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蘇詩詩毀容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下了這疼痛。
“采薇。”紀子明一向清潤的聲調竟然帶著一分啞:“我們的計劃,也是在一步步利用鬱邵霆,你不會介意嗎”
方采薇楞了一下。
但僅僅就是一瞬,她就又笑了起來。
她笑得,很表麵。
就是能明顯感覺到,她用力在笑,從眉眼,到唇角,都用力牽扯著神經笑著:“怎麽會介意,他被利用才最好,這也是他咎由自取既報複了他又利用了他,再好不過”
紀子明沒有說話。
那被壓下的疼痛,再次逸了出來。
他不知道方采薇究竟是真不內疚,還是假不內疚。
但他知道,他內疚。
並不是對鬱邵霆內疚。
商界本來就是腥風血雨,算計鬱邵霆,他絲毫不會內疚。
內疚得,是連方采薇一並算計進去了。
利用她的仇恨。
對付鬱邵霆,並且,想要得到她。
紀子明想。
等這件事情過去了,等方采薇和鬱邵霆徹徹底底沒有可能了,他會用餘生去補償方采薇,用一輩子,對方采薇好。
晚上,方采薇吃過晚飯後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鬱邵霆打來的。
鬱邵霆讓方采薇出來一趟。
在方采薇所住的小區門口,有家咖啡廳。
鬱邵霆讓方采薇,來這家咖啡廳。
方采薇握住手機的手僵了一下。
鬱邵霆,為什麽又約她出來
還有,怎麽好巧不巧就選擇在她住的地方門口的咖啡廳,難道鬱邵霆已經知道她的住所了
方采薇咬咬唇。
不過這也不足為奇。
鬱邵霆什麽人,他要調查一個人住在哪裏太容易。
“我這就下來。”方采薇掛了電話。
既然鬱邵霆找她,那麽她就去。
本來她還想要不要和紀子明說一聲的,但想想後還是算了。
她想,她一個人應該能夠應付得過來。
方采薇來到咖啡廳,卻發現不算大的咖啡廳空無一人。
就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不是來自一個人了。
方采薇看了過去。
首先看到的是鬱邵霆。
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在咖啡廳牆頂灑下的燈光的籠罩下,耀眼而又出眾。
而他身後,跟著兩個保鏢。
那兩個保鏢架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頭發淩亂,一臉驚恐。
方采薇一愣。
那個女人
不正是蘇詩詩
鬱邵霆停在了方采薇跟前。
他低沉說道:“這個女人,我給你帶來了,要怎麽處罰,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保鏢鬆開了蘇詩詩。
蘇詩詩一下衝到了方采薇麵前,她抱住方采薇的大腿,眼淚一下就“嘩啦啦”往下掉:“小婷啊,我該死,我不是人我算計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我”
“小婷,我是被豬油蒙了心了,我原來是學校的校花,卻還混得不如你,我不甘心,所以才做出了那樣的混賬事情,我不是人,是畜生,小婷,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和我計較好嗎”
“小婷,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了,我求你了,小婷,我求你了。”
這次,蘇詩詩是真求方采薇了。
這些天,她被折磨夠了。
現在她隻盼著方采薇能夠為她向鬱邵霆求情,饒了她一條命。
這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方采薇的目光落在蘇詩詩臉上,沒有說話。
她恨蘇詩詩嗎
自然是恨的。
可這會,除了恨,又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憐又可悲。
蘇詩詩說得沒錯。
當年高中的時候,蘇詩詩是校花。
她容貌出眾,又會打扮,在校園風頭無兩,惹得無數的男同學為她傾心不已。
後來,蘇詩詩又進入了娛樂圈。
明明靠自己的努力,也許也能在娛樂圈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可偏偏,蘇詩詩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算計上了。
結果落得,這樣的下場。
“小婷,我求你,求你饒了我啊,我求你了。”蘇詩詩見方采薇不說話,哭得更大聲了:“小婷啊,我自從被鬱總關著,受得折磨已經夠了,我付出了代價了,小婷,就饒了我吧,我求你啊。”
看著蘇詩詩哭得竟然是鼻涕眼淚齊流,方采薇,相信了蘇詩詩說的話。
她受得折磨,肯定是夠多了。
多到讓她恐懼。
否則,她不會如此害怕,不會如此不顧形象痛哭。
“既然你求我的話,那麽,給我磕頭吧。”方采薇開了口:“什麽時候磕到我滿意了,什麽時候就放你走。”
蘇詩詩聽了二話不說立即給方采薇磕起頭來。
一聲比一聲響。
蘇詩詩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結束這暗無天日,生不如死被關押的生活。
所以她拚了命地往地上磕頭,甚至額頭被磕得鮮血如注,她也不管不顧。
等到地麵都被染紅的時候,方采薇終於說道:“夠了”
蘇詩詩抬起了頭。
臉上,全部都是血。
她哽咽道:“小婷,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嗎”
方采薇看著蘇詩詩:“你曾經有張很美很豔麗的臉,就因為這張美麗的臉,讓你生出了害人的心思,做了那麽多壞事,如果沒有了美麗的容貌,我想,你以後應該能安分守己。”
方才,蘇詩詩重重往地上磕頭,那額頭一定磕出了傷。
而這傷即使愈合,也一定會留下傷疤。
對蘇詩詩這樣視臉如命的女人來說,額頭上留下傷疤,無異於毀容,對她而言,是相當沉重的代價。
而麵上留疤,也會讓她因為痛失了美貌,再也不會為了往上爬,為非作歹。
方采薇看向了鬱邵霆:“鬱先生,你剛剛既然說隨我處置,那麽,現在就讓她走吧。”
鬱邵霆並不想那麽輕易放蘇詩詩走。
蘇詩詩使出詭計,讓他和方采薇產生誤會間隙,導致兩人離婚,現在對蘇詩詩的處罰,在鬱邵霆看來,太輕了。
不過既然他之前和方采薇說了那樣的話,也隻能
鬱邵霆黑眸如利劍一般看向蘇詩詩,薄唇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蘇詩詩幾乎是連滾帶爬跑走的。
邊跑,那額頭上的血邊不斷往地上滴落,當真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