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殺瘋了

  白慕歌:“……”


  牛啊,牛啊!

  原來酒精對一個人的影響這麽大,果然自己不敢多喝是正確的。


  榮華縣主不敢置信地看著銘王,當即就哭泣著道:“殿下,您這是什麽話!難道榮華還會故意將把兔子餓暈了,帶到這裏來不成?榮華是這種人嗎?”


  銘王耿直地說道:“你是不是這種人,本王怎麽知道?現在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啊!”


  銘王的侍從頭都快疼炸了。


  就連玉王府的府醫,看了一眼銘王殿下之後,都覺得大受震撼!

  按理說這兔子,不管是不是榮華縣主帶來的,他也沒必要直接這麽說吧,畢竟這還沒證據呢,而且這是個非常得罪人的話啊,要是榮華縣主聽完羞慚難當,尋死覓活什麽的……


  果然。


  榮華縣主聞言,小臉微微發白,顫抖著看著銘王道:“殿下,您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榮華……怕是隻有一死,以證清白了!”


  銘王酒勁還沒徹底消失,所以還衝動著呢,繼續輸出:“一般你們姑娘家,需要以死明誌的,不是例如貞潔問題嗎?這麽一點小事,你就要以死證明清白,一聽就有問題,你是不是心虛!”


  榮華縣主:“……”


  她當即就站起來,作勢道:“殿下,您這樣汙蔑於我,榮華受不得這等羞辱,榮華現在就撞死在此處,以明我品行端正,絕無欺詐之手段!”


  說著,她就對著那邊的假山,衝了過去。


  榮華縣主的侍婢,自然趕緊拉住了自家主子,並哭哭啼啼地道:“縣主,您冷靜啊!您千萬不要衝動做傻事啊,銘王殿下隻是喝多了,您沒看到他身上都有酒氣嗎?您跟銘王殿計較什麽呢!”


  看著這一出鬧劇,玄王殿下隻覺得特別聒噪,臉上也逐漸浮現出來不耐煩的神色。


  以北邈對他的了解,就知道這位縣主要是繼續折騰下去,殿下被吵得不行了,下令讓人把她驅逐出去,都不是不可能的。


  倒是白慕歌安撫地看了對方一眼,笑了一笑,示意對方冷靜。


  這若是其他的場合就罷了,偏生的這是玉王的婚禮,在對方的婚宴上趕走賓客,肯定會觸動玉王那根敏感的神經,從而又引發爭端,最後麵臨的麻煩,也許不比應付榮華縣主強。


  最重要的是,現在榮華縣主也沒討到什麽好啊,看著對方吃癟,白慕歌壞心眼地有點兒……愉悅。


  對上了媳婦的笑容。


  玄王殿下隻覺得,像是冰雪忽然就融了烈焰,他滿心的煩躁,隻在瞬間就消弭了一個幹幹淨淨。


  銘王作為引發了榮華縣主要自盡的導火索。


  他還一點自己惹事的自覺都沒有,繼續發揚自己的耿直,看著她們主仆道:“為什麽本王就覺得,你們演得這麽假呢?”


  榮華縣主:“……!”


  榮華縣主的侍婢:“……?”


  這……


  不是!銘王殿下,您說的到底是我們家縣主假,還是我假?你把話說清楚啊!我很是擔心,因為你這句話,縣主回去收拾我,說都是因為我演戲能力不過關,導致沒有達成縣主的目標。


  銘王進行了這一波輸出不說。


  還扭頭看著令狐悅,一臉“全天下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懂陰謀”的模樣,說道:“七皇弟,我跟你說,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本王這些年見多了!


  父皇的後宮裏頭,不少人為了陷害其他人這樣折騰,幸好父皇從不上當。


  本王跟著看,久而久之,現在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們的哭泣,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


  本王還能一眼就精準地識別,誰是真的要自殺,誰是假的要自殺。她這肯定是假的,完全就是為了威脅本王,讓本王給她道歉,從而洗脫她帶來兔子的嫌疑!

  但是她小看了本王,她不知道本王是誰,更不知道,嘿!本王生了一副火眼金睛!能窺破所有的迷障,看清事實的真相!”


  說著,他還拉著令狐悅的手,含淚潺潺教誨道:“阿悅,母後故去了之後,你生性懶散,沒有注意過後宮發生的那些事兒,所以你不知道,有些品行敗壞的女人,為了爭寵奪愛,能做到什麽程度!我是你的兄長,我有責任提點你這些,你要記住了,你這樣聰明的人,以後也萬不要被壞女人騙了!”


  眾人:“……”


  這人簡直殺瘋了,這麽多刀子,丟在榮華縣主的身上,人都能被他給紮死了!

  白慕歌愉悅的心情,都繃不住了,開口勸了一句:“銘王殿下,也許您隻是想多了,榮華縣主並不是……”


  她當然不會是忽然白蓮了,要幫情敵說話。


  而是一個人惱羞成怒之後,難免作出衝動之舉,銘王說幾句就算了,但是持續瘋狂輸出到這個份上,她怕把榮華縣主的假自殺,氣成了真自殺!

  就算對方隻是在假山上,隨便磕磕碰碰一下,沒出什麽大礙,那最後逼得一名貴女自盡的惡名,也會落到銘王頭上,從而影響他日後的婚事,甚至影響陛下對他的觀感。


  現在大佬看起來,還挺待見這個兄長的,所以白慕歌也不希望這個憨憨出事,值不當的。


  沒想到。


  她不勸還好,一勸銘王還來勁了,他看著白慕歌,接著表現自己好為人師的一麵,那種教育人的架勢,跟薛丞相教育玉王的模樣,都不逞多讓。


  他開口道:“白大人,你就是太年輕了!你比阿悅小一歲,比本王小更多。府上也沒有姑娘,你見識得太少了!你記住了,本王的話,不會錯的,她就是裝的!她要是真的死在這兒了,本王把頭切下來給你蹴鞠玩!”


  白慕歌:“……”


  這……


  我可玩不起這麽名貴的蹴鞠!誰他媽敢拿著一名皇子,一名親王的頭,去玩蹴鞠?要真的這麽幹,怕不是家裏的祖墳,都要被陛下給下令挖了。


  令狐悅:“大皇兄,好了,別說了!你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了!”


  他當然知曉,媳婦是為什麽開口的,他也跟媳婦產生了一樣的憂慮,畢竟大皇兄一直就是個憨憨,要是還因為這個事,貴女們覺得他不憐香惜玉,以後不願意托付終身,那還得了?


  榮華縣主:“……”


  你明白了?殿下,您明白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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