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兩人隻不過一個是為情所困,一個是為了理想所困。哎,這可如何是好。
白燁知道自家姐們愁的緊,寬慰道:“雖然我們不一定會應誰的期許,但我們至少要應了自己的期許。人生短短數十載,要活就為自己活吧。”
“白燁,你說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攔住我們要去走的路。有時候,事實還會證明我們是錯的。”辛可易灌了一口酒道。
白燁陪著她也喝了一口道:“那就看我們對那條路的執念了,若是我們都動搖了。那走那條又有什麽意義呢?若是我們都輕易放棄了,不就證明了我們之前的堅持是多麽可笑,證明我們沒那麽想走。”
“有差別嗎?”辛可易抱著酒壺,坐在凳子上。
白燁機械式的搖了搖頭道:“不,不,當然有差別了!!!”
語畢,白燁就站起身來。走到窗外,望著那半輪明月道:“人生下來就有很多路要走,當然也會有很多人阻攔你。就好像我們小的時候學走路一樣,你會因為摔幾跤或別人嘲笑幾句就不學了嗎?你說是不是?”
桌上的那人,抬起頭一臉崇拜的望著白燁吸了吸鼻子道:“我覺得還是想不想的問題,或者是有多想。”
“難得辛妹子頓悟了,就為了你這頓悟咱也得喝上一杯。”兩人都是滿肚的惆悵,喝起酒就更是來沒玩沒了。
也許是在前進的道路上,碰到一個可以聊得來的人。讓本該孤寂艱辛的路,忽然變的沒那麽難走了。
太陽已經衝破了地平線,向世人展現著它的美好順便也滋潤了萬物。溫暖的光照射著大地,喚醒了地上的人兒。宮冉歌睜開眼睛,望著還在睡覺的蘇玖月嘴角輕勾。他的睫毛叛逆向上翹著,眉眼間一派安詳。
想著今日還得上早朝,在蘇玖月額頭淺淺一吻。起身洗漱好後穿上皇袍出了養生殿,坐到金鑾殿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冉歌望著下麵的朝臣直了直腰板道:“不知大家想到如何對待永寧縣的問題了嗎?”
“臣自願前往永寧市調查緣故,請皇上批準。”一個名不嚴經傳的女子,站出來低著頭弓腰道。
“好,朕就命你一個月之內查到永寧縣鬧饑荒的原因。”宮冉歌起身,俯視的望著百官挑眉冷冷道:“百官之中,除了她。就無她人了嗎?是朕高看了你們,高看了大越。哼,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
百官望著宮冉歌滿身火焰的離開了,有人壓低聲音輕聲道:“皇上為何如此重視永寧縣?”
“誰知道呢?”
“估摸著也就一時興趣,過段日子就好了。”
“我看也是,自古的國君不都喜歡裝裝樣子嗎?嗬嗬~”
“皇上如此生氣,看來對此事很是在意。”太傅對著一旁的辛大學士道。
辛斌皺著眉望著百官道:“就他們這樣,皇上要是不生氣那才奇怪。不過剛才那個站出來的女子是誰?一點印象都沒有?太傅可知道?”
“應該是剛提拔的刺史吧,據說還是河北地區的刺史掌管的範圍就包括永寧縣。”白太傅邊走邊道。
兩人相跟著,朝著禦書房走去。宮冉歌坐在禦書房裏,批閱著奏著。
越批火越大,說什麽永寧縣賑災的糧食被截了!說是那邊的情況都已經嚴重到吃人的地步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翻了一封,上麵寫著:亦王可能參與了永寧事件,再看一看署名李亮。
沒聽過,難不成是越級舉報嗎?
“皇上,太傅和辛大學士求見。”“喧。”宮冉歌擺了擺手道。
白衫跟辛斌一進來就看到愁不可及的宮冉歌,她低著頭批閱奏折,一副沒時間搭理你們的態度道:“兩位愛卿,找朕何事?可是想到解決的辦法?”
“臣,惶恐。”兩人低著頭齊道。
白太傅望著宮冉歌,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道:“臣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
辛斌有些讚同白衫的想法,一致認同道:“臣同意太傅的想法。”
“凡事要究其緣由,找其根部。才能完全將問題解決了,你們來若是隻為告訴朕事情不簡單的話就回去吧。朕,知道了。”宮冉歌頭始終沒有抬起過。
“那皇上,臣告退~”辛斌說著就退了下去。
白太傅立在哪兒,望著宮冉歌道:“皇上將辛學士趕走,可是有事要吩咐臣的?”
“哈哈哈,還是太傅懂得朕的心思。朕決定,派你微服私訪永寧縣為朕查清原因。”宮冉歌放下筆,抬起頭一雙炯炯的大眼望著白衫。
太傅一個激靈有些嚇到,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籠罩心頭。
宮冉歌起身,走到太傅身邊踱步道:“罷了,還是讓燁兒去吧!剛好磨練磨練,太傅覺得如何?”
“臣,惶恐。萬一犬女不爭氣不僅沒查出緣由,還犯了錯誤。那……”太傅右眼皮直跳,難不成皇上是因為千若的事情來怪罪燁兒?
心下擔憂不已,細者琢磨著宮冉歌的表情。宮冉歌手背著後,又想也不妥道:“朕看這樣吧,就讓燁兒和可易一塊去永寧縣吧。有了可易的保護,太傅也就不用再擔心燁兒的安危了。”
宮冉歌立在太傅麵前直視她,堅定的目光讓白衫想找理由推辭也找不到低頭道:“皇上,是說可易嗎?”
“朕早就知曉,辛學士的女兒愛武棄文。如今剛好能派上用場了,朕想太傅就不用再擔心什麽了吧?”宮冉歌又做回書桌上,拿起筆道。太傅哭喪著臉道:“臣替犬女,謝皇上抬愛了。”宮冉歌擺了擺手示意道。
太傅知趣的離開了,宮冉歌放下奏折嘴角勾過一絲笑意。隻是那笑意未達眼裏,有些心煩的出了禦書房。自己在禦花園裏溜達,陽光比起初的要更烈些。宮冉歌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心裏都是永寧的事情。
事情既已嚴重到這種地步,那他們的刺史為何不早早稟報此事?一直拖到現在,這之間到底有何關係?
“桐兒,莫要鬧了~”
“哼,我今個兒才知道那個狐媚對皇上的妖術。怎麽,皇上帶你出去兩圈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宮冉歌聽著左戈和許桐的聲音,暗道不妙。進了養生殿,果然看到小野貓立在哪兒。冷冷的看著兩個人,眸子裏的寒意足夠將兩個人殺死。他就靜靜的站在哪兒,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又像是馬上就要發怒的前兆,聽完兩人的話,宮冉歌皺著眉徑直的走到許桐麵前,“啪~”給他一巴掌。
“參見皇上~”宮冉歌擺了擺手,示意兩人起身。自己走到蘇玖月麵前,手撫著他的後背緩解他的情緒。
許桐望著兩人摸著自己的臉,難道她喜歡這狐媚已到這種地步嗎?左戈低著頭,隻望她不要責怪二人。
“掩耳,以後進養生殿的侍君都得經過朕的批準。否則論欺君罪,將兩人拉下去好好反省。”宮冉歌不願在看到兩人,說話語氣不太好道。
掩耳低頭半蹲著她起身伸出手用請的姿勢,將兩人“請”出養生殿。
宮冉歌抱著小野貓進了內廳躺在搖椅上,恐他生氣,手環著他的後腰討好的笑道:“玖月,莫生氣。”
懷裏的人壓根就不搭理她好嗎,宮冉歌也不惱。將他往懷裏緊了緊有道:“玖月,過段日子。我就將他們遣散了,好嗎?你就不要生氣了。”
“……”蘇玖月身子一怔,她真的會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遣散後宮!
終於感受到小野貓的反應了,宮冉歌嗬嗬一笑吻了吻他後脖道:“在前日馬車裏玖月與我爭吵時,我就想了很久。等把永寧縣的事情解決完,我就來處理。玖月,你就在這裏好好的陪著我,莫要生出離開的念頭。”
“哎,若是有合適的人選。我就將皇位讓了去,你我好在民間瀟灑自在的活著。玖月有你陪著我就好。”
“永寧縣的事情,鬧得有些大。據說那邊都已經開始吃人的地步了,玖月你說,一個人都開始食其兒女,食其父母。這種有違常理,道德的事情發生。我能不去注重嗎?你等上一等。”宮冉歌自言自語自哄道。
背對宮冉歌的蘇玖月,轉過身委屈的望著她。咬著薄唇的牙齒,讓宮冉歌心疼不已。低著頭,淺吻著。
她的玖月何至於此,若是以前的蘇玖月定會殺了那兩人,而如今為了自己都開始學會忍耐了。玖月啊,你我的心,已經慢慢向一起靠攏了。
抬起頭,又緊緊的抱著他道:“玖月,我定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了。”
“冉歌,你這樣做滿朝文武一定會罵你。還是別了吧,永寧縣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蘇玖月抬起頭望著疼惜的目光,心中的一塊地方塌陷了。
宮冉歌勾著唇,眉眼彎彎道:“隻要我的玖月不生氣,那就由著你來。”
她這樣待自己,自己又有什麽可以回報的呢?宮冉歌你可真是我的劫啊!遇到了,就再也躲不過了。
罷了,躲不過就不躲了。蘇玖月手環著她的腰,撇了宮冉歌一眼道:“你還是多想想永寧縣的事情吧!”
“玖月以為那邊的事情如何解決?”宮冉歌環著他腰的手,摸進了他的衣服有些肆無忌憚。蘇玖月抓著那隻爪子分析道:“先將災情穩定下來,再查一查遲遲報來的緣由。慢慢深入查吧,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蘇玖月感覺到了宮冉歌沒聽進自己的話,苗頭一直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無語道:“真是個地道的色胚。”
宮冉歌欺身上去,手整理著他額前的碎發。低頭吻上了那無可奈何的嘴角,她的小野貓真是越發的秀色可餐了。不錯,不錯,著實不錯。輕輕撬開他的齒貝,舌尖纏繞著。手滑到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玖月這一刻的心跳,是為了我嗎?宮冉歌慢慢放開他,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道:“玖月,可真是我的毒。”
脖頸處癢癢的呼吸,刺激著蘇玖月的大腦。含糊不清的聲音,仿佛聽不太清楚。柔軟又摻雜著疼痛的觸覺從脖頸處傳達到腦子,惹的蘇玖月一激靈。
他推了推宮冉歌聲音有些顫抖道:“冉歌,現在可是白天。”
“玖月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嗎?”宮冉歌抬起頭望著美目含水的蘇玖月,有什麽比此刻的他更美嗎?
她,怎麽這般不知羞恥。問這種問題,蘇玖月閉著眼睛裝作聽不見。宮冉歌權當他默認,低著頭又開始了胡作非為。良久之後,宮冉歌想起蘇玖月不吃早飯的茬。認真的整理他胸前的衣服,一臉得逞的表情。
蘇玖月別過紅的滴水的臉,由著她調戲。宮冉歌起身整理自己衣服道:“我去讓人準備膳食。”便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