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一場空
可可男朋友的那個朋友特別厲害,是個翻牆的高手,沒幾下功夫,他就像猴子一樣翻了出去。
他翻過去了就報了警。
雖然這裏的銀行工作人員辦事效率特別低,但是警察的辦事效率特別的高。可可的男朋友跟那個朋友打了電話沒多久,警察就來到了這裏。
包勝義看到警察,一時慌亂了,回頭跑去。
警察看到包勝義見到他們就往回頭跑,又見包勝義滿頭滿臉是血,立刻拔出槍朝他跑了過去。
但是包勝義沒有跑多遠,就被抓住了。他就被逮到到了現場。
可看到包勝義被抓了起來,立刻衝了過去,驚慌失措的對警方說道:“不是,不是他殺的,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幹的。”
包勝義看到可可這個樣子,心裏突然湧過一陣暖流,但是他也有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就此完了。
…………………
包廣雪正在房間裏麵睡得正香,突然之間就哭了起來。
肖珞菲為了找包廣雪,這一歇下來也是疲憊不堪,聽到包廣雪再哭,一下子跟著醒了過來,輕輕的拍打著包廣雪的背。
包廣雪哭得很傷心,淚水將她的整張臉都打濕了,他睜開了眼睛,淚水又順著他的眼窩流進了眼睛裏。
肖珞菲立刻替她揩掉,問道:“你怎麽了?”
包廣雪特別相信的抽泣著,說道:“我夢見我爸爸了,我夢見了好多血,我還夢到了警察,我夢到警察把爸爸帶走了。我夢到有一個惡魔潛伏在爸爸的身邊,一直想要害他。可是我爸爸一點都不知道。”
這時候,趙明雪也走了進來,剛好聽到了包廣雪所說的話。
肖珞菲轉過頭去看著趙明雪,微微的聳了一下肩,一直輕輕的拍著包廣雪的背,說道:“你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會有這些光怪陸離的夢,不要多想了,小姑娘想多了可不漂亮哦。”
肖珞菲輕輕地撫了撫包廣雪頭上的亂發。
包廣雪點點頭,接著又躺下,用手擦了擦眼淚,閉上眼睛,睡去了。
趙明雪朝著肖珞菲點點頭。
肖珞菲也朝著趙明雪點點頭,然後跟著趙明雪出了房間。
他們來到走廊裏,趙明雪向前麵又走了好遠,肖珞菲跟在身後。肖珞菲總感覺有什麽事情發生。
這一天的經曆實在是太多了,雖然他作為旁觀者,但是也覺得特別傷腦傷心。
“有什麽事啊?”
趙明雪來到了走廊的盡頭,看著肖珞菲,一臉嚴肅的樣子,說道:“剛才廣雪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
肖珞菲一臉的不可思議,緊接著抽笑了一下,說道:“這小孩子做夢,你也當真了。”
趙明雪拿出手機,頁麵全部都是外文,隻是上麵有張照片特別的明顯。就是他所再熟悉不過的包勝義,身上穿著囚服,雙手雙腳都帶著鐐銬,一臉的委頓。
肖珞菲不停的搖搖頭。
趙明雪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他又何嚐不覺得不可思議呢。他是先看到這則新聞然後想把這條新聞給肖珞菲看。
卻不想聽到了包廣雪所說的話,他心中極為震驚,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是血脈所造成的神奇,還是精英所造成的神奇呢。遙遠的隔了差不多半個地球,這血脈相連的父女倆能夠相互感應嗎?
對於肖珞菲來說,就更加震驚了,因為他是先聽到包廣雪所說的夢境,然後暫時看到了這條新聞,他心中的震驚絕對比趙明雪更嚴重。
“是因為什麽情況?”
趙明雪搖了搖頭,說道:“警方還在調查,具體的細節沒披露出來。”
這件事情還是丁斐然告訴他的,要不然他根本就不知道。
丁斐然告訴他,那個國家還是有死刑,如果證據確鑿,並且他是故意殺人的話,就可能會被處以極刑。
趙明雪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花宛雁,丁斐然說還是等一段時間吧,他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但是似乎,發生了的事情總會被人知道的。花宛雁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個消息,他一臉的平靜。
本來他是想著,看在孩子的麵上,就讓他坐了十幾年的牢得了,沒想到他跑到國外去犯了事。這也許就是報應吧。
他不由得笑著搖搖頭,世事易變呢。也省得他在這裏糾結了。仿佛先前的愁雲慘淡,烏雲籠罩著整個天空的時候已經悄然遠去,現在他的頭頂是萬裏晴空,他的心也是萬裏晴空,整個人都特別的放鬆,覺得他的前方的路是光明,是康莊的。
他想到了他的女兒,他決定在女兒成年的時候,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女兒,現在他還小。
…………
而與此同時,坐在海景別墅裏麵的可可,先前還如神仙一樣的快樂,其時就如墜入地獄一般煎熬難耐。
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死了,一直愛她的包勝義被抓走了,盡管他住上了這麽豪華的海景別墅,但是他怎麽覺得他的心空蕩蕩的。
男朋友的屍體也被警察給搬走了,說是去做屍檢,他也被警察傳喚了幾次。
每一次問的都是同樣的問題,而每一次他都必須得一遍一遍的回答他們的同一個問題。
他才剛剛20歲,但是他覺得他很疲勞,他的心很累,他的前麵是一片灰暗,他甚至沒有下腳的地方。
警察的效率確實是挺高的,很快,這件殺人事件就得到了判決。
似乎這件殺人事件的源頭就是他,但是他的手上沒有沾一點點血腥,雖然是因他而起,但是卻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他現在依舊坐在他的豪華寬敞的海景別墅裏麵。
盡管他已經失去了她青梅竹馬的帥氣的男朋友,很快包勝義也會因故意殺人而處以極刑。
辯方律師說首先包勝義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人,是他要入室搶劫,包勝義是自衛的,最多是自衛過當。
但是死者的朋友說他們根本就是認識的,並且他拿出了很多照片。
有的照片裏麵包勝義還和死者有過肢體的接觸。
包勝義一直矢口否認,但是證據確鑿,法官隻得判他是故意殺人罪。
乍一聽說包勝義被判了死刑,可可是難過的,她想起這段時間包勝義的確對她挺不錯的,而且還給他買了這麽一棟豪華的海景別墅。他這輩子吃喝都不愁了。
緊接著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笑得特別的燦爛,就像一朵盛開的極豔的花一樣。
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因為他心機深沉,而是她的男朋友偷偷拍的,故意拍成這樣子的,把照片給她看就是為了氣氣他,讓他有所收斂,不要跟包勝義那個男人來往的太近。
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些照片居然還能派上這樣的用場,這一刻他更加的想念她的男朋友了,他永遠都為她著想,不為他自己著想。
他這一刻才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就是她的男朋友,當初她答應了自己跟這個包勝義好,也是出於無奈,也是迫於生計。
緊接著他心中是一片美好。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他請來的阿姨走到他的身旁弓著身子,很恭敬的說道:“可可小姐,吃飯了。”
可可懶意洋洋的站了起來,生了一個懶腰,來到餐桌旁。
今天吃的是酸汁醃魚,藍青口薯條,炸玉米卷,冬蔭功湯。
酸汁醃魚的主料是生魚丁和酸橘汁。酸橘汁醃魚是一道源自美洲中部和南部的美食新鮮的生魚丁融合著酸橘汁,再配上洋蔥和香菜,最後再撒上鹽和胡椒粉即可。
整道菜的精髓就在於食材的搭配,現撈的活魚配上酸橘汁,味道鮮美無比。
藍青口薯條是奢侈的藍青口肉配上酥脆的法式炸薯條,形成了天造地設的美味。
亮褐色的藍青口帶著大海鮮美的味道,配合上炸的金黃的薯條,再飲上一口法國紅酒,真是浪漫了。
炸玉米餅的主材料是玉米餅、肉末。這種食物具體的做法,在自製的玉米餅上卷著肉末、洋蔥、香菜,新鮮的蔬菜、魚或肉、加少許辣椒醬,再用玉米餅薄餅包裹起來,咬上一口,新鮮多汁,入口香甜。
享受這樣的美食,住著這樣美麗豪華的海景別墅,這些不都是他夢寐以求的生活嗎?盡管會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但是什麽事情不是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呢。
他正在愉悅的享受著美食的時候,突然走進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士。
可可立刻站了起來,看著那夥人。
為首的那個人看起來精明能幹,有充實的業務能力,外表端正莊重,似乎麵對一切問題、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精準,保持著冷靜。
“請問你是艾可可小姐嗎?”
可可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在沒有經過主人的允許下,私闖進來,可是犯法的,我可以立刻報警抓你們。”
“艾可可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得到主人的委托,來替主人轉賣這套別墅。”
可可笑了笑,覺得簡直是太荒唐了,他可是有法律效力的房產本子,這些人簡直是瘋了吧。可可立刻撥打了報警電話。
看著那些人,把報警電話的畫麵拿給他們看。
他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非常鎮定。
這一刻可可都有些覺得不對勁了,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呀?
但是他心裏麵是有底氣的,因為房產的本子上寫的就是他的名字,不管這些人再怎麽裝,再怎麽氣定神閑,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艾可可小姐,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報警,報警的話對你不太好。”為首的那個人極為冷靜的說道。
可可就按了紅色的按鍵,笑了一下,覺得非常可笑,說道:“哦,那好吧,既然你們覺得這樣是為我好,那你們說說吧。”
可可看著他們這群人,在他們這群人裏麵有一個人一直在四處看著,就好像是買家一般,這讓他極為不舒服,這是他的房子,沒有經過她的允許這個人居然這樣看,簡直就是極為無禮的行為。
但是他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先把這些故作鎮定冷靜的家夥打發走了再說吧。
但是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向他解釋的意願,那為首的冷靜的家夥看著那個肆無忌憚的看他這海景別墅的人,笑著對他說道:“你覺得海景別墅怎麽樣?”
那個人看起來穿著極為樸素,身上沒有任何名牌,但是一副莫測的樣子,看來又是什麽隱形大富豪。
“我覺得這海景別墅非常不錯,我的老婆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你們打住,我才是這裏的主人,你們這麽做是不是太無禮了。”現在可可已經沒有耐心應對他們了。
緊接著那為首的冷靜的人,報出了一個比他們買這棟海景別墅的時候高出幾千萬的價格。
那個人立刻同意了,似乎覺得這個價格非常非常的合理公道。
這下子徹底激怒了可可,他指著這些人說道:“請你們馬上離開我的家。”
那為首的極為冷靜的人說道:“艾可可小姐,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你不是這別墅的主人。”
可可指著那個人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那為首的人說道:“我這裏的材料你看一下吧。”
他說著就從他的公文包裏麵拿出了一疊文件,可可接過來,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個人,翻開文件來看。他越看,越是心驚,甚至有些站不穩了,不由得往後麵趔趄了一下。
他的手一軟,文件掉到了他的腳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會這樣呢?”
“現在請你馬上出去!”那為首的人麵無表情的冷靜的說道。
這時候那來買房的人用一種極為同情的眼神看著可可。
可可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剛才明明他才是這裏的主人,突然之間她怎麽就成了這裏的入侵者?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都是一場夢,一場黃粱夢。
她的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真絲睡裙式的裙子,腳下拖著一雙名牌的涼鞋,頭發有些微微的散了,隻會狼狽的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這一刻她真想找一個地洞鑽下去。
文件上麵寫的很清楚,先說房產本上寫的是他的名字,可是買房子這個錢的出處就好像這一條條的河流一樣,出向哪裏,流向哪裏,最終到了哪裏,寫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房產本上寫了他的名字又怎麽樣呢,如果他不乖乖的出去的話,他就會被扣上惡意破壞別人的家庭,侵吞別人的財產的罪名。
“包勝義!”可可惡狠狠的念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