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們又不是壞人
程知厭騎著偷走門派弟子的摩托車，快速騎在路上，生怕別人追來，待程知厭把慕清嬋送到警局，慕清嬋那雙溫軟的狐狸眼睛含著笑意：“謝謝你呀。”
??說到這，慕清嬋把身上保存好的一袋水果糖，塞到程知厭的手裏，綿軟的聲音響起：“恩人，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不能報恩，隻能把身上唯一的糖給你吃，聊表心意。”
??程知厭沒聽清慕清嬋的聲音，他取走糖袋，騎上摩托跑了，慕清嬋抿了抿唇，心想：早知道跑的這麽快，她就直接問名字和手機號了，不然她怎麽去找他報恩。
??思及這些，慕清嬋皺了眉，片刻，慕清嬋進入警局，報警人販子的事。
??實際上，程知厭當時逃跑是在沈淵意料之內，當年的程知厭，沒有跑多久，就被沈淵抓回來，程知厭後來才知曉，沈淵在他身上提前下了，像是定位軟件的法術。
??*
??倉庫，時間線五年後。
??慕清嬋把小紙條放到口袋裏，她抬起沒碰過牆壁的手，握住程知厭漂亮潤白的指骨，目光緊緊的看著程知厭的臉。
??程知厭垂眸看著，自己的衣領鬆散，露出半截鎖骨的模樣，蹙了蹙眉。
??感受到慕清嬋握住指骨的手，程知厭抬起清澈的，像是剔透寶石，毫無雜質的清亮眼眸，目光困惑的看著慕清嬋。
??慕清嬋一雙看起來很乖巧，實際上帶著幾分媚色蠱惑，挑人心弦的狐狸眼睛，亮晶晶的，凝視著程知厭：“謝謝你當時救了我，大恩人，你想要我用什麽報恩呢，是錢，還是其他的？”
??程知厭神色呆呆的，直到慕清嬋說起五年前的事情，他才想起來，那時順手救得小姑娘，正是慕清嬋。
??慕清嬋看著抿唇的程知厭，她笑著放開程知厭的手，聲音嬌軟的說著：“恩人，等你想好了要什麽，我就給你報恩呢。”
??不需要報恩，他不過是順手救了她，不過，更準確的來講，真正的恩人，是慕清嬋自己，還有慕清嬋的幸運，若是慕清嬋沒有那股拚死逃出的勁和幸運，他完全沒有機會，順手救她。
??思索到這裏，程知厭回想起當時的小姑娘，在求他救她之前，差點被追上她的那個中年人販子毀容，但是她硬生生靠著不怕死，把人販子眼睛打瞎。
??程知厭想到此處，唇角勾起一點笑意。
??—
??小姑娘與她的程恩人，回到公寓門前附近。
??小姑娘看見一身古裝佩著劍的男生們，她微微愣了一下，目光注意到男生們身上的古裝衣服，有著繡海棠花的圖案，她感覺有些眼熟。
??小姑娘回想了下古代的記憶，片刻，小姑娘確定這身衣裳，和上次她在古代時，看見來找沈藍桉回門派的那些人衣裳，幾乎是一模一樣。
??頭上插著紅玉簪子的男生，走到程知厭對麵，抱拳說道：“程師弟，還請你，跟我們回一趟門派，幫我們驅除怨氣。”
??程恩人目光茫然的看著男生們，仿佛根本不認識他們。
??男生以為程知厭不願意回門派，出聲：“程師弟，你天生就是驅怨體質，你不去幫我們驅除怨氣，不就是浪費了你的體質。”
??程知厭眼眸泛起冷意，他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幺幺零，小姑娘看到程知厭撥打幺幺零後，把手機遞給她的模樣，她剛要說話，男生忽然又道：“程師弟，你怎麽能報警，我們又不是壞人。”
??程知厭內心冷笑，心中覺得，這個男生腦子有病。
??男生看見一旁的小姑娘，此時在對手機那邊的警察說話，他們轉身跑了。
??慕清嬋掛斷電話，看著長發男生們，跑步的身影，暗暗想著：還以為，能說出驅除怨氣這種話的人，定然不怕警察呢，結果，就這？
??*
??佩戴紅玉簪子的男生，坐在車上副駕駛位置，他與沈淵打通了電話，沈淵聽到男生所言，出聲說了幾句話。
??男生皺眉：“長老，就算程師弟真的，失去了五年前的記憶，可是我們真的需要他驅怨不是嗎？”
??沈淵開口，語氣似乎有些無奈的又說了什麽，直到男生聽見沈淵的另一番話，他咳了一聲，道：“其實，弟子也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長老這麽說了，弟子也沒辦法，隻能過幾日，用武力，把程師弟帶回去，驅除怨氣。”
??沈淵：“……”
??*
??公寓客廳。
??慕清嬋看著，趴在小圓桌上的程知厭，她抬起指尖，戳戳他水嫩白皙的小奶膘。
??夜色降臨，程知厭還沒有離開客廳，仍在趴圓桌，慕清嬋見狀，懷疑程知厭是因為那些古裝男生，才導致趴桌子這麽長時間。
??程知厭聽見慕清嬋說，要吃晚飯的話，驟然起身，去廚房做飯。
??慕清嬋微微眯眼，回想起五年前，她從人販子那裏出來，向警察報警，被警察送回二舅舅家的路上，突然有大量的黑色花朵，襲擊她的畫麵。
??後來，她發現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到這些花朵，而黑色的花朵，僅在一瞬間，就飛快的鑽進她的身體裏，鑽入身體沒多久，她便失去意識，醒來後，早就忘了自己被程知厭救過，還有被人販子強行帶走的記憶。
??…
??破布衣裳的窮道士，與刀削成血臉的女人，來到單人公寓的臥室裏。
??道士叫醒躺在床上的寧果果，寧果果眼神警惕的瞅著道士：“你怎麽進來的？”她明明鎖門了。
??道士看著寧果果說完話，還在撥打幺幺零的樣子，他施法弄壞手機，寧果果看到手機瞬間不能用的模樣，冷聲說：“你這個騙子道士，到底想幹什麽？”
??道士聲音淡淡的：“隻要你現在答應，會把我碾碎的符，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慕清嬋吃下，我今晚就會放過你。”
??寧果果抬起壞手機，扔向道士身上，道士避開手機，寧果果咬了咬牙齒，道：“你想得美，我就算死，也不會給表姐姐吃符。”
??道士聞言，看向身旁的刀削臉女人：“既然她不做，那你來做好了。”
??寧果果瞅見，道士對著空氣說話的樣子，她的手心微微出汗。
??寧果果想著：怎麽感覺騙子道士，好像是在對鬼說話。
??事實上，刀削女人就是女鬼的存在。
??道士施法把寧果果定住，然後幫助刀削女人的魂魄，引入寧果果的身體。
??寧果果親眼看著，突然現出人形模樣的女鬼魂魄，猛的鑽入，她的身體裏。
??霎時，寧果果無法掌管自己的身體，隻能看著身體，被女鬼搶走使用權。
??女鬼把寧果果的靈魂壓製住，讓寧果果無法聽見身體外麵，更看不到身體外麵的情況，寧果果在自己的身體裏，深深的感受著，被女鬼魂魄上大量的鬼氣，壓製靈魂的痛苦。
??那種痛苦特別到，讓人無法用任何語言去形容。
??女鬼打了哈欠，使用著寧果果的身體，抬腳下床，兩隻皮膚抹了水潤美白霜的手，一把抱住道士的身體。
??“主人，我可不可以把寧果果的魂魄，掏出來吃掉？”雖然寧果果魂魄的味道，聞起來比較一般，但若是主人允許吃，她是不介意，把寧果果的魂魄吃光光，畢竟她現在餓了。
??道士唇角一勾，笑容薄涼，語氣卻是溫和：“等你把事情辦好，確定慕清嬋吃下符，直接吃掉寧果果的魂魄，或者奪舍都可以。”
??女鬼聽見道士溫和的聲音，高興的要解開道士的衣裳。
??道士看到女鬼想做什麽的模樣，他蹙著眉：“別用這具身體碰我。”
??女鬼目光疑惑的瞅著道士，內心想著：為什麽她是魂魄的時候，主人願意和她做那種事，反而輪到她有身體後，就不讓她碰了？
??難道主人喜歡.人.鬼..交.配.？
??思及此處，女鬼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
??翌日，天蒙蒙亮的時候，女鬼來到慕清嬋所在的公寓。
??廚房裏的程知厭，餘光瞥見女鬼的身影，心想著：寧果果攻擊過慕清嬋，這次搞不好，又會突然發瘋。
??想到這些，程知厭本來打算出門的心思歇下，他蓋上鍋蓋，側過頭。
??女鬼察覺到有人看著她，她轉眸，看見程知厭一雙像是上好的黑瑪瑙般，剔透澄澈的眼瞳，此刻冷冷的凝視著她，霎時間，女鬼感覺自己的魂魄都有些冷颼颼的。
??慕清嬋勾唇微微笑著：“看什麽呢，小胖子。”
??女鬼收回看著程知厭的視線，聽見慕清嬋說的話，猛然一愣，直到從寧果果的魂魄裏，找到四年前，屬於寧果果的記憶後，她抬起那雙帶著漂亮的，亮閃閃的美甲手指，要觸碰慕清嬋，慕清嬋似笑非笑的避開女鬼。
??嘖，這個人可不像是小胖子，小胖子懶得做美甲，審美看起來也不好，小胖子駕馭不了死亡芭比粉，偏要塗抹這樣的口紅，導致醜乎乎的呢。
??慕清嬋想到這裏，那雙春光瀲灩的狐狸眼睛，此時有些眸光偏冷的，看著穿了一身大紅色衣裙，不再是小太妹風格，腳下踩著高跟鞋，打扮的像是成熟風的女鬼。
??女鬼用著寧果果的身體，並沒想過自己會露餡，她輕笑著：“表姐姐，我最近得了一批好的玫瑰茶包，還請你收下，我想和你緩和關係，之前那些事，其實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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