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你怎麽總是如此戲多
工部尚書噎了好一會兒,自也隻好趕緊道:“殿下,既是這樣,那下官明白了!殿下放心,下官不會為此與白大人作對,這不過就是小事,既然陛下都沒有問責下官的意思,下官自是不會往心裏去。”
令狐悅:“工部尚書能這樣想,自是再好不過。”
工部尚書:“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玄王殿下:“尚書請。”
工部尚書立刻轉身離開,走遠了之後,擦了一下額角,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出汗了,這也不能怪他膽小,主要玄王殿下神通廣大的,若是讓對方知曉,自己剛剛跟相爺說了一些什麽,自己可不是慘了?
……
另外一邊。
白慕歌正與一眾朝臣寒暄,杜維也走了過來,到了她跟前,問了一句:“白賢弟,近日的死士,是怎麽回事?你的安全無虞吧?”
白慕歌搖搖頭,說道:“怎麽回事還沒搞清楚,至於安全,是無虞的,杜兄不必掛心,我身邊一直是有人保護的,你是知曉的。”
杜維頓了頓。
溫聲說道:“倒也是,看來是我多慮了。隻是……若是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
白慕歌:“……好。”
她覺得明知道杜維喜歡她,那她應該是不會輕易開什麽口了,可是對方既然這麽說了,也是一片好心,她自然還是直接應下來比較好,至於找不找他幫忙的問題,就再說吧。
倒是這會兒。
宗政擇也過來了,說道:“阿白,你被刺殺的事情,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其實你可以搬到我家住,我父親天天跟我說,讓我多跟你學一學,你若是住在我家中,想必父親也是會十分歡喜。”
白慕歌:“……”
那我怕玄王大佬會很不歡喜。
看著什麽都不知道的宗政擇,白慕歌摸了摸鼻子,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為了你好,這話就不要再提了。”
宗政擇:“……?”
不等宗政擇說什麽,白慕歌還接著道:“再說了,我住在玄王殿下的隔壁,給殿下當鄰居,想必殿下也是會保護我的安全的,你真的不用擔心我!”
宗政擇:“那好吧,不過那些刺客,你心裏有什麽眉目嗎?會不會是……玉王殿下?”
最後四個字,他壓低了聲音。
白慕歌搖搖頭,開口道:“我覺得應當不會,隻是到底是誰,我還真的沒譜。”
出了皇宮。
玄王殿下就看著,白慕歌一邊一個男人,從宮裏頭走出來了,還同宗政擇相談甚歡的樣子,令狐悅的臉色,登時就有點臭。
自己率先出來,給媳婦善後。
一轉眼媳婦身邊卻從一群糟老頭子,變成了兩個年輕俊秀的小夥,這誰能忍?
好在,到了宮門口之後。
杜維眼角的餘光,落到了不遠處的令狐悅身邊,微微一頓,便對著白慕歌,拱手告辭:“白賢弟,愚兄先行一步。”
白慕歌:“杜兄請。”
杜維大步離去之後,宗政擇也跟白慕歌打了一個招呼,就準備回家了,然而,他走出去還沒幾步,兀地想起來了什麽。
回頭看向白慕歌,說道:“對了,阿白,前幾天夜間,我看見你堂兄了。”
白慕歌一愣:“白暮深?”
這個人已經有段時間沒出現了,不過人卻還是一直在京城,宗政擇若是偶爾能遇見,倒也不是很稀奇,隻是為何還特意同自己說?
宗政擇點點頭:“嗯,就是他,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酒,坐在馬車上歸家的時候,正巧窗簾被風給吹開了,一偏頭我便瞧見了,白暮深正鬼鬼祟祟的,從淩大人的家中出來,匆忙地上了馬車,一副有些緊張,還做賊心虛的樣子。”
白慕歌聽完,目露沉思。
而宗政擇接著抓抓頭,說道:“不過或許是我喝多了看錯了也不一定!隻是你同他關係不好,所以我還是提一句,免得他對你造成什麽威脅。”
白慕歌問了一句:“你說的淩大人,具體是哪位大人?”
宗政擇:“是吏部的郎中,正四品的官員淩恒遠,他雖然隻是一個郎中,但是在吏部還是很有地位的,很得吏部尚書看重,甚至比吏部的兩位侍郎,還要有臉麵。”
兩個人正說著。
在那邊實在是站不住了的玄王殿下,大步走到了這跟前來,陰沉著一張臉,問道:“兩位大人聊什麽,聊得這樣投入?”
白慕歌嘴角一抽,知道這人又開始吃醋了。
開口道:“聊一些正事。”
令狐悅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哦?不知道是什麽正事,能不能讓本王也聽一聽?”
宗政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聽著殿下這個酸不溜丟的口吻,這個瞬間我就覺得,自己像是阿白的奸夫,人家正經的丈夫發現了他們兩個的奸情,過來找麻煩了。
想到這兒。
宗政擇在心裏斥責自己,宗政擇,你怎麽總是如此戲多,竟想一些沒有邊際的事情,大家都是男人,你瞎琢磨啥呢?
白慕歌生怕這個人吃醋就算了,還牽累了無辜的宗政擇,於是說道:“阿擇,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跟玄王殿下談!”
宗政擇正要應下。
令狐悅卻忽然跟被人踢了屁股的老虎的一般,語氣十分森冷,甚至還帶了幾分殺氣:“阿擇?”
活生生地把宗政擇嚇得臉都白了,還有些腿軟,抖著雙腿說道:“殿……殿下怎麽了?這個阿擇,是我跟阿白,還有阿清三兄弟之間的,說好的昵稱啊。”
玄王殿下:“還有阿清?”
這真是好得很,之前稱兄道弟就算了,竟然還背著自己,私下這樣親密地稱呼彼此,他作為白慕歌承認了在一起的男人,都沒有獲得這樣親密的稱謂。
宗政擇點點頭,戰戰兢兢地說道:“是啊,就是薛言清。殿下,您……您是不喜歡,我們這麽稱呼嗎?其實下官也覺得,這個稱呼挺沙雕的,但是薛言清十分的堅持,下官也隻好配合。若是您也覺得,不太好聽,我以後就不這麽叫阿白了。”
一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危機感,和莫名的求生欲望,讓宗政擇在話裏話外,貌似“不經意”地把薛言清給賣了。
潛台詞:這是薛言清的提議,要找麻煩找他,不要為難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