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內部還是外麵
沈深反複說她可以一個人,但莫麗堅持要把她跟桑奇送作對。
“放心吧,我培養的男人,絕對有安全感。”
“不是,我不需要。”
“要的要的,這麽高跳下來,可不是開玩笑。”
“我以前跳過,我可以自己……”
“嬸嬸,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啊?”
“放心,我不會告訴叔叔的。”
桑奇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還衝沈深使了個眼色。
沈深不再說什麽。等上去後,沈深問:“你什麽意思?”
“你說不過她的,就從了吧。”
沈深氣得撓他。
桑奇大叫著落了下去,被掐的。
陸燕不時看莫麗,嘴角有笑。
“你笑什麽?”莫麗覺得陸燕的笑容有些古怪。
“沒什麽。”
莫麗斜睨著眼,“哼”了一聲,不理陸燕了。
“你知道嗎,我初看你們三個,還以為他們是一對,你是小妹呢。”陸燕說。
“哈,你是說我看著比桑奇年輕?雖然我不喜歡你,但這話我還是愛聽的。”
陸燕一愣,這姑娘腦部構造與眾不同啊。原本認為人家至少問下為什麽,她可以順嘴提一提桑奇電腦桌麵上的照片,這下怎麽跟她說呢?
見莫麗哼著小曲兒,陸燕隻得主動開口:“你看著是挺年輕的,不過我之所以會誤會,是因為別的。”
“那就是桑奇看起來老成?或者嬸嬸看起來年輕?無所謂啦,我喜歡第一個原因。”
陸燕再次被堵住。磨蹭著,繼續找機會。
“哎我說,你怎麽不上?怕了?沒事,不敢跳不丟人,傻子才跳呢。”
“不是。”
“那您請。”
“你還挺幽默。”
“謝謝誇獎。”
“其實,桑奇從來沒跟我說過你。”陸燕說。
“是沒說,但做了,他上次帶著我跟你吃飯,這麽快忘了?”
“桑奇也帶著別人跟我吃飯的。”
“是嗎?無所謂啦,反正我對自己有信心。”
陸燕覺得莫麗不是神經大條,她是故意的,難道她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不可能啊!
沈深和桑奇已經完成,莫麗一蹦一跳的跑了。
陸燕一跺腳,但沒辦法。她想自然的引出來,結果弄巧成拙。
“久等了,我們走吧。”沈深說。
“沒事,我逗陸燕玩呢,挺有趣。”莫麗說。
“玩什麽?”沈深問。
“她有什麽事要跟我說,估計沒好事兒,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憋死她,哈哈哈!”
沈深:“……”
桑奇:“……”
沈深轉頭問桑奇:“你最近有什麽事嗎?”能讓陸燕上心的事,肯定關乎桑奇。
“沒有啊,每天正常上班。”
“最近經常跟陸燕見麵?”
“上次和莫麗一起,跟陸燕吃了個飯,然後就是蹦極碰到幾次,也沒聊什麽。”
“謝謝嬸嬸。”莫麗說。
謝她幹什麽?沈深一臉疑惑看莫麗。
“嬸嬸幫我審問桑奇,是關心我、幫助我啊。”
沈深被莫麗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問桑奇那些純個人角度需求。
“那個,你喜歡看畫展嗎?”沈深問莫麗。
“喜歡啊。”
“那我回頭請你。”
“是大師的?”
“算不上啦,有幾幅我的作品,如果你看中哪個,就告訴我。”沈深決定要對莫麗好一些,這孩子憨的可愛。
“真的!好厲害,我一定要去,到
時候你給我講講。哈,作者做導遊,真棒!”
“我可以沾點光嗎?”桑奇問。
“你可以去看。”
“畫呢?”
“沒有沒有,那是嬸嬸給我的。”莫麗說。
“你可自己買。”沈深說。
“讓他付雙倍錢!”莫麗高興的挽著沈深的胳膊,走了。
接下來一周時間,處理了工作上重要緊急的事,然後沈深請了一周假,連同前後的周六日湊出長假,對這次的畫作做最後的修改。
畫展那天,大山堅持要她參加,想到之前答應過莫麗,沈深同意。
那條碧璽項鏈已經拿回來了,穿好衣服,沈深再次拿出項鏈,剛準備戴,發現又斷了,怎麽回事!
“哥!”
陸可明尋聲過來。
“你取項鏈時沒看看嗎?還是斷的。”沈深問。
“我看過的。”
“那怎麽會這樣?拿回來我就沒動過。”
“我當時看營業員拿在手上,都好的。”
“你沒自己拿起來檢查下?”
“沒有,她拿給我看了一圈兒,然後就直接放盒子裏了。”
沈深無語。
“很重要嗎?我再給你拿去修?”
“算了。”也許自己跟它沒緣分。
沈深看看身上的淡綠色長裙,本來考慮到配色的,現在也懶得換了,依舊戴紅寶石項鏈,撞色效果倒不錯。
沈深到畫廊的時候,莫麗和桑奇已經到了,在門口等她。
“嬸嬸!”莫麗過來挽她的胳膊。
“怎麽不進去?”
“等導遊帶路啊。”莫麗說。
桑奇笑眯眯打量沈深。沈深故意沒理他。
“叔叔今天沒空,真是沒眼福。”
“你還沒看呢,也許他是免去視覺汙染。”
“才不會,肯定很棒。”
沈深最近畫風有變化,用色極為大膽,但視覺效果出奇的好。
莫麗看中一副《眼裏的世界》,這幅畫初看是從空中看到的色彩斑斕的大地,細看能看出眼睛的輪廓。
有另一位客人,也看中這一幅。
“競價吧。”那客人說。
沈深總覺得對方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呢?
“嬸嬸?”莫麗搖晃她的胳膊。
“不好意思,這幅我不賣了。”沈深說。
“你是作者?”
“是的,這幅畫她要送我,我們之前說好的,我看中的就可以。”莫麗說。
“那我問你買。”
“是嗎?”莫麗來了興趣,“你出多少?”
“你要多少?”
莫麗看沈深,求救。
沈深無奈,指指畫的標價。
“那就這個價了。”
“成交!”
沈深沒攔住,這個傻丫頭,好歹賣貴點,這樣跟客人直接買啥區別!
“嬸嬸,回頭我請你吃飯。”莫麗喜滋滋。
“好。”沈深也被她的知足感染。
有個年輕男子過來,讓莫麗跟他到旁邊轉賬。
大山過來了,跟客人打招呼:“仇總。”
真是要命,莫麗這丫頭看中的畫居然仇總也看中,剛才他在旁邊留意著,愣是沒敢上前,怕得罪人。
“仇總什麽時候對這類畫感興趣了?那邊有幾幅局部的臨摹品,您看看?”
仇總?那個倒騰古董的?沈深想起來了,她幫大山看過一幅畫驗真偽,當時那個老板就是眼前這位,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兒。怎麽,大山還跟人家有來往?
大山帶著仇總走開,沈深看著他們的背影,有些擔心。
仇總站定
,轉身看了眼沈深,見她也在看自己,衝她微微點頭。
沈深頷首回禮,麵部表情平靜,心裏卻不安定。
“怎麽了?”桑奇問。他看沈深神色不對,拿了杯橙汁過來。
“沒什麽。”
桑奇也看了眼那位仇總,問:“你認識?”
沈深點頭,又搖頭:“隻是見過一次,背景不大清楚。”
“沒事,有我。”桑奇趁著遞橙汁,捏捏她的手。
沈深有些尷尬,急忙看看四周,還好沒人注意。
“我沒看上合意的,回頭你給我畫一幅吧,家裏那幅已經磨得很舊了。”桑奇指的是自己的素描。
“我不怎麽畫人像。”
“仕女圖不就是人嘛?”
“那不一樣。”
“你可以把我畫得跟那種一樣啊。”
沈深想象了一下桑奇穿著古代仕女服飾,撲蝶、逗貓,忽然莞爾。
桑奇目的達到。
莫麗開心的過來,說:“好多錢啊!”
“你之前沒看到數字?”沈深問。
“我近視啊,今天眼睛不舒服,所以沒帶隱形。”
原來人家根本看不清!
“那你怎麽挑的畫?”
“緣分啊緣分,隨手一指,就是它了。”
好吧!
“還有人搶呢,哈哈!”
這次畫展後,莫麗對沈深很崇拜,有事兒沒事兒就喊她一起,沈深拒絕她還委屈得要掉眼淚。
沈深對她有些愧疚,時不時總得答應一回。過段時間,回頭掐指一算,發現跟桑奇碰麵的次數比簫楠還多。
奇了怪了,簫楠最近在忙什麽?
長假過後難免忙碌,但一個消息更讓人震驚:中國區總裁要換人了。
好像有段日子沒看到那個藍眼睛的紳士了。
“aldrich去總部開會,順便休假,沒想到一休就回不來了。”銷售西區的人力資源業務夥伴blair說。
“發生了什麽嗎?”沈深問。
“道聽途說,ceo不喜歡他。”
“可中國市場很重要,這兩年業績不錯,ceo不喜歡也得有理由吧。”
“嗨,不喜歡總能找到理由的,說實話,老外跟咱中國的民營企業老板有啥本質區別?沒有,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道理許多地方適用。”
“好吧。”沈深不讚同,國外很多企業發展了上百年,管理有係統,職業素養也不同,本質上當然跟許多民營企業一言堂有區別,但她不想跟blair辯論,尊重每個人的不同觀點。
“後麵據說會是個中國人。”
“管理本地化倒是喊了好些年了。”
“你說內部還是外部?”
沈深想了想:“內部有合適的,就看外部有沒有更好的吧。”
“隨便聊聊,內部你看好誰?”
“我們東區的翁濤。”
“哈,英雄所見略同,本來還指著你說個別人,咱打賭呢。”
“也有可能是外部,看吧,估摸不會拖太久。”
換這麽一員大將,ceo肯定得考慮清楚,如果是內部候選人,肯定是先談好,一起公布,可現在公告上寫著“接替人後續宣布”,就說明有哪兒沒弄好。
“那你覺得翁濤有幾成機會?”
沈深笑了:“你賭贏上來了?”
“無聊,總得找點樂子,點綴生活。猜猜?”
沈深斟酌了一下:“五成。”
“這不行,我們幹脆猜內部還是外部吧,我押內部。”
“那我就押外部,賭注就是一杯咖啡。”
“太少了,一天一杯,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