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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沒有

  回到別墅,秦卿讓管家去準備清酒。


  因為管家是女的,所以秦卿沒什麽芥蒂,叫她去準備酒,自己又去了後麵池子裏。


  她覺得冷,需要一點溫暖。


  秦卿直接穿著薄的浴袍坐在裏麵,管家把酒放下,囑咐道:“您可千萬別在這裏頭醉倒。”


  “不會的。”她微微笑了笑。


  看著沒事人似得。


  湯池是露天的,小雨倒是不影響,所以天棚也沒有擋上。


  秦卿端坐著半天,才起身過去拿酒,酒還是熱的呢。


  她換了個位置,走到水深一點的位置,趴在池子邊緣,一杯一杯的喝酒。


  她實在繃不住,太難受了,她總要找個能夠舒緩自己難受的方式。


  左手沾了水,她也不管。


  時不時往水裏鑽,玩閉氣,轉移注意力,轉移痛苦。


  不能呼吸的時候,心就不會疼了。


  酒一杯杯落肚,空了的酒瓶子一個個,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慢慢的,擺了十幾瓶。


  酒越喝越多,心裏那不舒服的感覺,還真是好了一點,就是頭暈無力,最後一杯酒,她沒喝到,不小心掉進了池子裏,她整個人也跟著躺了下去。


  水漫過嘴巴,鼻子,最後是眼睛,然後徹底躺平。


  她像是睡著了。


  然,身體到達極限時,她又猛地從水裏撲了出來。


  隻是身子發軟,她有點站不穩。


  她瞪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氣,模糊的視線裏,好像多了個人。


  她真的喝多了,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她眯著眼,費力的去辨別那人是誰。


  她不停的抹臉,想把水抹掉,想讓視線清晰一點,“你,你是誰?”


  身子晃了晃,她覺得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整個人倒了下去。


  沒入水中沒一會,就被人拉了起來。


  她眼睛都有些轉不動,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一個軟乎乎的‘牆上’,這堵牆還透著冷氣,還長了手腳,還有個頭,她雙手攀住他的肩膀,費力抬頭,眼睛睜的老大,這張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


  等她徹底看清楚後,心裏的脹痛增倍,翻倍的襲來。


  她猛地揚手,可她這會的攻擊力度為零,手腕輕易就被人抓住。


  秦卿使勁想要抽出來,可她醉醺醺,根本沒有力氣,隻自以為很厲害。


  “你放手!”


  話音未落,這人還真放了手,秦卿連連後退,直接摔在了池子裏,也幸好水裏有浮力,並沒摔疼,但她心疼。


  她抬頭看他。


  謝晏深臉上沒有表情,那模樣跟她夢裏簡直一模一樣,冷的像一塊冰。


  她滿臉的水,眼淚混在水裏,“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救她!?你有什麽資格保住她?謝晏深!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你應該聽我的話!你應該跟我站在一起,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


  她像要不到糖,而惱羞成怒的小孩。


  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甚至口出狂言。


  眼前的人轉身要走,她又慌忙上前,一下抱住他的腰,“你不能走!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周以寧不會這樣對我,他從來也不會這樣對我……你也不能……你應該好好對我的……”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如果他沒有死就好了,如果他沒有死,我現在就不會那麽難過,不會那麽痛苦,不會因為你飽受煎熬……嗚嗚嗚……”


  謝晏深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拎了起來,眼底的寒意更深。


  她一臉的痛苦,眼淚不斷從眼裏冒出來,她看著他,眼神逐漸變軟,變癡,她不自覺的湊上前,想要親他。


  被謝晏深避開,隨即嫌惡的給她丟到池子邊上,“看清楚了,我是誰。”


  秦卿的手肘撞在石頭上,疼的她一個激靈,略有些清醒過來。


  謝晏深一步出了池子,脫掉了身上的西裝丟在了地上,他大概也是有些惱恨,走到一半時,突然回身,回到她跟前,蹲下來,掐著她的下巴,“我憑什麽要依著你?我又憑什麽要聽你的話?憑這顆心髒麽?”他手勁極大,眼神仿佛淬了毒,恨不得將她掐死算了。


  秦卿疼的說不出話,也喘不上氣,隻能抓著他的胳膊。


  疼痛叫她清醒,清醒的看到謝晏深眼裏的寒意,失望。曾經的情,取而代之的是厭惡,那種厭惡越來越深,他說:“你不過是憑著我愛你。”


  秦卿抓住他的手指,想把他的手指掰開,她想說話,可太疼了,她說不了話。


  謝晏深就這般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掙紮,慢慢的,露出一絲譏笑,“給自己留點尊嚴,人民警察。”


  說完,他鬆開手。


  他一鬆手,秦卿整個人又軟了下去,她喝太多了,喝的她找不到北,她伸手想去抓他,卻是抓了個空,她看著那個堅定的背影,她追不上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走掉。


  最後隻剩下悲慟的哭,哭著說:“那我愛上你了,怎麽辦?”


  謝晏深走下最後一步台階,沒再動,身後傳來秦卿的叫聲。


  緊跟著,她叫了一個人的名字,聲音嘶啞,滿含著痛苦。


  他閉了眼,輕笑出聲。


  而後,離開了。


  ……


  秦卿後來趴在池子邊上睡著了,等再次醒過來時,人在床上,光線從窗戶外灑進來。


  是個陰天,可光線卻格外的強。


  她覺得頭疼,疼的要裂開,身體也很痛,很不舒服。


  好一會,她才慢慢想起昨晚上的事兒。


  好像是看到了謝晏深。


  不過那一定是做夢。


  隻是這個夢,真實的讓她心絞痛,想起來就特別的痛苦。


  她躺了一會,才勉強起來。


  簡單洗漱了一下,換好衣服下樓。


  管家準備了早餐。


  秦卿問:“昨晚上有人來過麽?”


  她喉嚨有些疼,說話聲音也有點沙啞。


  管家微笑著將清粥端上,“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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