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方小小的目標
愛情臨終第二十八章方小小的目標
“叔叔，你說要是像我這樣的小朋友，從麽高的樓上跳下去，會不會一點痛苦都沒有。”
“小小，你可千萬不要有這樣的思想。你還小，未來的路還很長。你爸爸雖然不在了，但是我想他是絕不希望你這樣要離開的。”
“叔叔，那你覺得我爸爸想要離開人世嗎？他隻比你大幾歲，也是很年輕。如果你失去了希望，那麽對於你來說，年齡不是你是不是要走的判斷標準。你看那些選擇自殺的人，誰會想著我還這麽年輕？”
我看著她。
“我會盡力幫你找到你的爺爺奶奶。其實即使你不說，我也會這樣做。我這次來，其實也是和你說這件事。”
她的眼睛裏放出了光芒。
“真的？你是說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知道林悅阿姨吧？”
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知道，她是我爸爸真正的好朋友，對我也很好。”
“你林悅阿姨曾經和我說過這件事。但是這件事急不得，而且要瞞著你媽媽。”
‘這點我懂。從現在開始，我想我可以做一個好孩子了。’
“你當然要做一個好孩子，而且要做一輩子的好孩子。”
她將那張照片收起來。
“叔叔，其實做一個好孩子，比做一個壞孩子要容易的多了。”
“我很想知道你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什麽樣的環境，才能讓你形成這樣的性格。”
“你可能覺得肯定是我爸爸把我寵得無法無天，所以我現在的性格才會是這樣。但是其實你錯了。我想你也知道，我爸很喜歡喝酒。而他每次喝酒或者遇到不舒心的事，他就會打我。”
“小時候受了很多苦。那時的日子不會再有了。”
“為什麽？你又錯了。恰恰相反，我現在非常想念那時的日子。那時，我們是窮，而且我還經常挨打，但是我很享受。我爸沒事或者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帶我去玩，而且每次我們去玩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是這個世界這個幸福的孩子。”
“我可以理解。”
“沒有人知道我失去爸爸的打擊，你們都是不知道的。但是我還得得笑，因為這個世界，你哭的話，沒有任何的作用，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崇拜。”
“小小，你得明白。要想獲得別人的尊重，不是用拳頭或者暴力，而應該是能力和性格。”
“這句話和別人說可以，但是我覺得不可以。你知道嗎？我四歲的時候，曾經有個小男孩來欺負我，我爸爸和他說道理，可是隻要我爸爸不在家，他就回來打我，而且罵我是個沒媽的孩子。終於有一天我用刀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我看著那個血從那裏噴出來，我告訴他我還可以在他臉上來那麽一刀。從那以後，他見到我就躲著走。”
“小小，這隻是你所想的。你不覺得這是狹隘了嗎？對於你們來說，所謂的欺負，可能隻是孩子之間的玩笑而已。”
“是嗎？現在要是有人在你頭上撒尿，然後還罵你是個沒媽的孩子，你會怎麽樣想？”
門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劉律師，小小，可以吃飯了。”
是梅紅玉的聲音。我走到門邊。
“不要和我媽媽說起我們的話，如果她問，你就說我想和你說我爸爸的事情。所以才會進來我的房間。”
“放心，你媽媽不會問的。”
我打開門，梅紅玉已經和郭阿姨在往桌子上擺著飯菜。她穿著圍裙，臉上有點發紅。
“小小，你和叔叔去洗一下手，準備吃飯了。”
我重新回到桌子邊的時候，梅紅玉已經打開了一瓶紅酒。
“真的是不能喝酒。”
“紅酒沒事的，還可以鎮靜安眠，對於你們這些用腦子的人，喝點紅酒不錯。我也陪你喝一點。”
“媽媽，我也想喝點紅酒。”小小看著我。“我來敬劉叔叔。”
“不用了，你有這個心意就可以了。你用飲料就行。”我笑著說。
“不。敬別人酒，自己一定要喝酒。這是起碼的尊重。阿姨，麻煩你給我拿一個酒杯來。”
郭阿姨看著梅紅玉，沒有移動腳步。小小看了看她。
“你要是不去，明天我就可以讓我媽把你辭退。”
“小小，你這麽說話呢？”梅紅玉瞪了小小一眼，然後對著郭阿姨使了個眼色，郭阿姨走進了廚房。
“劉律師，坐。不好意思，很多時間都沒有做菜了，也不知道味道。讓你見笑了。”
“怎麽這樣說。不好意思的是我，你看你都做了這麽多菜，太客氣了。”
“叔叔，我媽媽的菜做的是很好吃，你今天多吃點。”
她用筷子將一盆紅燒雞爪裏的一個夾了起來，送到我的碗裏。
“好的，謝謝。你也吃。”
“我不吃雞爪。”
“小小，你怎麽不吃雞爪？上次做的時候，你不是覺得很好吃嗎？”梅紅玉笑著將圍裙解下來。坐到凳子上，那邊的郭阿姨拿著一個酒杯走了過來，將酒杯放在小小的麵前。
“我現在開始不吃了，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那你吃點別的吧。”我拍了一下她的頭，她專心的倒著酒，然後站了起來。
“叔叔，這杯酒我敬你。祝你事業成功，早點找個女朋友。”
她的這句話卻讓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但是她自己卻臉色冷峻，根本就沒有笑的意思。
“好的。那你少喝點，我喝完。”
她點點頭，但是當我將酒杯裏的就喝完的時候，她也已經將酒杯裏的酒喝完了。
“叔叔，你們吃飯了，我進房間了。”
“你還沒飯呢。讓郭阿姨給你盛點飯。”
“不用了，我不餓。”
說著，她就已經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劉律師。不好意思，小小這個孩子，你也知道的，我行我素慣了，不懂什麽禮數。”
“我明白，這個孩子從小跟著她爸爸，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你以後得有耐心。”
‘我知道，她的情緒的確不夠穩定。慢慢來。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