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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人生如戲

  兩個酒鬼晃晃悠悠攙扶著出了太傅府,午夜的街道隻有兩三個人經過。


  白燁已經醉的不輕,指著辛可易哭訴道:“為何我喜歡的人偏偏是我不能喜歡的人。”


  “不能喜歡就不喜歡唄。”辛可易聽不懂白燁彎彎繞繞的話。


  白燁聞言臉上滿是傷感道:“要是說不喜歡就不喜歡就好了。”


  “真麻煩。”辛可易攙著白燁搖搖晃晃往前道。


  腳步停下望著那個寫著‘聖雨樓’三字,辛可易將白燁往裏拖道:“到了,到了。”


  還沒進去就聽見裏麵琴聲飄來,白燁望著那個站在舞台上麵白衣勝雪的男子,不濃不淡的劍眉下,明媚眼眸含著冬日的雪花。


  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


  他嘴裏依稀說道:“時光如顧,錦年如依,曾向花箋費了多少淚行,卻有幾番夢回,是與君共。”


  這些話深深的刺著白燁的內心,他與自己到底多相似?

  看不清他眉間是惆悵還是憂慮,他垂著眸子沉浸於自己的世界內。指尖劃過琴弦,恰好戳進自己的心裏。


  在白燁發呆的過程中,辛可易已將她拉進聖雨樓內。一曲罷了,男子退了台換上另一人。


  白燁卻不想理會,起身向他走去抓著他的手腕道:“不知公子可否與我一敘。”


  “請小姐隨我來。”男子也不推辭引她到房間。


  椅子上的白燁苦笑道:“我也不知該問什麽,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你眉間的惆悵與我的心應和了,也許——”


  ……


  也許我此刻的心與你的心情正好相同。男子笑而不語,聽完她說著一大堆的廢話。


  又為他沽了一杯酒,聽著白燁繼續說道:“我無他意,隻是滿心的惆悵無處訴說。你,不巧成為我訴說的對象罷了。”


  那人對著白燁笑道:“也許小姐曾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如今落得滿身是傷,來此自舔傷口。我勸小姐就當那是為了歲月,描過的殘妝。何苦悲傷,在這茫茫人海中,總有人會是小姐的信徒。”


  “打擾了。”白燁受教的推門而出。


  待人走遠了,一女子又推門進入剛才的房間望著那男子笑道:“諾其,剛才那小丫頭怎麽會來你這?”


  “袁大管家問我?我上哪知道去?”孟諾其想起那孩子吧啦吧啦對自己說的大通話,又轉身離開的背影。


  實在是摸不清楚,好笑的搖頭。


  袁平歎了口氣,坐下喝了杯茶道:“我還以為你遭了不測,卻又見她出來。”


  “估計那孩子是遇到感情的事,不知如何是好才拉著我尋求解決的辦法吧。”孟諾其抿嘴笑著想起她的摸子。


  袁平跟著他笑道:“主子都已開始動手了,你家那位要是回來的話。”


  “你是說鳳吟?”孟諾其表情凝重道。


  她與那皇帝站在同跳線上,到時……


  孟諾其內心糾結了許久,知道袁平也是為自己好。


  這個問題,是自己遲早要麵對的。


  袁平知道他為難,笑著拍孟諾其的肩膀道:“這不是還沒到那個時間嗎?你好好想想。”


  “我知道了。”孟諾其望著起身離去的袁平道。


  袁平走時將門也帶了去,留下孟諾其對著手裏的信紙發呆。信上寫的文字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鳳吟從邊關為他寄來的。


  她說,時光如顧,錦年如依,曾向花箋費了多少淚行,卻有幾番夢回,是與君共。她沒說邊關艱苦,她沒說戰爭險惡,她沒說孤獨寂苦,隻說,思念。


  對於自己的思念。


  他沒有回信的機會,因為,她不給。隻是等待,鳳吟,你知不知我也是這般的想你。午夜夢回時,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在舞台上彈起得琴中。你是我支撐我的信念,也是我要訴說的風情。


  你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但願你勝仗歸來時,看到這樣的孟諾其不要驚訝。不要以為我對你的愛,隻是逢場作戲。


  即便你不是從前那般的體貼,我不怪你。


  即便不是從前捧在手心的嗬護,我也不怪你。


  隻是,讓我看看你就好。即便是陌路人了,也讓我看看你。


  好讓心裏那個命叫思念的野獸,能消停安穩片刻。


  時光不會為了誰的思念,誰的憂愁,誰的尊嚴停留半刻。


  不論你是何身份,何地位。它都平等對待!

  當太陽升起,一天又重新開始。


  宮冉歌照例身穿皇袍去上早朝,望著滿朝文武道:“眾愛卿,有何要與朕說的?”


  “臣覺得皇上此次永寧縣一行,在民間已聲名大噪。都知,吾皇是個聖明君主。”辛斌躬身回道。


  太傅躬身應道:“皇上旅途勞頓,讓臣們惶恐不已。”


  “臣替永寧百姓謝過皇上。”凡洛出列跟著躬身道。


  左禦史照例在旁候著,靜靜望著朝局。


  龍椅上的宮冉歌望著凡洛冷笑道:“這就是凡刺史跟朕說的無從下手嗎?朕覺得這刺史一職早該讓賢了。來人,擬旨:因河北刺史凡洛,疏悉禮儀,懈怠不工,不思敬儀,廢去官職告老還鄉,望爾今後誠心悔過。”


  “臣,謝過皇上。”凡洛知道皇帝不殺她,對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不就是廢了官職而已!


  宮冉歌繼續道:“以後你的職位就由李亮擔任,凡洛,你可有異議?”


  “臣無異議。”凡洛低頭道。


  她知道就算是皇帝放過了她,亦王也不會放過自己。


  宮冉歌挑眉道:“既然無異議,就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冉歌大袖一揮離開金鑾殿。


  坐在書房研究邊關的事宜,可如何是好?暗想,今日上朝時怎不見白燁與辛可易二人呢?兩人沒上早朝?對著旁的小侍道:“去請白燁與辛可易兩人前來。”


  “是。”小侍離開的背影,應著宮冉歌嘴角的笑意。


  兩位準備好迎接重磅的懲罰了嗎?


  宮冉歌隨意的翻閱奏折,拿起鳳吟寫給自己的奏折翻開倒放著。


  白燁睡意滿滿的來到禦書房,躬身道:“皇上找微臣有何事?”


  “就是今日早朝未見愛卿罷了。”宮冉歌頭也不抬繼續翻閱奏折,將白燁晾在一旁不管不顧。


  辛可易像是還未酒醒,望著身旁白燁笑道:“皇上,咦,燁兒你怎麽也在這裏?”


  這二貨,白燁深感無語。宮冉歌現在都不經長輩們的意見,就直接隨意宰割嗎?白燁望著天然呆的可易,無奈她是無胸無腦之輩。


  宮冉歌抬起頭望著兩人道:“愛卿可知為何會被朕召見?”


  “臣目無朝堂法紀,望皇上高抬貴手饒過微臣。”白燁說著就拉著辛可易跪在地上道。


  辛可易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前日還並肩作伴怎麽今日就要高抬貴手了?相信燁兒,下意識的也跟著她跪了下來。


  宮冉歌歎了口氣,故作憂愁道:“朕與你二人年齡相仿,又有同窗之誼,實在是不忍責罰。”


  “皇上太客氣了。”辛可易起身道,剛站起來就被白燁又拉下來。好似知道自己失禮,吐著舌頭。


  這是與虎謀皮好不好,好不好!白燁內心翻湧,宮冉歌這家夥想來隻用硬的辛可易,難不成氣還沒出夠?還是發現自己對千若的感情了?

  宮冉歌感受到白燁有些排斥笑道:“燁兒不會是怕朕吧!當年寫朕的膽子去哪了?”


  “微臣不敢。”白燁頭低的越發的低。辛可易無奈隻能跟著跪著,不知燁兒內心的想法到底如何?


  辛可易再次起身順便將白燁也拉起道:“皇上莫怒。”


  “還是可易好言語,朕今日被一件事困擾,特請兩位來為朕解惑。”


  “為皇上排憂解難是臣分內之事。”白燁低著頭道,宮冉歌一驚。這哪裏是那老迂腐的女兒?


  圓滑的不像樣子,要是她老娘有她一半。


  人生路,不知要好走多少。


  辛可易跟著附和道:“皇上所言何事?”


  “邊關將士現在被包圍,雙方實力懸殊,敵強我弱。況且,我軍糧倉已快彈盡糧絕的地步。”宮冉歌為兩人分析著邊關現在的情勢。


  辛可易鬱悶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臣們想去支援。時間上,也跟不上啊!”


  “現在若是要召集士兵,也不是不可。怕是敵軍等得了,鳳都統等不了。”宮冉歌皺著眉間望著眼前兩人。


  白燁心道,看我也沒用。我又沒天兵天將,也沒公子清的術法,更是沒遠古的神器。我也不知道怎麽救?

  宮冉歌低聲歎口氣道:“能不能在士兵們身上下點功夫?讓他們重新燃起鬥誌,如果能奮起反抗的話就更好。”


  癡人說夢,白燁差點脫口而出。那些兵又不是蠟燭,說點燃就點燃啊!哎,就知道來了沒好事,果然。


  辛可易望著兩人都苦大仇深的樣子笑道:“若是臣們想到法子了,皇上可得答應臣一件事。”


  “哦,何事?”宮冉歌挑眉道,還是有人跳入火坑的。


  白燁為辛可易的愚蠢看呆了,聽著她說“為燁兒和心中的人賜婚。”


  隻因自己昨日說了那樣的話,她就覺得再不可能的事,隻要皇上賜婚就是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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