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就那麽喜歡騷擾別人的老婆?
宋星宇如約而至,隻不過他並不是備受期待的王子,而是帶著災難和厄運的魔鬼,他們唯恐避之不及,但卻逃無可逃。
在這種罪惡的魔爪下,顧禦想挑起大梁反抗,他沒有足夠的力量將他一擊崩潰,所以隻能在保護好身邊人的同時和他進行長久的抗衡。
傍晚烈陽如同火燒,窗外清風徐徐時,唐聲晚接到了魔鬼帶來的訊息。
“晚晚,Surprise!”電話裏傳出個歡快的聲音,宋星宇笑眯眯打招呼:“我剛下飛機,開機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你了,你能接我真的很高興。”
唐聲晚沒說話。
事實也不是她在接電話。
手機被顧禦拿在手裏,麵色冷峻帶著厭惡,而宋星宇完全沒發覺,還在繼續說話,語氣像是在撒嬌那樣:“不過你能來接機就更好了,哎……可睡讓你懷著孕呢,就在家裏乖乖等著我去看你吧。”
他說話很輕柔,好像帶著情人般的呢喃。
“好不好呀?晚晚,我還給你帶了好多禮物。”
“也給小崽子買了很多玩具。”
他喋喋不休說著,仿佛有人在和他說著同樣溫存的話。
顧禦把手機放在耳旁,麵無表情的盯著正在打掃樓下小花園的保姆,片刻後才輕笑一聲:“宋大明星,你就那麽喜歡騷擾別人的老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呼吸卻逐漸粗重起來。
帶著十分的憤怒似的。
“不。”過了會兒,宋星宇輕蔑地笑了聲,繼續溫柔道:“我隻喜歡晚晚而已,顧總,我也真沒想到,接電話的是你。”
顧禦無聲的罵了幾句帶祖宗的髒話。
“宋星宇,有話開門見山的說,對著我沒必要帶上你那柔情麵具,晚晚也不在我身邊,她也聽不到你的思念。”
思念兩個字被咬的極其重,仿佛是在刻意強調些什麽。
其實唐聲晚就坐在他身後,垂著眉咬著下唇臉色紅嘟嘟的,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那好吧,真可惜。”宋星宇瞬間聲音冷下來:“既然顧總在家,那肯定不歡迎我登門拜訪了。”
顧禦心想,你自己知道就好,有多遠滾多遠最好。
宋星宇無腎在意地又道:“哎——那我隻好派我的貼身秘書顧遲去和你談談了。”
聽到不值錢的二百五弟弟時,顧禦明顯神色一緊,他本能的想要開口詢問,但卻又不得不全都咽下去。
“相信,顧助理有權利進到顧家的門吧。”宋星宇笑眯眯的,一副好心的樣子:“畢竟也是你們家的人。”
“我和你沒什麽可談的。”
“怎麽沒有啊?”宋星宇低低地笑:“公司的項目總得開吧,你們總不能喝西北風吧,既然要工作,就得有項目。”
既然有項目,就沒有他首都李家伸不進去的手。
權勢滔天的壓著,想讓人不鬆口都難。
這瞬間,顧禦起碼來說是神經繃緊的,他內心躊躇著,卻裝作不在意的笑笑:“既然宋大明星想要和我們談合作,那當然是卻之不恭。”
“那就好。”宋星宇笑。
“宋大明星,那,再見。”顧禦眼中逐漸冰冷,捏著電話的手越來越用力,最終在說完這句看似雲淡風輕的話後直接點擊掛斷。
真他媽的神經病啊。
“顧禦.……”唐聲晚擔憂地望著他。
“乖,沒事。”顧禦親親她,伸手將她抱起來,托著小屁股往上送送:“等會顧遲可能會回來,你不想見他就回房間。”
唐聲晚乖順的趴在他肩膀上:“我沒有很想見,但是我還是想看看。”
“好。”顧禦把她放在廚房的小板凳上:“我先給你煮點東西吃,你給爸和媽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回不回來。”
唐聲晚點點頭,拿著手機撥號。
—宋星宇:晚晚,現在還會耍小心機了,真是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她直接忽視那條短信,播著喬芝的號碼通電話去了。
顧禦簡單的下了碗麵條,切了肉絲放了荷包蛋和小白菜,香噴噴煮了幾大碗。
唐聲晚嘴裏的還沒吃完,門邊就已經傳來鑰匙鑽孔的聲音,老夫妻回來的很急,應該是超速了,進屋看看家裏都沒什麽事後才坐下來吃麵條。
“有點淡了。”喬芝說。
“不用您做飯還挑這條那。”顧禦把唐聲晚剛剛吃光的碗收走,轉頭又端個荷包蛋回來:“嫌淡你自己放鹽。”
“嘿你個臭小子,原來越不把你媽看在眼裏了。”喬芝拍著桌教訓顧禦,一通發泄後又抱著顧父道:“老公,兒子欺負我。”
唐聲晚看個樂嗬,還覺得挺高興。
顧禦一個人懂得伸縮,默默回廚房把鹽拿出來遞給媽媽,這才能平靜的享受晚餐。
再沒過多久後,門鈴被摁響。
懸在人們心頭的那把刀突然掉下來似的,咯噔一聲砸的人心慌,再咯噔一聲就已經回神,短短一秒的時間,好像發生無數的事。
門是顧禦去開的,他仍舊維持沒什麽表情的模樣,隻是淡淡說句:“回來了?”
“嗯。”顧遲穿得整齊,西裝革履小皮鞋,被領著進了大廳,笑道:“爸,媽好久不見。”
顧父/喬芝:“.……”
好像沉默才是這種時候最應該做的事情。
顧遲並不尷尬,轉身露出如同從前那樣儒雅的笑容:“嫂子,我都想你了。”
唐聲晚靠後挪,直到坐到角落為止。
“別他媽犯賤。”顧禦冷著臉,語氣並不好:“你想出獄?想出獄為什麽不和我說。”
顧遲抿嘴,認真的思考後才回答:“因為,從你手裏被接出來,和首都完全是兩個概念啊,換句話說,我現在更有頭有臉了。”
“我去你媽的!”顧禦突然激動起來,眼看著就要把手伸過去。
“別衝動,小禦!好好說,小遲你也是啊……”喬芝眼眶瞬間就紅了,到底還是擋在兩兄弟之間拉架。
人群吵吵嚷嚷,勸架和罵聲混在一起。
顧遲伸手占麵前的茶水,在木質茶幾緩緩寫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