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一章 好想要一個女兒
易慎之將江敬寒安頓好便跟周眉兩人回家了,此時也已經接近淩晨四點了。
兩人回去後困到直接睡去,至於醫院裏的雲箏和酗酒醉去的江敬寒還有擔心著他們的其他人也都支撐不住困意睡去了。
隔天是大年初一。
因著今年溫辛在國內過年,所以上午的時候傅廷遠跟俞恩在去父母那兒拜過年後又來了易慎之這邊,給溫辛拜年。
他們之間關係親厚,對彼此的父母也很尊重,逢年過節都會看望。
以前溫辛不在國內,所以便沒有這樣隆重。
溫辛開心壞了,早早就準備好了紅包,分別給傅廷遠的一雙兒女,當然也給自己的孫子準備了,雖然幾個小孩子現在什麽都不懂,但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你們聊你們的去吧,我來照看他們三個。”溫辛一早得知了昨晚江敬寒那裏發生的事,知道易慎之他們肯定會聊關於江敬寒的話題,於是便帶著三個小孩子去了玩具房。
孩子多了其實也很好帶,因為他們自己就互相玩耍了起來,溫辛隻需要在一旁負責他們的安全就好,順便再幫他們拍幾張美美的照片。
溫辛在國外顛沛流離半生,從未想到自己會有這樣兒孫繞膝享受天倫之樂的一天,所以她實在是太珍惜如今眼前的幸福了。
易慎之周眉還有傅廷遠俞恩四人到了二樓的露台暖房,周眉煮了咖啡,四人邊喝邊聊,昨晚他們都沒怎麽睡好,急需咖啡提神。
“他確定要放手離婚了?”傅廷遠這樣問了易慎之一句。
易慎之想了想說:“同意離婚是真的,但放手……那就不確定了。”
易慎之也不確定江敬寒那個瘋子心底到底怎麽想的,他們這種正常人,理解不了江敬寒的想法。
他們以為江敬寒不是真的放手,萬一他又發瘋真的放手了呢。
易慎之接著又說了昨晚江敬寒喝醉的事,也不知道江敬寒現在怎麽樣了。
俞恩說:“我一早給雲箏打了個電話,她的狀態還挺好的,說離婚協議她已經叫了同城跑腿的,給江敬寒送去了。”
如果事情順利,江敬寒那邊不再出爾反爾,那等民政局上班後兩人這婚就離了。
幾人正說話間,樓下傳來車子的引擎聲,易慎之起身看了一眼,竟然是江敬寒從車上下來了,估計是來給溫辛拜年的。
江敬寒看起來將自己收拾的幹淨清爽,一身筆挺大衣搭配淺色花紋圍巾,看起來衣冠楚楚,斯文矜貴,絲毫看不出昨夜的頹廢。
溫辛幫他開的門,江敬寒一進門就給了溫辛一個大大的擁抱:“溫阿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溫辛有些心疼江敬寒,抬手輕輕拍了拍他。
江敬寒也沒說什麽,徑自進了玩具房去看幾個小家夥。
江敬寒最喜歡傅承顏,小姑娘長得粉雕玉琢的,一雙大眼亮晶晶的,比黑葡萄還好看。
這段時間他本來是跟雲箏在備孕的,他執著地喜歡女兒,一想到生個女兒跟雲箏一樣漂亮,就止不住地歡喜,感覺心都要化了。
雲箏嘲笑他:“這個家有我一個就夠你受的了,你最好祈禱你能生個兒子,幫你分擔一些我帶給你的折磨。”
他哼道:“我就是喜歡被你折磨,再多一個小妖精折磨我,我也甘之如飴。”
女孩兒就是要性格驕縱一些,這樣在外麵才不會被欺負不是嗎?
而且驕縱一些多可愛,反正他每天都覺得雲箏發脾氣的樣子可愛的很。
雲箏扁嘴罵他:“你是受虐狂嗎?”
江敬寒笑著將人推倒在床上,低聲在她耳邊商量:“你既然知道自己能折騰我,那不如以後對我好點?”
“做夢吧。”雲箏一枕頭就捂在了他臉上,而他便會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兩人最近經常有的和諧畫麵,他能感受出來雲箏是真心想留在國內跟他生兒育女長長久久地過下去了。
可他也沒想到,就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他當初做的事會被捅出來。
想到這些,江敬寒忍不住眼底酸澀,他垂下眼斂起那些哀傷,笑著對幾個小家夥說:“來,給叔叔拜個年,叔叔給你們紅包。”
幾個小人哪裏會說這麽複雜的話?傅承業跟小易兩個臭小子已經一股腦兒朝他爬了過來,紛紛去搶他手裏的紅包。
傅承業最近能自己走幾步了,所以他爬了幾下忽然自己站了起來,顫顫巍巍地走著,隻是沒兩步又一屁股墩在了地上,模樣好不滑稽。
小姑娘傅承顏沒跟兩個男孩似的鬧騰,她乖巧坐在那裏,有些艱難地拱起兩隻粉嫩的小手,做出恭喜的姿勢來,應該是傅廷遠跟俞恩教過他們拜年的姿勢。
傅承顏從小就沉穩懂事,這麽點兒就已經知道應該給江敬寒拜年了。
“果然還是女兒貼心啊。”江敬寒被傅承顏給萌的心都要化了,趕緊給小姑娘遞上了大紅包。
至於那兩個男孩子,江敬寒蹲在那兒繼續逗他們:“叫叔叔,叫叔叔才能給你們。”
“滾蛋吧你,他們不會叫。”從樓上下來的易慎之罵了江敬寒一句。
爸爸媽媽好歹最近才能叫的清楚一些,叔叔阿姨這種有難度的還不會,江敬寒這不是純屬在欺負兩個小孩子嗎。
易慎之上前直接拽了江敬寒手裏的兩個紅包來,毫不客氣地遞給了傅承業跟自家兒子。
他兒子隻能他自己欺負,外人可不行。
江敬寒有本事自己生去。
這些話要是換做以前,易慎之早就懟出口了。
但現在……
易慎之哪敢刺激江敬寒?
易慎之早就很明白,在感情上江敬寒比他們三個任何一個人都瘋。
“走吧,上樓喝咖啡去。”易慎之拍了江敬寒一下,將人叫到了樓上。
“過年好。”進了樓上暖房,江敬寒對俞恩周眉還有傅廷遠統一說了句過年好,隨即便將自己丟到了一旁的躺椅上。
他這會兒頭疼欲裂,早上他好不容易撐著自己起來洗漱了一番將自己打理好,便出門來拜年了,去了傅廷遠父母那一趟,這才又來了這裏。
他自己的父母不在國內,且關係也不怎麽樣,他也就隻有這幾個親近關係需要走動了。
此刻他捏著太陽穴不得不承認,宿醉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