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咒般的吻(2)
回憶了他們交往的這幾天,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說過“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之類的表白。
出於責任心,蘇柳音更加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比較像是一場公演,所有的行為都是故意讓別人看到,即使他們在屋裏,一樣有著各種親熱的鏡頭。
現在突然聽到男朋友冷靜而含蓄的表白,蘇柳音心髒砰砰直跳,她居然現在才開始慌了。
直到睡著,他們都沒有再說起第四句話,清醒時的談話總是那麽的走心,而且精辟。
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夏覓即使早早地醒來了,也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等待著公主式的早安吻。
等待總是漫長的,蘇柳音睡到鬧鈴響起,才吱吱嗚嗚地開始左右轉動著,像是起床前適當的清醒運動。
當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夏王子是不可能還保持著原來的睡勢完全不變。
他皺起了眉頭,體貼地把身體往外挪了挪,不過手腳擺放的還是原來的角度,好讓女朋友運動結束之後還能記起他還未睡醒的事情。
可能昨晚沒有睡好,這次運動持續的時間有點長,慢慢吞吞拖了整整一個鍾頭,蘇柳音才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隨著她屁股一扭,小腿一垂,正準備起身走出去的時候,她的腰被身後的拉力一扯,被逼重新躺了回去。
這時,蘇柳音才後知後覺地想起,她的床上,還躺著一隻魔鬼,昨天他們還鄭重其事地約定過什麽了,那是什麽呢?
女孩用力抓了抓頭發,還是沒有想起來。
“吻我!”假裝還沒有睡醒的王子,無奈地閉著眼開口。
噢,對,就是這個!
蘇柳音瞧了瞧能夠說話,卻兩眼緊閉的人好久,然後向前向左都看了看,不知道在確認些什麽,好幾分鍾,才低下了頭,輕如毫毛地碰了一下王子的唇瓣,一觸便走,要不是那人早已經醒了,還真不一定會感覺到。
夏王子也是有敬業心的演員,他自然地睜開了眼睛,好像真的被吻醒了一樣,深情地對視著“恰巧”正四處找地方躲的女孩。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公主已經落荒而逃,不見蹤影了,再好的演技也無人欣賞。
不行,重拍!
夏王子眸色一沉,不好的麵色全都暴露了出來。
早上夏覓沒有心情再做早餐,也不夠時間做,兩人經過一家包店,一人買了一隻茶葉蛋,就算了事。
夏覓發現女朋友從早上“醒來”到現在,一直在躲他,非要走到他身後他看不到的地方,他自認為自己的手臂挺長的,卻怎麽也沒有辦法自如地把人撈回來。
“噢等一下,我的筆記本忘記拿了。”
“誒,我鞋帶鬆了……不用麻煩你,準備好了。”
“我吃什麽隨便,醬油加蛋也可以。”
“我好像要上洗手間了,你先吃,我先走幾步。”
她一定是在躲他。
直到上課鈴響起,夏覓也沒有等到女孩回來,誰知他向後一看,居然發現她居然坐在最後一排。
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眼睛,她卻隻給了他一個“人多”的口型就開始“認真”地低頭看書。
他們課室的座位都是相連的,特別是中間的位置。
夏覓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的話,可今天是他的第一次,他向左向右向前向後,看了自己附近的位置,果然意外塞滿了人,連爬出去的空間也沒有。
他不管,時間還長,他肯定是要向她討回一個合理的解釋來。
不過這一等就等了四節課,真想不明白他身邊同學的腎都這麽的好,連續四節課,都沒有人要走出去。還都激/情澎湃地跟旁邊的人聊天,沒有聽到他說想出去的聲音,結結實實把他卡在中間,卡得死死的。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大家都一溜煙地往外跑,後麵一直關注的位置也空了。
夏覓收拾好東西,馬上跑了出去,隻見他熟悉的女孩居然和一個胖子走在一塊,還有說有笑的。
憑借著他記憶力,他可以肯定,這個胖子肯定不是他們專業的,隻是剛才上的是《馬哲》公共課,也是有可能有其他同學會一起上的。
來不及細想,夏覓幾個箭步追了過去,當然在最後一步顯得分外的從容,還不忘幫女朋友捧書和搭肩。
那胖子隻是頓了頓,很快就表現出一副很懂的樣子,向夏覓點了點頭:“你好,我叫毛瑭。”
蘇柳音也沒有回避,大方地給毛瑭介紹:“毛毛,這位是夏覓。”
夏覓等了很久,以為她還有其他詞去形容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果一直沒等到。
等下,她叫那胖子叫“毛毛”,而他同樣是兩個字,可那是他的全名,為什麽他們都在一起了,也沒聽她叫他“夏夏”或者“覓覓”呢,為什麽?
夏覓把手上的力度收緊了幾分,聲音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平靜:“你跟這位毛同學是怎麽認識的?”
才這麽一問,胖子居然滿臉通紅起來,磕磕絆絆的,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緊張個啥,害羞個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倆有過一腿呢!
夏覓對自己女朋友的眼光要求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抿了抿唇,把目光投向了女朋友,示意讓她來回答。
“哦,就是我讓我爸花了好幾百萬,換了他一條命,要是我們活在古代,這都是要以身相許的。”蘇柳音一開始也不覺得付那幾瓶酒的錢是什麽事,可是被男朋友問起來,她就是想這麽說,特別是現在的特別時期。
他最好就別再招惹她,她會受不住的。
“那你活在古代了嗎?更何況你已經有駙馬了,納他回去頂多算是個麵首。”重重地敲了女孩一記,她記住了自己的身份。
“誒,不錯的提議!”女孩當即咧開嘴,笑得天真無邪,好像真的想要附議。
貴圈真亂!
毛瑭麵紅耳熱地聽著旁邊兩“夫妻”,旁若無人地議論著他的終身大事,差點就要往地上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