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是小綠茶
程知厭看著慕清嬋眼睛隱隱閃爍著水光，他微微蹙眉，下一刻，慕清嬋放開了他，他把寫好的字，給慕清嬋看著，慕清嬋看到後，噗嗤一笑：“我沒有哭呢，程同學不要多想了呢。”
??程知厭微微低垂著首，想到：隻要他的法術能正常使用，不再是時有時無的狀態，他就可以向慕清嬋證明，他可以保護她，不需要和沈淵那個變態，在一起學法術。
??思及至此，程知厭心中決定，他要想辦法恢複法力，能正常使用法術。
??*
??夜深，月色如水。
??程知厭回到公寓，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思索著，到底哪個地方，有能查恢複法術的資料。
??翌日，程知厭匿名，從某個沈氏門派創建的法書軟件，購買各種恢複法術的書。
??程知厭拆開快遞，半晌，看見幾本書裏，都是不太靠譜的內容後，目光逐漸森冷。
??良久，程知厭終於看到，某一本書裏的內容，看起來還有些靠譜的模樣，他立刻在沈氏門派，專門賣帶著靈氣藥材的軟件裏，購買書裏讓買的藥材，還順便在專門賣藥丸的地方，買了法術藥丸。
??程知厭沒等到，購買法術藥材的快遞來臨，反而因為吃了買來的法術藥丸，導致靈魂灼熱的痛，漸漸的，灼熱感消失。
??程知厭閉上眼睛，腦海裏出現，與慕清嬋有七八分像的小姑娘，被紅衣身影纏著的畫麵。
??紅衣身影回過頭，程知厭看見紅衣男子的容貌，與他一模一樣後，他忽地想起那年，在幻境裏看見的，另一個自己。
??紅衣男子此刻扒拉著小姑娘嫣紅的衣裳，一副要與小姑娘做不可描述事的樣子，小姑娘嗓音溫溫軟軟的，尾音嬌媚的勾人：“你不要臉，這可是朝堂。”
??紅衣男子勾唇一笑：“陛下，大臣們早就離開了，此時隻剩下你我二人，就算是朝堂，也不妨礙我們做些什麽呢。”
??程知厭睜開眼睛，想起腦海裏的畫麵，微微抿唇。
??片刻，他內心想著：他能明確的感受到，那個和慕清嬋有幾分像的小姑娘，就是慕清嬋本人。
??他也可以感覺到紅衣男子，和他當年在幻境裏，看到的另一個的自己，與畫麵裏的紅衣男子，就是同一個人，他此時還可以感受到紅衣男子的情緒愉悅。
??奇怪，明明他和紅衣男子是一個人，他卻突然有些嫉妒另一個自己，他究竟在嫉妒什麽？紅衣男子有什麽好嫉妒的？
??下一秒，程知厭又看見腦海裏浮現，紅衣男子和慕清嬋的畫麵，畫麵中的紅衣男子，站在朝堂某個位置，對坐在龍椅上的慕清嬋，眉目傳情的模樣。
??須臾，程知厭看著別人叫紅衣男子為“沈國師”後，紅衣男子眼神瞬間一變，目光冷淡的看向某位大臣。
??片刻之間，程知厭沒再看到腦海裏的畫麵，心想：幻象裏的另一個自己太騷了，居然在朝堂上眉目傳情，他甚至都有些懷疑，紅衣男子真的是他嗎？
??他的另一麵，真的有這麽騷氣嗎？他一直覺得，他是個很正經的人。
??*
??次日，寧果果因為，程知厭冒充慕清嬋的身份，代替慕清嬋回複情書的事，氣衝衝的來找程知厭。
??程知厭剛要去尋慕清嬋，寧果果忽地出聲：“你憑什麽替表姐姐回情書，你是不是喜歡表姐姐？”
??程知厭微微愣了片刻，他緩緩搖了搖頭。
??寧果果握了握拳頭，咬了咬牙，啟唇：“既然不喜歡，那你替表姐姐回情書是為什麽？最主要的是，你憑什麽替表姐姐回情書！”
??程知厭聽見寧果果，把剛剛開頭說過的第一句，又重複在第二次說話的末尾句後，微微皺了皺眉。
??為什麽要把一句話重複第二遍，是怕他記憶力不好，忘了寫字回複她嗎？
??寧果果哪知曉程知厭的想法，看到程知厭這張臉，捏著拳頭的動作更緊了。
??程知厭執筆寫字，寧果果瞅見程知厭寫完字，她伸手剛要去搶寫著字的便簽，程知厭就把便簽擱在旁邊的操場椅子上。
??寧果果：“……”
??片刻，寧果果握住便簽，看見程知厭寫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憑什麽替她回情書，不過那天的兩封情書裏，是有你的一份？你喜歡你的表姐姐？
??寧果果看完便簽，把便簽握成小團紙的模樣，目光瞪著程知厭：“對，我就是喜歡表姐姐。”
??她喜歡她的表姐姐，和他有什麽關係？有必要瞪他嗎？
??思及這裏，程知厭狹長的鳳眸顯露出困惑的神色。
??寧果果見狀，內心：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怎麽感覺程知厭，有些茶而不自知的討厭。
??茶.而.不.自.知.的.某位啞巴少年，看著寧果果抬起拳頭，要揍他的時候，目光看到慕清嬋走在附近的模樣，倏地，他抬腳往前一步，挨近寧果果的拳頭。
??寧果果打到程知厭雪白，棱角分明，精致白嫩的下巴，程知厭下巴瞬間微微泛起紅。
??程知厭反應過來，自己故意挨揍的行為後，眼神有些茫然。
??他為什麽剛才頭腦一熱，想要挨揍？
??慕清嬋跑近程知厭，看見程知厭的下巴微紅，但是痕跡不深，看起來快要消退的模樣，慕清嬋微微蹙眉，扭過頭，看向寧果果。
??“你又打他。”說完，慕清嬋漂亮的狐狸眼裏，明顯彌漫著冷意。
??下一刻，慕清嬋微微碰下程知厭的下巴，聲音低媚清軟：“我帶你去醫務室，處理下巴的傷痕。”
??這沒必要去醫務室吧，下巴上，就那麽點紅痕，過一會兒紅痕就能消失了，思及這些，寧果果剛要罵程知厭是個小綠茶，慕清嬋冷聲說著：“你很欠揍。”
??聞言，寧果果想起上次，她讓人把程知厭揍了，慕清嬋打她的事，一瞬間，寧果果心裏害怕的扭過身，快步跑走了。
??慕清嬋與程知厭去醫務室的路上，神情不解的出聲：“她打了你一拳，以你的實力，你應該能躲，你怎麽不躲呀？”
??程知厭腳步一頓，他抬起指尖，輕輕的，在慕清嬋隔著校服外套的後背上寫字。
??慕清嬋殷紅唇勾了勾笑意，綿媚的聲音響起：“程同學，我猜不出來，你寫的是什麽字呢~”
??程知厭牽起慕清嬋的手，看著慕清嬋雪白漂亮的手背，他抬起另隻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尖微微劃在慕清嬋的手背上，輕輕描繪著什麽。
??慕清嬋看著程知厭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寫字的模樣，恍然想起上次的程知厭，也是對她的手，這樣寫字。
??須臾，慕清嬋唇角勾起弧度，想起程知厭方才指尖寫過的字後，想著：程同學竟然是沒反應過來，不甚挨了寧果果的揍，嘖，程同學是個小傻子嗎？
??思及此處，慕清嬋輕笑：“程同學覺得，你是個小傻子嗎？”
??程知厭殷紅的唇微微扯起無聲的冷笑。
??慕清嬋看著程知厭這副模樣，佯裝沒看見程知厭的表情一般，噗嗤一笑，說著：“程同學定也覺得，自己是個小傻子呢～”
??程知厭伸手抓住慕清嬋的手指，神色幽深危險的，凝視著唇角微勾的慕清嬋。
??慕清嬋見狀，她輕笑一聲，道：“程同學是不開心了嗎？”
??程知厭鬆開慕清嬋，側身往前走，聽見慕清嬋軟聲綿綿的，叫他“程哥哥”後，程知厭微微紅著耳垂。
??慕清嬋幾步走到程知厭身旁，伸出一隻雪白的手，摟住程知厭的手臂，漂亮的狐狸眼睛閃爍著笑意，她微微歪頭，看著程知厭的嬌嫩臉蛋：“程同學的臉好嫩，是不是抹了護膚品呢～”
??慕清嬋尾音俏皮的拉長，媚軟又甜。
??程知厭聽見慕清嬋，又問他這個問題後，視線幽幽的看向慕清嬋。
??慕清嬋輕輕晃了晃，程知厭的手臂。
??“程同學，後天下午我要單獨出去玩，你就不用帶我的下午飯了呢。”
??程知厭眼神微微冷。
??讓他保護她，卻玩的時候不帶他，那他怎麽保護好她，後天出事了的話，誰負責？
??思及片刻，程知厭狹長微媚的眼眸，此刻低沉陰冷的，盯著咬了他一口臉頰的慕清嬋。
??慕清嬋麵色無辜的笑著：“程同學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程知厭微微點頭，慕清嬋看到程知厭點頭，霎時放開程知厭的手臂。
??程知厭寫好便簽，把便簽塞到慕清嬋的口袋裏，慕清嬋摸了摸口袋，取出便簽的時候，不小心把蛋黃色紙條弄出來。
??慕清嬋看見紙條掉在地上，彎腰蹲下，她剛要撿起紙條，倏然間，程知厭纖白的長指落在紙條上，他捏著紙條，目光對視著，微微顫下指尖的慕清嬋。
??慕清嬋站起身，她看著便簽上的字片刻，輕歎一聲，轉首看向程知厭：“就算程同學是保護我的人，也不能不給程同學假期吧，你就放心吧，我後天出去，是沒什麽問題的呢。”
??程知厭抓緊蛋黃色的小紙條，看著慕清嬋，把便簽放進他的口袋裏，抬起嬌嫩白軟的指尖，要拿回紙條的模樣，他避開指尖，心裏想著：上次看見腦海裏的幻象，出現過(紅衣男子)另一個自己，親自把蛋黃色的紙條，交給慕清嬋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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