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啞姑

  楚風騎著白馬行走在荒涼的古道上，他饑腸轆轆的從包袱裏翻找著什麽？不一會兒，他開心的從裏麵掏出了一塊烙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這些烙餅是芸娘在他要走的時候臨時烙的，知道他吃的多，芸娘特地還在裏麵加了一些雞蛋。 烈日灼空，楚風在陰涼的大樹底下乘著涼，他把白馬拴在水草密布的野地裏，讓它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吃點肥美的水草。 層巒疊嶂的大山底下有一個巨大的村落，嫋嫋的炊煙呼喚著辛勤勞動的人們。 楚風咽了一口唾沫，他想象著那些農家甜美的飯菜，口水已經潺潺的從嘴裏滲透出來，拿烙餅的手拚命的往嘴裏送著食物，他又摸出了包袱裏的酒囊，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此刻的他，想起了遠在千裏之外的芸娘，她現在在幹嘛呢？也許是在和徐大娘有說有笑的吃著午飯吧。 楚風從懷裏摸出了師叔的那塊玉佩，喃喃自語道：“我又是何苦躺這趟渾水呢？” 過了一會兒，楚風的臉上露出了一圈圈紅暈，酒勁已經上來了。他雙眼迷離的眺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山巒，最終，楚風還是沉沉的睡去了…… 睡夢中，他夢見了煙雲樓中能歌善舞的小月，自從自己有了芸娘以後就很少去煙雲樓了。哪怕隻是去聽她唱唱小曲兒。她是否還記得自己呢？也許自己隻是她眾多的看客當中的一個罷了吧…… “後生，醒醒”一個成熟而穩重的聲音從朦朦朧朧中傳來，楚風感覺有人在搖晃自己的肩膀，那充滿力量的雙手死死的嵌住了他的胳膊，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手臂傳入了他的身體。 “疼死我了”楚風慌忙的爬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揉搓著被抓的手臂。 他的周圍此時已經站了十多個穿粗布衣服的彪形大漢，他們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楚風，眼神中透漏著些許的憤怒。 “你們要幹什麽”楚風下意識的驚呼道。 “後生，你莫怕，我們並非歹人，那稻田裏的可是你的馬？”說完，那個大漢指了指一旁的稻田。 楚風順著他的手指望去，自家的大白馬正在那蓄滿水的飯田裏啃食著那些碧綠的秧苗。 “那畝天是啞姑家的，她一個弱女子也不容易，你家的馬匹啃食了她家的秧苗，你得賠償她” 楚風自覺理虧，在包袱裏翻找了一會兒，掏出了幾兩銀子。 大漢看了看，搖搖頭說道：“這幾兩銀子也就幾頓飯錢，哪裏夠啊，我看你也掏不出更多的銀子了，不如跟我們去見族長吧，讓她定奪” 聽到要見族長楚風，可是萬萬不幹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 正在此時，楚風看到，在眾大漢的身後，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正躲在後麵偷偷的看著他，眼裏還殘留著些許淚水。想必，她就是啞姑了吧。 眾大漢見他不去，生拉硬拽的拖著他往族長家裏走去…… 啞姑走在最後麵，她發現從那個男人的懷裏掉出了一個什麽東西，她把它撿了起來，在陽光下觀察了一會兒，塞入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