佑知道,那應該就是她來過留下的痕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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