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不見了
宮冉歌望著四周周圍人潮擁擠,卻滿心牽掛著蘇玖月。
而他此刻又在何處呢?
是否已經如他所願,找到那個願意陪你一生一世的人了。可是宮冉歌一想到那個人不是自己,心裏沒由來的煩悶。他那種暴脾氣和記仇的性子,除了自己還有誰能承受的了?還不喜歡有家室的人,擺明的妒夫嘛。
想來想去,他還真非自己不可。心裏樂得不行,可是這家夥跑那裏去了,聖雨樓裏也不見他的身影。夜幕將至,宮冉歌想通之後豁然了。立在聖雨樓的樓頂,望著大隊人馬跪在自己麵前。
她揮了揮衣袖頗為傷感道:“都退下吧,疏影留著。”
“是。”兩秒之內,屋頂上隻留下男扮女裝的男子。
疏影立在那對著宮冉歌單膝跪下。
宮冉歌閉著氣息緩緩開口道:“若是實在找不到,就去天機閣查,還不信了,這大活人能平白消失不成。”
“是。”疏影不知道蘇玖月是誰?怎會讓主上如此掛念?
宮冉歌忽然想起一人笑道:“既然都愛往著後宮裏塞人,不如就將尤離接來。有人陪著他們玩,朕也省了些許麻煩。”
“是~”疏影躬身道是,好久未見尤離。
主上這才剛剛登基,為了他放下朝堂之事好嗎?
宮冉歌轉過頭,望著半跪在腳下的疏影淺笑道:“亦王,可有動靜?”
“稟主上,亦王最近都很安分。隻是千若被送進宮來,說是為主上百優解難。”疏影細細稟明。
“哦,那不是千將軍的兒子嗎?聽說,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就是不知道,謠傳是否可信?”宮冉歌故意用曖昧不清的語調說著。
疏影低著頭道:“千將軍送來的時候,奴看了一眼。是美人,不懂武功和政權。”
聽完疏影的話,宮冉歌不由一樂。小影子眼下之意,就是告訴自己他很安全,可以隨便動嘍。
既然是千將送來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疏影想了想擔憂道:“主上離宮有些時間了,宮裏那些美人怕是都坐不住了。奴看,主上還是早些回去。外麵不比宮裏安全,奴實在不放心主上一人在外麵。”
“好。”宮冉歌好笑的望著疏影道。
月黑風高夜。兩個黑影從半空劃過,片刻便消失了在夜空中。皇宮內,疏影吩咐著小婢為主上沐浴更衣。看到主上回宮,心慢慢回到正常的軌道。然後,慢慢隱去。
紅燭妖幔,映紅了她的臉。養生殿裏宮冉歌躺在床上,閉著眼想好好休息。隨手一摸,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怒道:“何人?”
“陛下。”軟綿綿的男聲映入耳中。
燈火搖曳,微弱的燈光將宮冉歌照的更柔和了。經過半晚上的折騰,明顯是有些乏意。
宮冉歌摟著懷裏的人,輕拍著他的後背語氣萬分的溫柔道:“子佑嗎,快睡吧。明天,朕還要上早朝呢。”
“恩~”
晚風吹了一夜,將細雨都給吹了過來了,淅淅瀝瀝的下著。滴滴答答的雨水打擊著房頂,也不知道是怨念太深,還是想洗刷幹淨。朦朦朧朧的光,照著床上兩人。
“陛下,該上早朝了。”小侍輕輕站在遠處輕聲呼喚宮冉歌,床上的人顫了顫睫毛。
起身,將被子向上提了提。確定床上那人還在睡夢中,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不知過了多久,床上那人白皙的手劃出了被子,輕輕揉了揉腦袋,。
弦兒在旁邊,耷拉著腦袋語氣軟軟道:“主子,陛下剛走。吩咐過了,讓奴們動靜小點。恐,驚醒您。”
“哼,還算她有點良心。”蘭子佑勾唇一笑,如冰天裏雪花一樣的紛飛。
弦兒不言語,靜候著自家主子穿衣。輕輕幫著他挽著頭發,主子本就是生的極美的人兒。如今一打扮,更是傾城的主。蘭子佑隨意的穿著鞋,悠悠的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被雨水衝洗過的景色。
那池裏的水蓮上還帶著些水珠,晶瑩剔透的。不時的有小侍奴才們穿過,腳步聲極輕。微風輕吹,將水蓮上水珠吹散。新鮮的空氣帶著冷風透過窗戶撲麵而來。微微的寒氣,將蘭子佑的睡意消去了不少。
“蘭美人,天這般的冷還不多披件衣服?當著風寒。”弦兒聞聲望去,恭敬的半躬著身子道:“許侍君~”
蘭子佑眼裏忽閃著明亮的光芒,轉過身撫了撫身道:“弟弟這般來,想必不是單純提醒哥哥披件衣服吧?”
“蘭美人說的哪裏話,當然是為了讓你提防著新來的千貴君了。哥哥再這般,弟弟可是要心寒了。”許桐故作傷心狀。
眼睛了劃過似有似無的妒意,坐在榻上道:“聽說,陛下昨夜臨幸了哥哥。此事,可當真?”
“嗬嗬,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蘭子佑瞥了眼許桐,躺在搖椅上輕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許桐咬著唇,眯著眼望搖椅上那悠閑的人。想想還不是鬧翻的時候,宛然一笑道:“就是問問,既然哥哥不想說那就是弟弟失禮了。哥哥好生歇著,我去瞧瞧新來的貴君。”
“不送了。”蘭子佑慵懶的開口道。
弦兒立在一旁,手裏拿著毯子。
搖椅上那人閉著眼睛,緩緩開口道:“新來的貴君,什麽來頭?”
“稟主子,是千將軍的嫡子。似是要討好陛下,特意送自己的兒子來哄陛下開心。聽說,也是個溫潤的男子。”弦兒恭敬道。
蘭子佑嘴角勾起,討什麽歡心,我看是迷惑陛下還差不多。也不知道,她待他如何。想眼下的朝堂動蕩,局勢不清不楚,皇城早就亂成一團。
此時,千銘將自家兒子送進宮來倒底是意欲何為?還是同時兩手準備?
嗬~可真是個老狐狸。他不知宮冉歌心裏到底有沒有譜?萬一著了道……
朝堂上,龍袍加身的宮冉歌坐在金鑾殿上。俯視著下方,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盡收眼底。嘴角泛著淡淡的諷刺,權利越大就越是危險。也不知他們再爭吵什麽?大抵是誰的利益又擋誰的路?隻是覺得很可笑。
小侍望著打著哈欠的宮冉歌,配合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稟陛下,近年來邊境時常與我朝發生戰爭。擾的民心動蕩,臣懇請陛下給臣五十萬兵馬。臣願代國家出戰,請陛下批準。”千銘穿著官府,大義凜然道。
此言一出,群臣就像炸了鍋一樣,紛紛指責千銘。
辛斌噗嗤一笑諷刺道:“五十萬兵馬,我看千將軍意不在此?也不知存著什麽心思,皇上還是三思的好。”
太傅望著兩派人馬,蹙著眉道:“請陛下三思,畢竟戰況遠在邊境,等有合適的人選再做打算,也不遲。”
四周一片平靜,太傅乃是皇帝的老師。她說的話,皇帝就算不聽也會思量一二。
而太傅本人又是個老刻板老迂腐,天天將仁和大義掛在嘴角。也不通人情大家看她是皇帝的老師又沒有危害,便也不放在心上。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金鑾殿上頂端的那個人。宮冉歌挑了挑眉望著亦王道:“不知皇姨有何高見?”
“臣覺得,太傅說的極是。”宮亦飛低著頭謙謙道。
宮冉歌扶著額道:“那就依亦王所見,退朝吧。”
大臣們望著大步流星走過的宮冉歌,再次低頭恭送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冉歌完全不理會,走向自己的養生殿。進門就看到蘭子佑躺在自己的搖椅中,十分享受的曬著太陽。
一隻手將他領起來,痞痞摟過他的腰道:“子佑,可是在等朕?”
“陛下以為?”蘭子佑順勢靠著她的身。
眼裏清明一片,聞著熟悉的清香。嘴角跟著也是泛起了笑,任她擺弄著自己。宮冉歌抱起他,將他平放在床榻上。
望著身下的人微紅的臉頰,如三月的桃花。心裏一樂美目含水道:“子佑,長得可真美。”
蘭子佑抿著嘴,瞪著身上的人。回回將自己挑動的不能自已,又偏偏不動自己。最多是抱抱而已,她到底對自己是什麽一種感情?還是說她心裏有別人,甘願與自己逢場作戲,也不越雷池半步?!他,是誰?
這想法一出現,就讓蘭子佑慌了。他一個男人家,隻望著自己妻主多疼愛自己一分。然後,生兒育女。宮冉歌瞧著走神的蘭子佑,微挑了挑眉,用手指輕戳著他的額頭。
“啪~”
瓷器破碎的聲音映入耳中,宮冉歌暗想,這麽笨手笨腳應該不會是千將軍的嫡子吧?就算不如子佑,也得是個得體的主吧!靜聽殿外的動靜。
“千貴君~您怎麽呆著這裏不進去?不是說有東西要送給陛下嗎?”聽著殿外小侍的聲音傳了過來。
宮冉歌跳下床榻,走到殿內。望著麵目羞紅的千若,嬌滴滴低著頭。一言不發,立到哪兒。
這皇宮竟有這樣的尤物,宮冉歌忍不住笑道:“若兒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
“是~”千若跟著宮冉歌的步子到內廳,坐在她的旁邊,依舊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