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黑若紅
柯達天盯著成哥看了半天,最後歎息一聲:“哎……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了!但是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一條不歸路,隻要踏上去了,就回不來了!“
“伯父,我知道,但是我已經決定了,而且我決定的事情,無論別人怎麽說,我都會堅持下去的,我知道江湖險惡,可是我是真的想把這險惡變得好一些,哪怕是那麽一點點我也死而無憾了!”成哥吸著煙認真的說道。
“行了,別搞得那麽沉重,說說吧,你是怎麽打算的!”柯達天安慰道。
“按我的性格是隨遇而安、淡然處之的,但是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因此我還是有我大的方麵的想法的,首先起碼得掌握東山的地盤,這樣才能說得上話,不然人家都不知道你叫什麽,你怎麽和人家談判!”成哥回答道。
“嗬嗬,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不過我喜歡有想法的人,二成其實你可以留在部隊的,我想要是那樣的話,你的肩膀上也得掛克星了吧!才剛二十三歲就封將,將來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啊!”柯達天遺憾的說道。
“首長,我也想留在部隊,但是您不覺得那樣就太脫離群眾了嗎?一個人你要是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要深入到群眾中去,因為那是我們的根,如果我們連根都忘了,那我們還談什麽為人民服務!作為一個軍人可以保家衛國,消除外患!但現在缺的卻是解決內憂的人,我想成為那樣的人!”成哥認真的回答道。
“你小子啊,如果你呆在部隊裏,就憑你的能力,以後封侯拜相、官至極品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你的性子就不適合這麽安穩,我柯達天打了一輩子的仗了,到老到老才混了個中將,而你倒好二十來歲給你弄個少將你還不稀罕當,你小子能耐啊!”柯達天仍然很遺憾的說道,語氣中又透著些許感傷。
“嗬嗬,首長,我們現在怎麽能和您那一代人比啊,你們那是從炮火裏真槍實彈的拚殺出來的,我們現在最多也就是射射擊、演演習,比比武。”成哥笑著勸道。
“你可得了吧你!和我還打哼哼,你以為老楊沒和我說過你啊,他到哪兒都咧咧,什麽臨老臨老帶了個好兵,什麽‘三年數百賊,千裏不留痕’,把我們那一群老家夥都急壞了!真沒想到他這麽重視的得意門生,竟然棄他而去!哎,你走的時候,老楊怎麽給你說的?”柯達天問道。
“老首長也沒有說什麽,他留我了,但是沒留住,因為我鐵定了心要走的……”成哥說著腦海裏又冒出了那個不舍的眼神。
“小子,實話給你說吧,老楊是你的老首長,也是我的老首長!我從十來歲就跟著他,從沒見他這麽讚揚他手下的一個兵,你是第一個,但是你真的太讓他失望了!哎……”柯達天有點傷感的說道。
“首長,您放心吧!一個真正的男人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爺們,我不會讓老首長和您失望的!什麽時候我都不會忘了我是一個兵!我是一名軍人!為人民服務是我今生不變的信念,我時刻準備著,為什麽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的深沉!”成哥看著這個為了祖國奮鬥了一輩子的長輩一字一句的保證道。
“好!我信你!男人就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但是二成,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我都不希望你涉黑,真的,那是一條不歸路,無論你做的好還是壞,即使你是個大好人做了很多好事,一旦你入了這一行,也可能最終落個千夫所指!”柯達天憂慮的建議道。
“伯父,我知道,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我既然決定了,我就認了!隻要能為人民做一些實實在在的事,為祖國做出點真真實實的貢獻,我雖九死其猶未悔!”成哥嚴肅的說道。
“哎……傻小子啊!即使你的智慧你的能力可以鬥破蒼穹,你也無法弄清楚這世上的事!這其中的滋味和難處,等你做的時候就知道了!”柯達天看著眼前這個讓自己欣賞不已的年輕人忍不住的把自己活了七十多年的人生經驗傳授了出來。
“伯父,謝謝您!真的謝謝您告訴了我這麽多!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成哥看著柯達天真誠的說道,現在的柯達天和成哥相對而坐,兩人吸著煙促膝而談,現在他們的關係不是首長與士兵,不是嶽父與女婿,不是長輩與晚輩,確切的說隻能是兩個相談甚歡的老友。
“行了小子,我是為我的寶貝兒閨女著想!我可不想讓她沒結婚多長時間就成為寡婦!你要是不好好對她,看我怎麽收拾你!”柯達天罵著說道。
“伯父,我……您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成哥剛想向柯達天兜底呢,但轉念一想,自己要說自己是假的,那不用小妖女收拾自己了,估計這柯老爺子就能把自己弄死,自己還是別沒事找事了,將錯就錯吧!不過其實這柯夢萱柯小妞除了懶了一些,貌似也沒什麽缺點,收入囊下也不是不行的,成哥想著想著就在心裏意淫著。
“這還差不多!我不管你在外麵做什麽事,我閨女跟你在一起一定要好好的!要是誰敢動柯達天的女兒,我讓他後悔一輩子!”柯達天狠狠的說道,自己這個寶貝兒閨女可是他的逆鱗,自己四個孩子,前三個都是兒子,天天讓他訓的連帽子都戴不住,每天都躲著他,唯獨自己這個小閨女不怕自己,每當自己累的時候都會變著法的討自己高興。
“嗬嗬,那是,那是……那個伯父還有什麽事嗎?”成哥問道。
“什麽叫還有什麽事嗎!我的正事還沒問清楚呢!你給我說說,你怎麽走向黑道,難道要和國家對著幹嗎?”柯達天眼神淩厲的盯著成哥,好像唯恐成哥要騙他似的。
“我永遠不會和國家對著幹的!因為我愛這片土地!怎麽走,我這麽和你說吧,我想把黑幫發展成為紅頂黑幫,依附政府、服務政府,為祖國服務!”成哥直視著柯達天的眼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回答道。
“紅頂黑幫?你是要學紅頂商人胡雪岩嗎?”柯達天第一次聽到“紅頂黑幫”這個詞,疑惑的問道。
“嗬嗬,我不學他,我隻做我自己!胡雪岩終歸還是失敗的,而且我也可能失敗,甚至身敗名裂還不如他,但是我隻要對得起自己這顆赤子之心就行了!”成哥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盯著柯達天說道。
“好!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想法的年輕人!敢作敢為,無怨無悔!”柯達天聽完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的話後激動的說道,他已經有很多年沒這麽激動過了,他甚至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上次如此激動是神麽時候了!
“伯父,其實我剛回來的那幾天看到父母過著幸福平凡的日子,我也想過平淡的日子,賺錢、買房、結婚、生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一輩子,可是我總忘不了那些受苦的人,內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我得幫助他們,我得幫助他們,我必須得幫助他們!”成哥吐露心聲的說道。
“你本就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你這輩子注定也不會平平淡淡!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麽把你的黑變成紅?”柯達天一針見血的問道。
“嗬嗬,伯父,我從剛開始就讓它紅,到後來還是紅,一直紅!隻是讓它披了一層黑的外衣罷了!”成哥微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做紅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柯達天繼續問道。
“嗬嗬,伯父,有些事,紅的做不了得黑的卻能做,這叫‘大黑若紅’!難道不是嗎?”成哥說完微笑的看著柯達天。
“大黑若紅?大黑若紅……”柯達天也看著成哥念叨著那四個字,兩人對視了半天,柯達天也笑了起來:“嗬嗬,你小子啊,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還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