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木簪竟會讓道士恐慌害怕
程知厭雪白修長的脖子唰的紅了下來,他伸出長指,剛想輕輕推下慕清嬋,慕清嬋頓時放開程知厭。
??程知厭想到:他才沒害羞,他不是女孩子,不容易害羞。
??思及這裏,程知厭微微點了點頭,自認為不是害羞的模樣。
??就在這一刻,慕清嬋聽見一道少年的聲音,響在附近,她立刻拉著程知厭的手,躲在其他角落裏,狹長的狐狸眼睛,看向從其他地方,走進樹林裏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襲奶白長袍,容貌秀氣似女子,眼底的笑意浮現,若是不開口說話,真看不出來,是個癡傻之人。
??少年捧著一顆石頭,對著石頭說:“石頭,我喜歡你哦,你也喜歡我對不對,嘻嘻嘻,我猜你就是喜歡我的。”
??說完,少年低垂頭,唇瓣貼在石頭上猛烈親吻,少年張開嘴巴,狠狠咬著石頭,下一刹,感受到牙齒疼痛的少年,委屈巴巴的流淚,他放下石頭,語氣可憐巴巴:“你為什麽要掰我的牙,我的牙都被你掰疼了。”
??少年眼底浮出的一層水色,配上那張無害的臉,顯得像是個小奶狗的模樣。
??片刻,藏著角落裏的慕清嬋皺了皺眉,看著少年的容貌,越看越覺得眼熟,直到想起來,這個人,就是青年發來的,那個男生的照片後,慕清嬋的一隻手,扣住程知厭五根,膚色似白瓷的手指,微微側過頭,看著容顏泛紅的程知厭,沒一會兒,慕清嬋輕輕抬起長腿,慢慢走近少年的身後。
??慕清嬋低聲說著:“程同學,你能施法查到,前麵這個男生的記憶裏,是否有我嗎?”
??程知厭輕點下頭,下一瞬,程知厭抬起指尖,施法把少年搞昏,少年摔倒在地麵上,奶白長袍沾染著樹林落下的樹葉與灰塵。
??慕清嬋微微俯身,看著少年閉眼的模樣,須臾,程知厭施法查少年的記憶裏,是否存在過慕清嬋的記憶。
??良久,程知厭未查到關於慕清嬋的記憶,他施法變出紙筆,寫字告訴慕清嬋這件事,慕清嬋見到紙上,程知厭寫下的,工整漂亮的字體,她那雙雪白的長指握緊手心,幹淨漆黑的狐狸眼眸裏劃過暗光。
??“程同學,你能把他的記憶,施法到我的腦海裏,讓我看他的記憶嗎,我總感覺,或許他記憶裏的其他人,可以幫我查到什麽呢。”說完,慕清嬋微微勾唇,眼神含笑的看著,微微怔住的程知厭。
??程知厭並不曉得,慕清嬋究竟要查什麽,看到慕清嬋瞅向自己,立刻點頭答應。
??慕清嬋從程知厭施法傳來的記憶裏,看見這位少年,是鱗雲宗的宗主首徒弟子,並且與武辛交好的記憶,慕清嬋勾了下唇角,眉眼一彎的笑著。
??嘖,這個武辛,好像有些不對勁呢。
??想到這,慕清嬋剛要去找武辛,發現武辛來到小樹林裏,眼神盯著她的模樣,她輕笑一聲,眼裏的狡猾之色明晃晃的,浮現在武辛眼前,武辛見狀,忽然感覺到不妙。
??或許,他不應該出來找慕清嬋。
??這個念頭剛從武辛的腦海裏晃過去,武辛冷笑,想著:不對,他應該找慕清嬋,慕清嬋不過是個小玩意,他想對付慕清嬋,並不難。
??武辛思及這些,看到慕清嬋身側躺著的首徒,臉色微微一變。
??沒多久,武辛快步走到慕清嬋這邊,目光看了一眼程知厭的身影,嗤笑一聲,說著:“這個廢物,居然也來鱗雲宗了。”
??慕清嬋眸光流轉笑意:“程同學,把他的記憶,也傳給我呢。”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武辛,武辛萬萬沒想到,他會被自己瞧不起的人,施法搞昏。
??程知厭把武辛的記憶,傳給慕清嬋之後,那雙澄澈似清水的鳳眸,直勾勾的盯著,陷入武辛記憶裏的慕清嬋。
??慕清嬋從武辛的記憶裏知道,鱗雲宗這位,宗主的首徒,被魂魄附身過,武辛想把附身首徒身體的魂魄趕出去,卻被魂魄用著首徒的身體打傷,之後,那個魂魄利用首徒的身子施法,把武辛關到偏僻的地方,武辛的法術仿佛徹底消失一般,無法施法,逃出那個地方。
??某一日,那個魂魄對武辛出聲:“你隨我,一起去搞定慕清嬋。”
??武辛微微皺眉:“慕清嬋是誰,我為什麽要和你去搞她?”他隻想對付,和沈淵走得近的弟子。
??那個魂魄聽到武辛的言語,眼神陰冷的啟唇:“你不想跟我去搞慕清嬋,也可以,你把你的法器給我,這個法器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武辛聞言,把法器交給那個魂魄,再過幾日之後,武辛見到回來的那個魂魄,還是不肯放他離開,甚至想要殺了他的模樣,他趁機奪走那個魂魄頭上插著的木簪,直接抵在那個魂魄,實際上,是抵在首徒身體的脖子上,目光冷意的說著:“把阿戈的身體,還給他。”
??那個魂魄:“等我辦完事,我肯定還給他。”
??武辛不信那個魂魄,看到那個魂魄對木簪抵在脖子上,眼神恐慌不安的模樣,他微微勾起唇:“原來你怕這支木簪,從你附身阿戈的身體開始,我就發現,你一直戴著木簪,你這麽害怕木簪,還敢戴著,”
??話未說完,武辛發現木簪裏出現大量怨氣,攻擊到那個魂魄附身的身體,武辛看著那個魂魄被重傷的樣子,武辛愣住。
??下一刹,武辛看到那個魂魄離開阿戈的身體,魂魄模樣是道士的時候,武辛追上道士,奈何這個時候,武辛還是沒辦法使用法術,完全追不上會施法的道士,道士施法奪回木簪,迅速離開後,武辛回來,扶起阿戈的身子。
??阿戈醒來以後,根本不記得任何被附身的記憶,阿戈隻記得,他還是鱗雲宗風光無限的首徒,與武辛是好兄弟。
??直到阿戈被武辛送回鱗雲宗的時候,武辛看見阿戈突然變得癡傻,武辛眼裏泛起怒意。
??一定是那個道士,害得阿戈變成這樣,他怎麽也沒想過,他的朋友阿戈,會被另一個朋友傷害,他一直把道士當朋友,道士卻這麽對待阿戈。
??武辛這個時候,還是在意阿戈,隻是後來,他因為阿戈癡傻到,要讓他一起啃石頭的時候,他終究是嫌棄了阿戈。
??打擾了,他不應該理阿戈的,阿戈已經不是從前的阿戈,他不應該浪費時間在阿戈身上。
??*
??片刻之間,慕清嬋睜開眼睛,想到武辛的那些心理活動,以及武辛和(阿戈)鱗雲宗主的首徒,還有道士附身的記憶畫麵,她微垂狐狸眼睛,目光晦暗。
??那支道士隨身戴的木簪,竟會讓道士恐慌害怕,想來,是有什麽秘密,不過,她不需要知道什麽秘密,隻要能想辦法,讓木簪傷到道士,就可以了呢。
??莫夜,皎潔的彎月散發著月光,鱗雲宗安排沈氏門派的弟子,單獨住在的某間臥房裏,傳來矮腳貓奶裏奶氣的喵喵聲。
??慕清嬋微微揉了下矮腳貓的身體,狐狸眼微微失神的看向窗外的夜空,須臾,慕清嬋回過頭,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程知厭。
??慕清嬋微微歎氣一聲,她走到另一個,被程知厭施法變出的床榻上,微微彎腰坐下,若有所思的眯了下眼睛。
??*
??程知厭的夢境被一陣大霧遮擋視線,下一秒,大霧消失。
??皇宮之內,緋紅長袍的沈藍桉,昏迷三天之後醒來,想到自己就是現代世界的程知厭,立刻把這件事,告知正在處理奏折的慕清嬋。
??沈藍桉對於自己,和慕清嬋是同一個世界的事,感到高興。
??小女君身份的慕清嬋,聽到沈藍桉的這些話,怔了片刻,她那雙精致如畫中美人,又像是妖精一般勾人的狐狸眼睛,浮出風情媚色,笑的讓沈藍桉,想把小女君提前吃幹抹淨。
??翌日,沈藍桉因為設下了,追蹤小女君魂魄的法術,而再受痛苦。
??沈藍桉的靈魂痛苦,時常發瘋,卻每次避開小女君,不想讓小女君看到他的這副模樣,他今日發現,越發的控製不住自己,越來越瘋的狀態,立刻趁清醒的時候寫信,留言說自己有緊急事情,會在成婚之前回來成親。
??留言過後,沈藍桉施法離開京城,躲在某個地方藏起來,獨自忍受痛苦,痛苦過後,尋找著可以控製自己不再發瘋的方法,他不想在大婚當日,控製不住發瘋,傷到他的陛下。
??沈藍桉想順利成婚,可是不遂人願,他在找到疑似可以,控製發瘋的方法之後,使用這個方法控製自己,奈何控製未成功,瘋的比以前更厲害,魂魄更痛苦,直到沈藍桉瘋的時候,把自己捅死,沈藍桉才恢複意識一瞬,下一刻,沈藍桉閉上眼睛,離開了這個世界。
??再次醒來,沈藍桉睜開眼睛,嗅到醫院難聞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皺了皺眉。
??他這是,穿回現代了?
??倏地這時,沈藍桉感覺到魂魄又開始疼痛的時候,沈藍桉對於古代世界的記憶,瞬間被模糊。
??下一刹,程知厭睜開鳳眸,看著慕清嬋白軟漂亮的幹淨臉上,此刻眉眼帶笑的抱著矮腳貓,尾音勾人的說著:“程同學方才的睡顏,看起來真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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