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出招反擊
雖然剛剛跟江豐通話的過程中江敬寒全程都很平靜淡定,可那不代表他內心也很平靜。
他不是一般的受傷,即便他對那對父母早就死心了。
他沒想到向瀾會狠心到這樣的地步,沒管過他的死活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剝奪他孩子的生命,隻為了滿足她自己追逐名利地位的野心。
雖說江豐隻是說向瀾有那樣的想法,但江敬寒肯定向瀾肯定會付諸行動,她的個性注定了她不會善罷甘休。
想必江豐也很清楚這一點,不然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給他打電話提醒一下?肯定是知道向瀾會做壞事。
江敬寒就那樣死死抿著唇沉默了許久,隨後他給唐明朗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既然向瀾不仁,那就別怪他不義了。
雲箏午睡醒來江敬寒自然什麽都沒告訴她,不想她平添煩惱與擔心,既然是要守護她,那這些事就由他來私下處理了就是。
“江敬寒,你確定整天待在家裏,公司沒問題嗎?”剛睡醒的雲箏渾身還有些沒力氣,她趴在餐桌上看著對麵的男人這樣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江敬寒幫她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順便笑著打趣她:“怎麽?擔心我賺不出寶寶的奶粉錢嗎?”
雲箏扁了扁嘴哼道:“我倒是沒有這個擔心,我也沒想過要你的奶粉錢,我自己能養活孩子。”
孩子是她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生下來的,那個時候她沒打算讓江敬寒知道,所以早就做好了自己養活孩子的準備了。
她才不擔心江敬寒賺不到奶粉錢呢,她擔心的是他整天這樣別把公司給搞垮了,畢竟現在各行各業競爭都很激烈,他跟他的律所能在律政界占據一席之地,他也付出了很多。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雲箏倔強說著自己會養活孩子,江敬寒腦海中一下子就想到了向瀾的惡毒,他胸口狠狠一陣抽疼。
她那麽努力地留住了孩子,又積極樂觀地想要給孩子美好的未來,她哪裏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向瀾那樣一個惡毒的存在,要扼殺這個孩子的存在。
江敬寒太心疼了。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雲箏真的遭遇什麽不測,孩子沒失去了,她會是怎樣撕心裂肺的痛苦,隻要一想,他就先疼的受不了了。
“你腿不舒服,這幾天暫時不要去學校了。”他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這樣簡單交代了雲箏一句。
她一直待在家裏,他一直在她身邊守著,他不信向瀾還能做出什麽事來,再說了,他已經交代唐明蘭去執行他的計劃了,到時候向瀾自身難保了,他不信她還敢繼續作妖。
“這幾天?”雲箏不解,“我的腿總是疼一陣兒好一陣兒,現在我覺得沒有那麽難受了,說不定明天就好了,我就得趕緊去上課。”
雲箏其實一點都不想這樣嬌貴,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江敬寒在她身邊待著各種管著她,就算腿疼她如今也在學校上課了。
她一點都不想請假落下課,記得剛來英國的最初,因為水土不服她身體不舒服了好幾天,但她依舊咬牙堅持著把每天的課都上完了。
可現在江敬寒在旁邊盯著她,她要是堅持去學校上課他又要各種嘰歪生氣不願意,她不想跟他起爭執,幹脆依著他今天請假了。
但他要求她後麵幾天都請假,她不能接受。
江敬寒知道雲箏的脾氣,所以也沒有像以前那樣非要逼著她怎樣,而是溫和提議:“那就明天先看看你的身體情況。”
“如果還不舒服,就繼續請假,如果好轉了,就去上課。”
大不了他開車接送她上學,然後讓保鏢不動聲色地進學校保護她,他不信向瀾還能把手伸進學校裏不成。
當然他更希望他出的招能讓向瀾痛的刻骨,然後放棄對雲箏下手的念頭。
江敬寒這樣好說話,倒是讓雲箏微微蹙了蹙眉,她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隨後沒再說什麽,隻輕輕點頭應了一下。
江敬寒起身去廚房給雲箏又洗了一盤水果,兩人各自開始了自己下午的工作和學習。
至於向瀾那裏,她身體沒什麽大礙,不過是一時的怒火攻心,隨後便回家了,回了家的她一刻都沒有閑著,立刻開始打電話聯絡自己的人脈,開始著手想法子對付雲箏。
其實對向瀾來說,她的計劃實施起來很是棘手,因為她那兒子將雲箏護的很緊,她先派人去打探了一番雲箏的日常生活軌跡,得知她那癡情種兒子今天幾乎一天24小時都在守著雲箏之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氣著她那兒子的卑微和沒出息,為了一個女人連公司都不管了,真是一點她的要強都沒繼承到。
向瀾又惱著她找不到合適的時機下手,根據她打聽來的消息,雲箏每天的生活軌跡很是簡單,就學校和住處兩點一線,偶爾去趟超市,再不然就是醫院。
醫院?
向瀾想到這裏頓時眼前一亮,孕婦是要定期要醫院產檢的,她想她可以在這件事上做文章,畢竟按照她的人脈,手是可以伸到婦產醫生那裏的。
心裏敲定了大致下手的路線,向瀾優雅去給自己泡了杯茶,窩在沙發裏美美地享受了起來,隻是,她美味的下午茶剛喝了兩口,就接到公司法務的一通電話,說是有人發了一堆這些年來他們在財務上見不得人的手段,還揚言要捅到警察那裏去。
“什麽?”向瀾手一抖,剛端起來的茶杯直直摔到了腳下昂貴的地毯上,白色幹淨的長毛地毯瞬間一片狼藉。
財務在電話那端都要哭出來了:“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江總,你趕緊想想辦法啊,不然我們整個公司都要出事了。”
“對方有沒有再說別的什麽?”向瀾回過神來之後急忙又問了一句。
此時的向瀾還完全沒有將這件事跟自己的親兒子江敬寒聯係在一起,她覺得江敬寒根本不可能做這種毀了她半輩子心血的事,再怎樣她還是生了他的。
她隻以為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或者是別的居心不良的人企圖對付她而已,她想按照她這麽多年經營的人脈,應該能保住自己,尤其施佳父母那裏身份地位都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