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她們也全都死了
從當地警局呆的時間較長那些警官口中了解到,當年學區房強行拆遷改為商業街後,許多居民都選擇拿著拆遷費搬走。
當然也有部分因為種種原因留在這裏。
宋星宇的母親,就是為數不多留下來的之一,不僅如此,據警察所說,後來拆遷時還死過許多人。
“能不能把那些死者資料調出來看一看?”唐聲晚盯著電腦,好聲好氣道:“我們.……”
“抱歉。”那人操著口英語,“沒有權利查閱。”
了解過大體事故發展後,她總覺得有些東西隱藏在這些底下。
怪異的感覺撲麵而來。
“那李香呢?”她又問:“就是當初留下來那個身體不太好的女人。”
換而言之,就是宋星宇的母親。
警察滿臉狐疑,他實在搞不懂兩個人打聽這些做什麽,總之,看起來就不正常。
作為服務與人民正直與愛的警察,他像是突然沒耐心的開始趕人:“先生女士非常抱歉,關於過去拆遷我們記錄並不多,也沒什麽可以再幫到您。”
顧禦:“.……”
“你幹嘛不給你朋友打電話,她不是……”他趴在唐聲晚耳邊,輕聲道:“而且這裏的警察很明顯不配合,談到有些深度的時候就已經不願意說了。”
這或許也證明,拆遷當時也有些不能被外界聽去的破事兒。
單走後台開權限肯定是來得更快點,也更容易接近當初內幕,事情過去好幾年,要翻舊賬估計也那麽容易。
唐聲晚點點頭,轉身走出去撥通衛紅娟的電話,接通的提示音一響起的時候,她講這件事轉述過去。
“打招呼沒問題的。”衛紅娟那裏似乎很喧鬧,說話聲音有些聽不清:“但是我現在有件很嚴重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麽事?”
“小晚,你之前說的我一直幫你留意著,昨天晚上回去打聽了很長時間,住在那附近的住戶,很多人都死了。”
“啊?”唐聲晚有些不懂,她迷茫道:“誰,都死了?”
“這樣說吧,你記不記得以前很多人都明裏暗裏嘲諷小宋,後來那些人都死了。”
唐聲晚霎時間沉默了。
她和宋星宇剛認識的時候,宋星宇的確不好過,家裏條件不好,母親身體疾病反複,街坊鄰裏的,有些的確喜歡說閑話。
原來,那些人不是搬走了,而是死了?
“小晚,你小心點吧。”衛紅娟聽她急促的呼吸,半響才道:“我這頭和那區打過招呼了,你直接進去吧。”
電話被掛斷,唐聲晚還有些處在雲裏霧裏的階段,仿佛一時間根本沒辦法接受那幾句話。
明明每個字都耳熟能詳,但是連在一起卻讓她心悸。
心裏一條可怕的線逐漸串聯起來。
“怎麽了?”顧禦攬著她的肩頭,“沒事吧。”
“沒事,但我現在有個特別糟糕的猜測,需要我們進去證實。”她搖搖頭,麵色瞬間有些蒼白。
“好。”顧禦握著她的手。
唐聲晚仰頭,有些複雜地開口:“你能聯係李洲吧,現在問問他,宋星宇是在什麽時候回的被接回的李家,又是什麽時候開始擁有實權的。”
再回到警廳的時候,一位看起來和剛剛小警官完全不同的人走出來,禮貌微笑的帶他們進檔案室。
“我去給李洲打電話。”顧禦指指一旁。
唐聲晚點點頭,跟隨著警察進去找人。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
死的那些都是長舌婦,在拆遷時候出的意外,原因是管道塌陷許多人被害。
看起來很正常,但卻處處透露著詭異。
“李香呢,還能聯係到嗎?”她問。
那警察二話沒說,在電腦前查詢起這個姓名。
唐聲晚繼續道:“現在大概五十歲左右,女性,身體不好,長的有些黑。”
那警察一一排除,原本作為國外國籍的人並不多,沒幾分鍾篩選完那幾個人後,卻並沒有找到她所說的李香。
那,宋星宇的母親究竟去了哪呢。
她總不可能抹去一個人存在過的事實吧,除非他擁有超能力,不過顯然,這完全沒有可能,這也不是奧特曼的世界,哪裏來的其餘力量作祟。
“沒關係。”她道:“拆遷具體是哪年哪月啊,您還記得嗎?”
“大概是是四年前的夏末。”
唐聲晚點點頭,禮貌對人道謝後便往出走,去尋找顧禦。
“是四年前。”顧禦握著她的手,告別警察局,隨處尋了個石凳坐下:“李洲說,宋星宇在四年前的時候,老太太便開始帶著他進入公司交於一部分權利。”
這一部分,縱然不大,但想要對普通人動手也就如同捏死螞蟻那樣簡單。
唐聲晚打開水杯的瓶蓋,吸著橙汁喝幾口。
“時間吻合的話,我懷疑這些人都是宋星宇弄死的,估計我們也找不到李香了。”她搖搖頭,語氣有些悲戚。
顧禦有些詫異,不過很快,他就收回陰沉的目光,安慰道:“還會有辦法的。”
即使是這樣,的確不是最可怕的。
無法抗力的是宋星宇,當初李洲信誓旦旦和他保證,李香一定就在國外居住,隻要找到蛛絲馬跡就能確定。
“顧禦,我有些害怕。”唐聲晚抱著自己的小水杯,若有所思:“不如我們去醫院查查吧,出生證明總該有。”
可既然宋星宇有本事影響這一切.……
醫院又有什麽不可,更何況,她們並不知道宋星宇出生在哪個醫院,在這樣的國土,如同大海撈針。
顧禦揉揉她的發絲,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別怕,無論如何有我在呢。”
“顧禦。”唐聲晚歎口氣,紮進顧禦懷裏抱他:“無論如何以後你都要告訴我,是風是雨,我們一起承擔,你別拋下我呀。”
她聲音有些哽咽,聽起來語無倫次:“好不好?”
“好,不會丟下你的。”顧禦拍著她的背,聲音柔和的像水,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卻越來越沉。
李洲這是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