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曲水亭
“地上是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嗎，大姑娘一直在看什麽？”
可哪知人家不僅不退，反而還進了一步，嚇得她又想往後退，但她哪裏知道後麵早已無路。
蘇玹又緊張的很，腳絆到椅子，眼看便要往後摔倒時，齊二拉住了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
“大姑娘要小心啊。”
齊二嘴唇不點而朱，嘴角弧度好看，不笑也如柳花飛絮，撓得人心癢癢。
蘇玹第一次這麽近的看他，人都差點嚇懵掉，待得他都放手退後了，她才反應過來似的往後退去，那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的動作，又愉悅到了齊二。
“你可悠著點，雖然我不介意，但下次還能不能再拉住你，我可就不敢確定了。”
蘇玹臉頰頓時漲得通紅，本還想再繼續往後退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原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為難極了，可齊二卻仍隻是笑笑的看著她。
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居然還能出現在蘇玹身上，他倒是沒想過，他們自初見那天起，她就好像什麽事都不會被驚到一般。
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她都處變不驚。
看著他的眸子明亮得嚇人。
以前曾聽過有人說他的眼睛裏有星辰，他以前不知道那是什麽樣子，可如今卻懂了。
她就算是極生氣、極惱火的看著他時，眼睛裏也亮得仿若誰灑了一把星光進去。
他看過明豔的女子多了，但如她眼裏的這片星光。他卻從沒在別人身上見過，就連號稱西晉第一美人的娉婷公主也沒有。
晚湖輕，小舟去，平野海闊天青，他看著她硬撐著就是不願退縮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大哥帶他去泗水泛舟而下時的那片星空。
“布穀！布穀！”
而就在蘇玹眼睛都開始發酸發紅時，卻突然傳來杜鵑鳥的叫聲。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齊二卻遽然越過她就單手撐著憑欄躍了過去，眨眼間就看不見人影了。
要不是最後他回頭對她彎起嘴角露出的那個笑容又讓她心頭狠狠一跳，那她肯定會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齊二根本就沒來過。
“姑娘……”
青蕪總算敢哆哆嗦嗦的走過來了，可還不等她走近，遠處居然又來了一行人，為首的竟是寧毓。
“你怎麽在這兒啊，讓我一通好找。”
人都還沒走近，寧毓的大嗓門就已經遠遠飄過來了，蘇玹離這麽遠都能聽得清楚。
但她還沒從之前的事情裏回神呢，這會也一時沒有反應，待得寧毓都站到了她麵前時她才回神，沒好氣道：“你總不可能讓我一直幹坐在屋內等你回來吧，沒這麽霸道的。”
寧毓笑道：“我也不是讓你一直坐在屋裏等我，不過你去哪總該和丫鬟們說一聲吧，剛剛讓我找得可夠嗆。”
“就是不想和她們待在一起我才出來的，怎麽還可能主動告訴她們我去哪。”
“怎麽了，是她們慢待你嗎？”
“那倒沒有。”
蘇玹拉寧毓到角落說悄悄話，“隻是先前齊二過來了，我偶然發現，原本想避開的，可誰知反而還自己撞了上去。”
“什麽！”寧毓大驚失色道。
蘇玹趕忙去捂她的嘴，“你小聲些，喊那麽大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吧？”
蘇玹下手可真不客氣，寧毓費了老大勁才把她的手掰開。
“你這會兒力氣倒是大得很，我剛不過是太吃驚了嘛，你先趕緊細細和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事晚點說也沒什麽，不如你先解釋一下你身後的這一大排都是些什麽。”
不提還好，這一提，寧毓的臉色居然立刻就一言難盡了起來。
“也不是什麽大事啦，不過是剛才去陪齊夫人說話時，馮家姊妹提議玩什麽牌九，骨牌一拿出來，她們又說得有點什麽賞頭才能盡興，而你也知道我這手氣，所以就……”
寧毓的話沒說完，蘇玹卻已經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當下她也隻能是一臉的無語。
“齊夫人在，你也不會收斂些，贏了這麽多東西回來，等你帶回去被寧夫人看見，她還不得又狠狠斥你一頓啊。”
“我也想收斂的，可你不知道剛剛馮家那兩姊妹有多氣人，我一時生氣，難免就衝動了點。”
寧毓說完還不免有些心虛的看向身後那一長排被丫鬟們抬回來的東西，“其實好好看看，這也不算很多嘛。你說對不對？玹姐兒，玹姐兒？”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蘇玹應答，寧毓奇怪的轉回身一看，卻隻見人家早就走遠了。
“誒，你等等我啊！”
拋下這一堆的戰利品，寧毓就跑著追上去了。
而被留下的丫鬟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此時的寧毓卻顧不得她們了，直接拉著蘇玹就讓她把先前齊二跑來的事情趕緊交代清楚。
蘇玹本也沒想著瞞她。
於是便把一些過於丟臉的事情隱去後，她就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都告訴給了寧毓。
“齊二郎他不會真看上你了吧。”
蘇玹腳下一崴，差點沒跌倒在地。
“你胡說什麽呢。”扶著青蕪重新站穩後，她就對著寧毓冷聲道。
“我胡說？”
寧毓卻仍笑嘻嘻的看著蘇玹道：“你敢不敢拿這事隨便去問問其他人，我敢保證，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會這樣以為的。你敢嗎？”
她敢嗎？她不敢。
蘇玹狠狠瞪了寧毓一眼後，就自己往前走去。
“你敢不敢敢不敢？你就直接坦白了吧，你自己肯定都意識到什麽了，怎麽還不敢麵對了呢。”
走在前麵的人忽地就停了下來，寧毓也跟著連忙刹停。
隻見蘇玹冷冷的轉眸看著她，寧毓下意識就閉上嘴，沒再嘰嘰喳喳個不停。
不過這安靜也沒能持續到她們回去敞屋。
“你們倆的感情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呢，現在居然都會把我撇下，自己出去玩了。”
敞屋外，已經睡醒的陳清蕊站在那兒，看著她們兩個似笑非笑的說道。
可偏偏寧毓仍是半點異樣都沒發現，還抱怨道：“我們哪是去玩啊，我是半路被齊夫人叫了過去，這會兒才回來呢，你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眼看著寧毓拉過陳清蕊就是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蘇玹卻沒半點擔心。
沒經過她的同意，毓姐兒肯定不會把齊二的事與陳清蕊說。對她，這點信心蘇玹還是有的。
因此她隻是讓青蕪先去煮茶，然後自己才跟在她們的身後進屋，才一踏進去就聽見了寧毓說那馮氏姊妹怎麽不會玩骨牌，手氣又有多差等等。
聽得陳清蕊的臉色漸漸便開始好轉了起來。
原來她還會怕毓姐兒與她生疏了啊，還以為她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能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蘇玹在旁邊坐下，也沒插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她們倆說話。
“馮家的姊妹倆，你說的是馮家五姑娘和六姑娘吧，不是聽說她們脾氣向來很是柔和的嗎，怎麽好像這般針對你。”
“我哪知道，向來就與她們不熟，以往看著也還好，哪知道原來是這種生事的性格。”
“我看不對吧。”
“什麽不對？”寧毓不是很在乎的問道。
“我記得之前馮五姑娘是不是在醉雲樓作了一首詩，甚得眾人誇獎，可後來卻被宋七評為華而不實了？”
“有這麽一回事嗎？”
寧毓非常用心的回想了好半晌，可最後還是對陳清蕊搖了搖頭，“沒有印象。”
陳清蕊無奈的轉向蘇玹，蘇玹隻好也回憶了一會兒。
幸而她不像寧毓，最後還真想起了點什麽。
“我記得是有這麽一回事，後來馮五姑娘不是還在一個宴會上當眾質問過宋七公子嗎？此事當時鬧得還挺大的。”也就隻有寧毓能忘掉了。
“對，就是這回事。”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啊。”可寧毓仍是不解，“就算她真對宋七郎有意見，那她直接找他去就是了，反過來找我的麻煩算怎麽回事？”
“你啊，是真傻還是假傻。”陳清蕊受不了的戳了戳她額頭。
“什麽呀，你說清楚些。”
寧毓揉著額頭看向陳清蕊，反而還抱怨她講話不清楚，氣得後者笑罵道：“你自己笨還怪別人，那馮家五姑娘不就正是因為看你和宋七走得近、關係好，所以才刻意找你麻煩嗎。”
“這樣都行？”寧毓傻眼。
陳清蕊卻已經不想再理她，寧毓便隻能看向蘇玹。
“剛剛她們不是都已經當著齊夫人的麵挑釁你了嗎？”雖然結果有些不太理想就是了。
寧毓臉色頓時如吃了什麽似的，難看得不行，敢情她們為難她，就因為自己和宋七走得近？可她什麽時候和他走得近了。
還有，她們哪隻眼睛看出她和他感情好的，莫不是眼睛有什麽問題吧？
寧毓有無數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但無論如何，馮五娘是已經被寧毓給咒罵無數遍。
“好了，你也別氣了，反正終歸是你從她們那兒贏了這麽多東西，這時該是她們無比慪氣才對，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可我心裏還是不順啊。”
寧二姑娘咬牙切齒的，“我居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她們給算計了。”
蘇玹沒好氣道：“你得了吧，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青蕪則是在旁邊煮茶，問蓮過去幫忙，不一會兒茶煙便嫋嫋升起。
茶香撲鼻，青蕪和問蓮把茶盞端上，這茶和茶具都是齊府的，自然都不是凡品。
寧毓隻聞了一口就辮出這乃清明前的頭一尖雪霧，是與鬆蒙新茶堪稱雙絕的茶中極品。
“這可真是好茶，齊府就是闊綽啊，居然連這樣的好茶都能輕輕鬆鬆借出來，實在是闊綽的無邊了。”陳清蕊也在一邊感歎道。
但蘇玹和寧毓聞言後臉色卻就有些別扭了，尤其是蘇玹。
她自然清楚，如果不是得了齊二的授意，那齊家的丫鬟們怎麽可能會把這樣好的東西輕易就讓青蕪給拿走。
平時就算是一般的客人來訪，都不見得會用上它們呢。
蘇玹二人沒接這茬，而是岔開了話題，說起了別的來，陳清蕊也沒在意。
這齊府她是第一次來，自不像寧毓一樣清楚其中的緣由，這會兒她們又剛好討論起了一會兒即將開始的晚宴，自然把陳清蕊的注意力給成功吸引過去。
“聽說一會兒晚宴是在曲水亭召開，一會兒我們可就有眼福咯。”
“曲水流觴，映日荷花，齊府的曲水亭，久仰大名了。”
“那一會兒我們可得好好看看。”
陳清蕊明顯已經被帶歪話題，但她還沒發現，隻是仍與蘇玹二人討論晚宴的事情。
天色不知不覺就漸漸暗了下來，也已有丫鬟來邀請她們到曲水亭入席，蘇玹三人起身離開了敞屋。
在前往曲水亭時，蘇玹也終於看到了失蹤許久的蘇姝。
此時她是與好幾個同齡少女待在一起的。
而且看她們的衣著首飾，一看就知道也是家底殷實的，就隻手上的那幾隻玉鐲都夠閃得人眼睛刺痛。
“咦，地上是有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嗎，大姑娘一直在看什麽？”
可哪知人家不僅不退，反而還進了一步，嚇得她又想往後退，但她哪裏知道後麵早已無路。
蘇玹又緊張的很，腳絆到椅子，眼看便要往後摔倒時，齊二拉住了她，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來。
“大姑娘要小心啊。”
齊二嘴唇不點而朱，嘴角弧度好看，不笑也如柳花飛絮，撓得人心癢癢。
蘇玹第一次這麽近的看他，人都差點嚇懵掉，待得他都放手退後了，她才反應過來似的往後退去，那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一樣的動作，又愉悅到了齊二。
“你可悠著點，雖然我不介意，但下次還能不能再拉住你，我可就不敢確定了。”
蘇玹臉頰頓時漲得通紅，本還想再繼續往後退的腳步也停了下來，站在原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為難極了，可齊二卻仍隻是笑笑的看著她。
這樣手足無措的樣子居然還能出現在蘇玹身上，他倒是沒想過，他們自初見那天起，她就好像什麽事都不會被驚到一般。
無論是什麽樣的事情，她都處變不驚。
看著他的眸子明亮得嚇人。
以前曾聽過有人說他的眼睛裏有星辰，他以前不知道那是什麽樣子，可如今卻懂了。
她就算是極生氣、極惱火的看著他時，眼睛裏也亮得仿若誰灑了一把星光進去。
他看過明豔的女子多了，但如她眼裏的這片星光。他卻從沒在別人身上見過，就連號稱西晉第一美人的娉婷公主也沒有。
晚湖輕，小舟去，平野海闊天青，他看著她硬撐著就是不願退縮的眼睛，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大哥帶他去泗水泛舟而下時的那片星空。
“布穀！布穀！”
而就在蘇玹眼睛都開始發酸發紅時，卻突然傳來杜鵑鳥的叫聲。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可齊二卻遽然越過她就單手撐著憑欄躍了過去，眨眼間就看不見人影了。
要不是最後他回頭對她彎起嘴角露出的那個笑容又讓她心頭狠狠一跳，那她肯定會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齊二根本就沒來過。
“姑娘……”
青蕪總算敢哆哆嗦嗦的走過來了，可還不等她走近，遠處居然又來了一行人，為首的竟是寧毓。
“你怎麽在這兒啊，讓我一通好找。”
人都還沒走近，寧毓的大嗓門就已經遠遠飄過來了，蘇玹離這麽遠都能聽得清楚。
但她還沒從之前的事情裏回神呢，這會也一時沒有反應，待得寧毓都站到了她麵前時她才回神，沒好氣道：“你總不可能讓我一直幹坐在屋內等你回來吧，沒這麽霸道的。”
寧毓笑道：“我也不是讓你一直坐在屋裏等我，不過你去哪總該和丫鬟們說一聲吧，剛剛讓我找得可夠嗆。”
“就是不想和她們待在一起我才出來的，怎麽還可能主動告訴她們我去哪。”
“怎麽了，是她們慢待你嗎？”
“那倒沒有。”
蘇玹拉寧毓到角落說悄悄話，“隻是先前齊二過來了，我偶然發現，原本想避開的，可誰知反而還自己撞了上去。”
“什麽！”寧毓大驚失色道。
蘇玹趕忙去捂她的嘴，“你小聲些，喊那麽大聲，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是吧？”
蘇玹下手可真不客氣，寧毓費了老大勁才把她的手掰開。
“你這會兒力氣倒是大得很，我剛不過是太吃驚了嘛，你先趕緊細細和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事晚點說也沒什麽，不如你先解釋一下你身後的這一大排都是些什麽。”
不提還好，這一提，寧毓的臉色居然立刻就一言難盡了起來。
“也不是什麽大事啦，不過是剛才去陪齊夫人說話時，馮家姊妹提議玩什麽牌九，骨牌一拿出來，她們又說得有點什麽賞頭才能盡興，而你也知道我這手氣，所以就……”
寧毓的話沒說完，蘇玹卻已經能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當下她也隻能是一臉的無語。
“齊夫人在，你也不會收斂些，贏了這麽多東西回來，等你帶回去被寧夫人看見，她還不得又狠狠斥你一頓啊。”
“我也想收斂的，可你不知道剛剛馮家那兩姊妹有多氣人，我一時生氣，難免就衝動了點。”
寧毓說完還不免有些心虛的看向身後那一長排被丫鬟們抬回來的東西，“其實好好看看，這也不算很多嘛。你說對不對？玹姐兒，玹姐兒？”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蘇玹應答，寧毓奇怪的轉回身一看，卻隻見人家早就走遠了。
“誒，你等等我啊！”
拋下這一堆的戰利品，寧毓就跑著追上去了。
而被留下的丫鬟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但此時的寧毓卻顧不得她們了，直接拉著蘇玹就讓她把先前齊二跑來的事情趕緊交代清楚。
蘇玹本也沒想著瞞她。
於是便把一些過於丟臉的事情隱去後，她就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的事都告訴給了寧毓。
“齊二郎他不會真看上你了吧。”
蘇玹腳下一崴，差點沒跌倒在地。
“你胡說什麽呢。”扶著青蕪重新站穩後，她就對著寧毓冷聲道。
“我胡說？”
寧毓卻仍笑嘻嘻的看著蘇玹道：“你敢不敢拿這事隨便去問問其他人，我敢保證，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會這樣以為的。你敢嗎？”
她敢嗎？她不敢。
蘇玹狠狠瞪了寧毓一眼後，就自己往前走去。
“你敢不敢敢不敢？你就直接坦白了吧，你自己肯定都意識到什麽了，怎麽還不敢麵對了呢。”
走在前麵的人忽地就停了下來，寧毓也跟著連忙刹停。
隻見蘇玹冷冷的轉眸看著她，寧毓下意識就閉上嘴，沒再嘰嘰喳喳個不停。
不過這安靜也沒能持續到她們回去敞屋。
“你們倆的感情可真是越來越好了呢，現在居然都會把我撇下，自己出去玩了。”
敞屋外，已經睡醒的陳清蕊站在那兒，看著她們兩個似笑非笑的說道。
可偏偏寧毓仍是半點異樣都沒發現，還抱怨道：“我們哪是去玩啊，我是半路被齊夫人叫了過去，這會兒才回來呢，你不知道剛剛都發生了什麽。”
眼看著寧毓拉過陳清蕊就是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蘇玹卻沒半點擔心。
沒經過她的同意，毓姐兒肯定不會把齊二的事與陳清蕊說。對她，這點信心蘇玹還是有的。
因此她隻是讓青蕪先去煮茶，然後自己才跟在她們的身後進屋，才一踏進去就聽見了寧毓說那馮氏姊妹怎麽不會玩骨牌，手氣又有多差等等。
聽得陳清蕊的臉色漸漸便開始好轉了起來。
原來她還會怕毓姐兒與她生疏了啊，還以為她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能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呢。
蘇玹在旁邊坐下，也沒插話，隻是靜靜的聽著她們倆說話。
“馮家的姊妹倆，你說的是馮家五姑娘和六姑娘吧，不是聽說她們脾氣向來很是柔和的嗎，怎麽好像這般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