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珠子更是散發著奇異的華光,“隻是……好像六哥似乎並不怎麽喜歡焱兒,焱兒曾經寫信給六哥,想跟他做對好兄弟,可他……他一直都沒有回信給焱兒。而且,焱兒發現六哥這些日子也一直都沒有進宮。他會不會是不喜歡焱兒,這才沒有進宮的?”
??贏焱長的是一張可愛稚嫩的包子臉。他垮著一張包子臉說這些時,臉上的表情委屈苦悶。
??韻貴妃連忙就安慰著。“焱兒,你別多想。你六哥那人就是薄情寡義的。他不僅對你這般,她對我這個母妃也是如此的。”
??贏焱黑曜石般湛亮的眼眸又是一黯,包子臉上閃過猶豫之色,才又怯生生的抬頭看向韻貴妃,“母妃,您說您對焱兒這般好,六哥會不會吃醋啊?”
??韻貴妃被他這個問題問的微怔了下,眼前閃過贏琛在她殿門前跪著的景象。
??“應該會吧……”韻貴妃語氣變輕,贏焱緊張的看著韻貴妃,當韻貴妃這一刻的怔愣,看在他眼裏他以為韻貴妃心裏對贏琛這個兒子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心下微微吃味,他有些嫉妒他的這個六哥。為什麽老天這麽不公平。他的五哥六哥生下來就有韻貴妃這麽得寵的母妃。他們從小過得是錦衣玉食得生活,身邊有一大堆得人簇擁伺候著他們。而他呢,他的母妃隻是個宮女,生下他後還難產死了。
??他在這個宮裏孤零零的,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夾陣吐弟。
??現在好不容易韻貴妃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這般疼愛。可哪天她和贏琛之間的誤會要是解除了,他們母子兩的關係會不會又親厚起來啊?到時候他這個十二皇子又得被打回冷宮了,過起孤零零的生活了。
??贏焱小手輕輕握緊,心裏有個念頭破土而出,悄悄滋長。
??韻貴妃捏了捏贏焱的包子臉,俯下身目光又深深的凝望著他的包子臉。她似乎又在透過贏焱的臉緬懷死去的贏瑾了。
??看到贏瑾,她心中對贏琛這個皇兒就抑製不住的生出憎恨感。
??“焱兒,你放心。母妃會一直都對你好的!”韻貴妃目光變得堅定,向贏焱承諾著或許也可以說是對死去的贏瑾在承諾著。
??不提贏琛的名字,陽昭帝心情還能算是好。可一提起贏琛,陽昭帝心頭就又像是壓上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他心裏莫名的生出一股煩躁感,在那股煩躁感的作用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隻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往腦門處湧去。
??他伸手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這種狀況。可惜,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相反的,他視線裏漸漸的有幾顆金星在跳躍閃爍。
??他身子也漸漸萎靡駝下去。
??眼前越來越黑,無數的金星在跳躍碰撞著。
??“愛妃……”他伸手去摸,想要觸碰到韻貴妃的身子。可是下一刻,他腦子裏又是有一股熱血湧上頭。他整個人“轟”得一聲就頹然倒地。
??正在和贏焱說話的韻貴妃這才驚恐的發現陽昭帝的異常。
??“皇上!你怎麽了啊?”韻貴妃奔上前,連忙去喚陽昭帝。徐有福他們本就是跟在後麵,眼下見到陽昭帝昏迷,他們這些人當然也是手忙腳亂的衝上前,幫著韻貴妃將皇帝送回寢宮。
??禦醫以最快的速度被找了過來。幾個禦醫診了陽昭帝的脈搏後,臉色慌張難看。之前陽昭帝就已經昏迷過了。當時他們已經告誡過皇上要好好休息了。但顯然皇上並沒有把他們的話聽入耳朵,繼續一意孤行。這下情況就糟糕了,皇上他、他……中風了!
??幾個禦醫已經著急起來了。中風這可是大病啊。目前他們並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治療中風。皇上他中風的嚴不嚴重隻能等他清醒過來才能確定了。
??不過通常來說,中風的患者都會有劇烈的頭痛、頭暈感,肢體不能靈活活動,舌麻、口舌歪斜……的症狀。
??韻貴妃已經又哭了起來,“禦醫,皇上到底如何了?”
??這種事情幾個禦醫也不敢隱瞞,遂直接回答著,“啟稟韻貴妃,皇上他、他可能……是中風了。”雖然他們用了個“可能”,可這隻不過是安慰韻貴妃的話而已。
??“啊!”韻貴妃聽到這個消息,幾乎當場就又暈倒過去。贏焱在邊上乖巧的提醒著,“母妃,您可要撐住啊,父皇現在不能沒有你啊。”
??韻貴妃緩了勁頭後,又是“嗚嗚”大哭。徐有福不敢將這種事情隱瞞,就想把皇帝的病情稟告給皇太後。他剛要離開,韻貴妃眼角的餘光瞥見,當即高聲喝斥,“徐公公,皇上現在昏迷,這裏本宮最大。你先不要把皇上昏迷的消息稟告給皇太後。”
??她可是清楚的記得上一次皇上昏迷後,皇太後那個老巫婆是怎麽折磨她的。這一次,禦醫們剛才不是說皇上有“可能”是中風了。隻是可能嘛,說不定皇上還會像上一次那般清醒過來的啊。那她就守在皇上身邊,沒有皇太後那個老巫婆在,也沒有人敢罰她。
??徐有福被韻貴妃喝斥,腳下一軟,但又實在是不敢不把這件事情稟告給皇太後。兩難抉擇中,韻貴妃已經又出聲說道,“徐公公,你放心吧。皇上若是有什麽事情本宮一律承擔。”
??徐有福不敢得罪韻貴妃,又聽韻貴妃這般說了。他心下才惴惴不安的暫時打消了去稟告皇太後的打算。
??這裏陽昭帝昏迷的消息暫時被韻貴妃壓下。宮外,殷文弘出宮後也沒有回殷府,穿著官袍徑直的又去了百花樓找月娘。
??月娘估摸著他下朝的時辰,早已經命人備好了酒菜。殷文弘一到月娘閨房處,看著桌子上擺好的珍饈,心下大悅。忍不住上前就抱住月娘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下一口。
??月娘羞惱的將他推開,秋波一拋,“去去!瞧你猴急的模樣,真沒出息。虧你還是戶部尚書呢。”
??“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殷文弘趁機又在月娘胸前的兩處柔軟處狠狠捏了一把。月娘又是一嗔,將他用力推開,“se鬼,你就是想吃我,也得先把飯菜吃好了,等下才有力氣嘛。”
??殷文弘被月娘這麽一嗔,身上就有火上來了。他是真的恨不得就直接撲上前將月娘再次的吃抹幹淨。不過月娘說的也沒有錯,不吃飽怎麽有力氣和她廝玩呢。
??殷文弘往八仙桌前一坐,望著滿桌子的佳肴,他也不自己拿筷子夾菜了,隻色迷迷的望著月娘,矯揉造作的腆著笑,“月娘,喂我。”
??“你個討債的死鬼!”月娘又是輕嗔了他一眼,玉白的手指一動,挑了他喜歡吃的西湖醋魚,細心的為他挑掉肉上的魚刺,送到他嘴裏。
??殷文弘享受的吧唧著嘴吃下。月娘殷切的又為他斟了一杯酒,送到他麵前。殷文弘一口將酒喝掉,伸手就抓過月娘的手,放在胸膛口不停的揉著,“月娘,自從認識了你我才知道當男人原來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月娘笑,輕捶了他的胸口一下,“殷大人,你真的是抬舉月娘了。月娘蒲柳之姿,怎麽的能和殷大人府中的夫人和妾室相比呢。”
??殷文弘急急忙忙道,“不!十個她們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你啊。”月娘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又細心的為他斟了酒,酒滿後,殷文弘一口再喝掉杯中美酒。
??大概是今天的酒後勁太大,殷文弘隻喝了兩杯,臉上就已經浮起兩片嫣紅了。他有些醉眼朦朧的說著,“月娘啊,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原配夫人蘇氏。她在床上就是一根木頭啊,根本不能取悅我啊。還有柳姨娘……她的確夠sao,我也曾經迷戀過她一段日子啊。可若是將你和她比,她還是遠遠不如你啊。”
??月娘心下冷笑,把一個女人在床上的表現拿出來說給外人聽的男人都是不知廉恥的渣男。
??月娘心下對他的厭惡已經無以複加了。拿起酒杯再為殷文弘斟酒。第三杯酒下肚,殷文弘打了個嗝,睜著醉眼朦朧的眼睛撲上前就把月娘抱到床榻上。
??“月娘!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殷文弘嘴裏說著情話,伸手粗暴的就去扯她的衣服了。月娘不再像以前那般回應他。她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看著殷文弘。
??殷文弘將喝了酒的嘴巴急不可耐的湊近她。下一刻,他全身漸漸無力起來。沒多久,他整個人就昏迷過去了。臨昏迷前,他似乎看見月娘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正對著他露出譏誚的笑容呢。
??他心下起疑,隻可惜身子下一瞬間就已經沒有意識了。
??第二天,他是被身下一陣火辣辣的灼痛感刺激醒的。他睜開沉重的眼皮,身下似是有千萬根針紮過那般劇痛。
??“月娘!”他痛苦的呼喚著月娘。床另一側,錦被涼如水,證明月娘昨晚根本沒有和他一起入睡。殷文弘隻得忍著痛,小心翼翼的下床。
??可每走一步,他身下那敏感地帶處傳來的劇痛感就讓他覺得好似被利刀捅過,鑽心的疼痛讓他疼的倒地不起。
??“月娘啊!”殷文弘高呼著。
??沒有人應他。
??“來人啊!”呼喚不來月娘,他隻得高聲的呼喚其他人。門外恰好有婢女經過,聽到他的呼叫聲衝了進來……
??“來人啊!”呼喚不來月娘,他隻得高聲的呼喚其他人。門外恰好有婢女經過,聽到他的呼叫聲衝了進來。那婢女看到殷文弘倒在地方臉上神情痛苦,她嚇的趕緊去喚樓裏的老鴇。
??殷文弘是戶部尚書。老鴇哪裏敢得罪他啊。瞧見他這般痛苦的模樣,就讓樓裏的龜公們趕緊去找大夫。
??京都城最好的坐堂大夫被請了來。因為殷文弘一直呼痛,大夫隻能屏退其他人,小心翼翼的褪去他的衣褲為他做檢查。
??這一檢查連大夫做被嚇到了。隻見殷文弘下身的敏感地帶處長了密密麻麻的紅疹,有些紅疹已經破了皮,裏麵有黃色的膿液流出來,看著就讓人覺得作嘔欲吐。
??大夫不敢對殷文弘隱瞞他的病情,隻能實話實說了,“殷尚書,您的情況極為不樂觀。下身流膿長瘡。老夫行醫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症狀。老夫覺得你這定是中了什麽毒,老夫……定會全力以赴。”至於能不能醫治好,對不起,老夫也不敢保證。
??殷文弘兩隻手捂住下身敏感地帶,神情痛苦而猙獰,聽了大夫說的話,眼裏閃過一抹厲光。他也顧忌不了其他了,張口就又高呼起來,“老鴇!”
??老鴇在門外聽到他的呼聲,當即就趕進屋裏。殷文弘雙手依舊捂著身下敏感地帶,厲聲高呼著,“老鴇,去。把月娘那個臭biao子給我叫來!”他現在幾乎是等於吃穿住行都在百花樓了。大夫說他是中了毒,想來想去,能給他下毒的隻有月娘這個臭biao子了。
??老鴇被他的高呼聲嚇得連忙用雙手捂住耳朵,苦著臉說著,“殷尚書,月娘她走了。昨夜走的。奴家昨夜本來想攔著她的。可……可她的賣身契並不在奴家手裏啊。奴家沒有借口攔著她啊。這不就……就放她走了……”
??老鴇現在想著昨晚的事情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該攔住她。不讓她離開的。現在好了,殷尚書中了毒,就算是把他們百花樓拆掉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
??一聽月娘跑了,殷文弘心裏更加篤定是月娘給他下毒了。他忍著痛,一臉橫肉,對著老鴇就口沫四濺,“那月娘她老家是哪裏的?tmd,要是讓老子抓到這個臭biao子,老子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老鴇雙手一攤,麵色依舊的淒苦。無奈的搖著頭,唯唯諾諾的說著,“殷尚書,月娘是在一個月前自己孤身一人到我們百花樓的。她當時說要在我們百花樓掛牌。奴家……見月娘長得妖媚,舉手投足間又自有一股勾人的風情,這就……就答應了。奴家隻知道月娘來了百花樓後,讓我們百花樓的生意翻幾番。至於其他的……奴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這一沒有賣身契,二連她出生於何處、家住哪裏也不知道。月娘這麽一走,人海茫茫想要找個人哪裏那麽容易啊。
??“tmd!老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找不到月娘,殷文弘自然也是將所有的怒氣都往老鴇的身上發泄。老鴇戰戰兢兢,躲在角落裏不停的向殷文弘磕頭認罪。
??殷文弘身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感。疼痛讓他暫時的閉上了那張一直在罵人的嘴。他一隻手扯著大夫的衣領就逼著大夫趕緊給他治病。
??大夫在他的逼迫下,隻得捏著把汗上前再為他仔細的做了全身的檢查。這一仔細的全身檢查後,大夫又發現了更加驚悚的事情。
??他看著被疼痛折磨的一張臉已經變形的殷文弘,支支吾吾的說著,“殷尚書……小的剛才給您診了脈,發現您……您的脈搏脈搏細弱無力,腎虧陽虛的極為厲害,恐怕是……這一生不怎麽可能再有子嗣了……”
??靜。
??死灰一般的靜。
??殷文弘整個人像是呆了,臉上的表情也被凍結住了。可老鴇和大夫麵麵相覷一番,還是感覺到一股逼仄的氣息正在空氣中醞釀著。他們兩人麵麵相覷的互看了一眼,腳下的步子皆是往後一退,想要遠離殷文弘這個風暴中心。
??“不可能!你這個庸醫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會難再有子嗣呢?我殷文弘是戶部尚書耶,是皇上的寵臣,我還沒有兒子呢,怎麽可能會不能再有子嗣。
??對!一定時你這個庸醫在胡說八道!我今天就直接打死你這個庸醫!”被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殷文弘像是受到了什麽劇烈的刺激,這種刺激讓他暫時的忘記了下身處傳來的劇痛感,而讓他繃緊身子,一下子從床榻上跳起來了,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大夫。將大夫逼到牆壁處,伸手就要去掐大夫的脖子。
??大夫被他掐的不得不苦著一張臉,臉色痛苦的回答著他的話,“殷尚書,小的醫術雖不像宮中的禦醫們那般精湛。可也不是街頭那些隻會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您的確是腎虛得很厲害……以後恐難再有子嗣了。”想了想,大夫又怕他不相信,補充道,“殷尚書,您日常閨房之樂是不是喜歡用些特製的催情熏香啊……這類熏香危害極大,會催發人的***,讓人縱yu其中。久而久之,男子的精水就會日益稀少……腎虛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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