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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31章,懷疑凶手。

  穆家人見到方香蘭,問道:“婉春,這是什麽人?”


  “她叫方香蘭,是我的大姨,你們見過……”,婉春灰著臉回答。


  不等婉春說完,方香蘭主動走上去,道:“你們是婉春婆家人罷。我婉春她大姨,她有沒有提過我。說來她也不一定記得我了……”


  之後方香蘭介紹自己的情況,滔滔不絕。婉春麻木地聽著。


  方香蘭從年少時說起,說她等婉春娘嫁人也匆匆嫁了,畢竟妹妹先於姐姐嫁人不好聽,倆人嫁的日期無差,也可推脫姐妹倆一起嫁人。


  從她父母逼嫁就得知,對子女不是多慈愛。她嫁的人家並不好,貧瘠。遇到收成不好時,幾乎過不下去。可這十幾年來,收成不壞。她又為人精明,日子過的可以。


  隻到這一年,玉米種子選的不好,根不紮實,加上暴雨連綿,收成徹底撲了。孩子吵餓,丈夫沒用,她在那個家實在捱不下去,偷偷跑了。


  她也不知要去哪。回娘家,可娘對她又不好,於是她想投奔幾個妹妹去。


  誰知半道上遇見了妹妹的女兒,婉春。日子過得太快,婉春也長這麽大了。


  方香蘭講完,有些感傷。


  而聽著的穆家人卻神色各異。


  穆老爺子點點頭,歎道:“我知道挨餓的滋味,我小時候也是經過苦日子的,日子也沒好過幾天。天災人禍,誰也沒有辦法。”


  常母不發表言論,隻是跟著老爺子點頭。


  穆王氏靠在桌上,邊晃著身子,邊嗑西瓜仁。聞言,隻是冷笑。當她不知道麽?打秋風都是這個路數。先發表煽情言論,再要錢。真是有好戲看了。


  婉春也知道方香蘭要幹什麽。兩世為人,也沒真切經曆過這麽丟臉的事。婉春慌忙堵她的嘴:“大姨,你不是要去看我娘嗎?你去了,記得幫我問聲好。家裏忙亂,我也不能去了,我娘,你就幫著照看點兒吧。”


  方香來笑容卻僵住了,其實她是想借助穆家的。除了去鎮上趕集,她可從沒見過這麽好的房子。誰讓她嘴快,為了賣好,說要去看婉春娘,讓他們有理由趕自己走。她無限悔恨中。


  穆王氏也假惺惺道:“也幫我給婉春娘帶個好吧。你什麽時候準備去?我也好備些禮。”


  穆王氏雖然想看婉春笑話,但未分家呢,她可不想把自己的錢給出去。


  方香蘭咬著牙,未答話。穆老爺子並未看出這波濤洶湧,道:“婉春娘家大姨剛來,路上累得很哩!先在我們家休整,明天再去吧。”他又吩咐穆王氏道:“煮碗糖水雞蛋。”


  方香蘭先露出喜色,品出是讓她明天走後又露出苦色。好個陰損的老頭子。


  穆王氏磨磨蹭蹭的不肯去,嘟囔道:“幾天前那群稅官的雞蛋水沒喝,都浪費了。”但在常母的眼刀下,隻得去了。


  方香蘭左右瞟著眾人,小心翼翼地坐下。等著自己的糖水雞蛋。


  既然來了,絕不輕易離去。


  婉春想去山上割羊草,穆王氏卻攔住她,讓她去鎮上買些盆和點心來。她知道這是要送禮物,但抬頭看看天,道:“現在還早著呢,等我割完草再去。”


  “等你割完草,宵禁都開始了。你現在快去,去了再來割草。娘也同意了呢。”

  穆王氏催得急,婉春隻好先去鎮上了,心裏不由得嘀咕,給自己娘送禮物,怎麽比自己還上心。


  婉春去鎮上買來東西,交給穆王氏,就匆匆地背起筐子去割草了。


  未出門兒,看見陳朝歌,他剛剛教完孩子們讀書,正在窗前發呆。


  婉春見到他後,打個招呼。他卻讓婉春推著他去地裏。


  “你去田地裏幹什麽?”


  “有事。”


  事情好多,好作啊。


  婉春無法,隻得痛苦的推著他輪椅走。路上不斷遇到人,一邊打招呼一邊解釋著:“陳夫子想領略一番田園風光,我帶他去看看。”


  婉春其實心裏大概有些猜測,他想去看看使他受傷的地方。


  因為婉春猜到他心思,所以直接將他推到林子裏。他略帶驚異的看一眼婉春。


  這是片很小的林子,也稱作隔林。洪水泛濫,為不至水淹沒家園,每個村子的邊緣都有高大的土堆,長長的、連綿不絕包圍住整個村子。類似於提壩。為使土堆堅硬,上麵裁滿樹種,長大成林後,也稱隔林。


  這是一片很大的隔林,但在真正的森林中又算很小。


  陳朝歌當時不知犯什麽毛病,跑這裏來彈琴。當時不敢問,現在嘛……。婉春疑惑的問出來。


  陳朝歌道:“美。”


  “……確實很美。”


  他又道:“涼快。”


  “……樹林當然涼快。”


  陳朝歌扶著輪椅把,小心翼翼站起來。像他當時彈琴裝x的樹走去。一瘸一拐的,婉春不由擔心道:“喂,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推著你去。”


  陳朝歌不理她,固執地走到樹底下,抬頭看去。


  上麵隻是茂盛的樹葉,實在無什麽特別之處。


  他又摸著樹皮,道:“我腿受過傷。遇突發情況,會一時使不上力。很短,無人發現過。”


  婉春呆住,隱隱察覺到這是個陰謀。道:“我記得當時刺的是眉心。偷襲的東西刺的應該都是眉心之類的致命點。倒不一定是發現了你的弱點。”


  “可還是傷到了我的腿,哪有那麽巧合。那人連我貫常躲避的身姿都清楚,使琴弦未畢命之後再精準的傷到腿。”陳朝歌眼神冷漠,盯著那樹皮,都使婉春渾身發冷,抖上三抖。


  陳朝歌尤自道:“我在康城隱夢樓當琴師。後我好友馮月山約我來木馬鎮遊玩。道寒瓜已熟,配我琴音是世間絕妙之事。因此我才過來這裏。沒多久,琴弦和寸陰就找到了我,勸我回去。我隨手給個任務打發他們走。我說我要根能配得上焦尾的琴弦。”


  後麵的事,婉春便知道了。


  婉春皺眉,這件事,真的馮月山嫌疑很大。不會吧,難道陳朝歌也在懷疑。


  婉春憑良心勸道:“其實,我覺得馮月山不是這種人。”


  陳朝歌未答話,任婉春再問話,都不再理她。婉春隻好作罷,背著筐子割草去了。


  草如茵,美無度。


  她彎下腰割草卻不怎麽美好了,汗水順著脖子淌。


  淌成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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