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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處置歐陽武

  新陽城外,白虎軍營裏。


  歐陽武坐在一個帳篷內,百無聊賴。


  自被帶回新陽城後,他就被梁啟隆用鎖鏈鎖住手腳,關押起來了。


  他並沒有怪梁啟隆,他知道,這是梁啟隆在保護自己,自己違背國君命令,私自跑出上京,哪怕是為了救援宛城而跑的,但也是罪不可恕。


  唯一麻煩點的是,因為手腳被鎖住,所以吃飯和大小便時非常不方便,更不方便的是,因為被看押在軍營中,在沒有國君的命令前,自己都不能出帳篷,所以非常無聊。


  在歐陽武胡思亂想之時,帳篷的簾布被撩開了,不出他意外的,出現在門口的,是如今的白虎軍代主將梁啟隆。


  “還沒到吃飯的時間,你怎麽來了?是要來和我聊天的嗎?”歐陽武坐在行軍床上笑道:“說說話也好,要不然在這裏太過無聊了。”


  梁啟隆神色莫名的看著歐陽武道:“王上要見你。”


  聽到梁啟隆的話,原本還十分冷靜的歐陽武“騰”的一下站起身,激動的問:“王,王上來,來了?”他臉上有著激動和害怕,也有著畏縮,激動是因為能見到國君,害怕是因為自己毀了白虎軍和長箭軍,給國君帶來了很煩,並因此讓國君不得不親自率兵攻虢國,也因為如此,讓國君調兵造成國內空虛,讓向軍有機可乘,他認為這都是自己的過錯,所以不敢麵對國君,而畏縮,是因為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被國君處死以儆效尤,雖然曾身為白虎軍主將,見慣了生死,這次也是因為自己的過錯,但真到了自己將會走上邢台之時,他的身體還是本能的畏縮了一下。


  梁啟隆沒有說話,一直以莫名的眼神看著歐陽武,他撩開簾門,讓歐陽武出來。


  陽光射進帳篷,照在了歐陽武的臉上,讓歐陽武本能的眯起了眼睛,用手遮擋,好一會才適應下來,隨即,他深吸一口氣,大踏步的走出了營帳,自己的錯就要自己承擔,他心中卻向歐陽豐,自己的父親不斷道歉,自己犯的錯太大了,恐怕會連累到父親,但他並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在知道宛城被圍後,他一定還會如此行動的。


  因為戴著沉重的鎖鏈,因此歐陽武每走一步,身上都“丁零當啷”的想著,十分引人注目。


  看著走在自己麵前的梁啟隆,歐陽武突然輕聲說道:“如果我被王上處死了,麻煩你照顧一下我家裏。”


  梁啟隆並沒有轉過身,但歐陽武還是聽到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嗯”的聲音,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以他對梁啟隆的了解,他臉上輕鬆的笑了起來。


  梁啟隆與兩名白虎軍什長看押著被鐵鏈緊縛的歐陽武,走進新陽城中,一路走到一處宅邸外。


  這處房屋,歐陽武認了出來,正是國君在新陽城中的臨時住所。


  “煩請告知王上,白虎軍代主將梁啟隆,帶罪人歐陽武前來。”梁啟隆對守在屋外的兩名禁衛軍士兵恭敬的說道。


  “梁將軍請稍等。”左邊的禁衛軍士兵立即進入宅邸內稟告,很快出來說道:“王上要見梁將軍與歐陽武。”


  梁啟隆向那禁衛軍施了一禮表示感謝,然後回過身,向歐陽武投以一個眼神,讓他一會盡量少說話,他怕歐陽武一激動,就說出什麽過激的話,引來國君大怒,到時候,即便他想出聲求情也沒法了。

  但歐陽武隻是回了他一個笑,這讓梁啟隆不知道歐陽武是怎麽想的。


  梁啟隆抓住鎖著歐陽武雙手的鎖鏈中央,牽著他進入了宅邸中。


  宅邸院子的正中央門前,周寒坐在一把寬敞的大椅子上,看著走進宅邸的梁啟隆和被鎖得嚴嚴實實的歐陽武。


  “梁啟隆見過王上。”梁啟隆來到院中,距離周寒兩丈遠的距離,單膝下跪行禮問安。


  “罪,罪人歐陽武,見過王上。”歐陽武在梁啟隆右後方,雙膝跪倒,以頭磕地,向周寒行禮,頭抵在地上,雙目中泛出了一點淚花,他自覺有愧於國君的重任。


  看著歐陽武周寒的心中也是十分複雜,歐陽武帶領的白虎軍,也是功勞很大的,打下虢國後,周寒已經沒有原先那麽生氣了,但歐陽武先是造成了白虎軍近半傷亡,長箭軍幾近全滅,長箭軍副將劉山水戰死,他即便想寬恕歐陽武,也得為那些戰死的將士們著想。


  更何況,歐陽武在戴罪之身後,居然跑出了上京,這是違反他的命令,罪上加罪,如果不加以嚴懲,那他國君的威望,將嚴重損害。


  而且因為這樣的事情,那些想為歐陽武求情的人,也不得不閉嘴。


  看著頭抵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的歐陽武,不知過了多久,周寒才出聲:“歐陽武你可知罪?”


  歐陽武頭抵在地上,悶聲說道:“罪人知罪,請王上重罰,否則不足以警示。”


  “你還知道你自己有罪?”周寒聽到歐陽武的話,氣得站起身來,指著歐陽武吼道:“以戴罪之身,居然無視寡人的命令,私自跑出上京,脫離監禁,你將寡人置於何處?你將律法置於何處?”他原本也是想將歐陽武囚禁於上京中,而且看在歐陽豐的麵子上,讓歐陽武自囚家中,等過久一些後,再輕罰了事,但因為歐陽武私自脫離監禁,即便他是想去救援宛城,那也無法跑脫罪名,這個時候,不重罰歐陽武,自己國君的威嚴將置於何處,又將如何麵對那些臣民。


  “砰”的一聲,歐陽武頭抬起一些,再重重磕在地磚上,用力之大,連地磚都給磕裂了,額頭鮮血直流,在那灰白色的地磚上,十分醒目:“請王上重罰。”


  新陽城城守曾全有心想為歐陽武求情,但歐陽武犯了違抗君令之罪,他就算想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如今國君正是暴怒之時,他也不敢向國君開口為歐陽武開口求情。


  “王上,臣可以說一句嗎?”身為s官的孔肖,這時站出來,向周寒躬身行禮問道。


  “說。”周寒看著跪伏在地上的歐陽武,頭也不回的讓孔肖說話,語氣十分衝,讓人心中發抖。


  孔肖深吸口氣,為自己壯了壯膽道:“王上,臣在銀山城時,曾聽聞,因為在新陽城的夜戰中,虢國的主力意外大損,導致沒有足夠的精銳守衛鬆花城,讓鬆花城在王上率領的大軍中,輕易的丟失了,而在銀山城的攻城中,也是因為缺乏足夠的主力兵力,所以無法對我國的大軍進行nn,不知王上認為是否是真的呢?”


  周寒這時回過頭,盯著孔肖,將孔肖盯得冷汗直流後才說道:“有一點,但並不完全是。”他知道這時孔肖在為歐陽武求情,他想知道孔肖要如何為歐陽武求情,畢竟現在歐陽武的罪名,想脫都脫不掉的。

  歐陽武自然也聽出了孔肖話中的意思,他抬起頭,鮮血從額頭留下,模糊了他的右眼,讓他的右眼所看到的一切,都變得紅色,模糊不清,但他的左眼掙紮著,仍看清了孔肖的相貌,孔肖他不認識,雖然孔肖為自己求情,讓自己非常感激,但他不知道孔肖為何要為自己,貿然引來國君的憤怒,要知道自己自被押送去上京時,就已被摘掉了將身,隻是一個普通的戴罪之人了,為了一個普通的戴罪之人而引來國君怒火,這是非常不智的。


  孔肖向周寒再次行了一禮道:“王上,歐陽將軍的事,臣以為當回京再議,他雖然抗令,逃離監禁,但並非是為了逃脫自身的罪,而是為了救援宛城,哪怕他知道自己不過獨自一人,也要去以戴罪之身,救援宛城。”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這,是歐陽將軍的愛國之情,難道不應該在上京再次接受審判嗎?”他沒想著說服國君讓歐陽武無罪,他也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更何況真讓國君將歐陽武無罪釋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此他能做的,隻是讓歐陽武回到上京去重新審判,至於重新審判的結果,就取決於上京裏的大佬們,對歐陽武的看法了。


  曾全也立即站出來,如果是求免罪,他自認也做不了,但孔肖的說法,他覺得很好,他認為歐陽武的行為,畢竟還是愛國的,隻是衝動了一些,交由上京中眾審,以歐陽家的勢力,必然能減輕罪罰:“王上,臣讚同孔s的意見,臣以為,還是讓歐陽將軍回京眾審,讓眾人來判斷歐陽將軍的救宛,是否為罪。”他直接將歐陽武救援宛城一事,拿了出來,隻要救援宛城能夠得到眾人理解,那剩下的也不過是因為衝動而導致白虎軍傷亡近半,長箭軍重創一事了,這樣一來就又回到最初的國君的判決了,而且如果上京中認為歐陽武救宛可以原諒,那國君的威嚴也不會受到損害,也給了國君一個台階下。


  “王上,臣讚同孔s的意見。”長箭軍主將高連夏也出聲附和,他並沒有怪歐陽武,因為當時主動出擊,歐陽武也是和他商量過的,他也是同意的,所以他自認為長箭軍被重創,自己也有責任,看著歐陽武獨自包攬罪名被重罰,他心有愧疚,這個時候,能為歐陽武說話,他就站了出來。


  周寒看到臉高連夏都出聲了,自己確實無法當場重判歐陽武,他也不舍得歐陽武這樣一員虎將就此被處死,因此狠聲說道:“梁啟隆,將歐陽武關押起來,隨寡人一起,押送回上京。”


  “是,王上。”看到國君鬆口了,梁啟隆臉上的肌肉都放鬆了不少,如果不是在國君麵前,他都要笑起來了,回上京再審,不管結果如何,至少他覺得,歐陽武死不了了。


  “另外。”周寒暫時忽略掉歐陽武道:“白虎軍遭到重創,即日起,白虎軍以新陽城為基礎,擴軍一千人,長箭軍戰損過大,但寡人以為長箭軍必不可少,因此高連夏你也在新陽城,以剩餘士兵,重新組建長箭軍,將長箭軍同樣擴軍一千人。”


  梁啟隆和高連夏異口同聲答道:“謹遵君令。”


  隨著周國的擴大,僅有的軍隊已經不足以滿足更加龐大的戰鬥了,這是周寒在攻打銀山城發現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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