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對峙
吳太傅聽到李儒竟然指出了自己，立刻否認了李儒的話，並且嘲諷李儒，想要借此擺脫這樣的懷疑。
“我的衣物可沒有任何問題！太子殿下還是不要信口開河，隨意誣陷他人的好！太子殿下之前還說宮女誣陷與你，既然如此的話，想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太子殿下還是明白的吧？”
吳太傅故意擺出一副不堪受辱的清高樣子來：“太子殿下這莫不是想要自己脫罪，所以故意將髒水潑到我的身上來了吧？凡事還是要究竟證據的！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能這樣隨意的汙蔑他人吧！”
而此時那個宮女似乎是反應過來了，再次指認李儒：“此事明明是太子做的！奴婢親眼所見，怎能有假？太子之前就咄咄逼人，處處逼迫於人，現在自己卻又直接汙蔑他人！這又算什麽？”
其餘人聽到這些話，也有些動搖了，議論紛紛。
“這聽著的確是這麽個道理啊。太子之前明明也是被別人指認了的，那宮女也算是目擊證人了，都被太子說成是汙蔑。怎麽這個時候，太子也是沒有證據，卻指認了吳太傅，就不是汙蔑了呢？”
“太傅說的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太子殿下也不想被人冤枉，怎麽自己卻隨意冤枉了其他人呢？”
“太子殿下這也的確是做的不對！無憑無據的就這樣說吳太傅，換做是誰，都不可能會認啊！”
李儒麵對大家的各種質疑，卻是依舊保持著冷靜，沒有出現任何其他過激的情緒。
他揮了揮手：“大家暫時先保持安靜！”
等眾人都安靜下來之後，他才細細的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指出自己懷疑吳太傅的原因。
“之前我就說過了，吳太傅在一開始我被指認的時候得意的神情，雖然很短暫但是卻還是被我給發現了。之後在我與宮女對峙的時候，也是頻頻看向宮女，似乎是在威脅著什麽。我質問宮女的時候，宮女也有幾次眼神看向了吳太傅。而之後再我拿出吐蕃使者指甲縫中的絲線的時候，吳太傅更是驚慌了一小會兒。太傅若非心虛，怎至於如此？”
李儒分析起來頭頭是道，聽起來的確是十分有道理的，也的確是說的通的。
一些人聽到了李儒的分析之後，若有所思，然後他們的立場便產生了一定的變化。
至少現在陣陣懷疑李儒的人的確是少了一些的。
他們覺得李儒說的不無道理，其中有些人也的確是看到了吳太傅的一些不太正常的表情。
特別是宮女與吳太傅之間幾次眼神交流，特是一些人看到了。
所以他們便相信了李儒的話，懷疑起了吳太傅。
但是即便李儒這樣分析，邏輯上絕對沒有什麽問題。
可吳太傅若是能偶這麽輕易的認罪，那就不可能成為太傅了。
他餓自己是要堅持否認到底，死不認罪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子殿下這麽說，也不過是一己之見罷了，沒有什麽可以證明我有罪的證據，光是這般憑借自己的觀察和分析，可說明不了什麽。我也可以說太子之前對著宮女氣勢浩蕩，咄咄逼人，實在威逼宮女，故意在宮女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出錯，然後證明自己無罪。這種說法實在是無法讓人信服！”
李儒也知道吳太傅是不可能就這樣承認的，所以李儒便選擇與宮女對峙，而不是繼續跟吳太傅死磕。
“既然你說你是親眼所見，之前讓你說出我的殺人手法，你也沒有說清楚，那麽在此時你應該冷靜下來了吧？那就現在說說吧。你親眼所見的，我是如何殺的人？是否有過爭執呢？還是我直接趁其不備殺的人？還有，你覺得我的殺人動機是什麽？是吐蕃使者對我不敬，還是他威逼了我，還是我們之間有什麽其他的矛盾？”
李儒直接一個個問題拋了出來，就是要讓這個宮女將所有的細節都補充完整來。
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那個作案經過，聽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畢竟是編的，不是真實的，自然經不起推敲。
而這個宮女也並非親眼所見，所以便是說謊，讓她繼續編造，這太過細節的東西，也不是那麽好編出來的。
宮女聽到這些問題，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刻暈倒在這裏，這樣的話，她就不用絞盡腦汁的去想怎麽回答了！
“你自然是殺了吐蕃使者的！你們之前肯定有爭執啊！你就是趁其不備殺的人！對！就是趁其不備！你們起了爭執，你氣不過，就殺了人，這很正常！具體……具體因為什麽，這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看到了你殺了吐蕃使者，其他的我沒有看見。”
李儒聽到宮女著有些混亂的回答，心大定，繼續問道：
“那幾竟然說沒有看到其他的，又怎麽知道我與吐蕃使者起了爭執呢？我們若是起了爭執，定然會鬧起來，吵鬧起來的動靜肯定是不小的。這亭子四麵開闊，若是動靜大了，怎麽周圍的人竟沒有發現呢？”
李儒看著宮女有些著急，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樣子，繼續說道：“而且，你既然說是趁其不備的殺人，那麽我應該很容易得手才對。有怎麽會讓吐蕃使者有反抗的機會？竟然還在指甲縫中留下了一縷絲線？”
李儒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笑了笑：“我之前就說過，吐蕃使者指甲縫中會有絲線，這說明肯定發生了一定的衝突，吐蕃使者是有反抗的，在反抗之中抓到了凶手的衣物，才會有絲線殘留。而現在，我的衣物完整，額米有任何一處破損。”
李儒看著宮女：“你既然說是親眼看到我殺了人，就叫喊起來，我定然是沒有機會去換衣裳的，那麽，這又要怎麽解釋呢？”
宮女聽候再次辯解，隻是在李儒的引導與反問之下，宮女前後幾次辯解的回答當中，有些答案竟是不一致的，十分明顯，她是說了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