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恨意滿
海州十五中是盛浩的母校,他在這裏生活了快三年。再次看到熟悉的校園,盛浩卻有種物是人非的疏離感。
現在還在放暑假,學校裏並沒有學生上課。盛浩和門衛大爺打了個招呼之後,徑直往體育館的方向走了過去!今天他來了結一些事情,順便為明天搬家弄點錢。
“杜滕、湯勉、陸原!你們好愜意啊……我回來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吧!”盛浩走進球場的時候,話語雖然很平靜,但他所說的話卻讓三個被他叫到名字的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湯勉看到盛浩更是有些歉疚。
他們兩人是小學同學,相比起杜滕和陸原他們,他和盛浩之間的同學關係整整有十二年。這次的事情,他也沒想過會給盛浩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盛浩……對不起!”湯勉誠懇地朝盛浩彎腰鞠了一躬。
杜滕立刻上前對湯勉怒道:“你腦子進水啦!”
“盛浩!我上次就說過,今後不想在十五中看到你,看見一次打一次,你沒忘吧!”杜滕冷哼了一聲指著盛浩說道。
一開始他也被盛浩那陰冷地語氣鎮住了,一愣神之後,他又覺得有點可笑,書呆子竟然還敢威脅他?
真是笑話!
恢複了校園小霸王姿態的杜滕根本就沒把盛浩放在眼裏。
而一旁一貫喜歡下冷手的陸原冷冷地看著盛浩,猛然將手中的籃球朝著盛浩扔了過去。
陸原是球隊裏的三分射手,投球的準頭是很厲害的,他這突然地擲球,速度快力道猛,正對著盛浩的臉砸了過來。
梆——
一聲輕響之後,那隻籃球穩穩地停留在了盛浩的臉部。
可當盛浩的雙手放下來的時候,那隻籃球卻平靜地躺在他的右手掌上。
“準頭倒是不錯!可惜力度小了點……”盛浩的話還沒說完,同樣的動作,球又飛了回來。
咚!
陸原的腦袋就像被一輛時速兩百碼的賽車撞到了一樣,整個人倒著飛了出去。
看著仰麵躺倒在球場上的陸原,杜滕的驚愕就好象見鬼了一樣,他長大著嘴巴,看了看陸原,又看了看盛浩。
愣了好半晌之後,他才怒喝道:“給我一起上,揍著小子!”
籃球隊今天到的還挺齊,聽到杜滕的招呼,這些人高馬大的球員們立刻朝著盛浩撲了過來。
看到他們撲過來,盛浩眼中閃過一道厲芒。
他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半步,雙手也隻是垂在身側,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幹仗的架勢。
“我今天要把你眼珠子都揍出來,我看你還能不能再找到眼珠子裝上了!”杜滕紅著眼睛一拳直朝著盛浩的麵門砸過來。
看到這隻鬥大的拳頭,盛浩的嘴角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微笑,就在拳頭堪堪要砸中他鼻子的時候,他的頭猛的一偏。
腳下卻已瞬間發力,一腳踹在了杜滕的膝蓋上。
杜滕耳中隻聽到“哢嚓”一聲響,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向前栽倒。
“砰”地一聲,兩百多斤的一個人砸在地板上震得地板都顫了一顫。
倒地之後,杜滕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他的膝蓋已經碎了,而腦袋砸到地板上之後,和陸原一樣,暈了過去。
一個球員就在這時也已經衝到了盛浩麵前,他的右勾拳是朝著盛浩的左臉打過去的,可盛浩卻在這時徑直向前跨了一步,一記直拳正中他的鼻梁!
又一個倒下了!
隨後上來的一個家夥手裏還拿著一根拖把。盛浩迎著他砸下來的拖把,左手穩穩地抓住拖把柄,右手一個上勾拳,又是一拳在這家夥的下巴上結結實實地來了一下。
將這個家夥打飛之後,他手裏就多了一根拖把。
猛一轉身,拖把衝著身後的一個大個子的脖子頂了一下!
收回拖把的時候,拖把柄末端又戳中了身後另一個球員的“小弟弟”。
從開始到結束,最多也就隻有半分鍾,倒下了九個。每次出手隻是一擊,而後果也很清楚了。看著躺倒一地的球員,湯勉的心都在顫。他的腳也在顫……有一股熱流已經抑製不住地順著兩條腿嘩嘩地流了下來。
盛浩轉頭看了他一眼,鄙夷地把拖把扔到了湯勉的腳下:“把地拖幹淨!”
這種經曆過無數武技名家精心淬煉過的星艦戰隊格鬥術,用在這幫小雜魚身上還真是有些浪費了。
今天是盛浩第一次實戰,從自我感覺上來說,技術的運用還有些生疏,最主要是這具肉身的強度和實力還是太差。
看來今後還是要加強鍛煉才行。
盛浩走到杜滕的身邊,蹲了下來。
把這家夥翻過來之後,他拍了拍杜滕的雙頰:“別裝死!我問你一句話……”
“盛……盛老大,你……你說……”杜滕已經被盛浩的凶悍震懾了心神,此刻膝蓋上還鑽心的疼,他是不敢再囂張了,聲音中還帶著顫音,生怕一句不合盛浩就要了他的小命。
他和盛浩剛剛唯一的一次對視時,他分明是看到了一絲殺意的。
“你們三個堵我,是你帶的頭。用激光筆弄壞我的眼睛……是誰指使的!”
事發時,他被他們堵在小巷子裏圍毆,杜滕弄瞎他眼睛之前,盛浩聽到湯勉出聲製止,可杜滕說了一句“不弄瞎他就收不到錢!”
從那時起,他就猜到了幕後主使人,他需要得到杜滕的親口招認。
“曾公子……是曾誌豪主使的,他給了我兩千……”
盛浩的眼神越來越陰冷,看著眼前的杜滕恨意滿胸,兩千塊錢差點就毀了他們一家。
左手緊緊地掐住了杜滕的脖子,隻要他稍微再用一點力,已經有些窒息跡象的杜滕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就在這時,盛浩的腦海中出現了一行字……
“龍形玉牌,材質和闐籽玉,質地上乘,產於明代。製作者陸子岡。本位麵價值五萬元。”
盛浩愣了一下,鬆開了手之後,看到了杜滕的脖子上的確掛著一塊溫潤白皙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