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想打死從前的自己
北邈:“……?”
不問就不問,你們兩個人又是在臉紅什麽?又是在緊張什麽?!怎麽跟兩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家似的?我真是越發不懂你們!
我常常因為過於正常,而與你們很多人,格格不入!
不過好在,因為北邈的這句插話,玄王殿下和南世子,終於結束了,關於“她喜歡的到底是誰”的猜想和爭論。
令狐悅看著南慕之,慢聲道:“這事兒,先別告訴她爺知道了。”
南世子都不問為什麽,一口就答應下來:“好!那作為交換條件,你也別告訴她,你找我確認此事,我給了肯定的答複。”
畢竟他是答應過白慕歌,不能說的。
玄王殿下思慮了片刻,最終盯著南慕之,冷笑了一聲:“行!”
南世子道:“那既然沒什麽事了,我就先走了!”
他還急著把胭脂,送到白府呢。
令狐悅輕嗤:“嗯。”
南世子背著胭脂離開了。
北邈卻很是著急,看著自家主子道:“殿下,您怎麽能讓南世子,先拿著東西,送去給白慕歌?您跟他買的禮物,可是一模一樣的,現在他先去了,不是讓他搶占了先機嗎?”
玄王殿下不以為意:“不必擔心,就算他先送去,爺也自有辦法,讓白慕歌用爺送去的!”
北邈鬆了一口氣:“那就行!”
畢竟這可是自家主子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喜歡女人,而且貌似還挺上心的,北邈很是擔心,自家主子求愛失敗了,那到時候,整個玄王府肯定沒有一個人,能感到心情愉快。
不過他也不明白,主子為什麽讓南世子,先不跟白慕歌說這事兒,難道主子是準備,捉弄白慕歌不成?畢竟主子被她騙得這麽慘,都懷疑自己是斷袖了。
他兀地瞎猜著,還沒來得及問。
令狐悅便吩咐道:“先出去,爺想先靜靜!”
北邈:“……是!”
等北邈出去之後。
玄王殿下自己伸出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手腕卻是不自覺地在顫動,麵上看似淡定,心下早就驚濤駭浪,一陣有一陣的狂喜過後,更多的,湧上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自責。
他想起來,她作為一個女人,要隱藏身份,戰戰兢兢地在京城活著,做這個京兆府尹,是如此不易。
而自己呢?
自己從前竟然還多次捉弄她。
誆她,說要她給自己試毒。騙她,說讓她去引誘殺手。更甚之,還逼著她在狩獵場上騎馬……
他一時間竟然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幹了多少蠢事。她要是個男人,自己玩鬧玩鬧也就罷了,但是她是個女人,原本每天就在刀尖上行走,他卻還雪上加霜欺負她。
想到這裏。
玄王殿下恨不得把自己揍一頓!
為什麽讓慕之暫時不說,因為他自己根本沒想好,從前做了那麽多蠢事的自己,要怎麽去麵對她。
故此,他就算剛剛跟慕之,說得充滿了自信,說她喜歡的是自己,但事實上他沒有半點把握,他甚至還擔心,自己說開了之後,白慕歌索性跟他攤牌,說她其實很討厭自己,明明她已經過得這麽不好,他還經常欺負她。
而且,先不說,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
想到這裏,玄王殿下深呼吸了一口氣。
又回憶起來,昨天自己拿著免死金牌,問她是留給她,還是保王召的時候,她當時神情有一瞬間的猶疑,但最終還是選了王召,其實那個時候,她應該是有想過,免死金牌可以保住她自己吧?但是最後,她還是選了保不相幹、但她認為罪不至死的人。
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玄王殿下更加心疼她,也更加想打死之前經常逗她玩的自己。
他坐了很久之後。
北邈兀地推開了房門,開口道:“殿下,宮裏傳了消息出來,陛下請您入宮!”
令狐悅抬眼。
他倒也正有事,想去找父皇說:“行。”
……
白府。
白鷺十分緊張地拎著包袱,走到了白慕歌的跟前,哆嗦著道:“主子,這……這是南世子送來的,您說,南世子是怎麽想的?他給您送這個東西幹什麽?”
白慕歌:“是啥?”
白鷺:“胭……胭脂!他說是在雲陽城買的,給您帶回來的,他好像有什麽心事,放下之後就皺著眉頭走了。您說,他是不是知道,您是個女人了?”
白慕歌嘴裏發苦,痛苦地閉上眼,歎氣道:“嗯,被你料中了!”
白鷺:“啊?!那您之前,怎麽沒對奴婢提過?”
還一點都不知道,南慕之已經對玄王殿下賣了自己的白慕歌,說道:“怕你們擔心,就沒說!反正他答應了不會說出去,現在看來,他是守信的。”
白鷺覺得緊張,又覺得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皺眉道:“南世子也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該送這種東西過來的,要是被人知道了,會惹人懷疑的。”
白慕歌:“別提了!玄王大佬好像也已經懷疑了,他說今晚要來找我,讓我告訴他一個秘密,我看也是為了這事!”
白慕歌頓時覺得,自己無比可憐,躺在床上休養的她,忍不住扯起被子,眼淚汪汪地咬住了被角,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白鷺懵逼了:“主子,咱們不是一直瞞得很好嗎?殿下又是怎麽知道的?”
白慕歌歎氣,她怎麽知道,大佬是怎麽知道的?
但是大佬那麽聰明,其實瞞著對方,瞞到現在,她都已經覺得是個奇跡了。
白鷺道:“主子,您想讓殿下知道此事嗎?”
白慕歌抬眼反問:“你說呢?”
白鷺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傻問題:“看來您也是不希望了,但是……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不信任殿下嗎?”
白慕歌覺得白鷺有點笨,直言道:“南世子之前跟我,關係並不怎麽樣,都願意幫我保密。玄王大佬一直對我這麽好,我能反而懷疑他會出賣我?”
白鷺:“那您是為什麽不想說?”
白慕歌搖搖頭,沒細說原因,隻是道:“自然是別的考量。我現在就怕他逼問我,到時候瞞不住了可咋整!”
縱然不知道主子是有什麽考慮,但白鷺想了想,晚上殿下要是真的來逼問主子……白鷺也難受上了!
而就在這會兒。
門房忽然進屋了,在門口稟報道:“主子,有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