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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不了了之

  左思右想,沈深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接連兩天,扣子貓都拉臭臭到外麵,沈深沒辦法,打電話給潘登請教,人家是資深鏟屎官。


  “按你的初步分析,我覺得有兩種可能,第一,扣子貓在對方家裏可能被打罵了,所以是驚嚇;第二,她報複你把它送走。”


  “我看它這兩天特別粘我,不像報複。”


  “那就是第一種情況。”


  沈深也傾向於第一種,簫楠不喜歡寵物,而貓科動物難免上躥下跳的,很可能被罵,甚至被打了。


  沈深不高興了,暗想:簫楠你什麽意思,是你自己說要把扣子貓接走的,那就應該好好照顧;既然不喜歡,何必開這個口,放在寵物店都不會出這樣的幺蛾子!


  沈深不舍得罵扣子貓,覺得它好可憐。按照潘登的建議,把外麵的臭臭重新挖到貓砂盆裏,然後讓扣子貓看,讓它再去埋一埋。


  扣子貓很聽話,主動扒拉貓砂,把自己的臭臭蓋住。


  “乖乖,真棒,我給你吃魚啊。”


  立馬給它開了三文魚罐頭,以示獎勵。


  還好,第三天,扣子貓正常了,沈深鬆了一口氣。


  這次沈深嚴重不滿,她約了簫楠,要問清楚。


  簫楠以為是訂婚的事,說:“真是心有靈犀,我正在想買什麽禮物呢?想跟你商量。還有禮金,不過這方麵主要聽爸爸媽媽的,他們比較懂這些禮俗。”


  “那個我們等等談。我想問問,扣子貓在你家中這周,情況如何?”


  “挺好的呀。”


  “真沒有什麽異常?”


  簫楠疑惑,搖了搖頭,問:“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扣子貓應該是受了驚嚇。”


  “不、不會吧?”


  沈深就把情況說了一下。


  “那也不能一定說是受了驚嚇啊。”


  沈深愈發不高興了。


  “我不是否認,但我真的是很用心的照顧扣子貓。”


  “我問你,在你家中時,扣子吃喝拉撒什麽狀況?拉到過貓砂盆外嗎?”


  “應該沒有。”


  “什麽叫應該沒有,你每天鏟屎,這個都記不清嗎?”


  簫楠有些緊張,因為韋珠珠在,她很勤快,基本上都是她在清理做衛生,但這沒法跟沈深說。


  沈深想了想,看著簫楠,問:“過年這期間,你家裏還有別人嗎?”


  簫楠:“……”


  都說女朋友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你不回答,我就當有了。大過年的,是誰在你那裏?”


  “我父母來住了幾天。”


  “幾天?”


  “前後有四五天吧。”


  “真的嗎?”沈深拿出電話,“我打個電話給我爸,讓他問一下你父母過年期間的安排。”


  “這不大好吧?”


  “為什麽?”


  “你、你要相信我。”


  “那你到底有沒有跟我講實話?”


  “當然。”


  “那你怕什麽,隻是核查一下,若你說的是事實,我鄭重道歉,扣子貓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見沈深認真的樣子,簫楠沒辦法,隻得說:“是、是我的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過年期間能住四五天?是誰?”


  簫楠猶豫,想怎麽解釋比較好。


  “是韋珠珠嗎?”


  人家已經猜到了,簫楠隻得承認。


  “好吧。”


  “我相信她不會對扣子貓不好的。”


  “她知道這是我的貓吧?”


  簫楠點頭。


  “你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對吧,所以她到底做過什麽,你未必清楚?”


  簫楠又點頭。


  “好的,我知道了。”


  簫楠無奈:“你別生氣了,她、我們都不大會照顧貓咪,自己沒養過。”


  “哼,都你們了!”


  立場鮮明,他們倆是自己人,而自己這個準未婚妻反而是局外人。


  簫楠知道說錯話了。


  “有氣衝我來,對著一隻貓咪逞威風,算什麽東西!”


  簫楠不敢反駁。


  沈深哼了一聲,又說:“你不是說你們是普通朋友嗎?怎麽過年都一起了?”


  “她今年沒回家。”


  “那關你什麽事!你不是對她說談不上關心嗎?實際看起來,你很關心人家嘛。”


  簫楠無話可說。


  “簫楠,你跟韋珠珠,到底到哪一步了?”


  簫楠不知怎麽說。


  “你跟韋珠珠保持著這樣的關係,為什麽要跟我求婚?怎麽,現在就計劃外麵彩旗飄飄了?”


  “小深,你別這麽說,我會負責的。”


  “對誰負責?韋珠珠還是我?哦,我沒什麽責需要你付的。”


  “我立馬跟她斷了聯係。”


  沈深搖頭:“簫楠,你喜歡人家吧,既然如此,我們都不要自欺欺人了。趁著現在,分手吧。”


  說出“分手”,沈深異常平靜,似乎這就是她期待的結果。


  “你、你怎麽,這麽草率就分手,不就是一隻貓嗎?”


  “你認為是一隻貓的事?”沈深搖頭,“你跟韋珠珠關係親密,扣子貓隻是根導火索,讓我知道真相,也我們看清彼此。很清楚,你另有所愛,而我沒有信心能贏得你,也沒辦法接受名存實亡的婚姻,在對彼此造成更多傷害前,咱們就此打住。”


  “小深,你別這樣。”


  “簫楠,承認吧,你愛韋珠珠,你說負責,我很讚同,一個男人是要有擔當的,你自己想想吧。”


  沈深離開了,走出咖啡店的時候,腳步異常輕鬆。


  打電話給倪懇:“慶祝吧,我重新獲得單身!”


  “你跟桑奇分手了?”


  “什麽啊,我跟簫楠結束了。”


  “那是要慶祝。”


  沈深本來想叫上桑靚,但人家現在大肚子,不方便。


  跟倪懇到了酒吧,兩人點了不同口味的莫基多,邊喝邊聊。


  倪懇問:“怎麽打定主意的?”


  “一滴水可以反映出太陽的光輝,通過對方對扣子貓的態度,我預見到婚後的不幸。”


  倪懇點點頭:“有道理。”


  “哎,我一點都不難過耶。”


  “因為我說得對,你對簫楠沒有感情。”


  “啊呀,又是我提的分手,這麽說好像我對不起人家似的。”


  “得了吧,感情的事,有啥對得起對不起的,你知道簫楠背著你做了什麽?”


  “你好像很有經驗哦。”


  “我是心理醫生,什麽奇葩事兒沒碰到過。”


  “說說看!”沈深來了興趣。


  “保密原則。”


  “哎,又沒叫你說名字。”


  “好啊,我這麽說吧。以前碰到個男人,特別喜歡性,喜歡到什麽程度呢,就是三十出頭,已經精氣不足了,就是腎虧,你能想象吧。他高興的時候要找女人,不高興的時候也要找女人,忙的時候要找女人,不忙的時候也要找女人。”


  “哇哢哢,那不腎虧才怪。”


  “是啊,這還不是高潮,最奇葩的是她取了一個老婆,還養了一個小三,老婆和小三就住在一套房子裏,還有規矩呢,周一、二、三在老婆房裏,周四、五、六在小三房裏。”


  “那周日呢?”


  “周日去洗頭房,就是那種洗頭房啊。”


  沈深直咂嘴。


  “有一次,在洗頭房辦事,在女人肚皮上直接暈了,差點兒過去了,還好後來及時送到醫院,搶救過來。身體恢複倒是其次,主要是心理狀況不對,性依賴,不治療的話肯定活不久。”


  “後來呢?”


  “後來就到我這裏來了,各種療法,專業的東西我略去不講,反正就是治好了,算是從石榴裙下撿回一條命。”


  “乖乖,居然有這種人。”


  “而且這人看起來很斯文,工作也不錯,反正單看外表和履曆,你絕對想不到。”


  “這麽說,簫楠這種算很正常了。”


  “你不是分析了嘛,他喜歡別人。”


  “是的,我跟他距離總是不近不遠,就是他心裏有人,當然你說得對,我心裏也有人。”


  兩人喝第三杯的時候,潘登打來電話,倪懇舌頭有點不利索了。


  沒一會兒,潘登來接人。


  倪懇掛在他的左胳膊上,沈深就掛在他的右胳膊上,都笑得傻兮兮的。


  “你們倆個家夥!真是的,不會喝就不要喝。”潘登認命的送她們回家。


  潘登先送的沈深,到了後倪懇拉著沈深不放:“我、我要跟你睡。”


  “好好,我們一起睡。”


  兩個人就抱著,在後座不肯下車。


  潘登一個頭兩個大,打電話給桑奇:“快來,你女人失戀喝多了,趕緊把人弄走!”


  桑奇趕到,也是哭笑不得,直接把沈深拽出來,然後抗在肩上,上樓去。


  潘登插著腰看著倪懇:死家夥,還在外麵喝大酒,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

  沈深覺得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看到天花板,已經躺到床上了,翻了個身子,抱著被子就要睡覺。


  “哎,別,等等,我給你把衣服脫了。”桑奇說。


  沈深不理他。


  沒辦法,桑奇一點一點給她脫衣服,然後擠了毛巾給她擦臉、擦身上,還換了舒適的睡衣。


  沈深舒服得哼哼。


  “你這個家夥!”桑奇低頭親親她的額頭,“失戀很難過嗎?”


  “不……”沈深還有意識。


  “不難過?”


  “嗯。”


  “那喝還酒?”


  “嗬嗬,慶祝……自由……”


  看著睡過去的人兒,桑奇笑了。


  倪懇就沒有這麽溫柔的待遇了,睡了一會兒,等酒勁兒過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啊!”


  “叫什麽叫?”潘登進來。


  “你幹什麽!”


  “你希望我幹什麽?”


  “不幹什麽你脫我衣服幹嘛?”


  潘登走近:“這麽說,你希望我幹點什麽?”


  倪懇擁著被子,瞪著眼睛看潘登。


  “默認就是承認,那我不客氣了。”


  倪懇看著潘登脫掉衣服,也是一絲不掛。


  “你、你……”身材真好,倪懇舔舔嘴唇。


  潘登爬上床,拉倪懇的被子,然後把人撈進懷裏。他的手撫摸倪懇的後背,正值她舒服的時候,“啪”一巴掌,打了屁股。


  “你幹什麽!”太丟臉了。


  “看你以後再喝酒!”“啪”,“看你以後再發瘋!”“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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