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是你麽?
秦卿還未反應,人就被拽了下去。
她隻來得及撐住扶手,沒有完全的壓在他身上。
他半闔著眼,睡眼惺忪,怎麽看都像是沒有睡醒。
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能感覺到他呼出來的炙熱氣息。
鼻尖輕觸。
秦卿用力的掐住扶手,很快從他迷迷糊糊的眼神裏抽開,她用力吞了口口水,嘴唇微張,正欲開口,謝晏深揚起下巴,嘴唇貼了上來。
他鬆開了握住她的手,轉而鎖住了她的腰。
秦卿的身子又往下壓了一分。
呼吸糾纏,唇齒相依。
秦卿心頭發顫,她抓著扶手的手非常用力,她在掙紮。
最終,她鬆開了手。
謝晏深抱住她,轉了一下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拉起她的毛衣,手掌貼到她的腰,在她耳側呢喃一句,“檸檸……”
秦卿瞬間睜大了眼睛,側過頭,“你說什麽?”
謝晏深像是剛清醒過來,眸光清冷,並沒有立刻把她從身上推開,隻是看著她,半晌後,冷冷吐出兩個字,“犯賤?”
秦卿麵不改色,“是你拉的我。”
他的手還貼在她的腰上,很熱。
謝晏深無所謂道:“認錯了。不過是你也行。”
他的手往下移了一點,秦卿將他的手掃開,從他身上起開。
謝晏深拿了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剛睡醒,喉嚨很幹。
他從中午睡到現在,睡的太長太長,頭有點重,腦子也有點糊。
他揉了揉發漲的額頭,漫不經心的說:“現在警察還有這種特權了?可以隨便闖進別人的私人領域。”
“甚至,送上門給人睡?你這習慣,什麽時候能改改?你就隻有這一種手段?”
他的聲音沙沙的,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語氣裏滿是戲謔。
秦卿站在距離他兩步的位置,盯著他那張嘴,道:“我是來看秦栩的。門我敲了,沒人應我就進來。我記得李醫生是帶我進的這個門,沒想到走錯了,我看你一動不動,以為你死了。”
他勾了下唇,擺手,“出去吧。再有下次,我就投訴你。”
秦卿沒動,雙手背於身後,問:“昨晚上門村,是你麽?”
“什麽?”
她沒有問第二遍,隻是看著他的眼睛。
謝晏深把水杯放回去,不緊不慢道:“你可以說的更簡單一點,看我能不能猜到你在說什麽。”
秦卿並不追問,見他如是說,便點點頭,道:“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話音落下,秦卿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是陸熹年。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電話,“喂。”
她拉開門立刻出去,頭也沒回,仿佛剛才那一吻,並不存在。
謝晏深看著房門關上,唇上還留著秦卿唇膏的香味,薄荷味的,還有點涼涼的。
他微抿了下唇,心緒波動。
秦卿關上門。
陸熹年:“我剛下班,才看到你的信息。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吧。”
“李彥淮的診所。我傷口崩了,得重新處理一下。還真得讓你來接我了。”
李彥淮回來的正是時候。
秦卿掛了電話,就找他幫忙處理傷口。
兩人在李彥淮辦公室。
謝晏深進來時,秦卿脫了一半的衣服,露出整條手臂,她裏麵穿著貼身的背心,露出較好的曲線。
李彥淮:“你怎麽不穿個外套?”
“不冷。”
秦卿沒回頭,隻道:“我冷。麻煩把門關上。”
謝晏深停了一秒,走進去,順手把門關上。
他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李彥淮說:“傷口不算深,但也要好好養,少提重物。”
“嗯。”
“兩天換一次,傷口清理要做好,免得發炎。”
“知道,家裏有藥的。”
李彥淮給她重新包好,秦卿把袖子套回去,“陸熹年應該沒那麽快來,我跟去秦栩說兩句話。”
“行。”
隨後,李彥淮就把人帶過去。
很快又回來,“找我有事?”
謝晏深回神,搖了搖頭,“沒事。”
李彥淮:“她傷得不重,就開始的時候會有點疼,等傷口開始愈合就好了。好好養,半個月差不多了。”
他點頭。
“我剛才看她從你房裏出來?”
他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撐著頭,“走錯了。”
李彥淮說:“她最近來我這兒頻率挺高,昨晚上也來了一次?”
謝晏深餘光看過去。
李彥淮笑道:“我有每天看一下監控的習慣,看到了。”
“你昨天在給禹祿做手術。”
“我知道。”
正說著,外頭突然響起向靜姍淒厲的喊叫聲。
謝晏深:“估計是奧爾登來了。”
兩人走出辦公室,就看到秦卿製住了奧爾登,向靜姍躺在地上,衣服上都是血。
秦卿右手本就傷著,奧爾登反抗,好巧不巧,一把就抓在了她的傷口上。秦卿倒吸一口涼氣,疼痛讓她憤怒,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睛上。
奧爾登懵了一瞬,秦卿迅速將他的頭摁在地上,而後翻到他背上,用膝蓋頂住他。
李彥淮挑挑眉,說:“強悍。”
謝晏深看了夏時一眼,示意她出手。
一直旁觀的夏時立刻上前,夏時一直留一手,最後找準了時機,才將秦卿扣住,巧妙的避開了她的傷口。
“秦小姐,還請住手。”
向靜姍捂著腹部的傷口,衝著秦卿喊:“他要殺我,他要殺我滅口!”
奧爾登破口罵人。
謝晏深一擺手,道:“帶她走。”
奧爾登揉了揉眼睛,二話不說,拎起向靜姍就走。
等奧爾登帶著人離開,夏時才鬆開手。
她立刻追出去,隻看到車位,她迅速將車牌號記下,然後給厲宗打了電話。
她有些生氣,咬了咬牙,還是沒忍住,回身進了診所,走到謝晏深跟前,“你要幹什麽!?”
謝晏深懶得理會,轉身即走。
秦卿幾步走到他跟前,攔住她的路,“昨天晚上就是你,對麽?你在監聽我的行蹤,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