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的憂慮
古有合德飛燕,古還有娥皇女英。
今日容溦兮又聽說了南宮和麗妃的傳聞,聽的是連連發笑,莫名其妙。
前一陣朝廷裏因為太子出征一事鬧得最凶的時候,聖上忽然病倒,這才聽了忠國公的建議去了霧山溫泉休養,身邊還帶著南宮皇後和麗妃娘娘。
鬥茶比賽回來的時候聖上的而身體看起來已經強上了許多,容溦兮那時候沒在意,畢竟宮裏那麽多的太醫給聖上看病,休養好了身體總是會好起來的。
但這事傳到林芝耳朵裏的時候就不是這麽回事。
這是來自民間的傳說,到底是誰挑起來也未可知。
前一陣茶樓裏的說書先生還拿了這一段來說,他先說的是自古女人多善妒,人人愛聽八卦,看官們自然多了起來,後頭他開始說了起了南宮皇後和麗妃娘娘如何在霧山溫泉照顧好皇上的。
傳說這二女上輩子原是一對蝴蝶姐妹,南宮是姐姐,麗妃是妹妹,有一日她們皆被被困在蜘蛛網上無法脫身,眼瞧著巴掌大的之蜘蛛就要將他們兩姐妹當做盤中餐了。
兩隻小蝴蝶心裏非常的害怕。
可就在此時,天上忽然雷聲滾滾,天降大雨,將蜘蛛網澆的七零八落,兩隻小蝴蝶脫離了束縛展開了羽翼就飛上了天空之中,等她們逃脫了不久,天上又是哢嚓一聲,一道閃電劈了下來,直直的擊打在了蜘蛛的身上,將它劈了個兩半。
於是乎,兩隻小蝴蝶自由了以後就想找到恩人來報答他。
誰是他們的恩人呢,嫩個呼風喚雨的那隻有真龍了。
所以今生真龍天子坐在高位上,左邊是蝴蝶姐姐南宮皇後,右麵就是蝴蝶妹妹麗妃娘娘,有這兩位和和美美的佳人陪伴在皇帝左右,無論什麽病痛都不會再接近天子的身子。
所以啊,這皇上的身子才會好的這麽樣的快,隻有皇上好起來,這天下才能安定,這大鄴朝綱才能穩住。
容溦兮聽完幹笑了兩聲。
這故事可比怪誌小說精彩多了,這編瞎話的人委實是個人才啊。
林芝聽容溦兮這般無奈,又是嗤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沒聽到後來的呢。”
這樣的故事竟然還沒結束,還有下文。
容溦兮擺出一副我想繼續聽你說下去的表情,隻聽林芝緩緩道來,“你可知道那傳奇裏的蜘蛛精是誰嗎?”
“誰呀。”容溦兮搖了搖頭。
林芝也是無可奈何了,覺得這一切都太怪異,她苦笑的看著容溦兮說道,“現在百姓們都在傳說那蜘蛛精是太子殿下的前世今生。”
啊呸。
容溦兮忍不了了,這故事一聽就是有人刻意為之的了。
她本還想這是哪個說書先生竟然這麽神通廣大敢說官家的事情,現在她明白了,這分明就是有人唆使,而哪個背後的人極有可能就是忠國公。
隻有他,巴不得想讓太子萬劫不複。
林芝見容溦兮如此激動氣憤,忙壓住她的手好生勸了一番,縱使她自己那時候聽了也是氣的差點胎動,但眼下容祁說的對,那些人就喜歡看太子黨幹著急的樣子。
他們不能讓這些人得逞。
於是她抓住了容溦兮的手,說道,“你現在知道侯爺又多難了吧,他現在的苦那麽多,也就和柳俊生說說了,和我說怕是對孩兒不好。”
林芝一想到自己這身孕來的不是時候就覺得愧疚,平時容祁對她那樣好,關鍵時候她卻不能替他分憂,看著他每日強打精神的上朝,這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其實殿下當初也有了和韃靼議和的心思。”林芝說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侯爺說的嗎?”
林芝點了點頭,“要說這心思應該是二殿下敗北的時候就有了,可等到百官要太子出征的時候聖上才說了出來。”
這著實是讓人意外。
難道聖上不想要收付蒼州了嗎,他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容溦兮還是多少有些印象的,怎麽如今王位坐了三年便荒唐如此了。
“不過百官不同意,侯爺他也不同意。”
他自然不能同意,他是征戰南北長大的,最見不得百姓受苦,怎麽可能看著蒼州的人被韃靼人奴役呢。
韃靼人蹂躪我朝,殺害百姓,這是天下莫大的仇恨,現在他們堂堂大國卻要先提出議和,這是第一個不可。
當初聖上北伐,天下都看得出這為天子的盛怒,這是我朝的榮幸,全天下人都看在眼裏,知道新上來的王有能保護他們的能力,如今再說議和,便是失信於天下了,這是第二個不可。
於情於理,都是不可,在這方麵容溦兮和容祁始終在一條戰線。
她想著那不是家鄉的故土,心中一橫的說道,“打仗就打仗有什麽了不起,大不了我和侯爺一起去,不過是護一個太子罷了,有什麽難的。”
“瞧你出了侯府以後滿嘴打打殺殺。”林芝忍不住的笑話容溦兮道,“你想出去,侯爺也不肯的。”
容溦兮怔鬆了一下,是啊,她已經不是侯府的人了,女子又不得從兵,她怎麽可能去的了,真是糊塗了。
林芝見她的背脊泄了氣一樣的彎了下去,這才說道,“容祁還沒和你說,我想事事不能老等著他開口,今日你來看我我便和你說了吧。”
容溦兮耐心的聽著。
“我有個私心,想在容祁走後把你接到府上來。”
她知道這件事情有些為難,因為她現在不僅僅是清平樓的人,更是太後娘娘的人,從太後奶奶姑娘手裏頭要人,這樣的事情林芝哪有臉去做。
可她會這麽說,想來是沒有辦法了的。
她說道,“小九到時候會和侯爺一起北伐,家裏頭都是丫鬟和老嬤嬤,護院倒是有幾個,可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
她說了一會兒,忽然頓了頓,咬牙說道,“實話和你說了吧,侯爺是擔心兵變。”
兵變?
容溦兮瞪大了眼睛,險些驚呼了出來,林芝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巴,點了點頭,為難的說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現在朝中能替太子真正的上話的人隻有侯爺了,其他的人有的是不敢說話,有的是沒資格說話,他擔心他們一旦去了北麵,這邊會有人謀反,到時候我便是壓製容祁這員猛將最好的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