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當瞬從頭暈目眩的狀況中脫出時，一輝已經和處女座的沙加交手數次了，實力上的差距讓一輝慘敗，就連鳳凰座的聖衣已經毀的差不多了，看樣子事情結束後必須得找穆修理了，還有那遍布全身的傷痕，活脫脫的一個大寫的慘字。
??“即使這樣，你還要在戰鬥下去嗎？”
??沙加的臉頰上有一絲血痕，可能是一輝剛剛的攻擊造成的，即使頭盔掉落、發絲淩亂、有一絲傷痕，卻不減他如蓮一般的氣質。就是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長發男子卻麵露不解，睜開的眼眸明亮到讓人覺得他可以看透一切迷霧。
??“到底是什麽樣心理，才能支撐起你們現在的行為。”
??瞬聽見沙加如此說道。
??是什麽支撐著他們？是對諸神的憤恨呢？還是對希望的渴求？四次輪回，次次失敗，到上一世的最後連最為開朗樂觀的星矢都不想再提起成功了。
??或許他們在最後的確成功了，因為瞬掀起了諸神黃昏，神祇的末日到來；或許他們在最後失敗了，因為他們什麽都沒有保護得了，人類、大地、聖域、女神、戰友，那個世界在最後隻留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他們贏了，他輸了。
??“沙加，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瞬靠著柱子起了身，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人並不是那個和他們關係密切的沙加，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因為處女座的問題常常隻有和自己同等高度或者比自己站的還高的人才能解答。
??“瞬！”一輝狼狽地從沙加砸的深坑裏起身，快速深呼吸了幾下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後回到了瞬的身邊。
??瞬有凝血功能障礙。這是瞬在城戶家的宅子裏因為手上被樹枝劃傷後流血不止，被送到醫務室後瞬見隱瞞不住了，才選擇告訴他們的。剛剛因為教皇的一擊造成內傷的瞬在自己接住後就陷入了昏迷，現在強撐著和沙加說話還勉強可以，但隻要沙加出手，瞬很有可能直接死在這裏……那樣的事情，怎麽可能啊！
??“哦，希望你可以問一些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問題。”
??沙加看向了他，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這個少年是和一輝被撒加送到處女宮的，不同於一輝的活蹦亂跳，他的傷勢雖是輕傷，卻詭異的表現出重傷的狀態，導致他一直在昏迷中。
??而對於瞬會問的問題，沙加自己心裏已經可以料到了，不過是為什麽站在教皇那邊而已，很簡單，因為教皇有能力而那個尚且年幼的女神沒有那個能力和擔當而已。
??“如果你被困在一個無限循環的怪圈中，你會怎麽辦。”
??你會怎麽辦？
??瞬曾經無數次去問別人這個問題，但得到的回答無一例外都是圓了自己以前的遺憾，做到自己以前做不到到的事情，如果——他做不到呢？
??“無限循環，無數次經曆失敗，卻永遠做不到成功。”
??所以啊，沙加，我相信在某些方麵我們是共通的，也許你可以給我答案，我現在該往何處去。
??出乎意料的是，沙加靜默了。他平視著瞬，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終於浮上了些許訝異，一方麵是因為瞬的問題，一方麵，他看見了瞬的表情。
??是大喜也是大悲，更像是兩種感情同時發生後的麻木不仁，有無奈，有厭倦，有苦澀，有恨意。是迷途的旅人失去了同伴後的慌亂，也有自己迷失方向的茫然。
??“真是個有趣的人。”明明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沙加第一次有了主動探查別人記憶的興趣，他斂下了眼瞼，隨即又睜開眼睛看向瞬，瞬點了點頭。
??和沙加相處幾世了，沙加的能力瞬也是知道的，眾神還在看著，但他們無權幹涉沙加的行動，因為沙加他可不是歸希臘管的。
??一輝看著兩人的互動煩躁的嘖了一聲，他最討厭的就是說話之間彎彎繞繞的太多，代表就是處女座。
??自家弟弟自己最清楚，一輝太熟悉瞬現在的樣子了，分明就是他當初忽悠光牙的樣子。瞬從上一世回來後就一直怪怪的，對上一世不太清楚的一輝壓根不知道瞬在最後幹了什麽嚇死其他人的壯舉，僅僅隻能靠直覺盯緊瞬。
??但他還是晚了，看著瞬吐血倒地，強烈的殺意險些逼瘋他，在那一刹那他真的想殺上教皇廳直接解決了撒加，不去管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是瞬拉住了一輝。因為瞬的願望簡單來說就一個——世界和平，那個詞從某種方麵可以換一個比如世界核平。瞬可以為此付出代價，包括他自己。
??一輝不知道沙加和瞬幹了什麽，他隻看見兩人同時雙目對視一段時間後，瞬便向著自己扶的柱子倒去，嚇得一輝連忙攙著瞬。
??他下意識抬頭準備問問沙加對瞬做了什麽，就看見沙加的身形晃了晃，竟是向後倒退了一步才站穩。
??“呼。”沙加長出了一口氣，將那些龐大的記憶團塊先封印了起來，他該感謝瞬考慮到這些記憶的數量之多，所以隻是告訴了他比較重要的一些，就那些記憶都險些對他造成衝擊。
??“你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麽？”
??麵對一輝的質問，沙加應對的方式隻是閉上眼回到了他之前呆的位置盤腿坐下，“不過是給迷途的旅人找尋方向而已。”
??煩。一輝煩躁的看著沙加的樣子，在低下頭看向自己懷裏的瞬時卻又無比的溫柔。
??“瞬要是出事，你、撒加一個都別想逃。”
??紗織幾乎是在一輝放完狠話的下一秒衝進處女宮的，左手拎著迪斯馬斯克，右手扛著勝利之杖，如同一顆炮彈一樣直接撞進了宮裏。
??“瞬！”紗織相當迅速的把迪斯馬斯克和勝利之杖扔到一邊檢查瞬的身體狀況，一直跟在紗織身旁的穆和亞路比奧兩人隻得充當撿垃圾的角色。
??“內傷，根本止不住血。”和迪斯馬斯克在黃泉比良阪大戰了一場的紫龍連自己的傷都顧不上了，渾身鮮血還處於昏迷中的瞬才是他們中間最危險的人。
??比三人稍晚一點到達處女宮的阿魯迪巴誠心誠意的佩服起了紗織，就衝這對於十二宮的熟悉程度、就衝著堪比黃金聖鬥士的體力，身為女性卻能做到這麽厲害，相當的不容易。
??“這小家夥不是剛剛還好好的嗎？”
??紗織將一把藥塞進了瞬的嘴裏，抽了個空隙回答了阿魯迪巴的疑問，“瞬有凝血功能障礙，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愈合傷口。”
??聞言阿魯迪巴苦惱的搖了搖頭，順手把迪斯馬斯克從穆的手裏接了過來，看女神現在的樣子是暫時不會懲罰他們了，他還是做做好人吧。
??穆對於瞬的傷勢也幫不上太大的忙，但還是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幫瞬減緩了內出血的速度。
??“穆，你還真是給我了一個驚喜。”
??沙加睜開眼看向了自己的好友，他從那些記憶裏看到了許多，有關聖戰、神戰和聖域。
??“這個驚喜讓你吃了虧。”
??穆還是第一次見到沙加被人打掉頭盔還劃傷了臉。
??“吃虧到不算，更多的是驚嚇。”
??重新落到地上的沙加與同樣起身的紗織雙目對視，然後沙加側身而站，讓開了一條道路。
??“世界上沒有完美，無論重來多少次人類總有遺憾留存，你會怎麽選擇？”
??“拚盡全力，超越極限，創造奇跡，然後等待結果，自己能做到的一定要做到，做不到的努力做到，實在做不到的努力試試，都無法做到的再聽天命。”
??沙加聽見那明眸女神如此宣言，語氣鏗鏘有力，熱情洋溢的如同刺破黑暗的金色利刃。
??這就是人類的希望嗎？如果是這樣的一位女神，倒也不太糟，但是守護大地這種事並不是憑借一腔熱血就能做到的。
??“請您繼續前進吧，雅典娜女神殿下。”
??希望之後幾宮和教皇廳的戰鬥，能讓我看見你可以而且也有那實力在外部環境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守護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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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為瞬是那種單純的、堅強的人？看看本文的標題吧！忽悠，沒錯，恭喜我們的主角瞬成功靠著一份簡略的劇本騙到了沙加，放心，沙加可是朵黑心蓮，隻是這會被瞬給的過期的劇本給忽悠住了，等沙加反應過來，瞬的局就得拆了，但之後沙加不想進五小強的圈子也得進了，誰讓這是一個陽謀呢？如果遇上了一絲希望和繼續的失敗，你又願意去走那條路？
??冥界的劇情會在後麵起到大用處的，話說誰還記得本文開頭那個總在半夜騷擾瞬的神秘人呢？劃重點，這個可是之後劇情會出現的重要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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