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重見天日
隨著‘轟隆轟隆’的悶響不斷傳出,我所在的通道也隨之一陣顫動,隨後,就聽‘轟’的一聲巨響自身後響起,我猛然回身,隨後就發現在我身後的石壁上,竟然被撞出了一個窟窿。
隨即,就聽‘哎喲’一聲痛呼響起,一個腦袋竟然從那個窟窿裏探了出來。
我次奧!
看到這顆腦袋之後我頓時就心頭一跳,心說這什麽鬼,難道是……機關城內的死氣化煞了,而這個東西不想我離開,追過來了?
不僅是我,就連我肩膀上的小七都被嚇了一跳,但隨後便說:“哎呀,是個人。”
“是個人?”我一愣,隨即有些驚訝的說道:“莫非是盜墓賊?”
那個人似乎也有些懵,就見他晃了晃腦袋,隨即便轉頭看向了我。
通道內很昏暗,不過在機關城內呆了這麽久,我早就適應這裏的黑暗了,此刻他一轉頭,我立馬就看清了他的模樣。
就看到,那是一張.……尖嘴猴腮,長滿了麻子的臉,一雙三角眼在黑暗中還散發著賊光。
“尼瑪,這麵相.……鬼見了都得被嚇一跳吧!”我‘咕嚕’一聲咽了口吐沫,隨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臥槽,什麽東西。”而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在看到我之後也被嚇了一跳,掙紮著就要把腦袋給縮回去,隻不過他的腦袋似乎被卡住了,掙紮了半餉也沒縮回去,最後,他隻能一臉無奈的對我咧嘴一笑,說道:“大哥,我,我無意冒犯啊,我隻是,隻是在找一個人,沒想到誤入了你的墳墓,啊不是,是你的仙府,我,我這就走,這就走。”
“……”
我聞言一腦袋的黑線,心說這貨是把我當成.……鬼了?
“這個人……是在使用土遁之術在地下穿行?”土遁之術,乃是一些江湖術士的拿手好戲,在古代,有許多打家劫舍的盜賊,便會拜入術士門下,學習這門手藝。
畢竟這可是打家劫舍之後的跑路神技啊!
“不過,他剛才說在尋找一個人,在找誰?不會是在找我吧!”我皺了皺眉頭,隨即問:“你是誰?你說,你在尋找一個人?”
“你不是鬼?”聽到我的話之後他明顯的一愣,隨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不是鬼就好說了,我說兄弟,你能幫我一把吧,我腦袋被卡住了,實在沒力氣鑽出來了。”
我聞言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上前一把薅住了他的頭發,用力的一扯.……
“哎呀臥槽!”他被扯的嗷嘮一嗓子就叫了出來:“老子的頭發.……”
兩分鍾後,身材矮小,尖嘴猴腮且一臉麻子的男人終於是被我給拽了出來,不過,雖然他被我拽了下來,但頭發也被我拽掉了一大把,此刻正蹲在地上,捂著頭皮獨看著地上的一縷頭發獨自神傷呢。
“喂,你剛才說你在找一個人,在找誰?”我踢了他一腳,問道。
他聞言立馬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奶奶的,一提這事我就惱火,要不是找那個倒黴孩子,我能被你薅掉這麽多頭發麽?”
他恨恨的罵了一句,隨即說:“喂,你也是修行之人吧?那你知道巫蜀山預備役不?”
我聞言一愣,隨即點頭,說:“知道。”
“哦,那就好辦了,我是巫蜀山預備役的人,本來呢,老子正在海南度假呢,哪想到吳生那個狗日的一個電話就給老子調了過來,然後一連一個多月,就讓老子在土裏邊鑽,說是找一個叫張千俞的人。特奶奶的,讓老子在土裏鑽也就算了,但下麵那座城太牢固,老子根本就進不去,要我說,那個叫什麽勞什子張千俞的肯定已經掛了,還費這勁幹什麽啊,老子還著急回去看比基尼美女呢!”
說到這裏他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點燃了一根煙,抬頭問我:“對了哥們,你叫啥啊,怎麽會在這?這裏可是地下一百多米啊。”
我聞言咧嘴一笑,然後說:“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倒黴孩子!”
“噗……咳咳咳!”他一把扔掉了煙頭,縮在角落裏一個勁咳嗽個不停,過了足足幾分鍾後才緩過一口氣來,先是對我一聲諂笑,然後說:“哎呀我說兄弟,我可下是找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啊,為了救你,我已經一個多月沒好好休息了,媽的,總算是不負使命,把你活著救出來了。”
“……”我聞言嘴角一抽。
心說麽的,你救我什麽了?
老子不是自己出來的,然後恰巧遇到了你,還順道幫了你一把,把你從土裏薅出來的麽?
不過這話我並沒有說出口,畢竟他也在土裏找了我一個多月了,說實話,我還是稍微有些感動的。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出事後,吳生竟然也趕過來了?
那豈不是說,這裏,巫蜀山預備役已經知曉了?
“喂兄弟,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他起身,看著我說道:“庖前輩隻說你被困在地下了,但對你們當時的遭遇卻隻字未提,你們當時來這地下幹嘛來了?還有,地下那座青銅城到底是個什麽玩應?”
我聞言猶豫了一番,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被困住後,被一個精怪所救,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傷愈後,那隻精怪便引我進入了這條通道,至於那座城……我也不清楚。”
關於墨家機關城的事,我並不想多說。
如今,墨家機關城已經徹底死亡了,墨家最後的傳人,也可以說是墨家的守陵人燕青書也已經羽化仙逝,既然關於墨家的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了,那麽我也就沒有提起的必要了。
“原來是這樣。”他點了點頭,然後說:“我叫秋鼠,兄弟,這條通道能出去?”
“應該能。”我點了點頭。
“行,咱們快出去吧,你那個小兄弟還有靈兒妹子可都擔心壞了。”他對我咧嘴一笑,隨即率先向上走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我們兩人身前的路忽然就被堵死了,不過秋鼠卻抽了抽鼻子,然後說:“我聞到新鮮空氣的味兒了,馬上就要到地麵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手捏法印,而後猛的一聲低喝:“開!”
隨著他的喝聲落下,麵前堵住前路的泥土忽然就一陣顫動,而後,猛的向兩側分開。
而幾乎是泥土分開的瞬間,一縷暖陽伴隨著新鮮的空氣,便灌了進來。
“兄弟,走。”秋鼠率先一步跳了上去,隨後伸出手,一把將我拉了上去。
“終於是出來了。”
我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深吸了幾口氣,隨後忍不住感歎:“活著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