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4章 謝三秒
沒過多久,莫凡就到了一個名叫世紀豪庭的高檔小區,站在小區最好的一套別墅前。
世紀豪庭雖然不如雲中墅那麽高端,依山而立,在水之濱。
但也是建在東海市的江邊,臨水而建,是東海市不多的一部分江景房。
普通住宅樓,一套沒有一百多萬也買不下來,臨江的房子直接翻倍,別墅還要再翻上一倍多,沒有500萬以上買不下這裏的別墅。
不過,這套位置最好的別墅,張家一分錢都沒有花,因為整個小區就是張家開發的,張超一家人平時就住在這裏。
他盯著這套別墅眼睛一眯,兩抹藍光在他眼中浮現,濃濃陰氣浮現在他的眼中,其中隱隱可見幾個模糊的影子在晃動。
這些影子就是常人所知曉的鬼魂,誰家裏有幾個鬼魂駐留,早晚會家破人亡。
那個羅盤引來鬼魂已經有一段時間,張家竟然還沒有事情?
莫凡眉頭微皺,若無其事的環繞別墅走了一圈。
片刻後,他的眉頭展開,嘴角微翹道:“怪不得!”
難怪這些鬼魂沒有在張超家搞事情,張超家的房子顯然也是請風水大師看過的,一花一草都按特殊的規則布置,組成一個類似拘鬼陣的陣法。
這個拘鬼陣將陰氣吸引來的鬼魂束縛起來,不僅不能禍害張超家人,還改變了張家的風水,從而達到藏風具水的效果。
怪不得,張超拿著羅盤回家,就賺了500萬,原因就在這裏。
風水命數之說在修真界也有,比地球上要神奇無數倍。
他身為醫仙,也略懂一些。
風水命數並非百利無害的,有得必有失,有借就有還,有因就有果,有興必有衰。
看似現在張家財運旺盛,一旦遭遇反噬,就跟王長生一樣,下場淒慘無比。
他又打量了一眼張超家別墅上空,隨著陰氣越來越重,那個拘鬼陣越來越弱,最多一個月就會被鬼魂衝破。
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住在這個別墅裏的人。
“要等一個月?”莫凡搖了搖頭。
張家最近就要滅,區區小陣豈能難得到他?
他便要離開去準備材料,看到別墅中的人影,忽然又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風水陣一旦破除,不管是不是張家人都會受到波及。
跟他有仇的是張家,不是這些仆人。
他剛走到門口,還沒有敲門。
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砰”的一聲將門打開,惡狠狠的盯著莫凡一眼。
“你是怎麽進來的,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有事情去找警察處理,這裏是私人住宅區,不是你這種農民工能來的地方,趕緊滾,不然我讓警察抓你。”
這個保姆見莫凡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以為是上門討公道的那群人,張開就開罵。
莫凡眉頭展開,他本想提醒下讓他們離開。
誰知道,他還沒開口就被罵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嗬嗬,好自為之吧。”莫凡搖頭笑了笑,轉身朝附近的大門走去。
他有意提醒,對方不接受,無論他怎麽做都是躲不過的,倒不如不提醒。
他是不死醫仙,也隻救有緣人。
“好自為之?”
保姆眼角一揚,身為張家的保姆,她好的不得了,比在農村強一百倍不止。
“你才好自為之,你全家都好自為之,小農民工,滾遠點。”保姆罵罵咧咧的道,把門狠狠關上,殊不知卻錯過一絲生機。
……
莫凡剛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們這群鄉下來的,這是想幹嘛,不去幹活,是想造反嗎,不想要工資了?”
莫凡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個穿著西裝,帶著眼鏡,夾著文件包顯得比較精明的人,指著一群農民工叫罵。
這個人的身前,一個美婦披麻戴孝的跪在門口,前麵躺著一個中年人,用白布蓋著。
後麵,五六十個年齡不一的農民工堵在門口,基本每個都一身泥濘,有不少帶著工地上的安全帽,幾個還拎著大錘和鋼筋。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在指指點點。
這個穿西裝的他自然認得,張超的小舅,張天的得力手下,名叫謝斌,外號謝三秒。
這個外號怎麽來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他知道這個謝三秒也是個人渣中的人渣,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手段都敢用。
當然,最後也沒落得好下場。
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謝三秒為了躲一群工人的工資,借著發工資的幌子把包工頭給推下樓摔死。
包工頭的老婆來找謝三秒理論,最後無果,一頭撞死在小區門前,留下一男一女兩個可憐的孩子,孤苦伶仃,一個家庭就此毀了。
這件事一下子隱藏了十年,十年後的一個晚上,謝三秒在一個KTV喝的酩酊大醉,酒後吐真言被一個公主套出這個秘密。
他剛說完就被這個夜店公主給一杯酒潑在臉上,清醒一點的謝三秒被旁邊的夜店少爺一刀捅進心窩,死的不能再死。
這個夜店公主和少爺就是當年那兩個可憐的孩子。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就是當年那一幕的開始。
看樣子,連毀掉那個拘鬼陣的材料都不用準備,張家也要大難臨頭。
想到這,莫凡不動聲色的朝那群人走去。
美婦聽到謝三秒的話,臉上盡是傷心欲絕之色,哭著道:
“命都沒了,要什麽工資,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個公道,要是不給個公道,我們就不走了。”
他老公不僅從樓上掉下來摔死,就連謝三秒給開的欠條也不翼而飛,這麽多工人等著發工資,堵在這裏是她唯一的後路。
如果到這裏也沒有辦法,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王玉蘭我告訴你,你以為這樣就管用嗎,告訴你,如果你們再這樣胡鬧下去,別說事故賠償拿不到,工資也拿不到,你們還要坐牢。”謝三秒指著美婦道,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鷙。
“我們鄉下來的,沒上過大學,但是你也別嚇唬我們,我們不怕,大不了一起坐牢,但是我丈夫不能白死。”王玉蘭抹著淚,倔強地道。
“果然是鄉下人,一起坐牢,你丈夫是自己滑下去的,跟我什麽關係,要坐牢的隻有你們,你們看那邊是什麽?”謝經理抿了抿頭發,得意的笑道。
“滴嗚……”
警笛聲由遠及近,一輛警車正朝這邊開了過來。
他可是“守法”的人,對付刁民當然要用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