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神異的女人
牛肉一層一層的掉落下去,露出了牛的骨骼。隻見從裏麵冒出了熱氣,熱氣很快就散掉。下麵的人立刻上來將牛肉一一擺放到桌子上,他手起刀落,快如風的削著牛肉片兒。
然後他把切好的牛肉片兒擺放到了盤子上麵,不到30秒鍾,他就切好了一盤牛肉,牛肉薄片如紙,簡直就是神技啊,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旁邊他的助手把切好的牛肉片端下去,請在場的觀眾吃。
有的觀眾很是光棍,紮起一塊就吃,有的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悶著頭吃了下去。吃了之後臉上緊張的神色突然就放鬆了下來。
看來這庖丁解牛不隻是為了展現神技,更不是為了好看,而是為了真正的實用~好吃!因為有著特殊而神奇的刀法,肌肉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扯動,維持著牛肉在活的時候的活性狀態,再加上時間特別的短,沒有任何毒素產生,這樣的恰到好處,使得肉質的口感到了一種妙不可言的程度。
終於輪到趙明雪了,趙明雪拿牙簽兒紮起來吃了一塊,果然味道非凡,帶著一絲絲溫熱,細嫩無比,還有一點點肉的勁脆,口感極其好。
趙明雪突然感覺一雙眼睛正看著她,他抬起頭,正看到台上站立著的那唯一的人對著他笑。他禮貌的朝他點頭微笑,覺得他真的是一個神人。
精彩過後,大家依舊在沉浸其中,繞梁三日而不絕,但還是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先前還熱鬧的場麵突然之間變得安靜,趙明雪等到那些人都走光了,工作人員也已經將場麵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潔潔,趙明雪終於走到那姓丁的人的麵前,很是禮貌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觀賞到了這麽精彩絕倫的神技。”
那姓丁的人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很是爽朗的說道:“很高興認識你,趙小姐。”
“你……你認識我?”趙明雪指著自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姓丁的人。
“你不是注冊了一個直播賬號嗎?我從上麵知道你姓趙,就是不知道你的芳名。我姓丁,叫做丁庭樞。你可以叫我庭樞,很高興認識你。不知道你叫什麽?”
趙明雪看他坦坦蕩蕩,他也不好扭扭捏捏的,很是明朗的說道:“我姓趙,叫趙明雪,你可以叫我明雪。”
“你好明雪。”丁庭樞很自然而然的說道,似乎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他也已經叫了他很多年,一點都沒有生澀之感。
趙明雪微微愣了一下,說道:“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庭樞。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麽練就這樣的神技的,隻用了三年的時間嗎?”
丁庭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那你可真是天才呢。”趙明雪很是感慨,充滿了崇拜的看著丁庭樞。
“也許吧,可能那位庖丁解牛的主人就是我的祖先。”丁庭樞很是開朗的說道。
“哦~~”趙明雪突然恍悟,對呀,他姓丁,而庖丁解牛的那個人也是姓丁呀,說不定他真的有這樣的基因,對丁庭樞他的崇拜就更加多了一分。
“其實也不是什麽神技,就是熟能生巧,任何複雜的技術,反複練就幾千遍上萬遍,誰都會的。何況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不是什麽秘密。”丁庭樞很是大方的說道。
“那你可以教我嗎?”趙明雪突然之間心血來潮,沒有任何思考的就說了出來。
丁庭樞微微愣了一下,眨了兩下眼睛。
趙明雪看到他這樣的神情,知道自己太過於唐突了,怎麽能沒有想就說出來呢,立刻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衝動一說。”
丁庭樞笑著說道:“沒關係,隻要你有時間,我可以教你。”
趙明雪聽了他的話,愣了一瞬間,眨巴眨巴了眼睛之後,異常興奮的說道:“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他一連問了三個真的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下來,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丁庭樞隻是用他那一雙清澈的沒有任何雜質的眼睛看著趙明雪。
趙明雪被他這樣看著,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女娃一樣,天真爛漫活潑,沒有任何煩惱。
………………………
趙明雪看著麵前的這頭黑豬,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
那4個家夥看著趙明雪這個樣子,相互看了看,那胖子轉過頭去,不去理會趙明雪了。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看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惡毒。那聲音粗嘎的家夥有一絲不耐煩,大聲的朝著趙明雪吼道:“你這是在幹什麽呀?趕快的吧,別做那些虛的。真是煩透了!餓的要死,真是煩這些虛假虛偽的,有意思嗎?”
趙明雪也不理會他對自己吼吼嚷嚷的聲音。詞念完了之後,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的這頭差不多有五六百斤的黑豬,神色肅穆而沉靜。說道:“希望你早日投胎。很感謝你對我們的貢獻和付出。”
緊接著他手起刀落,刀如風一般的在黑豬的豬皮上麵來回的刮著,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把豬身上的黑色的豬毛給踢了個幹幹淨淨,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那4個人當場就愣住了,一個個都張著嘴巴,臉上奇異的神情五花八門,簡直好看極了。
此時的趙明雪,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表情,他在腦海裏麵想象著他那段時間跟著丁庭樞練習的步驟。緊接著又是一番手起刀落,差不多有10分鍾的時間。他將刀放下來了。看著豬身上的肉,用手輕輕的放在那上麵,拿起來一塊。
豬肉肉質特別的鮮紅,脂肪特別的白,這豬還沒有死多久,上麵還冒著熱氣。
4個人此時頓時就像看神一樣的看著趙明雪,他們仿佛覺得自己好像處在了一個奇異的空間裏麵,不是在現實的世界裏。這女人身手也太好了吧。
趙明雪可不認為自己的身手有多好,隻是對豬啊牛啊這些的結構比較熟悉,再加上有庖丁解牛的傳承人親自教導了幾回,才有這樣的規模。實在是差強人意,不過應付時下的這攤子事兒,還是綽綽有餘的。
趙明雪手腳麻利的將黑豬肉放了石台子上,一塊一塊的碼好。
“現在你們大家都餓了吧,我就先把這些做給大家吃了。”趙明雪這才抬起頭來看向他們,隻見他們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就連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極其的怪異。
趙明雪皺了皺眉頭,心裏默想著他們這是怎麽了,他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會有丁庭樞那樣的神技,隻能說是勉強過關,而且這還是他的第1次割豬肉,手法特別的生疏。
趙明雪也不理會他們那怪異的神情,將豬油放到了石鍋裏麵,過了一會兒,豬油被炸了出來。趙明雪就把一塊一塊的豬肉放了進去。
豬肉很快就被炸好了,趙明雪將它們一塊一塊的放到竹筒碗裏麵,非常禮貌的雙手給他們奉上。
這4個家夥看到趙明雪為他們端上來的油炸豬瘦肉,聞著好聞的肉味,顧不得那麽多了,抓起來就是大口大口的嚼著。
趙明雪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笑著說道:“你們慢點吃,還有很多呢,我馬上就去做。保管夠。”
趙明雪又開始忙著炸豬瘦肉。
他正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隻聽得哪裏發出了嗚嗚咽咽的哭聲,她尋找聲源處望去,居然看到那高高瘦瘦的家夥哭了,邊吃邊哭,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麵啪嗒啪嗒的掉著。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麽美味的豬肉,實在是太好吃了。”那高高瘦瘦的家夥很是感動的說道。
趙明雪不由得一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家夥惡毒的這麽純情,等會還不是照樣要殺我。
他繼續忙碌著,也不去管他了。
“你哭什麽哭,一個大男人的,有好吃的就趕快吃!”他們的胖老大瞪了他一眼,邊吃邊說道,滿嘴的油,嚼的不亦樂乎。
那家夥不再哭了,繼續嚼著嘴巴裏麵的豬肉。
那畫粗眼線的家夥用極其鋒銳的眼神看著趙明雪,他真的很想把這個女人看透,他總覺得他的身上有很多的秘密,讓他猜不透,讓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神秘,因為這樣的神秘,突然的讓他心驚。
趙明雪眼尖的看到他們快吃完了,立刻又把剛剛炸好的為他們奉上。見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忙著做自己的那一份來吃。
吃完了之後,他又不亦樂乎的忙著把剩餘的豬肉切好。豬身上的肉被他全部割下來之後,她再把內髒清理了出來。然後用雨水清理的幹幹淨淨,放倒了竹筐裏麵。等一切都弄好了之後,他才把竹筐裏麵的這些清理好的內髒放到石鍋裏麵煮起來。他就像一個全能的家庭主婦一樣忙碌著,這幾個大老爺就像家裏麵的主子一樣。
趙明雪心中冷哼一聲,想著他在家裏麵也是被他的媽媽寶貝著的,猶如大小姐一般,飯來張口。現在要折節來伺候這幾個凶惡之徒。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怎麽了?”那高高瘦瘦的家夥吃了肉有了力氣,站了起來,朝著趙明雪走過來。
趙明雪的心裏麵恨恨的想著,臉上滿臉堆笑,說道:“怎麽了沒有吃飽嗎?”聲音卻是有些冷冷的,對這個家夥他不用太好,因為不管他怎麽對待這家夥,這家夥都是不會放過他的。何不現在對他冷淡一點,好與其他的那些人分出一個高低來,大家反倒覺得他對人的好可不是隨隨便便的。
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看著他滿臉堆笑,說話卻是非常的讓人很難受,再加上他對他們幾個都那麽殷勤,反而對他是這種態度,讓他的心裏麵更加難受了。
他用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趙明雪,笑著說道:“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著的時候,用手去摸臉上的那個黑洞,那顆心突然變成了一把雪刀子。
趙明雪很輕鬆的笑著說道:“我早就知道了。”
在這大山之中,大雨連綿,房屋破敗,手機也沒了信號,看著這兩個人軟軟綿綿的鬥法,倒不失為一種樂趣。
那粗眼線的家夥嘴角邪邪的勾起,把玩著手裏麵的刀,偶爾抬起眼皮看看他們兩個,又低下頭去看著手裏麵的把玩著的刀。
趙明雪是一個極其聰明伶俐的人,看另外三個家夥此時都用一種好整以暇的態度看著他們。揚著頭看著那高高瘦瘦的家夥,說道:“我做的肉好吃嗎?”
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看著他,以為他要問別的什麽問題,不成想她問這個問題,如果說好吃的話,那不是太給他麵子了,如果說不好吃的話,那是假話。他一定會遭到他們的嗤之以鼻。一碼歸一碼,殺他是殺他,他做的東西好吃是好吃。
趙明雪微笑著看著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等著他回答。
那高高瘦瘦的家夥突然冷笑道:“我問你,你這一手是從哪裏學來的,你到底是做什麽的?你不會跟我們一樣吧!”
“我,我就是一個打工的,你是說切肉那一手嗎?”趙明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邊的那三個人。隻見他們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們也很想知道他剛才露的那一手。
“我就是看了一個視頻,剛才想了一下就照著視頻上麵做了。”趙明雪隨意自然的說道。
“視頻?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視頻上有教人殺豬的。”那高高瘦瘦的家夥冷冷的喝一聲。
“怎麽你還不相信啊,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趙明雪肩頭聳了聳,蹲下身去,坐到灶台旁邊,烤火。
“那你會解剖人體嗎?”那粗眼線的家夥看著趙明雪問道。
趙明雪抬起頭看向那粗眼線的家夥,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高高瘦瘦的家夥在剛才看到他那一手的時候,心裏有一點怕,這女人手上功夫挺不錯的呀,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且看他那手細細嫩嫩的,怎麽也不像是一個幹粗活的人。怎麽手法卻是如此的快捷神異。
見她的神色猶豫了一下,看來是自己多心了,這女人還沒有到那一步呢。
誰知道就在他的心放鬆下來的那一瞬間,趙明雪說道:“我雖然從來沒有解剖過人體,但是呢對人體的結構很熟練,應該不難吧。”
幾雙眼睛同時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