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章 她相信他
易慎之一口氣揭穿了阮東銘背後的小動作,阮東銘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很是難看,因為他深深知道,自己這次再也不能挽回在雲箏麵前的形象了。
雲箏則是滿臉震驚。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阮東銘半晌,然後走過去喃喃問道:“阮東銘,這都是真的?”
她也納悶怎麽會在要留學的時候忽然收到江敬寒將她爸出軌的事告訴她媽的這個消息,按理說她都跟江敬寒在一起四年了,要揭發早就揭發了。
但那個時候她沒有仔細想,她滿腦子隻有對江敬寒的怨恨,現在想想對方在這個時候讓她知道這件事,確實如易慎之所說,就是為了讓她跟江敬寒鬧掰,從而選擇出國留學。
要知道之前她是做了要留在國內的準備的,這出變故成功讓她跟江敬寒離了婚,她也來了國外讀書……
阮東銘自然是極力否認:“怎麽可能?我怎麽能知道江敬寒背地裏做的這種齷齪事?”
但雲箏已經對他失去了信任,她就那樣失望地盯著阮東銘半晌,最後她釋然一笑:“挺好的。”
“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如果不是你背後弄了這一出,我還沒法跟江敬寒成功離婚呢。”
“阮東銘,謝謝。”
“雲箏,我——”阮東銘說不出話來。
雲箏沒有多麽憤怒著他的行為,卻是這樣輕飄飄甚至帶著笑容地對他道謝,反而對他的心理傷害更大。
因為這代表著雲箏對他的不在乎,越是在乎,越是才會動怒。
雲箏絲毫沒有追究他的意思,擺明了沒將他放在心裏,擺明了懶得跟他計較,阮東銘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絕望過,哪怕當初知道雲箏跟江敬寒領證結婚了,他也沒有絕望過。
因為他知道他還有機會,隻要雲箏沒有愛上江敬寒,他就總有辦法讓雲箏跟江敬寒離婚。
可如今雲箏真的如他所願跟江敬寒離婚了,他卻也徹底失去了雲箏的信任,更徹底失去了雲箏的心。
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麽就變成了這樣,明明一切都在朝著他既定的目標進行著不是嗎?怎麽他的形象就在雲箏心裏徹底崩塌了?
雲箏雖然心裏憤怒著惱火著,但她並不想跟阮東銘糾纏,因為不值得。
所以她也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再見,再也不見。”
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她太惡心了。
雲箏說完再次轉身離開,周眉抱著兒子看了易慎之一眼,示意他也別再跟阮東銘這樣的人計較來計較去了。
易慎之接收到周眉的信號,狠狠警告了阮東銘一眼,也轉身離開。
阮東銘在他們身後惱火地喊著:“雲箏,你就這樣信任江敬寒身邊的人嗎?他說什麽你都信?他們有證據嗎?”
剛跟上來的易慎之罵了句髒話轉身就打算回去揍人,雲箏攔住了他:“易總,別跟這種人生氣了,不值當的。”
“敬寒手裏有證據。”易慎之跟雲箏解釋了一句。
早在事情發生的最初,江敬寒就第一時間找人調查了,阮東銘在背後做的手腳都在江敬寒的手裏,不過因為那時雲箏已然恨透了江敬寒,所以江敬寒並沒有把證據拿出來。
在那樣的時候拿出這些來,反而會被氣頭上的雲箏認為他是在抹黑阮東銘。
“嗯。”雲箏隻這樣應了一聲便帶著周眉他們邁步進公寓樓了,沒再理會外麵的阮東銘。
幾人到家之後易慎之便去了陽台窗邊,看到阮東銘失魂落魄地抬手攔了輛出租車離開了。
易慎之冷笑了一聲,阮東銘這種人,若是他真心真意地追求雲箏,也能賺得幾分好感,可偏偏他嘴上說著愛雲箏,背地裏卻做一些傷害雲箏的事。
這根本就不叫愛,而叫做自私。
這種所謂的愛,不過是為了滿足阮東銘那種得不到的就非要得到心態而已。
那廂周眉則是安撫著雲箏:“別生氣別生氣,千萬別動了胎氣。”
雲箏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不生氣,為那種人生氣傷了我跟肚子裏的寶寶,不值得。”
“我隻是覺得有些唏噓而已,是我看錯了人,沒想到他背後是個這樣的小人兒。”
雲箏自嘲道:“這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哪。”
“現在看清了也不晚,希望他以後自己要點臉,別再來騷擾你了。”周眉也很煩這個阮東銘,一點都不磊落。
此刻江敬寒聽聞阮東銘來過的事,當即就沒好氣地橫了易慎之一眼:“你怎麽不早說?”
易慎之道:“這不是怕你國內的事情沒處理完嗎,省得你分心,或者一怒之下再飛回來,那你豈不是要累死。”
江敬寒這次回國行程本就短,除了安葬江豐,他還要去國內的公司處理許多業務,還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時間可謂是擠壓的一分都沒有了。
易慎之並不想讓江敬寒過度勞累,畢竟這段時間江敬寒肉眼可見地清瘦了許多。
雲箏看向江敬寒:“你手裏有證據嗎?是他故意把我媽車禍的事發給我的?”
江敬寒幽幽回了一個字:“有。”
雲箏沒有跟他要所謂的證據,既然他說有,她就相信。
僅憑這一條,就足夠讓她跟阮東銘劃清界限了。
幾人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很顯然都沒將阮東銘放在心上了,江敬寒也是。
得知雲箏知道了阮東銘背後的小動作之後,江敬寒就對阮東銘沒了那種情敵的防備,因為他知道,阮東銘已經徹底出局了。
中午江敬寒跟雲箏請易慎之一家三口吃飯,午飯後他們便動身去美國看望溫辛了。
溫辛雖然身邊有陳璋陪著一起處理國外的事務,但她在國外積累了那麽多的人脈與資源,一時半會兒也斷不開,所以便一直沒有回國。
易慎之跟周眉於是決定去看望她,因為他們在跟溫辛通視頻的時候能察覺出來,溫辛很想念他們,也很想念小易。
對溫辛來說,國外的工作處理的緩慢,並不是她不舍得,而是她想盡量地將每一件事都處理的完美,將每一個客戶都安撫的完美。
客戶裏不乏許多挽留她的,她都微笑著溫柔回複:到了她這個年紀,已經不再致力於追求事業上的成功了,而是想要一家人在一起的溫暖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