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難以解恨
白芷這一摔差點將她給疼死,胳膊擦在粗糲的地麵上,瞬間一陣火辣辣刺骨的疼,白芷當即就哭了起來。
周長寧滿臉厭惡地又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匆匆跑過來扶白芷的楊柳。
楊柳臉上的表情很是心疼:“哎呀,走路怎麽這麽不小心?疼不疼?”
楊柳裝的好像對白芷多關心似的,白芷則是眼裏包著淚委屈地看著周長寧,周長寧對她這幅樣子厭惡極了,不過看在導師的麵子上,他還是好心提醒了白芷一句。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楊柳,然後問白芷:“知道你身邊這個人在業界有個什麽外號嗎?”
楊柳的表情變了變,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白芷則是一臉不解地問:“什麽外號?”
“匯星老鴇。”周長寧語氣漠漠吐出幾個字。
白芷當即臉色泛白,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尤其是想到之前楊柳跟她說過的話,讓她用身體去換資源,敢情楊柳在這個圈子裏的屬性已經人盡皆知了。
白芷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她試圖伸手去抓周長寧:“周大哥,你幫幫我,幫我解約好不好?”
周長寧避開白芷的手嘲弄地宣布:“還是那句話,路是你自己選的,後果自然要你自己承受。”
周長寧說完就無情地轉身離開了。
方興遠不是沒勸過白芷,讓她最好早些離開江城回她父母身邊,可她非但不聽,還執意進了風起雲湧的娛樂圈,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像白芷這種被慣壞了的人,活該吃點苦。
周長寧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白芷絕望地大哭了起來。
楊柳煩的要命,幹脆上前拽著她塞進車裏走人了,白芷現在這幅德行,這個宴會她們也沒法待下去了。
白芷在車裏哭完之後便開始找楊柳算賬,她的性格也挺跋扈,衝著楊柳就嚷嚷了起來:“楊柳,你這個騙子!你簽我根本就不是想好好捧我,你從一開始就不安好心地想要讓我出賣身體!”
楊柳抬手推了她一把回嗆道:“誰騙了誰?難道你沒騙我?”
“你明知道周長寧不喜歡你,明知道方興遠對你的態度也有變化,卻還是故意說你跟他們關係很好,什麽你是他們的師妹他們很寵你,騙我簽你捧你!”
“你還有臉在這兒說我算計你?你既然簽給了公司,那就得為公司賺錢,不管你用什麽法子!”
“我要解約!我要解約!”白芷哭著吼道。
楊柳冷哼:“還是那句話,可以解約,交夠了違約金你就可以一身輕鬆地走人!”
白芷徹底崩潰。
那廂周長寧神色淡漠地進入會場,方興遠一眼就看到了他,拉著他便開始了漫長的各種寒暄介紹過程,周長寧很是心累。
自從長興生物公布了周長寧的身份,這還是他第一次公開出席宴會,可想而知那些老總們會怎樣圍著他寒暄套近乎。
這些青年才俊們往後都將是他們江城商界的中流砥柱,甚至是整個社會的中流砥柱,必須要跟他們搞好關係才行。
好不容易從這些人的圍攻中逃出來,周長寧第一件事就是跟方興遠聲明:“以後這種場合我再也不想參加了。”
方興遠笑得很是幸災樂禍,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很靠譜的:“行了行了,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過今晚你這不是有正事嗎?”
說起正事來,周長寧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蔡東陽,正好對上蔡東陽打量他的視線。
兩個男人的視線隔著人群碰撞,方興遠都能感受到那其中的火花四濺了。
周長寧冷笑一聲,主動朝蔡東陽走了過去,站定之後冷臉邀請道:“我們聊聊?”
蔡東陽早就注意到周長寧了,也感受到了周長寧對他的敵意,這或許就是男人之間的也有的心理感應吧。
“好啊。”蔡東陽自然不甘示弱。
不就是蘇凝念書時的男朋友嗎?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有什麽不能聊的?
兩人隨後各自端著酒杯走到了角落的位置,周長寧開門見山且語氣強勢:“蔡先生,不屬於自己的人最好不要厚臉皮地繼續覬覦了。”
蔡東陽都被他這話給氣笑了:“不屬於我的人?難道她屬於你?”
蔡東陽心想,你這都是過去了多少年的前男友了,有個屁資格在這兒對我說三道四。
周長寧勾唇冷笑了一聲,故意舉了舉自己端著酒杯的左手,示意蔡東陽看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看到這枚戒指了嗎?她下午剛讓人送來的,讓我今晚戴上。”
蔡東陽瞥了一眼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滿臉嫌棄地吐槽道:“幼稚,戴個戒指能證明什麽?”
周長寧平靜地繼續又說:“看清我是戴在哪個手指了嗎?你不會不知道我前幾天公布了已婚吧?”
這下蔡東陽不能淡定了,周長寧已婚的身份如今人盡皆知,他自然也知道。
捏緊了手中的酒杯,蔡東陽死死盯著周長寧問:“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周長寧都懶得跟蔡東陽說什麽了,就這智商還好意思追蘇凝那麽漂亮的女人?
蔡東陽並不知道自己被嘲笑智商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周長寧這話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他已婚且傳聞中的周太太是蘇凝唄。
他隻是因為太過於震驚,而一時半會不想承認這個殘酷的事實而已。
周長寧抿了一口酒,忽而畫風一變問向蔡東陽:“你還記得前幾年你突然被派到國外去的事嗎?”
蔡東陽回神,狠狠罵道:“媽的,這件事不會是你背後搞的鬼吧?”
提及這件事來蔡東陽就窩火,他當時愛蘇凝愛的正魂不守舍難舍難分,恨不得將蘇凝綁到民政局跟他結婚,甚至都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結果他爸忽然強勢地非要讓他出國,他死活不肯,他爸直接用將他踢出家族企業讓他永遠都失去繼承權這種事來威脅他,他隻好妥協。
天知道他去了國外的那段日子一開始有多煎熬痛苦,雖然蘇凝從未怎麽理會過他,但對於他來說也等於是一場慘痛的失戀了。
周長寧應得坦然:“是。”
蔡東陽咬牙:“陰險!卑鄙!”
他說著將酒杯重重放到了一邊,擼起袖子打算動粗為自己出氣。
不跟周長寧打一架,他難以解恨!